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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与树(3)

    贺判雪决定先让姜傲从容易接受的简单的开始一步步被驯化,于是在睡觉之前姜傲又被迫面对自姜慧遗精以来的第一次强烈的震撼。

    姜傲不知所措地看着坐在床上裤子顶得老高、委屈巴巴看着自己的姜慧,过了半天短路的脑子才重新接上似的,茫然地发出一声:“……啊?”

    贺判雪皱着脸,看着姜傲呆愣的模样,更是心痒,恨不得立刻就把他摁在床上掰开腿直接肏进去,但他知道急不得,得循序渐进。

    他嘴一扁,做出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嗫嚅道:“傲傲,好胀、难受。”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凑到姜傲身边去拽着姜傲的手就往自己竖起的阴茎上贴,“好热,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

    姜傲愣愣地被他牵引着摸上了那个又热又大的家伙,条件反射地想要甩开手,但是看见姜慧眼泪汪汪的样子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胀大的硬物隔着两层布料烫着他的手,使他的掌心都潮湿起来。姜傲颇不平稳地深呼出一口气,摸了摸姜慧的头,尽量用平淡柔和的声音回复:“这是正常的现象,小慧,这说明你……嗯,长大了,不会有事的。”

    贺判雪哼哼唧唧地环住他的腰:“可是好、难受。傲傲……”

    这个姿势让他的头正好靠上姜傲的肩,他的睫毛扫过他的的颈侧,鼻梁若有若无地抵在他的喉结上,温热的鼻息扫过赤裸的锁骨,激得姜傲直起鸡皮疙瘩。

    姜傲嘴唇颤抖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小慧,你把裤子脱掉一些,我来帮你……”他话没说完,一个是因为说不出口,一个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贺判雪心里笑得不行,面上却还是一派委屈又乖顺地把裤子往下褪了褪,充血膨大的阴茎登时就弹跳了出来,湿漉漉地拍在了姜傲的手臂上,姜傲手臂的肌肉一瞬间绷紧了,他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伸手握上了姜慧的阴茎。

    他的手法算不上有多高明,还带着微微的颤抖,但是贺判雪却觉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他看着姜傲下垂的颤动的睫毛,骨节分明的、握着他的鸡巴的手,领口下展露出的、随着手臂动作微微颤抖的厚实胸脯,感受着姜傲怎么也算不上细嫩的掌心生涩地一下一下划过他胀痛的柱身,心中翻涌的破坏欲更强烈了。

    贺判雪前倾身体靠在姜傲颈侧,手搭上了姜傲的腰和背,一手从他的衣摆探了上去,指尖沿着肌理轻轻摩挲着他紧绷的身体,一手覆上了他的臀尖,状似不经意地收紧了手。

    姜傲最开始还别扭得如同蚂蚁在身上爬,没一会便放下了无用的羞耻心,眼观鼻鼻观心地专心帮姜慧撸动阴茎,滞涩的动作也渐渐流畅起来,他就像之前说服自己为姜慧做任何一件事时一样说服了自己。

    姜慧他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的阴茎为什么会勃起,他也永远不会为此感到尴尬。自己不该扭扭捏捏,正常男性的普遍生理现象而已,保持平常心,就和平时一样就好。

    贺判雪一见姜傲耳朵都臊红了还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帮他自慰,就忍不住起坏心思,他靠在姜傲的颈侧,嘴唇若即若离地贴着他的脖子轻轻地、不断地念叨着“傲傲”,眼见着姜傲的脖子也泛起粉色,他笑得更开心了。

    终于结束之后,姜傲似乎已经麻木了,连脸上被溅上精液都没什么反应,他默默地拿手背蹭了一下,掌心的精液沿着手腕流到了胳膊上,他一言不发地用纸巾擦干了姜慧的阴茎,和自己的手掌,打来水给他简单擦洗了一下才转身去洗手间把自己也收拾干净。

    贺判雪摆出昏昏欲睡的样子,等姜傲走到床边后便装困凑上去搂抱他,姜傲在他的不配合和纠缠下颇为费力地帮他换好了睡衣。

    姜傲自己也换了睡衣,他背对着床,没看到贺判雪的眼神如同舔舐一般从他的后颈开始,一路向下一直游移到腿根。

    姜傲虽然不断说服自己保持平常心,但是却终归是带着几分难言的尴尬,他本想着去睡沙发,又怕姜慧醒了之后闹脾气,只好想着尽量远地躺在床边,不要惊动姜慧,却没成想他还是缠了上来。

    姜傲被他从背后紧抱着,睁着眼无言地放空了一会,终于身心俱疲地睡了过去。

    贺判雪的额头抵着姜傲的背,胯骨贴着他的的臀肉,手搭在他的胸脯上,怎么看都是一个颇具有猥亵意味的姿势,但是姜傲也什么反应。

    姜傲并不在意,或者说是他一直把姜慧当成虽然身体在发育但是思想一直停留在孩童时期的小孩子,所以根本不会往那处去想,就算贺判雪的动作有些出格,他也会自动把其归结为是亲密与依赖的表现。

    贺判雪一闲下来就忍不住要使坏,他用又有些发胀的茎身去磨蹭姜傲的臀缝,手也抓住姜傲的胸肉捏揉起来,还不忘去膈应一下许久没作声的姜慧:“装什么哑巴呢?你哥到现在也没发现你芯子换了,说明他对你好都是为了让他自己减少负罪感心里好过一些,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不对,”蔫了许久的姜慧终于出声了,“他不是,你不能、这么说傲傲。”

    “哟?骂你没反应,还想着替他说话呢?贱不贱啊你。”贺判雪翻了个白眼,拿指腹捻起姜傲的奶尖揪弄,“那你说他为什么没发现你不对劲?”

    姜慧说不出来,他抱着头缩在角落,过了大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因为你是、坏蛋。”

    贺判雪嗤笑一声:“你就会说这个?”

    姜慧抬起脸瞪着他:“你是坏、蛋,让我动不了,还、欺负傲傲。”

    贺判雪乐不可支:“哈哈哈哈哈哈,哎呦,这词用的真是别出心裁,也是,你能会些什么东西。”他擦了一下笑出来的眼泪,“就当你说得对吧,总之我要你消失,还要让姜傲心甘情愿地张开大腿,变成我的东西。”

    姜慧没再回应他,他的小脑瓜目前还理解不了他要姜傲张开大腿和姜傲变成他的东西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但这段时间对贺判雪的所见所闻却也能觉察出那不是什么正派的行为。

    他不想消失,他想和傲傲在一起。姜慧抱紧膝盖,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自打这个奇怪的坏蛋把他赶走之后,一直在假装成他生活,而他就一直处于一种晕乎乎的状态,好像被关在了一个黑黑的只有一盏灯的小房子里,怎么哭喊傲傲也听不见。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姜慧感觉自己可以活动的范围在变大,他敲了敲脑袋,晕眩感一点点消失的感觉十分怪异,但这种变化却是没有坏处的。

    他莫名地有一种笃定的感觉,自己再过不久就能抢回自己的身体了。

    姜慧悄悄地瞄了一眼贺判雪,他对自己的这种变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还好还好,在自己能够把他赶走之前,绝对不能让他发现。

    同一具躯壳里的两个灵魂各怀心思,姜慧那边凭着本能逐渐地积攒夺回身体的力气,贺判雪这边在琢磨着下一步要让姜傲给自己口交。

    他确实是做到了,只不过和他预想的场景大相径庭。贺判雪怎么也没想到姜慧能够再度抢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半夜姜傲被姜慧哭着摇醒,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爬起身低声询问是不是身上哪疼,姜慧却一个劲地摇头,乱七八糟地说着“我脑袋里有个坏蛋”、“我动不了”“坏蛋要吃了你”之类的话,因为又含糊又前言不搭后语,听得姜傲一头雾水,甚至还有点想笑,只觉得他是做了噩梦被吓醒了。

    姜傲捧着他的脸给他擦掉眼泪,笑着给他顺了顺头发:“做噩梦了是吗?梦里的妖怪都是假的,没有坏蛋能吃了我,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好吗?”他低哑的声音带着睡意,沙沙的颗粒感像一把刷子一样扫过姜慧的心头,叫他浑身麻酥酥的,浑身像浸在温水里一样惬意。

    姜慧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几乎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可是令他不安的晕眩的感觉又再次浮了上来,他越着急越说不明白话,心急如焚地看着姜傲疲倦又朦胧的笑意,喉咙哽得更难受了。傲傲对他很好,可是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他不知道那个坏蛋用自己的身体对他做那些虽然不明白却叫他面红耳赤的事——他根本没发现,根本不知道有一些坏事就要发生。

    姜慧悲愤交加,他在脑子里把事情捋得明明白白,却说不清楚,愈演愈烈的晕眩感让他根本听不进去姜傲在说什么,他看着姜傲张张合合的嘴唇,带着对自己得痛恨和对姜傲的埋怨,一口咬了上去。

    而就在此刻,贺判雪强行抢走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没想到姜慧竟然还有这般能耐,方才姜慧把他挤走的一瞬间他便起了杀心,也不管自己浪漫的报复计划了,直击他的魂魄想要将其打散——却没想到完全不起作用。

    他没法杀了他,试了几次之后发现自己能做的只有再次把他推开而已。

    他不明白,也不喜欢这种没法掌握一切的感觉。

    贺判雪确实是恨极的,又像亲吻又像撕咬在姜傲唇上的力道也不轻,直到尝到血味才松开,假作惊惧过头的模样呜咽。他死死抱着姜傲的腰,眼泪洇湿了姜傲胸前的衣服。

    姜傲还未从这个突兀又不知所谓的举动中缓过来,见他怕得发抖,便顾不得自己流血的嘴角,只能先安慰他。

    贺判雪窝在姜傲怀里,他方才把姜慧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心里罕见地生出一些急切的慌乱与后怕。他刚才没反应过来那种莫名的不安是为何,现在则拼凑出一些缘由。

    他怕姜傲听懂了姜慧的话。

    贺判雪下意识地想回避更深层次的原因,只暗自庆幸着还好他说不明白话,,还好姜傲没有起疑心,否则……

    否则能怎么样呢?

    贺判雪明白姜傲也许是因为跟着父母碰见不少江湖骗子的原因,对鬼神之说十分厌恶,就算知道了他的存在也大概率不会去找什么能掐会算的师傅把他强行驱走。他占着姜慧的壳子,他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顶多就是会对他冷眼以待。当自己想对他做些什么他不愿意,只要拿姜慧做把柄威胁哄骗就好,那不情不愿地拿身子交换弟弟的性命的模样说不定奸起来会更有一种风情……可是这次,唯独这次他不想被当成一个坏人。

    ——这话当然只能感动他自己,要在别人看来确实是可笑又可耻的。贺判雪好像忘了,或者说根本不在乎自己夺舍姜慧还要欺骗诱奸姜傲的事已经是造反天罡、罪大恶极,可他偏偏又想着拿抢来的身份去享受本该属于他人的真情,着实是臭不要脸。

    贺判雪不知真心还是假意地哭了半宿,后半夜俩人才睡下。

    姜傲因为被折腾得平白少了好几个小时的睡觉时间,第二天单是爬起来就费了很大的力气,从咖啡店开门营业开始,直到午休时间都在偷偷打哈欠。

    咖啡店的老板程嫣然是个家庭条件颇为丰厚的年轻女孩,在音乐学院念书,喜欢玩摇滚乐,自己组了个乐队,还真搞出了点名堂。她没谈对象也没谈对象的意思,家里给她置办了这个店希望她能收收心,不过她也不常来。今天想起来了拉着几个朋友跑来坐了会,就看见颇为萎靡不振的姜傲。

    “傲哥,昨晚上忙什么去了这么乏累,嘴都裂了?”程嫣然笑嘻嘻地拍了姜傲的背一下,她戴着亮晶晶的唇钉,夸张的耳环和项链叮当作响,头发比姜傲没长多少,一身叛逆摇滚的打扮和气氛舒缓又柔和的氛围格格不入。

    “我弟昨晚上做梦哭醒了,没睡好。”姜傲说着没忍住又偏过头去捂嘴打了个哈欠,颇为不好意思地抹了一下快淌出来的生理性眼泪。

    “噢——小狼崽子这次又开始咬人了,傲妈妈赶快去宿舍睡会吧,今天人也不多。”程嫣然还是笑眯眯的,颇为理解地点了点头,转身坐回了朋友们那一桌。

    姜傲被她打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能无奈地回了个笑,上楼去睡了。

    她朋友里有个留着蓬松爆炸头的女孩,对姜傲挺感兴趣,见她坐回来忙凑过来打听:“那个是谁?好高啊,长得也帅!”

    程嫣然端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虽然放了很多糖和奶,但她还是不喜欢这种味道,她皱了皱鼻子,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别想了,人家有对象。”

    爆炸头女孩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闻言也只好遗憾地哎呀了一声,继续琢磨歌词去了。

    程嫣然和朋友们说说笑笑,心里却还忍不住回想姜傲的事。

    她知道姜傲家里什么情况,自然也知道他还单身,不过就他那个天天围着他弟转的的情况,怎么也不像能再分出时间给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但该说不说他长得确实英俊,那种挺拔又柔和的奇特气质特别抓人眼球,她就算来的次数不多也能看出来有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他也确实迟钝,或者说是没那份心思。

    只不过照他说的,他弟一直挺听话,可最近听他几次提起怎么就变了个样似的呢?而且他自己反倒没觉察出来似的,叫她感觉更奇怪了。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方才也只隐晦地问了一句。

    程嫣然想起有一次瞥见姜傲后颈上的红痕,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指不定是男孩子长大了,对他做了点什么,而姜傲也接受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是兄弟又怎么着,感情的事谁能控制?那俩人相依为命过了这么久,姜傲完全把自己奉献出去的模样,要说真没点什么她才更不信。

    程嫣然叹了口气,希望姜傲别受什么委屈才好——虽然在她看来姜傲之前的日子就已经够委屈的了。

    姜傲躺在员工宿舍的床上,明明很疲倦却没有马上睡着,心里不知为什么一直在回想程嫣然那个意味深长的长音和昨晚姜慧乱七八糟的话。

    晚上他脑子不清楚也没太细想,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十足的怪异。

    姜慧之前也被噩梦吓醒过,却都是自己小声呜咽,偷偷摸摸往他怀里钻,从来没像这次一样直接把他摇醒,还急切地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

    他是不是……错过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一瞬间,姜慧最近的种种反常举动浮现在脑海里,像一盆凉水一样兜头浇了过来,叫他遍体生寒。

    姜慧可能有危险。

    姜傲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快步跑下楼,想要请假立刻回家看看,迎头撞见了正准备去洗手间的程嫣然。她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批了他的假,在他谢过临走之前还是没忍住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至于注意什么她也没说,她也不知道,因为她所感受到的是模糊的不安。

    姜傲跑回家中,到门口的时候却反而有些踌躇起来,他剧烈地喘着气,有点不太确定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但最终他还是用颤抖的手打开了家门。

    姜慧正坐在客厅的地上写着什么,见他走进屋来,颇为惊喜地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要跑过来,被姜傲抬手制止住了。

    两人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姜傲却觉得其间隔着一条幽深又危险的裂隙。

    他看着姜慧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委屈与茫然,又看了一眼他状似随手扔下却正好掩住字迹的笔记本,仔仔细细地盯住他的脸,意图看出一些违和的端倪。

    姜慧背着光,正午的阳光柔化了身体外侧的轮廓,却也让他的面容变得有些模糊。他歪了歪头,好像不明白为什么姜傲要拒绝他的拥抱似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傲傲?”

    姜傲看着他在阴影里似乎发着光的眼睛,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只觉得毛骨悚然。

    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觉得姜慧没有变化的?明明一点都……到底是有什么狡猾又满怀恶意的东西在他的身体里?

    “你在说、什么?”“姜慧”向他慢慢走来,“傲傲,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姜傲捂住了嘴,他没想到自己太过惊骇,直接把话说出来了。

    “别装了,一点都不像。你对我弟做了什么?”他气息不稳地看着已经走到他身前的人,打开了想摸上他脸的那只手,惊惧过后只剩下愤怒与无力。

    贺判雪不知道姜傲是如何反应过来姜慧不是姜慧,也不知道他是到底知道了多少,他在心里盘算着对策,试图最后再挣扎一下,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

    姜傲看到他脸上的温驯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怪的笑意和愤怒——是从未也不会出现在姜慧脸上的表情,熟悉的面容与全然陌生的气息叫他手脚发麻,生出一种几欲作呕的晕眩感。

    “你到底……”姜傲还没说完,贺判雪便捏着他的脸颊亲了上来,把他的话堵在了嘴里,或者说用咬更合适,他的犬齿把姜傲唇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又一次划开,血沿着姜傲的下巴滴到了胸前,晕开一小片红。

    姜傲又惊又怒,抓着他后脑的头发、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推开,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贺判雪:“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弟弟呢?姜慧在哪?”

    贺判雪漆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与他对视,也不在乎他掐着他脖子的手在逐渐收紧,他舔掉嘴上的血,露出一个明艳的笑,直到姜傲的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才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他没死,好着呢,我只不过是借用一下他的身体罢了。”

    姜傲咬紧牙:“我怎么知道你没说谎?”

    贺判雪依旧是笑着,抬手握住他的胳膊缓缓摩挲:“如果我真想让他死,昨天晚上他也没机会跟你告状。”

    姜傲被他摸得直起鸡皮疙瘩,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些。

    贺判雪便趁机扭过他的胳膊将他背对着自己压在了墙上,俯身紧贴上他的背,腿也挤进了他两腿间,还颇为下流地碾了一下他的臀部。

    姜傲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缠上来,呼吸拂在他背上,这个姿势过于屈辱,叫他忍不住绷紧了背,细微地颤抖起来起来。他想要用力挣开,那只捏着他手腕的手却像铁钩一样牢牢抓着。

    “你再挣扎我就要受伤了,哦不对,你弟弟的身体就要受伤了。”贺判雪故意贴着他的后颈说话,看见他不自觉地耸起肩膀还故意吹了一口又软又慢的气,“你刚才抓得我好疼啊,脖子应该已经留下淤青了。”

    “……你想怎么样?”姜傲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再挣动,把发晕的头抵在墙上。他刚才用极快的速度跑了不算短的路,加上对贺判雪的突然变脸的反胃感,心脏依旧在咚咚狂跳。

    “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聪明人。”贺判雪没有直接回答他,他松开钳制着姜傲的手,从他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摸上他厚实的胸脯捏揉,嘴唇也贴上了他的背,“我还算喜欢你,所以姜慧有的我要有,他没有的我也要有。”

    姜傲被他摸得头皮发麻,抓住了他的胳膊想要抽出去,贺判雪却放松了力道,冷笑一声:“你可以试试看拒绝我,不过在那之前先想想我能把他或他的身体怎么样。”

    姜傲的手顿住了。他要维持生活就要白天离开家去工作,而且也不可能把姜慧……和这人带出去,他俩独处的时间显然比他能看到的时间长,而在这期间要是真发生一些可怕的事……姜傲没敢往下想。

    “只要你听我的话,就不会有任何不该发生的事发生。”贺判雪见他的手在抖,便伸手握住,手指插进他的指缝收紧。

    姜傲手指微微一颤,终究没有把手抽走。

    贺判雪沉默地环着他的腰,心里有翻腾的恶意和计划败露的焦躁,更多的却是难过,他不想再被记恨了,不想再被虚伪环绕,他想好好地和姜傲在一起,就他们两个在一起,可是最终事情还是变成了这样。

    都怪姜慧。他为什么没有消失?

    贺判雪很难过,他需要一些安慰,于是他捏揉着姜傲的奶肉,细细地亲吻着他的背,和他说:“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