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珈彤往事 【母调女、继父继女、滴蜡、SM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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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番外篇4）

    王景南驱车离开珈彤的别墅时，心中五味杂陈。在这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对那段往事的回忆。

    十九年前，王景南推开了叶家的门，他看到了叶盛华愤怒地摔了一地的东西，“两个臭娘们儿，老子他奶奶的养你们这么多年，遇到个有点钱的混账就舔着去做了狗！”

    此时王景南才意识，前些天，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叶珈彤说的那句，“我和妈妈都受不了了，妈妈可能要跟那个男人走了”，是什么意思。

    那天的叶珈彤，哭地眼睛红彤彤的，就像个红樱桃。她死命般地哭了一天一夜，王景南以为是因为珈彤的妈妈，王谧儿要走了，她才会哭地这样的撕心裂肺。那时，紧紧地将叶珈彤抱在怀里的王景南，并没有意识到，珈彤哭的，是此生或将与王景南诀别的痛苦。

    叶盛华注意到了王景南，他冷笑道，“小子，你的女人也跑了。我告诉你她们是跟谁跑的吧，你去追去，去好好教训下那个臭老九和那个穿小鞋的女人。那个人是经济计划部的领导，叫韩寿道。”

    王景南一路疯跑，他撞倒了人、他摔在了路旁、他差点被汽车碾过、他哭、他叫、他不顾一切，他狂终于奔回了福利院唯一一台的电脑前。他打开了电脑，焦急地等待着，终于，他查到了韩寿道办公室的地址与电话。王景南拿起福利院阿姨的钱包，就跑去了车站，留下了照顾他十四年的阿姨在身后喊他，他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一别，竟成了诀别。

    王景南冲去了那办公室的楼下，已是深夜的街道上，只留下了些小商贩、街溜子和流浪汉。王景南在办公楼对面睡了一夜，终于在第二天蹲到了韩寿道的公车。

    他在当日傍晚，拦了辆出租，循着那公车，一路追到了韩寿道的家门口。这深宅大院，是上一朝的某位大富豪家修建的，古色古香，矗立于山宇之间，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人们监视与嫉妒的目光。

    趴在草丛中的王景南终于熬到了深夜，通过一天的观察，他发现了保安们巡逻的规律。

    此时，等着几个巡逻的保安走过他所在的位置后，他往那保安们的前面，扔了几块石头，保安们闻声赶快跑了过去，身体矫健的王景南一个翻身，便翻过了一处汉白玉栅栏——为了保证江南风韵，这里的围墙并没有被弄成通常会搞的通电高墙，而是保留了诸多过去的建筑特色。

    王景南俯下身子，一路小跑，趁那几个保安还没有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跑到了豪宅门旁的灌木丛中躲了起来。疲惫不堪的王景南，就藏在这灌木中观察着四周。很快，已实在睁不开眼的他，终于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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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醒来时，他睁眼看到一个男人牵着条大狗，站在了王景南的面前，王景南吓了一跳。这夜里看起来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居然只有一小片，大狗发现了异样，这才一直吠叫，领着那男人到了王景南的面前。

    男人见王景南睁开了眼，对着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蹲下抓住了大狗的嘴，不再让它吠叫。

    “没事吧？”远处有人喊道。

    “没事！这狗发现了只死麻雀，正高兴想吃麻雀呢！”男人撒了个谎，王景南脸上的恐惧多了一丝的惊讶。

    “别让它吃了哈！可能有病毒！”

    ”知道啦！”

    过了一会儿，男人摆了摆手，叫王景南出来，他领着王景南一路小跑进入了别墅的地下室。

    “无论你是谁，这里都还更安全些。”男人说着扭身锁好了地下室的门。

    “现在，我需要知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然后再确定要不要报警。”男人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似乎年纪并不大的男孩，心中一阵的疑惑和揪心，男孩穿的有些破烂，一身的土，看起来似乎是街上游荡的乞丐们。他并不知道，这其实是平时超爱干净的王景南，折腾了两天才导致的一副邋遢模样。

    “我...我是来找人的。”

    “谁？”

    “你又是谁？”王景南突然警觉了起来，他开始怀疑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帮自己，担心自己说错了话可能会导致警察的到来。

    “好，我先讲我的情况，这样也容易获得你的信任。我叫李国强，是这栋房子的主人韩寿道的拳击教练，也是这家人的少爷韩竞勋的家庭教师。你看这地下室里的很多实验器材，都是我给韩竞勋上课时用的。”

    “韩竞勋...他是不是今年才四岁？”

    “啊？！”李国强震惊地啊出了声，“你怎么知道？”

    “他的妈妈是不是叫王谧儿？”

    “你...你到底是谁？！”

    “叶珈彤是不是也在这里？！”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来找她们的！我认识她们，她们突然间就搬走了，我只是想来确认下她们的安全！”王景南两手放在了李国强的肩膀上，大声喊道。

    “确认...她们的安全？”

    “是的...”王景南炽烈的眼光暗淡了下来，他双手松开了李国强的肩膀，有些垂头丧气道，“我和叶珈彤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我们...我们说好了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但是她突然搬走，跟她妈一起去找她后爸了，我知道她们和她爸爸生活在一起不开心，所以搬来她后爸这里，我能理解。我只是...想再最后见她一面，想确定她在这里过得开心。”

    看着就快要哭出来的王景南，李国强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知道，这种青春的爱情，是极为美好和珍贵的，他想到了自己当年的遗憾，终于下定决心，帮王景南和叶珈彤见一面。

    “你就待在这里面，哪里也别去，我晚上的时候带叶珈彤过来。”

    王景南两眼睁大地看着这个男人，他并不确信李国强是否值得信任，但是他为了见叶珈彤的急切心情令他赶忙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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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天空中划过几道流星。藏在地窖中王景南，把四周都转了一遍，想来是了解了这里的大致布局。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他总觉得自己只看到了地窖的冰山一角。

    突然，地窖里面的一面墙打开了，这可把王景南吓了一大跳。李国强从里面走了出来，而门那边，能够听到人群的嘈杂声和噪耳的音乐声。

    王景南震惊地看着李国强侧过身来，他手上的绳子牵的是趴在地上的，叶珈彤。

    “怎么，怎么回事？！”

    李国强把叶珈彤一使劲拽了进来，然后就赶快关上了墙之门，“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解释了，你们赶快聊一下我就得把她带回去，我是说带她去上洗手间才成功逃过来的，你们要快！”

    王景南焦急地跪下身来，他两只手捧起了叶珈彤的脸蛋。叶珈彤看到王景南的瞬间，眼睛开始四处躲闪。她的目光被自己的泪打乱。

    “珈彤，你这是怎么了？你穿的这是什么啊？你站起来啊？！”

    “我...你...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王景南一脸震惊地抬头看向李国强。

    “他们给珈彤打了些特殊的药，但因为珈彤还是未成年，他们不知道该给她打多少，所以打的不多，珈彤应该还能记起你的...”

    “你是...你是王景南？！”正当李国强还在解释的时候，珈彤突然喊了出来。

    “景南，我好怕！救我！我不要在待在这里了！妈妈根本不爱我！而且韩寿道他，他还...他还强暴我...”

    “什么？！”

    叶珈彤倒在王景南的怀里，一个劲儿地哭。此时的王景南转而用愤怒的目光看向李国强，“这是怎么回事？！”

    “...”李国强只是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我要救珈彤出去！”

    “你做不到的！”李国强突然悲愤地喊道，“他们是群大人物，你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的！”

    “我一定要救她出去。”王景南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小声却铿锵有力地说到。李国强被他的气场所震慑，但理智仍然告诉李国强，王景南是做不到的。

    “我得带珈彤离开了。门我都没有锁死，从这个门进去你可以到俱乐部里面，从外面的门出去你可以离开这里。别说我见过你。”

    “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如果我做到了，麻烦你替我守好秘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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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早上，门那边的声音小了许多，王景南一个侧身，穿过了墙之门，进入了过道，很快，他就走到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像员工区的地方。他顺手偷走了一身员工装，三下五除二地穿在了自己身上。不一会儿，他又找到了个洗手间，趁机将自己好好打理了下，由此便走入了服务区——而在这里的所见所闻，将会改变他的一生。

    一出生就在福利院长大的王景南，并不了解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日新月异。2000年的国家社会，正在高速发展，人们此时已获得了极大的物质文明享受。但是，曾经的运动和如今的金钱，却已经联手沙漠化了整个社会的精神世界。

    人们感到痛苦，或是因自己是广大的金字塔下层的人，分不得多少物质文明成果，却不得不忍受着自己精神力量的消解；或是因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上层人，面对着过量的物质积累和茫然的精神世界，不知所措，日夜笙歌。

    而王景南此时所处的这个庞大的地下场所，就是为上层人和下层人们准备的，来自上层的大人物们，玩弄着来自下层的小人物们的肉体。当王景南抬头时，他看到了牌匾上大书赫然大书七个字：“政商SM俱乐部”。

    “原来是上层人强奸我们的地方”，王景南喃喃道，但他已顾不上那么多。

    王景南快步穿过了服务区，他要尽快找到叶珈彤才行。一路上，他看到不知多少少女少妇，或赤身裸体、或衣不蔽体；她们被捆绑着，被吊起身子，被扔在路旁无人照管；她们身上不满是精液就满是蜡泪的痕迹；她们有的阴道被大大的张开，有的菊花张的大洞根本缩不回去；她们有的睡在一池子酒里，有的睡在一池子尿里...　...

    年仅十四岁的王景南感到无比震惊，他从未想过，世界是如此的残酷，出身可以使人的人生境遇变得如此不公。他也感到无比可怕，这个社会对女性隐藏的恶，是这样的深入骨髓而道貌岸然。这时王景南的思想中，有些东西在被击碎，他将用余生的许多年，去思考，去探索一条改变这一切的道路。

    但在此时此刻，他必须加快脚步，一定要赶在珈彤离开前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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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听到了两名员工的对话，“听说副主席新养了只母狗欸？”

    “是两只啦，还是母女奴呢。”

    “大人物们可真会玩啊，我真的好羡慕他们。”

    “快别说了，有人来了。”

    这时，王景南走向了那两名员工，”哥哥们，副主席在哪个房间呀？有人说他们要一些工具让我送过去。“

    ”呀，你是新来的吧？副主席在走廊那头上，你快去吧，去晚了怕不是得挨骂。“

    ”谢谢哥！“王景南闻言，一路小跑去了副主席待的房间，他很确信那两名员工口中的副主席，就是他要找的韩寿道。

    王景南躲进了走廊旁边的楼梯道里，他在那里等待着韩寿道他们自己从房间走出来。

    果然，因为已经到了早上，大家估计也都玩累了，韩寿道一行人很快就出了门，不过，让躲在暗处观察的王景南没想到的是，王谧儿居然穿地非常得体，就好似是韩寿道的妻子一样，而王谧儿的手中，则正牵着像条母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一脸淫荡相的叶珈彤。这时王景南才意识到，叶珈彤为什么突然会说，自己的妈妈并不爱自己。

    看来，叶珈彤或许是王谧儿给韩寿道的一张投名状。把自己的未成年女儿当作工具的母亲，需要怎样的恶意才可以达到啊？

    “最后，再次恭喜韩部长啊，这下不但抱得美人归了，还得了一只上乘的宠物犬。”

    “哈哈哈，哪里哪里，还是得感谢赵董事长帮助，今晚的事情才可以谈成啊。”一群油腻的老男人们在互相寒暄了一圈后，韩寿当道即一手抱住了王谧儿纤细的腰，窈窕的谧儿牵着自己的女儿，一脸幸福相地随众人走去了堂外。王景南躲在后面远远地跟着这群人。

    终于，他通过跟踪发现，珈彤被关在了别墅的顶层。那是一间被打扮地充满粉色的房间。在这所房间里，它的环境就好似是别墅的男主人为自己的亲生女儿所布置的一样，温馨、典雅、盈满爱意。

    这栋看似是韩家独有的别墅，外人谁也不会想到，竟然是个弥天大谎的遮羞布。

    原来，早在上一朝的时候，那些腐败的官员们，即是这栋别墅的主人——江南第一富豪的座上宾。他们早在七八十年前的地下室里，就已调教过了无数的女人。只是，在今天，这房子辗转到了“政商SM俱乐部”的手上，而主管俱乐部经济事务的韩寿道副主席，也就尽责地接管了这处豪宅。

    此时的王景南不会想到，多年后，自己也将会成为这座豪宅的男主人。

    王景南趁人不注意，一个闪身，躲进了叶珈彤被关的房间里。他抚摸着穿着一身幼女洛丽塔的叶珈彤，眼神中满是怜惜与悲愤。

    叶珈彤愣了很久，就那样呆呆地直视前方。当她终于意识到，在自己身边的是王景南时，她一下扑进了王景南的怀中，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辛苦你了珈彤，我带你从这里出去。”

    “他们一会儿就会进来，说是要玩滴蜡...”

    “那我们现在就走！”

    “不行，得等他们玩累了，晚上才有可能有机会，现在是白天啊！”

    叶珈彤很快就说服了王景南。

    王景南藏到了大床底柜中，这里通常是不会有人打开这种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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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王景南就听到了有人进房间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珈彤凄惨的哭喊声，也听到了那些男人，甚至还有一些女人的轻蔑的嘲笑声。

    王景南感到无比的愤怒，但还是不得不将怒火给压了下来。终于，当外面再没有其他声音时，他听到了珈彤微弱的喘息声，王景南悄悄地推开了床底柜，在只有几只被玩剩下的，还点燃着的蜡烛烛光摇曳的黑暗房间中，确认了四下已无人后，他匆忙爬了出来。

    他走到珈彤的身边，发现旁边散落着一些针剂，当他扶起珈彤时，他发现珈彤的洛丽塔裙已被撕地衣不蔽体，珈彤也丧失了意识。王景南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拿起找来的绳子绑住了珈彤的腰，又将绳子和许多窗帘之类的布匹绑在一起，以使绳子达到足够的长度。

    手忙脚乱中，王景南不小心碰倒了那些人玩剩下的一支蜡烛，差点酿成了火灾。好在他反应及时，用一个床单直接往火上一盖，自己猛地往上面踹，成功止住了火。但是他因为焦急，踹地板的声音太大，以至吸引来了一名服务生。当服务生敲门无果，狐疑地推门进来时，他看到房间的窗户大开，一根绑着各种布的长绳从房间伸了出去。

    服务生二话没说就拉响了警报，并且赶快跑到窗户边大喊，“有人逃跑啦！”

    刚刚顺绳子爬到地上的王景南，方才解开珈彤身上的绳子，把仍在昏迷中的珈彤背到背上时，就听到了人们的大喊大叫，他立刻觉察到自己的行动暴露了。

    正当王景南陷入焦躁不安中，不知该向何处逃跑时，李国强突然出现，一把拽起了王景南，顺着墙根很快将他拽到了地下室里。

    “你们真是疯了！”

    “你们才是疯了！这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现在外面的人都在找你们，他们一定会戒严很多天，也一定会对这里进行大清查。”

    王景南没顾上听李国强说话，自己在那里正抱着叶珈彤小声啜泣，他不知道珈彤为什么昏迷了过去，“珈彤，你醒醒啊珈彤...”

    “她是不是被打了针？”李国强问道。

    “我在她身边看到过一些针管。”

    “那可坏了事了。趁你现在还穿着员工服，你先从俱乐部的后门跑出去吧。珈彤就留给我吧。”

    “你在说什么？！”王景南厉声道。

    “我不会让他们找到她的，你放心。你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会想办法后面联系你的。”

    王景南一脸的悲愤，他此时哭地眼泪和鼻涕都混在了一起。

    “要快！他们很快就会要求所有员工集合，到那会儿，你偷衣服的事情一定也会被发现！”

    “你...你一定要联系我啊！”

    “我保证！”

    王景南留下了福利院的地址和电话，便从俱乐部的后门一路疯跑出了地下车道，当他穿过无数拐弯，终于打开了一扇门时，门的另一边是城市中一条不起眼的胡同小路。

    而李国强再联系王景南，已是一年之后，王景南并不知道，他离开不久，叶珈彤就被发现了怀有身孕，而李国强则利用自己发现的叶珈彤，向韩寿道邀了大功。

    由此，李国强成为了汉东市最优秀的贵族学校的校长。

    珈彤在这一年里诞下了一女，经DNA测序，珈彤的女儿被发现是韩寿道的孩子。韩寿道极为高兴，将珈彤从女奴一下升格为了妾，并为他们的女儿取名叫做，韩叶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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