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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栖摇摇头,“不疼。” 恰好锦柠上前递茶,容棠吩咐道:“拿药来。” 江德海道:“容公子,你这里有药?” 容棠淡淡道:“久病成医,醉书斋里的药只比太医院的少。” 等药的时候,赵栖想把手抽回来,他刚一动作,容棠就道:“别动。” “哦……”赵栖蜷缩着手指,容棠握着他的手,一时间他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心里直犯嘀咕,两个大男人搞得和在牵手一样,怪别扭的。 锦柠拿来药油。容棠把药油倒入手中化开,再轻柔地替赵栖揉搓。药油的味道渐渐在屋子里散开,酸痛感让赵栖皱了皱鼻子,“轻、轻点。” 容棠不为所道:“淤青若不化开,明日会疼得更厉害。” 赵栖忍不住“嘶”了一声,容棠抬眸看他,“要不要吃点甜的?” “啊?” 容棠轻轻一笑,“之前我常喝药,皇上不是让我多吃点甜的么。” 赵栖哑然,“朕又没喝药,朕是在上药。” “所差无几。”容棠问,“要么?” 赵栖舔舔唇,“可以啊,你这有什么甜的?” 视野中,容棠的玉颜冷不丁地靠近,嘴角忽有一带着药香的柔软覆来。 赵栖一懵,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惊恐。 江德海反应极快,捂住眼睛,背过身去,心中默念:丞相大人,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容棠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却让赵栖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他知道醉酒那晚上,容棠也亲了他,还把他的唇角咬破了,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做不得数。而现在,容棠在他清醒的时候亲了他,对他而言特么是初吻啊。 他,赵栖,一个以不变弯为己任的直男,酒后乱性和好兄弟滚床单也就算了,现在初吻也被一个男人拿走了,他有何脸面面对广大的直男同袍,他还配叫直男吗?! 不——他不接受!嘴唇碰一碰算哪门子的初吻,伸舌头的那种才算! 赵栖表面上凝固成了化石,内心犹如万马奔腾,而祸乱他心神的罪魁祸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替他上着药,末了还说了句:“你的手,出汗了。” 赵栖如梦初醒,果断把手抽回,“是天气,天气太热了!” 容棠极浅地笑了笑,“嗯。” 嘴对嘴亲吻的含义,只有一种。今日他和容棠没有醉酒,也没有中药,容棠还是亲了他,他想再傻下去都难。 赵栖没有容棠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有话就想直说,“容棠啊,你……” 容棠静静看着他,眼里全是他的影子。 赵栖的“有话直说”忽然就说不下去了。他顿了顿,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朕之前沉迷酒色,无心朝政,做了很多荒唐事,特别是对你。所以朕醒悟后,最想补偿的也是你。” “嗯。” “朕还是那句话,你想要的东西朕会尽量满足你。你随时可以离宫,你想回家朕会找时间送你一程,你若想留在京中入仕,只要朕能做主的官位随你挑。”赵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声音越来越小,“但这一切无关风月,都是出自朕对你的……愧疚。” 赵栖自认把拒绝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聪明如容棠不会不明白。他已经做好了承受容棠怒火的准备,没想到容棠只道:“皇上说完了?” 容棠的语气平缓无澜,听不出情绪的变化。难道是他自作多情了,容棠对他没有那个意思?那可真是喜事啊。 赵栖“嗯嗯”点头,“说完了。” 容棠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最不能看清你心意的,往往是你自己。” 赵栖一头雾水,“不是,朕很确定朕对你没那种心思。” 容棠眼中冷了几分。赵栖的话让他胸口堆起了乌云,又闷又沉。 赵栖这才意识到自己话说的太直接了,颇为不安道:“容棠?” 容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眉目疏朗了不少,“那时,你叫了我的名字。” 赵栖更茫然了,“哪时?” 容棠道:“所以我不信你现在的话。” ???请问有智商充值的地方吗,朕要十万十万的充! 容棠陡然握住赵栖的手腕,“我看清自己心意尚用了许久,何况是你。” 这话听得怎么怪怪的,赵栖感觉智商受到了歧视,“朕的心意就是想一个人……” 容棠一手食指抵住赵栖的嘴唇,阻止他说下去,一手手指划入赵栖指缝中,两人十指相扣。“我说过,我会等你。”容棠道,“但愿,我不用等太久。” 赵栖哭笑不得。他几天内拒绝了两个人,一个不相信他是直的,一个不相信他不喜欢他,这都是什么糟心事啊。 “行叭,”赵栖放弃挣扎,“朕还要朝政要忙,就先回去了。”当皇帝还有好处的,想撤的时候能用“国事繁忙”这个万能的理由,谁都不好拦。 容棠松开手,“嗯。” 赵栖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回过头问:“容棠,大理寺的人可曾找过你?” 容棠道:“没有。不过,萧丞相亲自来找过我。” “是为了西夏大王子的是吧?” “一部分是。” 赵栖好奇道:“那还有一部分是?” 容棠只道:“皇上还是不知道为好。” 赵栖知道追问也无用,便道:“那西夏大王子……” “宫宴当日,淮王确实向宫女要了两盏醒酒茶,”容棠不问自答,“他喝了其中一盏。” “你喝了另外一盏?” 容棠摇首道:“那日我只小酌了几口,并未饮茶。” 赵栖脑子里隐约抓住了什么,“那剩下的一盏去哪了?” “此事便要问司茶监之人了。” 离开醉书斋的时候,赵栖心情不怎么好,一直低头看脚下,快撞树都不知道,好在有江德海出声提醒:“皇上当心!” 赵栖脚步停住,叹了口气,问:“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