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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自己皮肉裂开的肩膀,这竟然也是在掌控之中的,他以为是对方蒙的,然后随口吓唬他! “束手就擒。”傅重明抬起枪。 黑发遮住他眼中的烦躁,如果不是临行前副官念叨的打得好看点,他能徒手撕了这货,就像撕手撕鸡那么撕。 为他蛊惑欺骗的无辜女孩,为他在比赛里坑害的人,为了……他敢让恒星流血! “你你你——”黄毛跌坐在地上不住后退,一边哭一边嚎叫着骂,“你他妈还是人吗?这么近都打不死,怎么会打不死的!” “束、手、就、擒。” 防卫官重复了一次,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岩浆。 黄毛拼命后退,口中不断喷吐口水,化成无形风压,本身就是标准危房的建筑走廊被他这样一弄,根本就像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 地板轰然开裂,碎石混凝土墙向中间垮塌,黄毛刚吐完口水,连喊都没喊一声,就被轰隆隆塌下去的脆墙石块拍到了楼下,地板一层层被砸塌,再遇上本身就有破洞的地方,大片碎石直接从十七楼砸到三楼左右才停。 危楼里尘埃飞扬。 傅重明没有去追,耳边通讯器里很快传来队员的声音。 “队长,无人机监控失去了生命信号,应该摔死了,清理队已经去验尸了,不会把记者镜头放下去,军团长说你不用接受采访,直接摆个酷点的造型回运输机。” 酷点的造型,这什么糟心命令。 傅重明阴沉着脸,重新把飞行翼扣在身上,记者的航拍器果然围了上来,并且开始远程对他狂轰乱炸地吐出一大堆问题。 傅重明全程抿着嘴唇没说话,认真扣安全带和链接扣,他在路怀星的外骨骼腰侧看到过两个对称的装置,应该是用来链接飞行翼的,与他这个手工穿戴的安全扣类似,但工艺天差地别。 他花了两分钟扣好,一飞冲天。 记者大呼小叫地用航拍器追,然后不大一会,防卫军团的人客客气气地把他们请走,接受采访的依然是赵羽竹。 赵羽竹显得有些无辜。 “一些投靠了光塔的选手忽然可以在比赛外使用异能,这是严重危害社会秩序的行为,防卫军团一直在以最高标准戒备光塔的一举一动,因此高度重视,不过有点重视过度了。” 军团长被记者围在中间,欠身向公众致歉:“我还以为他们这么高调是有什么真本事呢,防卫官傅重明是距离最近的S级防卫官,今天刚好在基地复查伤势,我看他也不吐血了,就直接就把他派出去了。他伤没好全,状态一般,控制力下降,所以不小心把纪念建筑给弄塌了,我代替他向公众致歉,是我疏忽,没有评估好对手的实力,我会以书面检讨的形式反思自己的过失,稍后在军团官网上公布手书检讨全文,恳请各位监督。” 记者纷纷感叹,开始运指如飞拟标题: …… 赵羽竹自己不急不缓地说完,深深鞠了一躬,落在外面那两绺头发轻轻垂落,拂过脸颊。 无数紧张的民众稍稍松了口气,异能,这种危险的东西来到了现实,不过还好,持刀歹徒的刀再怎么升级换代,还不是一样要凉。 人类不是严格遵守程序的机器,所以违法乱纪的人从来不会灭绝,不过是以前用拳头用刀子,后来用枪用高科技,现在掏出了异能,本质不还是违法乱纪?一样会被防卫官抓,被法律制裁! 然而,网友排队刷起了弹幕。 “都闪开让我舔一口赵将军!” “又是垃圾崇拜者,都是这帮脑残,赵将军眼角还红着呢一看就是晚上没睡好呜呜呜。” “其实叭……也感谢脑残闹事,不然哪能天天看见男神营业啊,他又不是男团偶像。” “哎,隔壁爱爱女神真的回来营业了,三个月不见她变得好飒哦!” “绝了!快他妈去看爱女神发的照片啊!有昨天那对儿!” “什么?昨天采访镜头里一闪而过,和傅长官互相给对方擦脸上血的那个吗?” 傅重明返回飞行器,他们没有等赵羽竹,直接返回了基地。 副官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路先生,我们帮你在商业街那边的租了个公寓,要不送你过去?” 路怀星点头:“谢谢。” 傅重明欲言又止,但也没有拦着。 商业区灯红酒绿,下午骚乱时治安警出警及时,除了一开始被打劫的商场,其他民众没有伤情,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防卫军团给路怀星安排的公寓就在街边,隔音效果很好,但路怀星留出一个缝,让街道上车水马龙的声音能够钻进来。 城市一贯喧嚣。 他坐在窗边,看夜晚一点点吞没城市,街道上的灯一排一排亮起,像是在欣赏什么获奖大片,认真而专注。 忽然他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他立刻站起身,摸黑过去开了灯,然后打开门。 门外傅重明挑着眉,把举在半空要摁门铃的手放下。 路怀星闻了闻,咂嘴:“好像不是你炸的。” “我做了一下午例行汇报呢。”傅重明摆出一副疲惫的姿态,蔫巴巴地说,“你不会以为提交完影像记录我就可以放假吧,还有例行问话和心理评估呢,我这是做得快,安德烈被心理干预组扣押了,说是怕他拆家。” 低头翻找炸鸡的路怀星疑惑抬头,吐掉嘴里的鸡块,问:“拆家?” “他不是在比赛里变身哈士奇了吗。” 路怀星:“我怎么记得,是狼人来着?” “都一样都一样。”傅重明不太在意这些细节,伸手捻起路怀星刚刚为了说话而吐掉那块炸鸡,塞进嘴里,幸福地咀嚼。 嚼了半天,傅重明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赵将军会把你留下。” “他不会。”路怀星平淡回答。 青年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个桶,坐到沙发上,双腿一盘把桶搁在中间,一手抓起一根鸡腿。 傅重明:“你早都知道?难道他还记得你?” “他不记得。”路怀星说,“他记得的话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他不会让我留在防卫军团的基地,也不会再把我的存在泄露给更多人,你的录影资料以后应该只有他自己会看,最多带上一个最高保密权限的科研小组和一两个联合政府的执政官。” “为什么?”傅重明问完,忽然点点头,“文诤远提过,光塔对单人的掌控有限。我这有份资料,军团科研组给的,他们认为我身上的能量波动较高。” “能量波动?”路怀星就着他的手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