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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晚饭过后,客人们都聚在一楼会客厅中央。这里已经成为他们的秘密据点,用来分享线索并商讨下一步方向。医生生性健谈,把从村里打听到的信息有所保留地转述给嘉融。 “所以你们想找一个叫萨曼莎的女巫?” 信息缺乏前因后果,主观目标也不明晰。嘉融听得雨里雾里,还以为客人们又假借民俗研究玩起冒险游戏。 “准确来说,是你主人的妹妹。” 那就更匪夷所思了。古堡各处都没有女性生活痕迹,主人平日也独来独往。夫人的存在刚被否认,怎么又凭空出现一个妹妹呢? “在我的印象中,主人并没有提过他的家庭成员,古堡也没接待过贵族亲戚。” “女巫在这个时代可是会让家族蒙羞的存在,他没跟你透露,也是正常的。” 嘉融听后更觉荒谬,明明客人中不乏教授、医生等高知人士,怎么会相信这种荒诞传言呢? “这只是村里人在胡言乱语吧,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巫术呢?” 那可太有可能了,我们现在可是在灵异世界。客人们在心中暗暗吐槽。 但也没办法把无限世界的逻辑告知给管家,复活、通关?他只会把我们当作一群疯子。医生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从男孩的话里挑些信息来解释:“问题就出在萨曼莎的十六岁生日。大概是觉得女儿不合群,古堡前主人也就是他们父母邀请了山下所有小孩来到古堡聚会。希望孤僻的萨曼莎能在派对上交到朋友,建立正常的社交关系。” “可萨曼莎确实是一个奇怪的孩子,无论是面对贵族还是平民,她都始终冷着脸,不愿意搭理任何一个人。据村落小孩说,她那双瞪得大大的灰眼睛极其渗人,大家更愿意围着温文和煦的哥哥玩游戏。” “如果当天停留在切蛋糕那刻结束,那么它只不过是一个有点尴尬的生日派对。可惜意外发生了,古堡前主人还安排了拆礼物环节。” “听说兄妹二人虽然性情大相径庭,但感情尤其浓厚。古堡主人还特意去首都买了当下最时兴的蝴蝶发饰作为成人礼物,好像是仿照虎斑蝶的花式,中心镶嵌着一颗颗红宝石。戴上后,萨曼莎终于笑了,红发都变得神采奕奕。” “大家都没见过这种稀罕玩意,嚷嚷着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个经常找哥哥学认字的小女孩拉扯动作太大,直接把蝴蝶发饰的半只翅膀扯了下来。” “萨曼莎当时气极了,就算古堡主人安抚她可以拿到城上修补,也没能停歇怒火。她直接指向女生鼻头,咒骂她会被水流活活淹死。没想到预言成真,女生三天后便失足掉河,明明打捞速度极快,尸身却浮肿得惊人,像块散发恶臭的活体海绵,给附近洗衣妇都留下心理阴影。” 医生把辛苦获悉的古堡旧闻说完,期待在管家脸上看到错愕或者惊惶。却没想到对方完全没有融入剧情,而是眉头紧锁,镇定道:“呃……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呢?” 这不就是少年少女吵架时会说的气话吗?嘉融觉得有必要提醒这群客人理智一点,不要过度沉迷非自然神秘力量。 再说,这个故事里的哥哥性情温顺,待陌生人热情友善,和自己接触的主人并不贴合,看来二手传闻真的信不得。 “谁知道呢?是巧合,是预言,还是诅咒。”鉴于恶灵的凶狠程度,他们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就算是又如何呢?难道你们想翻案?还是说你们想让我帮忙寻找这位女士,好让她教导你们巫术?”嘉融也懒得和宗教狂热分子争辩,只想快点搞懂他们的诉求。 “找不到人了。” “啊?” “她已经被判以私刑。”医生表情变得凝重,唇舌微微颤抖:“那双能预言死亡的眼睛被村民挖了出来,以圣水浇灌。而萨曼莎的身体则被捆入麻袋绑到中央祭坛的十字架上,施以柴火活活烧死。这是中世纪盛行的排巫运动,没有一个异类能幸免于难。就连古堡前主人,她的父母,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而现在,她要回来报仇了。呜啊,呜,书禹只不过是碰碎了木雕的眼睛,也要接受和她相同的惩罚。”关佳佳的嗓音因为长时间哭泣变得喑哑,她绝望地颤抖着,根本接受不了男友的离世:“她的恶灵不分善恶,只会滥杀无辜!我们全部人都会被她杀死!” 若是往日,嘉融肯定怀疑这群客人在故弄玄虚,编造了一段鬼故事来掩盖罪行。亦或是认为他们是群宗教狂热分子,沉迷邪术,以教友鲜血为代价模仿旧闻做召唤仪式。 “这不是邪灵报复,是你们在模仿犯罪吧。”他本该朝着这个方向思考,这才是正常人的推理逻辑。 然而,某个关键词触碰到身体记忆,一种无名的恐惧自指尖攀爬上背脊。嘉融呼吸停滞,神经紧绷,似乎在这个硕大的古堡,他也曾被挖碎双瞳,他也受过死亡威胁。 洛晨关注到这个细节,笑着对嘉融说:“你动摇了。” 他的眼睛眯起一条狡黠的弧线,满足于策反带来的刺激和兴奋:“虽然失去记忆,但本能的恐惧会帮助你认清真相。” “你应该站到我们这一方,大家都和这群贵族非亲非故,都可能受到恶灵伤害。” “他们随时都会翻脸,包括你最亲爱的主人。” 嘉融没有反驳,被抓住命门似地逃离了会客厅。这场会议荒诞得引人发笑,却给他带来巨大心理冲击。 他身体发沉,艰难找回呼吸节奏。耳边似乎响起溺水女孩的嘶吼,水流从鼻腔灌到气管,血液里所有氧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苑成了唯一的避难所,那里有他的主人,对他极好的主人。可是还没走远,洛晨就从身后追上。 “请你放开。”嘉融愤怒地甩动手臂上的禁锢。洛晨却充耳不闻,追捕猎物般直直盯着他:“今晚你大可以来西苑监视我们,看看有没有人在半夜离开卧室。” 他笑了,笑得置身事外,笑得阴森可怖:“反正今晚会死人。” “你没发现吗?那个女生身上的泥臭味一直没洗掉。” “她洗不掉的,她已经被缠上了。” 洛晨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他说: “古堡有鬼。” “你终究会承认的。” (二十二) 晚上帮主人处理性欲的时候,嘉融舔弄得并不认真。怎么会搭理那番鬼话呢?可他们都一脸正经,看着还挺能唬人。性器坚挺又烫热,发泄时更是汹涌,还在走神的嘉融一下子没含住,精液全射到眼睛上。 脸上糊满腥臊白液,刺得眼尾火辣辣的痛。嘉融应激性半阖左眼,刚想伸手揉搓,就被男人制住。 “别揉。” 男人把他捞到腿上,以单手环抱的姿势替他擦拭眼缝里的污物。 “做这种事都能走神。” 虽是责备,但语气并不严厉。其中还夹着一声浅笑,透出的嗓音低沉又性感。 把脸上精液擦干净后,主人丢掉手巾,解开恋人衣服上的第一颗纽扣。衣领包裹下的脖颈纤细又白皙,男人蹭上去或深或浅地吻着,行为渐渐出格。嘉融心里装了太多事,防范意识变得薄弱,便由着主人烙下红印。侧面星星点点,白衬衫根本遮盖不住。 “又在想什么了?” “主人……” “嗯?” “你信这个世界上有恶灵吗?” 男人脸上的笑意突然凝滞,但变化速度太快,嘉融并没有察觉到端倪。 “我信啊,眼前不就有一只勾命的小笨鬼吗?” 嘉融知道主人又没把他的话放到心上,心中凝着闷气,忍不住往他胸口轻轻锤了一下。 男人也不恼,先捏了捏怀中人的脸蛋,然后把那只做坏事的手牵起,在每个指节处落下细碎的吻。 “你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关佳佳今晚睡得很沉,可能是哭累了,意识明明还清醒着,身体却不受控地陷进床褥中心。被单和床褥都过于柔软,淤泥般吸附着她缓缓下沉。悲恸、恐惧,过度情绪消耗搅得脑壳疼痛,浑浑噩噩中满是不适,她确实应该歇息一下。 面对自然灾害,被困者需要保持高度清醒。危险悬在额头,书禹安慰她说,救援队会来的,等一等,再等一等…… 可她实在是太累了。 如果被山泥掩盖,她的身体也会像现在那么沉么?淤泥会把她的皮肉腐蚀成尸水,只剩白骨,永远藏在厚实的地板下不见天日。 没有人能胜过自然。 关佳佳想放弃挣扎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们明明是要上山赏花,却落得被泥沙掩埋的下场。砂石中还混杂着异物,羊粪、枯草、老鼠尸体,不同腥臭相互交织,逼得她接近昏睡的神经再度苏醒。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在这摊恶心的浑浊物中丧命。难以言状的恶臭刺激了求生意志,让身心俱疲的她重新燃起自救欲望。 她在湿润又沉重的泥涡中刨动着双手,在绝望的最后一刻竟然抓住了绳索。 救援队终于来了吗? 求生希望空前强烈,她疯了似地攀着绳索拼命上逃。淤泥带不走她,泥沙带不走她,她能活下来!她肯定能活下来! 泥水把眼睛彻底僵住,但她知道,只要沿着绳索前攀,她就能离地表越来越近。呼吸不再被剥夺,阳光重新洒落皮肤之上,她获救了,居然真的从死神手中夺回自己的性命。还没来得及庆祝,却发现所谓绳索原来是一席长发。蹲在污泥上的女人缺了眼珠,笑着问她: “你见过我的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