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宴秋,和黑化的病娇宴秋
008 宴秋,和黑化的病娇宴秋 要说大学城的晚餐时段哪里最繁华,那当然是小吃街。 B艺校附近有个一本大学,A大。两所大学离得不远,学生活动范围高度重合,附近的周边设施自然越发齐全,小吃街连着夜市,绵延好几百米,占地极为广阔,摊位鳞次栉比,错落有致。 食物的芳香和人群的喧哗融为一体,共享单车和小电驴在其间缓缓挪动,到处是结伴而行的学生。 不少情侣姿态亲昵地走过,其中一对格外引人注意。 男生身量高挑,放人群里也是鹤立鸡群,抬头就能看到他深邃俊美、稳超优分线的脸,锻炼得当的体格在人群中如定海神针般稳固,身形晃都不晃一下。 他的小女朋友格外粘人,紧紧依偎着他,粘得太紧,以至于走路都慢吞吞。 身上穿着显然是男款的外套,长得盖过半边屁股。 虽然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长发垂肩的样子颇为娟秀,被男朋友一手环抱着腰,小心地护在怀里,模样十分幸福。 宴秋其实不算矮,一米七三,放女生里算高挑,在男生里就只是娇小。郁乔林一米八七,足足高他大半个头,刚好够宴秋自然而然地歪在他肩膀上。 “呜……呜……”‘小女朋友’像个挂件似的,伏在男友肩颈边,发出只有他两才能听到的低吟。 “还哭呢?”郁乔林轻声笑话他,抬起宴秋的下巴看了看他泛红的眼眶。 若不是戴了口罩,宴秋完全藏不住满面绯红的春情。 哪怕只露半张脸,他失神的眼神,也明晃晃地邀请着与他对视的男人,满眼都透出望被奸淫的讯息。 一路走走停停,他们还坐了校车,横跨半个校园。 校车上,郁乔林把他搂在怀里,他就坐在青年腿上,被一只熟悉的手慢条斯理地摸屁股。 郁乔林摸得很克制,担心自己硬起来不好处理,只专心享受宴秋屁股肉的手感,假装这是个抱枕。 那枚跳蛋就抵着他震。 穿长裙的少年把脸埋进青年肩颈里,似是害羞,怕见人。 只有郁乔林能听见他急促的喘息和高潮时特有的甜腻长吟。 压在他腿上的屁股用间歇性的紧绷来抒发自己享受到的快乐。 校车的发动机掩盖了所有音符,男款外套的下摆藏起了少年摇摆肉臀的放浪模样。 宴秋快忍不住了。 他眼神朦胧地看着郁乔林说:“真的要走不动了……” 现在宴秋每走一步,都能感到吸水吸得饱满的卫生巾摩挲着他敏感的花穴,双腿间滑溜溜的,黏糊得很。 青年无奈,“已经是最低档次了。” 宴秋的跳蛋是足有五个档次的强力品,第三档的声音便有点明显了。怕宴秋真被发现,郁乔林只在最低档和第二档之间切换。 ——仿佛他当真是个体贴的好人。 “哥哥确实变坏了。”宴秋委屈巴巴,“乔林哥……” 主动带跳蛋来的是他,受不了撒娇耍赖的也是他。 郁乔林妥协,“那今天暂且放过你哦。” 宴秋仰面瞧他,一派纯真的样子,乖巧地说:“谢谢哥哥,饶过小秋的屁股。呼唔,骚穴、好舒服,流了好多水……” 他年轻,正是最鲜嫩的年纪,眉眼间满是热情和狡黠。卖起乖来,模样尤为真挚。 郁乔林笑着亲亲他的眼睑,“小骚货。” 小骚货仰着脸,美滋滋地给他亲,眉眼弯成月牙,透出纯然的快乐。 “真可爱。” 青年轻声说,又低头亲了亲另一只眼睛。 宴秋两只眼睛都闭上了,等着看还有没有亲亲掉落。郁乔林偏不满足他,转而笑问:“想吃什么?” 不等少年回答,郁乔林补充道:“牛奶就算了,现在没地喂你牛奶喝。” “嗯……”宴秋闭着眼笑了笑,作势思考,揪着郁乔林的衣服,把自己的脸蛋往上再送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亲一下是想不出来的。 等郁乔林的吻落在他眉心,宴秋勉强满意,意犹未尽地给出答案:“粥。” 穿过小吃街的人流,他们在一家粥铺坐下来。借着坐姿的优势,宴秋微微张开腿,郁乔林的手搭在他大腿上,顺畅地摸进去,隔着长裙关掉了遥控器。 宴秋长舒一口气。 他高潮太久,后穴被震麻了,这等蚊虫叮咬似的细小快感已经刺激不到他的神经,渴望的更猛烈的占有还迟迟不来,简直是种疲惫的折磨。 “吃什么?”粥铺老板问。 宴秋面不改色:“牛奶粥。” 郁乔林:“……” 宴秋轻笑,“牛奶燕麦粥。” 郁乔林:“……” “美女,咱家只有燕麦,没有牛奶。”老板说着,全然不知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郁乔林笑而不语,宴秋失望地叹了口气,“没有?真遗憾。” “你看看菜单?咱家的粥都好吃!试试招牌系列?” 郁乔林捏捏宴秋的手,示意他认真点单,客人太多,粥铺还要做生意的。然后对老板说:“给我一碗大份火腿蛋粥,加肉丝。少放盐,不要香油,葱花香菜都不要。” 他低头问:“给你点南瓜燕麦粥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多加冰糖汁。” “那就这个。”郁乔林道,“我怕你要控制卡路里。” “确实,太胖就不好接工作了。” 脸颊上的热度稍微消退,宴秋摘下口罩,叠好放进口袋,对他挑唇一笑。 “不过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好日子可以破例。” 他其实化了淡妆,用于修饰对于女生而言略微硬朗的脸型。 将脸部偏男性的特色柔化,再戴上合适的假发和美瞳,气质向着跟舞台形象绝不搭边的小清新走,整个人就从瑰丽卓绝的顶流偶像、璀璨夺目的万众焦点,变成了五官神似的女神级清纯少女。 但他的气质仍是宴秋的气质,看向郁乔林的眼神,也仍是宴秋的眼神。 他用活泼和跳脱,欲拒还迎地掩饰自己的爱情。 他和他的爱人都对彼此的心意心知肚明。 于是这份遮掩,就成了他们独有的秘密和情趣。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默契流淌在他们相交的视线里。 郁乔林专注地端详他,从戴着假发和美瞳、化了妆的面容上抽丝剥茧地描绘出宴秋原本的容颜。 今晚阴云密布。 只有人造灯的灯光照亮前路。 宴秋眼也不眨地与他对视,双颊渐渐升起薄红。 少年抿抿唇,似乎想克制脸颊上升的温度,但他的身体全然不听他的话,自顾自地羞红了耳尖。嘴角也有自己的想法,一个劲儿地往上翘,想躲进他小小的梨涡里去。 他只能用湿润的目光,向爱人撒娇。 如此羞赧,如此青涩。 郁乔林看着他,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他。 五年了。 郁乔林做梦时,记得的还是宴秋十四岁时稚嫩的脸,他在梦里认出了‘宴秋’,却总觉得那不是他的小秋。 直到他睡醒,看到宴秋十九岁的面容,突然发现,这个他亲手养大,当弟弟宠爱的少年,已经出落得和他梦里一般无二。 同样的明艳,同样的人比花娇。 【虞笑再次被拖回了别墅。 他躲过了人,躲过了机器,却没能躲过狗。 它们咬着他脖子上长长的锁链,汪汪叫着跑得飞快,他就像刚被配完种、浑身无力的母狗,只能被它们一路拖回那扇他避之不及的门。 他浑身是泥、花刺和鲜血,狼狈地趴俯在地,面前出现了一双锃亮的黑皮靴。 “乖狗狗,乖狗狗,干得漂亮。” 虞笑仰头,看到一双白皙匀称的腿,一袭漂亮高档的礼服裙——它们属于一位容颜瑰丽的少年。 他和狗一起趴在他脚边。 他甚至能看到少年裙底穿的腿环和蕾丝吊带袜,腿环上绑着的遥控器,以及延伸入少年臀间的电线。 宴秋优雅地拢了拢裙摆。 为他看家护院的狗狗们争先恐后地对他摇尾巴,挤在虞笑身边,舔宴秋的鞋面。】 宴秋凑近了他。 比玫瑰更娇嫩的美貌,天生就该放在聚光灯下欣赏。 “在想什么?”宴秋抿着唇对他笑,有点骄傲地:“我觉得你在想我。” 少年的目光里藏着说不尽的含情脉脉。 他微笑时,唇瓣似乎尤为可口。 且触手可及。 郁乔林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我做过一个梦。”青年说。 宴秋眨眨眼,“梦到了我。” “对,”郁乔林说,“梦到了你。” 宴秋弯起眉眼,声音的笑意要溢出来了:“梦到我什么?” “我梦见……” 郁乔林看着他和梦中一模一样的脸,“我梦见你成了大明星。” 宴秋笑道:“我已经是了呀。” 郁乔林浅浅地笑了一下。 “你买下一栋远离市区的偏僻庄园,园子里种满了玫瑰花。你不喜欢人,绝大多数事情都用机器替代,庄园内常年只有你。那栋别墅非常恢弘,阳台的风景很好,可惜没有落地窗。” 宴秋笑吟吟地点头,“嗯嗯,是我喜欢的风格。我有没有养狗?” “养了很大一群。”郁乔林说,“你把它们教得很听话,喜欢挤在你身边摇尾巴……” 【“啊……真是的,舔来舔去,把我的鞋都弄脏了。” 宴秋皱起眉。他生得太美艳,连抱怨也显得娇俏迷人。 他伸出手,便有数只大型犬人立而起,吐着舌头把脑袋凑到他掌心里,撒着娇让他摸来摸去。 宴秋这才勾了勾嘴角,眼眸下瞥,居高临下地睨着虞笑,叹了口气。 “狗狗都知道讨我欢心,你却总是学不乖呢。真是笨狗狗。” 虞笑赤裸而沾满脏污的身体颤抖起来。 少年微笑着拎起裙摆,抬起腿,一脚踩在了他的背脊上。 他俯瞰虞笑单薄的背脊,尤为突出的肩胛骨宛如被蛛网黏住的蝴蝶,轻微地、徒劳地震颤着。 “不过,我可以原谅你,毕竟你很可爱嘛……唉,更脏了。” 宴秋苦恼地看着自己的小皮靴。 “狗狗也是需要溜的,总是把你关在笼子里也不好。” 他话语中透出的意思,让虞笑猛地抬起了头,无神的双眸里突然迸发出一点光亮。 宴秋温柔地看着他,“想出去吗?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吧,去你学校怎么样?B艺校最近新建了教学楼。” 那只刚踩过虞笑脊背的靴子,鞋尖点地,矜傲地伸到虞笑眼前。 “来,舔吧。” “乖狗狗。”】 “倒也不用养那么多。养太多很耗时,也很麻烦。”宴秋说。 看粥铺老板要关火乘粥了,宴秋抽出两双一次性筷子,互相摩擦,刮去上面不平滑的毛扎。 “所以养两只就好了。” 他把其中一双筷子递给郁乔林。 郁乔林:“两只?” “嗯。一只会寂寞,两只就正正好。”宴秋说,“乔林哥的梦有个很大的疏漏。” 郁乔林:“……什么?” “我一个人,才不会住那么大的房子,多没意思。” 宴秋目光盈盈地看着他,温柔地笑了起来,“我当然要和哥哥一起住啊。” “那么大的庄园,有那么多的风景,等着我们去看呢。我想每天、每天都和哥哥在一起。” 十九岁的少年,笑容灿烂而明媚。 年华正好,不求长生,只向往白头偕老。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与君同。 风吹开了阴云。 不算明亮的月光柔柔地撒在少年绯红的面颊上,照亮他眼底的期待和向往。 “……是啊。”青年轻声应道,“我们还要一起照料玫瑰呢。” 夜晚的微风悄悄驻足,偷听爱侣间的密语。 它听见少年兴致勃勃的声音:“还有呢,还有呢,哥哥还梦见了什么?” 也听见青年噙着笑,故作神秘的语调:“还有什么……让我想想,哎呀,还有什么呢……哦,想起来了——我梦见你专辑大卖,片约不断,拿奖拿到手软,一路走上神坛。” “这板上钉钉的事有什么好梦的,你怎么不梦点别的?” “你想我梦什么?” “梦、梦梦我们什么时候……生宝宝啊……你不会忘了我能生育吧?不会吧不会吧??” 夜风听不得他们恩爱,索性猛吹一口,风掀起少年的发丝,黑发下隐隐露出金色的影子。 他连忙去拢发顶,身旁的青年伸出手来,把他的脸按进了自己怀里。 今夜月明星稀。 “……好……你……” 宴秋小声呢喃了什么。 郁乔林没听清,低头附耳过去,“嗯?” 黑发抚过他的脸。 少年的唇瓣贴着他的耳垂: “……还好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