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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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秦意柳的长姐秦湘湘所说,秦意柳曾在五年前唆使她的父亲颖国公追杀过你。” 说起此事,谢锦宴有些后知后觉的背脊发凉。 想想当年若秦意柳成功了,师姐是不是就永远停留在了十五岁那年。 而俞青芜,也同样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日秦意柳的扭捏作态,处处针对,让她直觉里便觉得对方是有意在掠夺一切属于她的东西。 从人,到财产。 那时她只怀疑对方可能与自己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仇恨,可能是自己曾经得罪过对方。 但是此刻,谢锦宴的话,让她顿时怔住了。 愕然的看着谢锦宴,顿住好一会儿,俞青芜才不可置信的开了口,将谢锦宴的话重复了一遍道,“殿下是说,秦意柳从五年前就是开始追杀我了?” “可是……我五年前并不认识她啊?” “孤也觉得奇怪,不过……今日听过她那长姐的话以后,孤怀疑……”许是觉得自己的揣测太荒唐,谢锦宴话说到此处,停顿了许久,才压下情绪,说道,“孤怀疑,你或许在未来与她结仇,她想提前将你赶尽杀绝,以绝后患……” 谢锦宴长话短说,很快将今日在城外秦湘湘和两个婢女说的话都同俞青芜复述过一遍。 听完后,俞青芜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先前谢锦宴告诉她,秦意柳曾在他面前称自己能未卜先知,她还半信半疑,纵然有那么一瞬间信了,且害怕了,但是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但是此刻,她被震得许久说不出话来。 俞青芜还在愣神之中,谢锦宴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下,继续道,“师姐,先别愣神了,孤还没说完。” 闻言,俞青芜才猛然回过神来,有些迷茫望向谢锦宴,有些恐慌道,“怎么?那秦氏可还预言中了什么?” 这女人,想什么呢? 见俞青芜这副神色,谢锦宴立即就猜到,她肯定是想到先前秦意柳曾预言她会杀了他。 他笑了笑,喊她道,“师姐,别这么一副惊恐的样子,那秦氏或许是会未卜先知不假,不过她说的有些话到底是真是假就说不清了。” “而且,孤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她秦意柳既然能够未卜先知,为何先前还会栽到你的手里?还有,她既然未卜先知,为何没有预知到自己会和沈家一同下狱。” “你想想,那日师姐你和孤一道儿去牢里头见沈家人时,秦意柳是什么反应?她很恐慌,她见到孤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竭尽所能的想抓住,倘若她早已经预知到了沈家会有此一劫,为何当初还会嫁给沈凛?为何没有帮助沈家度过此劫难?” “若说她知道沈家会遭难,且能安然度过此劫,所以才踏入沈家这个泥潭倒也说得过去。但她若知道沈家能够度过这个劫难,也就不会那样恐慌了。可见,她心中也没数。” “所以,孤在想,这究竟是为什么?” 谢锦宴话说着,不觉皱了眉头,神色间极是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被他这般一分析,俞青芜心中也愈发复杂了。 她挠了挠鼻尖,沉吟片刻,揣测道,“会不会……是秦意柳的长姐秦湘湘在说谎,或许秦意柳并没有什么预知的能力,之所以能预知到那些事只是因看明白了时局而已。” “譬如雪灾一事,所谓冬打雷,必然会有大雪,自然就容易引起雪灾……” “孤也有些怀疑……所以,孤准备再问问另一个人。” 俞青芜话音未落,谢锦宴再度开了口,他勾了勾唇,道,“不过,这人,或许得是师姐来审方能套出实话。” 或许只有她能套出实话? 他是说…… 俞青芜先是疑惑,继而猛然想到了什么,抬眸看着谢锦宴,蹙眉揣测道,“殿下是说……沈恪?” 果然是他的师姐,往往还没有开口,她便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了。 谢锦宴点点头,笑道,“是,沈凛那里肯定是行不通的,瞧着便是真爱,颖国公和他那长子也不好问,唯有从沈恪身上下手了。” “先前孤觉得沈恪颇是不要脸,连窝边草都吃,还是那般不道德的。如今想起来,会不会是因为……这秦氏身上有利可图。譬如能够靠着未卜先知帮他升官发财?” 谢锦宴娓娓分析着,俞青芜却再度走神。 是啊,想起来,沈恪那玩意儿虽然也是个贱人,但年少时还不算是太混账,至少……不能去偷哥哥的人,且还是个明媒正娶的…… 而且,最初的时候,沈恪也的确时常去蜀地看她,后来不知为什么便越来越少了,有一回才到了没有多久,就让人给叫走了…… 想到此处,俞青芜眉头愈发紧蹙,良久,才点点头,轻声问谢锦宴,“殿下,咱们何时能去见沈恪?” “等你伤好些,等一切尘埃落定,等沈恪需要求着你……”谢锦宴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俞青芜心情愈发沉重。 她开始害怕,若秦氏当真会预知未来,秦氏又知道多少,是否会将她未来所有的计谋都告知沈家,乃至更多的人。 俞青芜心中颇是急躁,但急是没有用的。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她都没再出门。 等身子好些,已是一个月之后。 这一个月,谢锦宴的太子党,以余七为首的内侍监党,都在与世家党羽恶斗。 腥风血雨后,事情终于有了结果。 秋氏和沈燕欢因忤逆言论,唆使太子妃谋害太子,被判腰斩。徐氏则因污蔑太子妃要被处死,但因着其祖上有功,便只废去她一切殊荣,将其打入天牢。至于沈宗元,虽然对此一切‘浑然不知,却也因管教不严而被连累,家中男丁皆被剥去官职。 除此之外,沈宗元贪墨一事,最后竟也是找了个替罪羔羊,说都是他的下属做的,用了他的名义。 至于其余的,多多少少都补了回去,该贬官的贬官,该赐死的赐死。 其中最惨的秋侯的妻子,秋十一娘的母亲林氏一家,带着那便宜娘家人,全都归了西。 抓人的那天,秋十一娘还在屋里梳妆打扮,见婢女匆匆进门,显得有些不耐烦,恼道,“这般慌张作甚?发生什么事了?”沉砚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