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飞蛾扑火的信任与爱意（h）

    移动摄像机的造型就像一只小蜘蛛，它穿过通风管道，进入正明的个人研究室，将镜头对准热能扫描能够感应到人形热度的区域，切换摄像模式。

    坐在监控室里的男人喝下一口茶水，面色凝重地望着眼前的屏幕，屏幕上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压着沙发上一个高大强壮的雄性α。在做什么不必赘述，看青年耸动的胯部就知道，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了。

    正明一直在研究所待着，已经三日两夜不曾踏进家门一步，只有在这小子醉心研究的时候才会不着家，但也不至于一个电话都不打。于是身为他的养父、正央先生觉得自己有必要派出移动摄像机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养子。

    没想到才两天，两人就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正央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怒，他拿起对讲机召唤研究所里的部队，准备往养子的个人研究室投放催眠烟雾。

    投放时间选在养子和那个α吃完午饭之后，正明饭后会休息片刻便会按照习惯小憩一个小时，加上之前做爱消耗了不少体力，很快就陷入梦乡，伊巴迩因此也没怀疑周遭环境被人动了手脚。

    直到他突然感觉浑身寒毛倒竖，再一听中央空调发出怪异的声响，伊巴迩这才惊觉房间内充满催眠烟雾！他抽出几个防烟雾口罩蒙在口鼻上，弯腰一把抱起昏昏沉沉的正明用力掐他的腰呼唤他：“正明！正明！醒醒！有人在屋子里投放催眠烟雾！我们赶快出去！”

    个人研究室是私密地带，内外进出都需要钥匙卡以及指纹和人脸识别，没有正明协助，伊巴迩是出不去的。正明缓缓睁眼，他的大脑已经被催眠烟雾弄得混混沌沌，这种催眠烟雾不是用来对付β而是用来迷晕α的，β们体质不如α，肯定无法承受如此之大的催眠药剂量。

    见正明无法自己行动，伊巴迩决心冒犯，伸手摸出正明口袋里的钥匙卡，带着他来到门口，用钥匙卡启动识别程序。

    “请按照提示眨眼、张嘴、用手捂住眼睛。”正明在伊巴迩的协助下完成动作，房门打开的瞬间，伊巴迩突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随即一阵眩晕涌上他的脑海！好在他立即拽回理智，顺手挡住自己额头并向眼前的人们怒吼：

    “让开！”伊巴迩抱紧昏睡过去的正明挥手怒骂：“你们这群毫无人性的渣滓！休想伤害我们！”

    伊巴迩的斥责却招来正央的冷笑：“呵呵，你们α也有资格谈人性？真是好笑！敢从房间里出来说明你还是个危险的家伙。换实弹！处决他！”

    放在三天前，伊巴迩或许愿意就此死去，但他现在有了希望，短短的三天时间，他从正明身上看到了希望！他低头望一眼正明，心里想道：只要挟持这个研究员，就能暂时性脱离这里，事后再跟正明解释一下，他或许不会怪罪自己。不过他立马否定这个想法，伊巴迩抱住正明，反而向房间里退去，然后趁众人不注意，猛地甩上门，将正明靠在墙上后奔至电脑旁，敲打键盘调出房间的紧急封锁系统，将中央空调和通风管道关停关闭，给房门锁上门栓！

    做完这一切后，他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到药箱，拿出能够立即驱散催眠效果的嗅剂，虽然不能让正明彻底恢复，但至少能给予正明短暂的清醒。

    守在门外的正央冷眼盯着紧闭的房门，突然听身旁的小队长低语：“奇怪，我刚才是用震波枪打了那家伙两枪，怎么说他都该倒下才是……”

    正央心里一紧。

    震波的原理是，利用与α和Ω发情时产生的特殊脑波，配合体外特殊波长冲撞，能使发情前后的α和Ω进入暂时性的昏沉状态。而震波枪的作用则更明显，被震波直击大脑的α会被一枪震动负责处理发情信息的感受器，超出负荷的感觉会在瞬间导致α陷入高潮后，进入浑身罢工的空白期，此时若是再往头顶几个特定部位补上几枪，不论这个α多强悍都会被立即制服！震波枪使用时需要调整波长和范围，先让α接受使其发情的震波再更换增强发情感受的震波，能够熟练使用震波枪的小队长发誓自己刚才第一枪是绝对没打空的。

    小队长心里暗想：刚才281短暂的愣怔也说明震波起了效果。可接下来的几枪却好似对他不起作用？这是为什么？

    将正明唤醒的伊巴迩松了口气，当他浑身松懈时才发现自己一直处于发情状态，脑子也在此时开始昏沉。他痛苦地扶住额头，跪在地上不受控制地小幅度摇晃身体。

    “谁都好……让我发泄……性欲……”伊巴迩抬起头，望向转醒的正明，突然发狠摁住他的肩膀！

    “伊巴迩？！”正明双肩一疼，不过他感觉到伊巴迩明显是手下留情了。再看这大块头，不知为何处在濒临崩溃失控的边缘，眉头紧锁，像野兽一般咬牙低吼，发出渴盼的呻吟。

    伊巴迩散发出信息素的味道，是淡淡的血腥味，他张开嘴，口中锋利的犬齿眼看就要咬上正明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伊巴迩颈部的黑色项圈发出噼啪轻响，随后伊巴迩因为疼痛而放开正明，下意识伸手去拽项圈！又是一声轻响，受不住剧痛的伊巴迩扬首哀嚎，身体后仰倒在地上！第三次电击电得伊巴迩浑身一抽，他喉间发出的怒吼减弱，只剩下喀喀怪声，嘴唇微张，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双眼上翻，在昏迷的边缘徘徊。正明怜悯地想：伊巴迩现在脑子里一定一片空白。

    正明用手撑起身体，缓缓靠着墙站立，痛苦地看着发狂的伊巴迩失神地低喃：“怎么会这样……你被震波枪打了是吧？啊……天啊……还好，还好电击项圈就在你脖子上……抱歉，伊巴迩……冷静下来，你要冷静下来……”

    正明跺跺脚，缓解虚浮的感觉，摸索着来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只针筒，掰开自制的存放瓶瓶盖，抽满一支针剂。身后传来令他恐惧的压迫感，他急忙反身将装满柔化信息素的针筒针头扎入朝自己走来的伊巴迩脖颈内，一击得手后快速下蹲，趁伊巴迩来不及反应，从他脚旁猫腰钻过，直跑到墙边才停下。

    “啊啊……”伊巴迩捂住脖子摇头，似乎是努力想抓回自己的理性。

    正明发现屋内的封锁程序被启动，他要么得回到电脑旁花上三分钟时间解除，要么得向外边的人求助。他对伊巴迩没有信心，科学在实验阶段时存在的不稳定性根本不是赌不赌得起的问题。

    他听到伊巴迩的低语：“不够……我还是必须发泄……好难受、好难受……正明、正明……”

    正明拿起置物架上刚清洗过还未干燥的精液采集器，走向伊巴迩。此时的伊巴迩行动速度被降到可说是迟钝的级别，正明轻松绕过他，将采集器套在他的男根上，摁下启动键。

    “啊啊！”伊巴迩弯下腰，用手肘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就连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渴求什么？不仅仅是前面需要发泄，他发现自己后穴里的某一处，也在蠢蠢欲动。

    他的身体比他的嘴更容易表达渴望，伊巴迩抬高臀部，岔开腿，在正明面前以几乎看不见的幅度，摇晃两下。

    正明不敢犹豫，他脱下长裤，双手扶住伊巴迩强壮的腰，拿出一个便捷润滑剂包，一拳掐碎，用沾满润滑剂的手掌套弄两下自己的男根后便进入伊巴迩的身体。

    两人在三天内做过五次，虽然不算特别熟悉，但在本能协助下，他们再次配合默契，正明来不及使用什么技巧，他知道伊巴迩的敏感带在何处，直往那里冲撞，龟头每擦过一次那凸起部位，伊巴迩便用穴肉绞住正明的男根一次。

    伊巴迩主动放低姿态，撅起臀部，方便正明操弄。他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像是野兽的鸣叫。那块金属刻牌，也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动，与链接身体的环发出几不可闻的金属碰撞声。

    正明什么也不敢想，在采集器发出采集到精液的提示声后，他才终于敢拔出阴茎。龟头连带出一根丝线，断在伊巴迩穴口，垂下来，黏在伊巴迩大腿上。

    伊巴迩强壮的双腿紧绷着，他依旧维持那个姿势，扒着办公桌喘息。

    “好点了吗？伊巴迩？”正明问。

    他努力压抑射精渴望，用力掐自己的睾丸让自己疲软下来，还拿起嗅剂猛吸一口。薄荷的味道直冲脑海，助他维持清醒。

    “唔……”伊巴迩双手一松，跪坐在地，额头抵在抽屉上，头脑一片混沌，索性闭上眼昏睡过去。

    正明为伊巴迩盖上自己的白大褂，蹒跚着回到电脑前，打开门锁控制，一群卫兵涌入研究室，用实弹枪对准昏睡在办公桌边的伊巴迩。

    “不……他是我的实验对象……我有权保有他！”正明坐在伊巴迩身旁，用最后的清明试图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正央无奈摇头，对自己的养子说：“你难道没发现吗？震波枪对他几乎没有效果……”

    正明愣了一下，随后发出低沉的笑声，抬头对养父说道：“不是，震波有效，而且是非常有效……它证明了，我的研究方向，是正确的。爸爸，您无数次告诉我，时代是属于我们新性别人类的，但是您几乎不愿意把这个时代真正地交予我们这些新生代手上。抱歉，反抗了您的意志……关于他，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作为承担错误的代价。”

    “万一出事，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命就能承担的。”正央严肃地说道。

    正明晃晃手上的黑色金属手环，对养父说：“一旦它探测不到我的生命活性，会即刻给项圈佩戴者注入剧毒药剂。我也是怕死的，爸爸……如果我不幸成为他的人质，他也会因此自绝生路。”

    这番话让正央心痛不已，他不解地质问养子为什么这么做。

    “呵……”正明自嘲地笑道：“我发现自己像只扑火的飞蛾，当我在那本名为‘火焰与炽热的蝶’的书时，我就发现自己身体里也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为此我愿意堕入地狱，爸爸，我愿意被他的烈火灼烧。”

    正明说完这番话便沉沉睡去，正央只认为养子神志不清说胡话，并未把养子的坦白当回事。

    在退出正明的个人研究室之前，正央吩咐手下往281身上再打一支睡眠针剂，防止这个α比自己的养子更早醒来。

    “你要记住，明，我是你最后的屏障，在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前，我一定会先把这家伙处决。即便你深爱他。没人是不可替代的，你还小，以后自然会明白这些道理。”正央话罢，转身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