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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决定了,我要去并州!” 凭什么将自己辛苦养育十年的万安带走,血缘亲人又如何,万安是他带大的弟弟,谁来也不给! ────────────────────────────────────── 小宁子开始千里寻夫。。。啊不,寻弟了。。。 不用怀疑,这个CP是谢迟闻跟万宁,万安是打酱油路过的。。。 我对恋童没兴趣。。。 菜刀与长剑(5) 万宁仓促之下咬牙以极低的价格将经营还不到两年的饭馆盘出去,自己收拾了几件衣裳,又从墙角刨出个罐子来,从里面掏出几件金银首饰,用布包成一个小包贴身藏好。 当年万宁抱回万安,当晚又趁黑悄悄地回去,挖了个坑将那女尸埋了。女尸身上只带了几件饰品,件件精巧夺目,价值千金,万宁捡回来藏好,只当是留给万安做个想念,日后万安成家也用得着。女尸随身的银票已经被血染透,万宁跟着一起埋了,最后还有一小袋的银子,万宁悄悄留下来补贴家用,就算是一点点抠着花也早就用完了,现在万宁手里一点现银也无,所以才不得不卖了饭馆换点盘缠。 第二天一早,万宁背起包袱,最后望了饭馆一眼,提着香烛纸钱出了城。万宁先去祭拜了爹娘,又到当年那女人埋骨的地方,每年清明他都要到万安来此祭拜。万宁默默地磕了个头,毅然踏上寻亲之旅。 时别一个月,原万家饭馆又迎来了一个骑马佩剑的陌生客。来人利落翻身下马,伙计曹平搓着手接过缰绳,笑着说:“这位爷,可是要用饭?” 谢重瑞边打量着曹平,脑子里迅速和么弟描述的伙计里对上号,边露出笑容说:“爷来寻人的,你家老板可是姓万?” 曹平收了笑脸,不知道眼前这青年人所为何事。 谢重瑞内心里想着,难道我笑得还不够随和么,还是说不够稳重,脸上却是愈发真诚起来,手里掏出块碎银子不着痕迹地塞到曹平怀里,道:“我是万老板的远亲,这次是特地来拜会万老板的。” 曹平暗暗掐了掐那块银子,确定是真银无疑,看着面前这人也不像是坏人,便把万宁的弟弟如何失踪,万宁又如何贱卖了饭店北上寻人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谢重瑞脸上笑得灿烂,心里却恨不得把谢迟闻吊起来打。 格老子的,害老子白跑一趟! 谢重瑞走的是水路,恰好与走陆路的万宁错过。前段时间,谢迟闻终于送回消息,已经找到甄家遗子,正在返家的路上。谢家上下做好了迎接的准备,甚至谢家三姐已经将剥好的蒜头藏在衣袖里,就等小孩子上门了,没想到,孩子却是被谢迟闻倒吊着提进来的。 谢家宽敞的大厅一瞬间有些冷场。 只见那孩子还在不断地扭动着,高声尖叫,谢迟闻大哥首先反应过来,连忙厉声喝道:“迟闻,你是在做什么!” 谢迟闻吸着气,刚才把这小鬼提下马车的时候,冷不丁又被他挠了几个印子,现在自己的脸上大概已经布满血痕了,既然大哥叫自己放下他,谢迟闻顺手一扬,将万安甩到大哥怀里。 万安尖叫着落到谢迟闻大哥怀里,受惊之下放声大哭,从谢迟闻大哥怀里滑到地上,边打滚边哭喊着要哥哥。 谢家人被这一出弄糊涂了,眼看万安被抛过来才惊醒过来,谢家三姐也顾不上袖子里的蒜瓣,连忙将万安抱在怀里哄。谢迟闻耸肩,转身往内院走,丝毫不理会背后大哥的怒吼。 好不容易等到万安哭哑了嗓子,停下来由嚎哭改成抽噎,谢家人才问出事情经过。原来那天万安醒来发现自己在马车上,而片刻不离的哥哥竟然不在身边,只有面前这个恶人,顿时又惊又怕,死活不肯跟谢迟闻上路。谢迟闻被他挠了一脸印子,心里又气又急,也不理他,只管赶路,好不容易才回到并州。 谢迟闻大哥得知谢迟闻只是留了张纸条就将孩子带出来,恨不得抽他一顿,又怕他再坏事,罚他在祠堂面壁,直到二哥谢重瑞将万宁带回来。一是为了赔礼道歉,二是除了万宁,再没有人能制服万安了。 菜刀与长剑(6) 万宁还是第一次出远门,一路上也不敢随便花钱,因为考虑到也许不能很快将万安要回来,说不定还得留在并州一阵子,也租不起马车,只能靠双腿走到并州去,到如今已经过了十三天,才走出几百里。 这日正午,万宁走到一个县城,正遇上集市,城里人山人海。万宁顾不得擦汗,只想找个茶棚要碗茶水,好润下快要冒烟的嗓子。市集里人挤着人,万宁将包裹紧紧包在怀里,朝茶摊挪去。好不容易挤到摊子前,要了一碗大叶茶,正要付钱的时候,万宁才发现,收在包裹里的钱袋不见了。这么热的天气,万宁却一瞬间冷了手脚。 万宁最终从衣服缝里找出几枚铜板付了茶钱,也顾不得休息,在人群里搜索起来,只是人海之中,又怎能找出偷自己钱的是谁?太阳渐渐落到西边,无论是摊贩还是路人都收拾好东西,散市回家去了,还剩下万宁一个人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路上。 身上的钱都被偷了,还好首饰是贴身藏着,不到迫不得已,万宁是绝对不会用的,那就还剩下阿娘留给自己的银手环了。万宁狠了心,当了那只银手环,才换来住店的银子。 万宁寻了家小客栈,三十个铜板一个晚上的通铺,向伙计要了碗温水,就着吃了个馒头。热水澡自然是没有的了,十个人一间的通铺挤了十七人,浑浊的空气混着体味,简直令人窒息。 万宁爬上床,挨着墙躺下,将包着首饰的小包紧紧捂在怀里,虽然提醒着自己不能睡死过去,但是连日赶路的疲惫加上白日里的惊吓,令万宁一沾上枕头就沉沉睡去。次日清晨,万宁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胸前的包裹是否还在,抓到那包硬物后才松了口气。万宁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出房去,从院子里的水井打水上来稍作洗漱,到柜台结账后,又买了几个馒头包起来,继续上路。 另一面,迟来一步的谢重瑞也在往并州方向赶,并放回消息,谢家大哥接到飞鸽传信,立刻把谢迟闻提出祠堂,塞上一个包裹一柄长剑,利落地踢出家门去寻人。 “找不回来的话,你也不用回来了。”谢家大哥阴测测地说,不小心牵动了脸上万安挠出来的伤口,疼得直吸气。 万宁一路上省吃俭用,还是在离并州还有十天教程的时候,花完最后的一枚铜板。万宁不得不停下来,打算找个地方打短工,攒够盘缠再上路。只是这种闲时,短工并不好找,最后说尽好话,并将工钱压得不能再低,万宁才得到一个厨房帮佣的工作。 虽然辛苦了些,但是想到离并州已经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