第二章
“是,主人。”周子舒心下悲凉,依照温客行的要求叫了。 脖子上玉一样冰冷的手松开了,转握为轻轻抚摸,耳边的唇轻吻上自己耳垂,冰得周子舒一颤。“乖阿絮…” 即使听过很多遍温客行叫自己的名字,但每次听到,周子舒都会心生欲念,赤裸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孽根缓缓抬了头,淫荡之态一览无余。 “阿絮想要了吗?”耳边传来那人的轻笑,周子舒只觉得羞愤不已,却并不知道,听所爱之人唤自己的名字起了反应,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他只当自己浑身赤裸被禁于此处,早已失了做人的尊严,被温客行调教成如此。 闭上眼睛,周子舒才能正视自己的欲望,点头承认:“是的,主人。阿絮想要主人。” 那人似乎对自己的诚实很满意,并没有再加以言语折磨。冰冷却柔软的唇从耳垂一路吻到自己唇边,灵活的舌在自己唇上勾勒了一圈,然后撬开自己禁闭的双唇,探到口中去描绘,去引着自己的舌一同舞蹈纠缠。 周子舒也忍不住去回应,加深这个吻,努力想要用自己温热的唇舌去温暖温客行。 两个人忘情地拥抱亲吻,不知道是谁扶起了谁,还是谁主动站了起来,总之当周子舒回过神来,已经躺在床上,被温客行压在身下了。 温客行冰冷的手捏住自己的下巴,细长的手指按压着自己微肿的唇,眼中并不是两情相悦的温柔,而是滔天的怒气,他质问道:“周子舒,你在想着谁?” 周子舒诧异于温客行的疑心病,自己坦诚相对,恨不得剖出一颗真心给他看,他却总疑心自己心念着旁人。 温客行得不到回答,怒意更甚:“是晋王?是韩英?是成岭?难不成…是叶白衣那个老怪物?” 周子舒听得他一番胡扯,只觉得一片真心都喂了狗,给他一个凌厉的眼刀:“温客行,你这般自卑到骨子里,拈酸吃醋的样子,真叫我看你不起。” 温客行闻言像是听到什么可笑之事,面目扭曲着大笑起来:“周子舒,不管你钟情于谁,如今也只能是我的禁脔。” 周子舒险些落下泪来,这些年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逝去,在意的人越来越少,本就活下去的意念单薄,给自己钉下七窍三秋钉,脱离天窗,只余下三年好活,却没曾想遇上这么一个冤家!自己还能钟情于谁,不就是眼前这人么? 强忍住泪意,周子舒抬手想去抚摸温客行俊俏的脸,他温声说道:“温客行,我钟情于你啊!” 周子舒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奔流着的血液,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重复着:“温客行,我钟情于你啊!” 钟情于初次见面他翩翩若仙的君子气度,钟情于他数次解救自己于危难的予以援手,钟情于他古灵精怪悄悄言语试探的狡黠,钟情于他偶尔流露出抑郁寡欢时的脆弱,甚至这段日子卸下伪装后的乖悖违戾,也让自己迷醉。 可温客行偏了偏头,躲开自己伸向他的手。周子舒奔流的血液凝固了,渴求抚摸的肌肤也霎那间降了温,心凉了半截,手悬在半空定住。 只见温客行半垂着眼帘不去看自己,卷翘的睫毛轻颤,抽了抽嘴角道:“阿絮又说笑,我不过是青崖山上一只孤魂野鬼,披了层容色尚可的人皮,世人躲避还来不及,怎会有人钟情于我?” 周子舒听得他如此自卑轻贱,气得破口大骂:“温客行!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对面那人挑起眼角看向自己,直起上身跨坐在自己腰间,抬手将领口扯开,露出胸前肩头的冰肌玉骨,带着些媚意问道:“可阿絮所说钟意的,不正是我这个疯子么?” 周子舒气得再说不出话,却依然被那惑人的容色吸引了目光,呼吸变得更急促,胸膛上下起伏不定,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气的还是被引诱的。 对面的温客行像是很满意自己挪不开眼睛的模样,一边勾起唇娇笑,一边缓缓解开衣带,慢慢露出一寸寸肌肤,又抬手执起自己的手搁在他胸口,嗔道:“阿絮,良宵苦短,快来疼爱则个吧!” 周子舒着了魔似的去揉他肉粉色的乳尖,起初只是轻轻的揉捏,如愿以偿看到那肉粉色的一抹逐渐变得更红更硬,他只觉得口中干咳,于是撑起身子去含住另一颗,卖力吸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