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你自己说的话,怎么能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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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内,忽然之间,许多士卒军将调动来去,显得有些乱…… 却是大多数士卒军将也不知自己为何来去跑动,唯有几个主要之人知道内幕…… 转运使衙门里,李谅祚着急不已,甚至自己都不进去,就在衙门门口,不断左右观望,对他而言,此时此刻,就是生死一线…… 但有一点异常,李谅祚都会第一时间选择拔腿就跑…… 米擒真野,不是傻子,他站在城头之上,岂能看不到城内到处奔跑的士卒?岂能想不到这是为什么? 米擒真野,早已是心如刀绞……喃喃自语:“陛下终究是不信我,终究是不信我……” 左右还有米擒部许多军将,米擒真野来找他们,主要的目的就是安慰这些人,算是遗言,交代这些部族子弟好好效忠,为国效命! 凉州本就不是大城池,众人前后自然也接道了消息,有人开口怒道:“兄长,那没藏一族竟是扔下城防,往州衙方向去了……他们好大的胆子,不得将令,岂敢乱走?” 米擒真野摆摆手:“罢了,汉人有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宋人要我的命,我去了,宋人也就暂时没有借口开战了……” “兄长,岂能中他宋狗奸计啊?” “是啊,兄长,若是没有了你,我们该怎么办?” 米擒真野安慰着:“咱们米擒,是大族,大部!不论发生什么,我米擒依旧还是党项中坚之力,依旧还会得朝廷与陛下倚重,你们放心,我舍身而去,陛下更会看重你们……” “不是,兄长,话不是这么说的……” 米擒真野摆着手:“莫要多言了,此时此刻,若我不去,反倒是我米擒一族的灾祸……” “大不了,大不了……” 米擒真野怒目一瞪:“你想说什么?” “大不了,反他娘的,大不了……将军……” “放肆!此刻可是人臣之言?胡说八道!往后我米擒一族,不论是谁,万万不可说此般言语!我党项如今,哪里还经得起内乱!”米擒真野大怒非常,言语激烈。 “唉……兄长,如此,教我等如何甘心?教我等心中如何……唉!” “是啊,兄长……” “不必多言了,我意已决,立马出城,尔等自去陛下那里再报,到时候陛下必然对你倚重非常……尔等切莫辜负陛下信任!”米擒真野收了怒气,多了悲哀,也多了沧桑唏嘘…… 兴许,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一人之死,换几十万党项喘息之机,换皇帝对米擒部的信任,也换皇帝心中的一份愧疚,换所有党项人心中的愧疚,换了很多…… 出城,不难,一人一马,飞奔就走。 决绝非常! 城头之上,众多米擒,无不潸然泪下…… 转运衙门里,李谅祚等来了没藏,等来了往利,安全感已经不在话下…… 也等来了米擒,米擒来报,米擒部首领米擒真野,一人出城去了。 李谅祚闻言,大惊,口中呼号:“这是为何啊?米擒将军这是为何啊?朕如何少得了将军啊,将军一去,教朕如何是好,将军啊……” 说着说着,李谅祚也在落泪…… 戏也好,真心也罢,李谅祚心痛非常…… 许多人面面相觑…… 连嵬名阿埋都懵了,他一直在帮着皇帝防备米擒真野作乱,哪里想到米擒真野竟是一人出城了…… 这叫什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叫构陷忠良! 把一个为国尽忠死而后已的人,逼上了一条绝路! 用一个忠贞良臣的命,换了一时苟安! 米擒真野,还真换来了许多人的愧疚,嵬名阿埋就是第一个愧疚不已之人。 李谅祚还在不断痛心:“将军啊将军,何必如此啊,朕已然准备死战,岂能用你一人之命去换……” 没藏荣达尴尬了……却也不那么尴尬,对于他来说,这回的忠心是表得格外好,没藏一族,已然重获皇帝信任,如此足以,米擒真野,本就算是仇人,死就死了…… 李谅祚在为痛失良臣而痛心疾首。 城外宋营,狄咏也在中军大帐里看着面前的米擒真野。 “一别经年,将军风采依旧啊……”这是狄咏的寒暄之语,其实一别倒也没几年。 米擒真野不说话,只是站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决绝在心,生死随意。 只是一旁的王韶诛心:“恩相,你看,我就说党项多苟且吧……竟然把这么好的一个忠臣交给敌人处置,就为活得几刻苟安,这党项啊,从上到下,皆是苟且之辈!” 米擒真野闻言,再也沉默不了,立马开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党项儿郎,个个百战敢死,就如我一样,生死不在话下!” 狄咏笑了笑……笑着左右去看,与麾下之人逐一对视…… “将军是个好将军啊,可惜了……可惜了啊!”狄咏语气闲常,还真有一种可惜之感。 种愕立马说道:“当真可惜,这般的好将军,若是在相公麾下,岂能到得如今成为一个弃子?岂能无用武之地?” 米擒真野何等忠烈?头一偏,带着傲气:“不必多言,我米擒真野,生是党项人,死是党项鬼,花言巧语,不过想我米擒真野做那反复之贼,尔等莫要指望,万万不会!自来杀就是!” 杀不杀的……狄咏显然不会杀,杀了没意义…… 狄咏忽然面色一变,收了笑容,语气严正,开口:“听闻,米擒将军被嵬名谅祚逼迫无奈,前来投效,欲意效忠朝廷?” “胡说!”米擒真野闻言顿感不妙。 “哦?”狄咏点点头,又道:“不是这么回事啊?那就是……那就是……嵬名谅祚剿灭叛贼,擒拿了叛贼,交给朝廷处置……” 米擒真野已然猜到,狄咏是要拿他米擒真野做文章了,哪里还等,立马欲要拔刀,拔刀就是为了当场自刎,却是手在腰间一放,腰间空空,进门之时,腰刀已然被护卫拿走。 急切之下,米擒真野问道:“怎么?不是要把我这个叛贼带回汴京去交差吗?不是要面圣吗?不是要汴京的天子来审理定夺吗?” “不急!”狄咏摆摆手,慢慢起身,又道:“米擒将军千古奇冤,天子已然明察,米擒将军乃是忠臣,不仅是党项忠良,更是我大宋忠良,米擒将军此来,是作证的,是告状的,是揭露河西郡王嵬名谅祚真面目的,米擒将军冒着危险,早早把状纸从凉州城里送出来,某已代将军送去汴京,今日米擒将军又弃暗投明而来,便是不愿与贼寇为伍,此事啊,当通告天下,以表彰米擒将军为国之功!” 米擒真野都听愣了……这天下,这世界,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宋的读书人,竟是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你……我何时给你写了什么状纸?”米擒真野其实是个君子,君子又岂能知道小人的底线在哪里? 狄咏一本正经,答道:“不是你传出密信,某与朝廷,哪里又知道真正包藏祸心之辈乃是嵬名谅祚?他不遵天子,出得无数悖逆之言,暗中挑拨辽宋,欲意反叛立国,更欲袭击宁夏府,人马都聚好了,只待某大军一回,便立马袭击而来,这都是米擒将军说的啊!米擒将军,你出城而来,是要带党项大军,剿灭叛贼的啊,一为私人仇,二为公义,你自己说的话,怎么能忘了呢?”佩奇粉嘟嘟的大宋好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