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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基了。他的心思瞬间转动起来。 于是,趁着持剑格挡的功夫,凌衍冲严深大喊道:“严深!” 由于打了太久,凌衍也是累极,一边说话一边喘气,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什么?”严深问。 “你……”然而,在那一瞬间,凌衍心中又犹疑不定起来,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给吞了回去。 “严深,你……饿了吗?”凌衍问。 严深先是一愣,后是一笑,道:“说的正是!” 然后凌衍眼睁睁看着严深剑法不停,身法如电地绕到了裁判身边,用他严家少主的威名强行向裁判要了一笼包子。 一边吃晚饭,一边跟凌衍比试。 凌衍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他转头问裁判:“裁判,这不合规矩吧?” 裁判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凌衍,明晃晃地写着人是特权阶级,他管不着。 凌衍:…… 裁判是好裁判,绝对不会做有失比赛公平的事情,因为这事关他的名誉和宗门规矩。若是被发现做小手脚,这名担任裁判的内门弟子铁定吃不了兜着走。但是,提供一点晚饭之类的小事,显然和比赛公平无关。 咕噜咕噜……凌衍的肚子在抗议地大叫。 辟谷是筑基期修士的事情,炼气期弟子还是得乖乖地吃着一日三餐。 艹!凌衍心中暗骂。 9 第九份喜欢 擂台下,两名得了空闲的内门弟子正小声讨论着三十一号擂台上的情况。 “王师弟,你觉得这两个小子到底啥时候才能够打完啊?” “我看悬。” 其中一名内门弟子同情地瞧了瞧台上的裁判。“唉,李师兄有点惨啊,都快站了一天,没得片刻空闲。” “可不是嘛,”另一名弟子接着话茬继续道,“按道理,我们这些当裁判的,本来可以在每场比试之间的间隔内,抽空喝个茶,吃个点心之类的。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从早上打到了现在。” 在两人闲聊的时候,又有一名身着天蓝色长袍、腰系白玉牌的内门弟子走到了擂台旁边。 若是凌衍有空往这边瞥一眼的话,他绝对能认出,这就是早上给他发身份号码牌的那名师兄。 “无忧师兄好啊。”那两名内门弟子冲他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然而,居无忧没有回应他们,苍白的面容中泛着淡青色,他抬眸,静静地注视着台上的情况。一双黑眸沉寂如死水,仿佛没有丝毫光亮。 刚才那个人对他说了喜欢。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说喜欢呢。居无忧拉扯脸上的肌肉,似乎是想笑,但从其他人的角度看,他仅仅只是裂开嘴角,露出了森白的牙齿,让人几乎认不出他是在笑。 不会放过他的……居无忧转动自己迟钝僵化的大脑神经,痴痴地想。 旁边两名内门弟子见居无忧没有回应,也不生气,只是默默地离他远了点。 “自从上次突破结丹期失败后,居无忧师兄真是越发不正常了。”一名弟子小声嘀咕道。 “也不能这么说,大部分时候还是挺正常的,不过有时候嘛……”另一名弟子瞧了眼远处居无忧脸上那渗人的微笑,飞快地扭回了头,没有再说下去。 但其言下之意,最开始那人已然领悟。 比武台上的凌衍不知台下的情况,他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了决断。 不能再继续打下去了,他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这样下去会输。 一道凛冽剑光划过他鬓间,割落一缕乌发。凌衍双目直直地看向严深,持剑迎上,一招朔风回雪斩开前路,三步并作两步,直接闪身来到严深面前。 严深施展身法,急急后退。 凌衍并不让他退却,抬剑袭向他后路。严深侧身躲闪。 两人的位置已经是极近,侧身换位的过程中,凌衍的嘴唇极其小声地翕动,微弱地吐出了四个字。 严深眉头微皱,幽深的眼眸似有诧异一闪而过。 这一诧异就容易露出破绽,被凌衍寻了空当,一转态势。 而且,严深发现凌衍周身的气势变了,不再是练气九阶,而是一路飙升至筑基期。 竟然在比试中突破了! 严深有些措手不及。 凌衍的临时晋升出乎他的意料,一时间,严深竟应对不来。 最后,凌衍获得了胜利,雪亮长剑在离严深喉管还有三寸远处停下。“我赢了。”凌衍道。 微风吹动严深袖口处绣着金丝祥云纹的滚边,他削薄的唇轻抿,锐利的黑眸藏在浓密乌黑的睫毛下,表情看不出喜怒。 他潇洒地拂去衣服上的细小灰尘,淡声对他的对手道了句:“恭喜!” 模样甚是坦然。 凌衍有些惊诧,他本以为像严深这样骄傲的世家公子最是输不起。 “怎么?”严深看出他的想法,仰头直接问道,露出一张眉眼俊逸、养尊处优的脸,“以为我输不起?呵,那你可想多了。胜负乃兵家常事。我下回一定赢回来。” 末尾那句又恢复了严家少主往常的骄矜倨傲。 “那下回,你也还是不用本命佩剑,不用左手吗?”凌衍上前一步问。 在刚才那场比试中,严深自始至终都没有召唤出丹田内的七曜剑,更没有使用左手。他一直是单手和凌衍切磋。 凌衍自然还记得,比试开始前,严深嚣张地说要让他一只右手,凌衍呛他是左撇子,但没想到最后严深竟真的把左手负在身后,整个过程都没有用过。 “当然。”严深回答,似乎并不觉得这一决定有什么问题。 凌衍皱眉:“你今天都是这样跟别人比试的吗?” “是啊。为了公平起见。” “呵,”凌衍嗤笑,“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有哪里可笑?我本身就比他们强,家族供给的修炼资源比他们多得多,丹药法宝我一样不缺,功法秘籍也比普通外门弟子修炼得要更高级。要是我全副武装地和他们比试,就算赢了也是理所应当,也没有大不了的。”严深收剑入鞘,金属质地的剑身擦过漆黑的剑鞘内皮,发出粗粝的细微摩擦声。 “我不想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