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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小到什么程度?”无忧顿时来了兴趣。 “娘胎。”凤止淡悠悠的吐了两个字出来。 无忧倒抽了口冷气,这比传闻中更加神秘可怖。 “如果我想知道我打娘胎时,我娘身边发生的事,是否可以?” “自然可以,不过娘胎里只能听,并不能看,或许什么也没听见,也或许听见的也未必是真实的。所以得想好,这些东西值不值将要付出的代价。” “什么样的代价?” “阳寿。”凤止不急不缓的撑着船。 “折寿?” 凤止笑着摇头,“岂能是折寿这么简单。” “那是?” “一场离魂之术下来,浑身筋脉错乱,脏器损坏,运气好的还能活个三两年,运气不好的,或许只得一年半载的寿命,所以不该说是折寿,而是拿命来换。而且未死之年,残破的筋脉和脏器会让人苦不堪言,甚至生不如死。” 凤止说完,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难道你对娘胎的事,感兴趣?” 无忧打了个哆嗦,“没兴趣。” 虽然她与兴宁同日生,又长得一模一样,又同是少口阳气,而姨娘对自己又那么的好,这些都让她怀疑自己和兴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大胆的想过,会不会是一胎所生。 如果自己和兴宁是一胎所生,照着皇家的规定,在她出生那日,便该把自己捏死,又如何会入到宫中,为母皇所生? 她儿时不懂,以为别的公主均是如她那般受冷落,后来在二十一世纪长大,看多了历史书籍,虽然那些书说的也不全是事实,但起码知道公主不会无原无故受她儿时的那些冷落。 而母皇只得她一个亲生女儿,为何会那般冷落于她?于情于理,都不合…… 人有七情六欲,她每每想起这些,如何能不想知道其实原由。 但知道了又能如何?知道了又不能重新风风光光的活一回。 这样的代价,她付不起,也不值得去付。 一个去而不能复返的过去,如何能抵得过寻找子言? 自己无需刻意去探知过去,然胸口顿时象压上一块巨石,了了…… 他到底有什么非为之事,竟用这样的代价探知过去。 宁肯忍受有生之年的痛苦,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取被遗忘或者那时还不领悟的虚渺消息。 苦笑了笑,他连自己的身体和性命都不珍惜,又如何会在意母皇赠送的赦免令牌,也怪不得他敢那般无顾忌的向自己下毒,他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眼前仿佛浮现他在茶苑时手持茶器的优雅从容,眉头微蹙,不过是个纸糊出来的华美外表,撕开这层外表,里面千疮百孔,难有完肤。 “如果有人与你交易,你将得到什么?” “这个,恕我不能言。” 无忧默了一阵,“了了的身体……” “都说常乐对她的夫郎不闻不问,不理不顾,果然是传闻不如眼见。”凤止放下竹篙,弯腰钻进船舱,落下毡帘,于她对面坐下,生火拢了暖灶,又忙着烫酒。 手中忙着这些活计,一双邪媚的眸子却不离她的脸,如同看着一件有趣玩意。 见她眉头蹙紧,笑了笑,道:“我刚用‘离魂’将他意识和魂体分开,便被白开心打断,他并无大碍,我却遭到反噬,所以了了为自己备下的灵丹才会赠给了我。” 正文 099 意外约会 一阵女子欢声笑语由远及近。 凤止露出欣然笑意,从袖中扯出一块薄皮状东西,在无忧面前扬了扬,“需不需要?” 无忧接过来,小心摊开,看得多,也能猜到是人皮面具一类的东西,看了看凤止,“不方便被人见到我?” 凤止斜依了身后柔软的靠枕,给温酒的小炉子里加了块炭,两眼含笑,将她瞅了一眼,“我无所谓,如果郡主认为方便,就方便。” 无忧看他神色古怪,回头,揭了身后窗帘往外看去,见顺着青石台阶下来,走向画舫的两个女子象裹在锦绣花团中,浓妆淡抹,但都脱不去浓浓的脂粉之气。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会的居然是花场女子,而且还是两个,早知道他是出来玩3*的,说什么也不跟他出来。 她现在是真容,跟花场女子混在一堆,与他一起取乐,传扬出去,她这脸还往哪儿搁? 怒气上涌,这家伙分明是摆了她一道,现在只有乘这些女人没上船之前离开。 狠狠的瞪了凤止一眼,将人皮面具摔回给他,骤然起身。 凤止伸手过桌,抓住她的手臂:“一会儿,还有人来,那个人……或许你会感兴趣。” “你是故意的?”无忧回转身,对他口中的人,也有些好奇。 “不算,巧合。” 凤止手上用力,将无忧拽坐下来,慢条斯理的摊了人皮面具覆在她脸上。 无忧想拦,但人皮面具这东西,她没戴过,又没有镜子在手边,而舱外女子说笑声已近,只得由着他动手。 凤止抚平她鬓角处的面具痕迹,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你为何那样对我,难道是对我有意?” 无忧迷茫道:“哪样?” 凤止手指停在她鬓边,单着一只眼,挤了挤。 无忧恍然大悟,哧的一撇脸,“我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对了了做出越礼之事。” 凤止微愕,手指僵住,一顿之间,戴好人皮面具的无忧已靠向身后软枕,远离了他的手。他尴尬的将僵在半空中的手缩了回来,握了桌上酒杯。 船身往下一沉,随着一阵银玲般笑声,门帘挑开,探进两张花容玉貌,花蝴蝶般飘到凤止身边。 红衣女子小鸟依人一般偎了过去,大眼晶晶,却瞟向对面的无忧,撒娇道:“公子不厚道,唤了我们姐妹来,却另带了佳人。” 凤止哈哈一笑,接了另一个美人递来的美酒,隔着小桌凑近无忧,“你也会认为,我不厚道吗?” 无忧搔了搔绷着人皮面具,有些不舒服的脸,裂嘴一笑,问的却是方才说话的红衣女子,“要我给你们腾地方吗?” 凤止眉峰一挑,眼角笑意越浓。 红衣女子脸色微僵,见无忧身上衣裳,虽然面料极好,但素净无华,而相貌也是平平,看不出是哪家花楼的女子,实在不明白,凤止为什么会带这么一个全然不起眼的姑娘前来。 扭身向凤止嗔声道:“公子好坏,这样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