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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能懂才叫奇怪。” 无忧抿紧了嘴不答。 兴宁又笑了一下,道:“我们那个娘真蠢,以为把你送去皇宫,就能让你活下来。本来你是有活路的,可惜你自个不争气,偏要跟我长得这么象,谁看了都会怀疑,所以你还是得死。” 无忧心里一沉,母皇对自己冷淡嫌弃得还不如陌生人,而姨娘对自己却是百般爱护,难道……当真…… 兴宁停了停接着笑道:“你说我一回府,你长得跟我一样,又假冒天女转世,会怎么个死法?烧死?沉水?还是活剥剜心?” “一派胡言,你这些是哪里听来的?”无忧深吸了口气,宫里的小公主早在六年前就死了,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 “是不是胡言,你心里有数。” 一阵风吹过,吹开兴宁脚边浓雾,现出地上趴俯着的一个绿衣女子,阔袖翻开,露出一节雪白的手臂,手臂上有两排深深的牙齿印,齿印上仍在慢慢渗着鲜红血珠,小血珠汇在一起,再顺着白藕一样的手臂流下,鲜艳刺目。 无忧心里更惊,视线落在兴宁嘴角的血痛上,她是在吸人血…… “你是人是鬼?” 兴宁顺着无忧的视线看了眼地上的女子,踢了一脚,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痛,不答无忧,愤愤道:“宁墨,想我死,没这么容易。浪费我这么久时间,最终还是被我找到了。” 骂完,脸上又转成得意的笑,“想不想知道地上的人是谁?” 无忧睨了眼地上女子,女子面庞被乱发遮住,看不见容貌,但无忧能确认,她不认得这个女子。 “她就是这些人发疯一样要找的沙华。”兴宁咯咯笑道,“现在她落在我的手,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对了,你也要沙华的血,才能活,你想活命,就得听我的。” 无忧越加心惊,万万没想到沙华,会是这样一个女子,当真不是宁墨…… 冷道:“我从来不受人威胁。” “你没得选择,无论我现在回不回府,你没有沙华之血,就得死。” 无忧扫了眼地上昏死过去的女子,一肚子迷惑,这些,她是从哪里得知? 兴宁见她没有反应,道:“你不如听听,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无忧并不指望她不会回府,但对方不直接回去,却先找她,必有所图。 “果然聪明,怪不得能迷住他。”她眼里笑意瞬间冷去。 无忧当然明白,这个他是指不凡,冷瞥向她,“哪来这么多废话,如果不说,我可要走了。”如果面前这个人真是自己一胞姐妹,不知为何,无忧竟生不出一点血脉亲情,反而说不出的反感。 “第一,我要你分别安排与不凡,开心,宁墨,了了,凤止侍寝。到时候,你寻地方躲起来,后面的事,便无需你理会。” 无忧失笑出声,“你真是天下最出息的女人,睡个男人,还得狸猫换太子。” 兴宁死死地瞪着她,半晌无语,脸上有几分凄楚,几分愤怒,几分不甘,更多的却是恨,最后那些凄楚、愤怒和憎恨全部消失,缓缓化成一个妩媚的笑容,幽声道:“这是你活命的唯一办法。” 无忧打心底看不起她,做女人窝囊到这地步,也是人才,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第二件呢?” “我要你那块玉佩。”兴宁与她的目光一对,莫名地心头一颤,竟不敢看她的眼。 无忧又吃了一惊,“什么玉佩。” “你用不着跟我装,我和你在一个肚子里呆了七个月来月,你身上有 什么,我哪能不知?”兴宁知道她不会这么干脆给自己,冷哼了一声。 无忧笑了,“如果你真知道我身上有什么,想要的话,大可回来,叫人杀了我,我的东西,你尽数可得,何需如此?” “那玉佩与你血脉相连,必须你心甘情愿地将身上一半的血渡给我,玉佩才在我这里落得了根,所以你得给我一半的血。” 兴宁眉头微蹙,如果不是这样,早在儿时就能设法将玉佩夺过来,何需这么麻烦。 无忧哭笑不得,一个人去了一半的血,哪还活得了?来去都是死,能平白把血送她?“你认为我会肯?” “当然,我会给你好处。” “命都没了,还提什么好处?”不知是对方当她是傻瓜,还是对方根本就是太自以为是。 第313章 亲情 “难道你不想给你的子言报仇?”兴宁有持无恐。 “你说什么?”无忧身体一震。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子言死在鬼面之手,而鬼面功夫高不可测,能对付他的只有我。”兴宁笑意盈然。 “你也说鬼面无人能敌,你连功夫都不会,拿什么与他斗?” “因为我是天女转世。”兴宁抬高下巴,神色傲慢。 “你认为我会信你?”无忧象突然间象吞下了一个冰弹子,透心的凉。 “信不信随你,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午时,你把玉佩送去东门外的桦木林,至于换血,我会另寻合适的时机。还有,你敢碰不凡,我叫你生不如死。” 兴宁手一挥,浓雾重新漫拢,兴宁的身影慢慢隐去,只剩下她的声音远远传来,“如果你不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无忧……无忧……”一个温柔关切的声音传来。 无忧猛地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咫前带着焦虑的黑眸,久久不能回神。 “是做恶梦了吗?”无忧轻抚上她汗湿的面颊。 是梦吗?眼前的秀美文儒的面庞渐渐清晰。 有风拂过,脸庞和脖子一片湿凉,抬手摸了摸额头,满手的汗。 伸手到腰间摸了摸腰间装着玉佩的小金锁,稳稳地束在腰间,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长嘘了口气,原来是梦…… 勉强笑了笑,“做了个恶梦,现在没事了。” “没事就好。”不凡翻身下床。 “你去哪里?”无忧抓住他的手。 在梦中她不觉得怕,这时竟说不出的后怕。 “我去打些水,就回。”他回头,温柔地笑了笑。 “好。”无忧点了点头,握着他的手的手却不放开。 他微偏头,目光扫过她发白的小手,重坐回床上,将她揽入怀中,阵阵寒梅冷香传来,慢慢俯下身,唇轻轻印上她湿漉漉的额头,心疼问道:“做了什么梦,吓成这样。” “王妃当年是生下一对双胞胎,是吗?”无忧在他怀中仰起脸,看向他秀美的面庞,那双眼,真象子言……都那么黑,那么深,怎么看都看不到底,怎么看也看不够,好想一直看下去。 “嗯,怎么?”他心里象被一团软棉棉的东西堵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