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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凤止只是笑睨着无忧,慢慢将杯中酒饮下,回过头,手中扇柄轻抬只是给他斟酒,并不多话的粉衣女子,“一会儿,有个贵客要来,你可得好好服侍着。” 粉衣女子忙笑着应了。 无忧两眼一翻,抖掉一身的鸡皮,实在懒得在这儿看这个神棍的风流态,刚想起身,到甲板上透透气。 船身又是微微一沉,来人脚步极轻,竟直到上船才让她有所察觉。 不由的向门口望去。 门帘轻挑,江风卷进一拢干净得一尘不染的雪白袍角。 无忧的一眼望去,直接落进他望不见底的黑眸,那双眼,清如清泉明镜,幽如旷山宁谷,惊得倒抽了口冷气。 他眼眸微抬,舱中的胭脂俗气瞬间被他与身俱有的儒雅之气一扫而空。 白皙的面庞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任谁看了,便想一直看下去,再难挪去别处。 就连那两个在男人堆里打滚的女子,也怔看着他,手中把着的酒壶也忘了放下。 无忧暗吸了口气,细想这一路出来的水路,才蓦然发现,来路上,只顾着问‘离魂’的事,完全没注意到,凤止竟超着近路水道到了西山附近。 所以才完全没想到,他约见的人会是不凡…… 收回视线,望了望对面的两个烟花女子,心里泛里一些说不出的酸涩,不安的往里让了让,给他腾出座位。 凤止坐直身,笑笑道:“你来晚了些。” 不凡淡淡的看过舱中情境,视线在无忧眼眸上略一停留,轻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让座表示谢意。 弓身进舱坐在无忧让出的座位上。 无忧过去看见他,总是恬静文儒,为人处事又是得体得叫人寻不出丝毫不是,全然忽视了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子,也有男女方面的需求。 在府中绝不会有任何越轨之事,那么在外面有些风流事也是在所难免,但亲眼所见仍有些难以接受。 无忧从他瞳眸的倒影中看见自己陌生的脸,才记起人皮面具一事,他不认得自己,起码可以扮作与他不相识,免了彼此的尴尬,抱着膝盖,下巴放在膝头上,安静的缩坐在一角。 凤止饶有兴致的看着无忧,头一回发现,原来她也有不自在的时候,唇角不由的微微勾起。 那两个女子见无忧完全没有服侍凤止和来客的意思,虽然觉得奇怪,却更合心意。 粉衣女子不等凤止招呼,已挪身坐到不凡身边,持着酒壶,借为他斟酒之际,向他偎靠过去。 不凡惯来从容淡定,这时眉头却是一皱,往旁边一让。 手臂碰了缩在一边的无忧,无忧正神智游离,全无防备的被他一碰,惊得抬起头,对上他望来的眼。 “对不起。”不凡忙坐直身。 粉衣女子靠了个空,手中把着的酒壶微微一斜,酒滴撒出,酒香刹时飘开,神色微愕,“公子是嫌弃翠翠相貌丑陋?” “姑娘误会了,是在下已有妻室,对风月一事,欠些喜好。”不凡神色淡然。 无忧望着他平和俊美的侧脸,竟暗松了口气。 叫翠翠的粉衣女子,扑哧一笑,刚想开口,已被凤止拽了过去,手臂搭在她肩膀上,似有意又象无意的睨了无忧一眼,打趣笑道:“罢了,别为难他了,看来他是非要,为家中小妻子守身到洞房花烛夜。” 两个烟花女子眼露诧异,看向不凡的目光越加的炙热,象恨不得要将他身上白袍剥去一般。 不凡摇头轻叹,瞥视向对面凤止的目光透了些无奈,“你约我出来,就是想试探,我对妻子的忠贞?” 无忧听到他口中‘妻子’二字,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种滋味。 凤止笑了笑,手撑了下颚,自己取了酒壶为不凡斟上酒,“你那小妻子,如果知道你与佳人幽会,会如何?” 不凡微微一笑,不答,端了酒杯,品了一口,“倒还记得我喜欢这梅子酒。” 凤止靠坐回去,施施然的看着对面俊儒的面容,“你就不问我约你来做什么?” 不凡只看杯中晶莹的液体,眼也不抬,“你要说,自会说,何需我多问?” 凤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是一笑,“还是这么难说话。” 那两个粉头倒是会看人眼色的,见他们二人说话,也不打岔相缠,只是在一旁添酒。 无忧见不凡目光在翠翠手瞟过,她白嫩的指间戴着一个牡丹金指环。 再看红衣女子指间也同样戴着个牡丹金指环。 这指环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不凡慢慢转动着手中酒杯,慢慢抬起头,“有来有往,看来我真得为你办件大事。” 凤止眸子轻闪,眼中邪意一涌,“这么说,这份礼,你是收下了?” 无忧满腹疑问,看向不凡。 不凡不直接回答,放下酒杯,“借你的骨牌,算上一卦。” 无忧微微一怔,不相信不凡是以算卦定结论的人。 凤止从袖中取出骨牌,抛给他。 不凡手一握,接下骨牌,随手一抛,整齐的反扣在桌面上,无忧只看见了离她最近的那块骨牌的图案。 千千迷信,常常用骨牌看时运,无忧看得多了,也懂得玩法,这骨牌有八块,每块上画着不同的图案,算卦之人翻其中四块,由图案组合来定凶吉。 看着不凡一一翻出的骨牌,前面这三块骨牌加上最后那一块的图案,便是大凶之兆。 虽然不知不凡算的什么事,但这件事对他一定非常重要,心里‘砰砰’直跳,轻咬了唇。 在他指尖触到最后一块骨牌时,胸口骤然收紧,突然伸手,将他的手按下,阻止他翻开最后一块骨牌。 不凡抬眼向她看来,眸中微诧。 无忧放开咬着的下唇,直视着他的眼,“不要看,是凶是吉,看了又能如何?” 不凡与她对视片刻,偏头微微一笑,自嘲道:“我自认对世间万物,看得明白,不想竟不如一个女子看得透彻。” 手掌微动,已将那些牌和去。 正文 100 异样情怀 凤止看过桌上骨牌,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凡拾起桌上骨牌,一块块叠好,递还给凤止,手中却留了一块把玩,“虽然运程是天定,但一步走岔,就是大吉之运也会变成大凶。反之,如果大凶之时,如果逆运而行,大凶之运或许也能化凶为吉。既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