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子,把腿跨过米, 不是侧骑。」「可是我只会侧骑。」「就
「唉,事实上他早有叛变之心,但他手中掌有兵权让朕不能治地。贺桥是最 早得知他野心的人,所以他对贺桥是痛恨万分,再加上曾是情敌的宿怨,他早就 想致贺桥于死地,怎还会救他。如果惜妃落到他手上,他不知会怎么对待她?」 皇上叹I口气,忧虑不巳。 「难怪当初您怎么也不肯向他搬兵,无非是怕他耍诈,不全是贺福晋的关系。」 杜云罗恍然大悟道。 「朕实在是不明白,那些人将贺桥抓走干嘛?他性情温和,又常助人为善, 是个不可多得的忠义之臣。」杜云罗闻言,在心里冷哼一声,「但奴才听见外头 传闻,贺王爷之所以被抓,可能是和鹤剑山庄减门血案有关。您还记得奴才提及 曾在霞山见过贺王爷吗?巧的是鹤剑山庄就是在那时惨遭灭门。」「是吗?不可 能吧!你可知鹤剑山庄是何时遭此大祸?」皇上讶异问道。 「据说是元宵隔天,正月十六。」「无宵?那一定是搞错了。那时贺桥明明 是和朕在御花园赏月,怎可能跑去灭门?你这话是打哪儿听来的?难道贺桥真是 被鹤剑山庄的人所劫持?」皇上脸色骤变,追问道。 「这些传言全是奴才从街坊、茶馆中探来的,究竟是旁人的揣测或是不实传 问,就不得而知了。」其实杜云罗内心的震撼不比皇上少。如果皇上祈言属实, 那他千方百计所对付的仇家不全成了错误。 「皇上,还记得您上回曾告诉奴才,贺王爷曾到过霞县吗?」他们觉事有蹊 跷。 「这……」皇上蹙眉想了想,点头道:「对了,元宵前数日,樊慕邀请贺桥 去了趟霞县游山玩水,贺桥虽觉可疑却无以为拒只好随之同行,但他于元宵前便 赶回京,倒是樊慕还留在那儿。该不会是他为了报复贺桥,才要这种嫁祸的卑鄙 手段吧?」杜云罗赫然膛大眼,一张俊脸充满了悔恨。 天啊!从头到尾他究竟做了多少错事? 他甚至还对惜惜……… 「看情形惜妃娘娘当真有危险了,奴才这就去找她。」既知真正仇家是谁, 他怎有放过的道理。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去向惜惜赔罪,请求原掠。 如果惜借不愿意原谅他的粗暴,就算要花上一辈子的时光,他也要求得她的 原谅。 「等等,你就一个人去?朕派些兵勇给你吧厂皇上不放心道。 「不必了,多谢皇上。奴才告退!」话声方落,他恍似一阵风般倏地不见踪 影。藏不露的能人! 杜云罗疾速赶回山洞却不见贺惜惜的身影,他第一个想到的可疑人物便是林 依依。她曾见过借借,还对借借说了些谎话,惜惜的失踪必和她有关。 他立即赶到天祈山,在他的严厉逼问下,林依依终于承认是她逼走贺惜惜, 她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杜云罗气愤难当,命张穆将贺桥送回贺硕王府,并把杀害鹤剑山庄两百余口 的真正凶手道出。他不顾众人的劝阻执意下山,决定一个人夜操樊慕王府。 是夜,他由后门潜进王府,正不知该从何处寻找起时,突然听见长廊东翼尽 头传来说话的声音。 他上前查看,才知那是一栋石牢。 杜云罗心口一拧,有种预感,贺惜惜是在里面! 他一提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前制住看守石牢的两位士兵,低声喝道: 「别出声!说,这牢里关的是谁?」「你……你是谁?」那两人早已吓得脚软了。 「别罗唆,快说!」他加重手劲,逼问道。 「里面有很多人,你是要问哪一个?」「皇上的惜妃。」杜云罗狭长的眸一 眯,投射出凌厉的光芒,震慑得那两名士兵心惊胆战。 「我们……我们这里怎会有惜妃……啊——」说谎的那人被他一勒,霎时断 了气,另一人看了同伴的惨状,吓得赶紧招了,「她就在地车内,你别杀我呀… …」过去。 他将他们拖到一旁藏匿起来,并搜出石牢的钥匙。打开牢门钻了进去。牢里 光线昏暗,他借着儿支火把,- 一观察着每间牢房内的动静。 他的出现引起众人的骚动,杜云罗只好出声安抚道;「你们别怕,我不是来 对付你们的,你们只要安静即可。否则别怪我痛下杀手。」最后一句话果真达到 了吓阻之效,众人随即噤口,以充满防备的眼睛瞪视着他每一个动作。 虽然场面安静下来,杜云罗仍不敢掉以轻心。这座石牢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关的人又多,要找个人的确不易。他其后悔刚才怎么没问惜惜被关在哪里:他更 恨自己居然让她一个姑娘家和那么多大男人共挤一处,这可让她受尽了委屈。 他当真是该死! 为把握时间,他只好用最蠢的一招了。「惜惜!惜惜你在哪儿?出个声好吗? 我是云罗!」当「惜惜」两字一出口,立即引来周围人的惊奇眼光、他们全都不 约而同地瞥向最角落的那个位置。 杜云罗顿觉有异,立即趋前一瞧,果然在最靠边的牢房里看见蜷曲在角落、 一身狼狈的贺惜惜。 她低垂着小脸,发丝凌乱,恍似个无神的幽魂,动也不动地待在那儿。 「惜惜、惜惜!」他心急如焚的唤着,「你抬起头让我看看,快抬起头让我 看看!」他挥掌劈开牢门,焦急地走进里头。 杜云罗迫不及待地抬起她的脸,整个人大吃一惊。 她嘴角泛出血丝,脸上苍白如纸,身子虚软如绵,仿佛受了极大的折磨。 「惜惜,你醒醒!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停在她耳畔低唤,而她 的毫无反应让他的心一寸一寸被绝望侵蚀。 「惜惜!惜惜……」他不肯放弃地直喊着她的名。 过了一会儿,贺惜惜在他怀里轻轻蠕动了起来,缓缓睁开无神的眼看向他。 当那模糊的焦距逐渐变清晰后,她陡地打起颤来,伸手抵住他的胸直想推开他。 「你走……你要干嘛?」杜云罗牢牢攫住她虚弱的身子,担心她会弄伤自己, 「镇定点,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不用了,我再也不相信一个骗子的话了。」 贺惜惜落下了泪,一股冰冷窜过心间,她忍不住又是一阵抖瑟。 「我骗你?」「你明明……明明答应我要放了我阿玛,可是得到我后即食言 了。不仅……如此,还打算杀了他,对不对……」她急急他说,却因一口气换不 上来而变得气喘吁吁。 「我杀他?这该不会又是依依嚼的舌根?」这小女人是怎么了?宁可听信一 个不熟识的人,却不愿信任他。或许他当初是没打算放了贺桥,但他也不是个杀 人不眨眼的恶魔啊! 「依依……」贺惜惜一脸茫然,突然想到了什么般,苦笑道:「你青梅竹马 的表妹是吧?既是你表妹,所说的自然是你心里话。」「胡说!我——」他的辩 解被她的一声低泣给堵住。 「昨夜我被你表妹逼下山。不过,她说得对,是我无耻。下贱,才会在被你 欺陵后还待在你的地盘上……或许是上大要惩罚我,让我才下山便遇上樊慕的人 马……我没想他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樊慕!他可有对你……」该死,他不知 该怎么问出口。 「他想凌辱我,我抵死不从,才被他打成这样。你满意了吧?我已得到报应 ……爱上你的报应……」她抽抽噎噎地说O「惜惜,我……」杜云罗心疼不已的 轻抚着她的脸庞,拨开她颊边的发丝。 「你走吧!我待在这儿算是偿还我阿玛欠你的债,抓果你还……还有一点良 心,就请……请你放了他,不要杀…」她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一天当中她受了太 多苦,身心俱疲啊! 杜云罗连忙拿出一瓶天山雪莲所惊制的药丸让她服下。「振作点,我已经放 了你阿玛,因为真如你所说我抓错了人。真正的凶手是樊慕!是他蓄意嫁祸给贺 王爷的。」贺惜惜困惑地睁大眸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间急迫,等我 救你出去后再说。关于樊慕对你的所作所为,我会一并和他算上。还有,不准你 再听信依依的谗言,她对我而言就像妹妹一样,我不会对她有任何男女私情的。」 他叹口气又道:「若我心里没有你,又何必从一开始就冒险救你呢?你该明白我 也是爱你的,只是当时家仇横亘在你我之间,你能了解我的内心有多痛苦吗?」 说完,他欲背起贺惜惜。 「不……不要,我只是累赘,你先走吧!知道你爱我,找已了无遗憾了。」 既然得知阿玛已平安,也知道他是爱她的,她也没什么好牵挂了。 「别说傻话,我绝不会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杜云罗眉头紧蹩,一心要带她 走。「等我报了家仇,我会带着你这走高飞,离开京城,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我 的地方。」「别……我们一块是绝对走不掉的,但我会存着远份梦想到死。为了 我,你快走,不要等巡逻的士兵发现……就为时已晚了。」既然樊慕是如此心狠 手辣的人,她自然不能让他冒这种险,倘若云罗不慎落人樊慕手上,只怕会凶多 吉少。 「就算逃不出去,我也不会丢下你一人,定与他决死战。」说完,杜云罗抓 住她的小手,硬要带她出这个暗不见天日的石牢。 「我走不动……真的走不动……不要为了我防碍了你逃生的机会。你可以重 新追求美好的未来,忘了我吧!」贺惜惜又怎舍得与他分离,只是情势所逼啊! 她好悲哀、好无奈,爱得心都拧了!这些日子来泪水总伴随着她,全是爱恨 情仇慧的祸! 「我不要什么美好的未来,我只要有你的日子!来,我背你,别再耽误了。」 杜云罗二话不说背起她,疾速冲出牢房,才打开石门。便看见樊慕一睑肃杀地站 在庭园,他身后站了一整排的弓箭手。 贺惜惜不停扭动身子,「放我下来,你快逃!」「你们谁都别想逃。你是谁? 竟敢擅闯王府,劫我人。犯。」樊慕眼露精光,仔细端详着一身黑衣的杜云罗。 「她不是人犯,而是惜妃娘娘,你竟敢私因她,不怕触怒龙颜?」杜云罗眯 起眼,紧盯着那些弓箭手的一举一动,生怕有个问失而伤了贺惜借。 第一回与樊慕打照面,他不得不承认樊慕的确是个骁勇将才,只不过误人歧 途,毁了他一生。 「我若真害怕,还会抓她吗?说,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不知道那老头身边会 有像你这般武艺高超的手下。」樊慕才对上他的眼,立即被杜云罗眼底所散发出 的利光所慑。此人绝非普通人,就不知那老皇帝是打哪儿找来的? 杜云罗冷冷回视他,「还记得杜箴青吗?」樊慕睑色乍变,喝声道:「你究 竟是谁?」他心底顿起疑云,难道鹤剑山庄尚有生还者「不可能,绝不可能,杜 箴青几个亲人全死在他剑下。莫非这人是他的远亲? 但当初他明明将场面制造成贺桥足凶手的假象、即使他真是鹤剑山庄的人, 我的人也该是贺桥啊! 也许贺桥被劫与眼前这黑衣人有关,但既是如此,他又为何要救贺惜惜?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何没找上贺桥,却找上你?那你也应该知道前阵子贺 桥被劫也是我干的。」杜云罗冷峻的黑眸不时扫向四周围堵的人,打算伺机而逃。 「没错,既然你知道了,我还能让你活着出去吗?」樊幕冷声道,以一贯的 冷静来掩饰心里的震惊。 「我杜家人已丧生在你的手下,杀了你是我的心愿,生死我早已看淡!」杜 云罗咬牙切齿他说。 「你姓杜?」樊慕向前一步,眼神从惊梀变成了亮灿,「你是杜家人?」 「仅存的杜家独子,杜云罗。」「这么说你知道鹤剑的藏匿处?」「鹤剑!」杜 云罗挑眉问:「这就是你要灭鹤剑山庄的原因?」「你很聪明。」「你错了,鹤 剑的确是我们家的家传之物但那不过是一幅, 鹤剑同图, 之画,并不是江湖上盛 传可削铁如泥的神剑。」原来灭门大祸起困于一把毫无干系却同名的神剑,这岂 下滑人下之大稽!杜云罗痛心的想。 「你以为我会相信?」樊慕又露出狰狞的面孔。他翻遍了整个山庄却毫无所 获,原以为宝物与他无缘,想不到随着杜云罗的出现,这个希望再次燃起,他岂 会放过! 「信下信由你,但毁家灭门之仇我必定会报。等我把她送出去,再回来找你,」 他铁条般的手臂紧扎佐贺惜惜的臀,双眸警戒地看着四周。 事实上他没有信心能全身而退,但只要能将惜惜送到安全的地方,他死也无 憾。 「罗,你走吧!背着我,你的行动会受限,你家仇未报,不要浪费精力在我 身上,快走!」贺惜惜挣扎着要下地。 「别让我分心,我说过绝不弃你而去。」杜云罗紧捆住她,说什么也不肯放 下她。如果今日上天真要灭他,他也认了,但他绝对要保住她的命。 「不……」贺惜惜哭红了眼,如今她才了解他是爱她、重视她的,但她不能 让他为她丧命啊! 「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的。」「哈!你们别在那儿情话绵绵了,你们还 真以为自己逃得出去?」樊慕狂笑道。 「那就试试看了。」话声方落,杜云罗突然拔高身形、带着贺惜惜飞上屋字, 趁众人怔愣之际翻墙离开。 樊慕没料到他的轻功如此了得,立即放声大吼道:, 「你们还愣在这儿干嘛? 快追!弓箭手待命,但可别杀了他只要制伏他的行动即可。」他还没得到鹤剑的 下落,绝不能让社云罗死。 杜云罗将贺惜惜带到一段安全距离后,便将她安置在山「。壁上的小山洞里, 外面有树影遮掩,还算隐密。 他凝视她的眼,叮嘱道:「惜借,你听我说,千万别出来,他们暂时找不到 这儿来的,我去对付樊慕。」「不!你别去……」她双臂紧搂住他的身躯,剪水 双瞳内布满了不安。既然他们安全了,他又何必去冒险? 「我不现身,他们定会找来这儿,况且我和樊慕之间还有笔血海深仇。我答 应你,待一切解决后,我绝不会再离开你」「罗……」「贺惜惜直摇头,凉水滴 落在他的衣襟上。 「听话,相信我,我不会死的。」他重重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痴恋的眸光 凝视她一会儿后,才旋身离开。 远远地,她透过树影看着他上了崖,这时樊慕正好赶来。她揪住衣襟,专心 为他祈祷。 「好家伙,你还敢留在这儿等我来。」樊慕见他一身卓越气势,不禁暗吃一 惊。 「当然,我们还没算帐不是吗?」杜云罗冷笑回道。 「你够种厂樊慕猖狂地狞笑道:」难道你没看到我后方有成排不长眼的利箭、 和近百名士兵呢?「」看见了,但你不会杀我,毕竟你还没找到鹤剑。「杜云罗 气定神闲的说。 「这么说真有鹤剑的存在罗?」樊慕瞠目大喜。 「当然。」是存在人的心中。 「快说,你把它藏哪儿去了?」「你去问阎罗王吧!」壮云罗猛地朝他攻击, 一拳快过一拳。 拜在玉牧老人门下多年,他的武功修为自不在话下。只是未有发挥的机会, 今天他毫无顾忌地施展出来,每招每一式都凌厉如风,令功夫亦不弱的樊慕几乎 拍架不住。 一旁的弓箭手举弓待命,樊慕喝道:「不准发射、我要留活口。」杜云罗撇 唇一笑,「留我活口。那只有你死了。」他招招犀利。逼得樊慕步步后退。这时 众多持刀士蜂拥而上,阻挡在杜云罗与樊慕之间。 杜云罗眼看樊慕被人墙阻隔于后方,心想若丧失此次机会,今后将再也没有 这种好机会了。 他豁了出去,猛一提气纵身跃过人墙,在樊慕来不及反应之前往他的天露盖 奋力擎,樊慕立时眼珠凸出,口中狂射出血柱,僵直地倒下。 后方弓箭手惊见此一状况,立即拉弓射向他,刹那间,数十支利箭齐发。前 有利箭、后有攻兵。即使杜云罗武功修为再高也难逃此劫。 贺惜惜血液霎时凝结了!她看见他身中好几支箭,仍力持清醒与众多追兵抵 抗。 「云罗、云罗,」她扶着崖壁大喊道:「云罗,你答应我不会死的,要带我 到没人认得你我的地方过一辈子啊!」她精致的五官覆上惊恐与惶惧,见他满身 是血。她的心仿若被掏空般,一寸寸揪疼。 她惊喊的声音越过天际飘到他耳里,当然也逃不过众土兵耳中。他们急喊道; 「那女的在那儿,一块把她杀了!」杜云罗一惊。顾不得自身的严重伤势,以仅 剩的真气腾空起身,疾奔至贺惜惜身边,将她拦腰抱起飞至更高的崖口。 「待在这……他们就……就没办法过来了……」他猛喷出一口鲜血。 「罗。」她紧紧抱着他、泪如雨下的说:「别管我了,你还好吧?快为自己 治伤啊!」杜云罗摇摇头,紧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要食言了」罗,不要, 我不准你死!「贺惜惜心底如火在煎熬,几乎被不断涌上的恐惧所吞噬。 「答应我,要活……活下去……等人来救你……」他重喘口气,眼前逐渐变 得模糊。 「罗……」她不断拿着丝绢为他拭去嘴角的血渍,然而她的泪却不断淌在他 脸上,血泪混成一片,就如同她浴血的心。 「忘……忘了我,好好过你的日子,但别……别再做惜妃了,皇上年纪大, 给不了……你幸福的。」说完,他吃力地离开她。来到崖边,「好好活着……忘 了我……」贺惜惜惊觉不对劲,「你要做什么?」「我……我不能死在你身边… …得顾及你的名节……来生再续前缘。」话一说完,他闭上眼,纵身跃下山崖。 「云罗……不!你怎可舍我一个人而去?」她哭哑了嗓,心碎成一片一片。 「你真傻、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还顾及我的名节做什么……你以为我还能嫁给 别人吗?」「你是个骗子,你食言,为什么要丢下我?」贺惜惜俯趴在悬崖边, 突然她眼神掠过一抹决绝之色,「既然你食言,我又为何要为你守诺?我……我 不要一个人独活,不要!等我。……你一定要带我走……不管是哪儿……」贺惜 惜笑了,因为她就要和他相聚了!她心一横。往谷底跃下,仿若一只飞舞的玉蝶, 飘然坠落崖下…… 第十章 沓无人迹的谷底有栋小木屋,一位白须老者端坐在一张木床上,正为坐在他 前方的男子运气疗伤。另一张床上则躺着位女子,平静的睡颜在霞光映照下,是 如此的安详无愁。 三柱香后,老者终于收回真气,睁开松弛的眉眼。将前面的病人扶躺在床上, 轻叹了声,「情劫吧!不过能圆满收场,也算是喜事了。」而后他转身为床上的 女子把脉听息,随之一笑道:「是该醒了。」他这话才刚说完,女子便徐缓地睁 开双眼。当她一见到老者,立即惊愕道:「您是?」「我是救你的人。」他和蔼 笑道。 「救我?」贺惜惜这才忆及在崖边的一切,她倏地起身,「云罗……云罗… …你在哪儿?」「你别急,他不就在那儿吗?」老者压制住她的肩,要她稍安勿 躁,否则气息一乱、忧急攻心,很可能再度昏厥。 贺惜惜的视线随着他的眼光望去,终于看见躺在数步之遥的杜云罗。她松了 口气,慢慢下了床朝他走过去,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目她眼前消失。 「他……」她轻抚他的俊容,他身上虽已换下血衣,但过于惨白的肤色让她 以为他已…… 「他没事,只要调养个把月便会痊愈了。」老者边说边拿出一只药罐放到她 手上,「这里头乃稀世良药,你每天让他服下一颗,等他清醒后再叫他运功自行 调息即可。」贺惜惜呆愣地接过药罐,陡然想起她从崖上坠落,怎会毫发发伤呢? 「老伯,我……」她看了看自己,惊畏难言。 「是我在半空中接住你们俩。不过云罗伤得很重,得多费些时间,还好他身 子骨一向强壮,那几箭也没伤及要害,所以不碍事的。」「是您救了我们!」她 霍然跪下,对他磕着头,「谢谢老伯,您的大恩我无以为报,只求今生能做牛做 ——」「谁要你做牛做马来的,云罗是我的爱徒,你就是我的徒熄了,这等关系 你还客套!」老者蹩了下雪白浓眉,随之呵呵笑说。 「您是云罗的师父?!」她惊讶的问道。 「没错。我是玉牧老人,一直隐居在天山,前阵子算出云罗有难,特地赶来 帮他,如今他劫数已过,我也得走了。」玉牧老人拿起拐杖,往幽谷的另一个方 向走去。 「老伯请留步!」贺惜惜唤住他,「您不等云罗醒来吗?」「不了,该见面 时自会再见。喔,对了。你与, 杜公公, 双双坠崖的消息已被樊慕的手下宣扬出 去,皇上也对你死心,你巳不再是惜妃娘娘。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还是在 谷里住上一段时日,等外面风声平息后再出谷吧。」玉牧老人说完后,一个旅身 不见了踪影,任贺惜惜怎么呼喊也不再有回音。 她看了看手中的药罐,若非有它为证。她还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象。 云罗的师父果然是位隐世高人啊! 杜云罗经过近一个月的调善,伤势终于痊愈。不仅如此,由于他祈服的丹药 乃千年灵芝研制而成,因此他非但身子骨已然复原,就连内力也比以前增强许多。 今天他因不放心弟兄们的安危,而冒险出谷,并打算暗地里打探贺硕王府的 消息。 贺惜惜此刻正在为心爱的人洗手做羹汤。以前身为格格的她从未做过这种事, 所以一开始时常弄得满手是伤,杜云罗万分不舍。 但她学习能力挺强,多看几回也学会了几道拿手莱。现在锅里就是杜云罗出 谷前在溪中钓来的鱼,还有她摘的野果、野菜。 她把晚餐准备好时,见天色已晚,杜云罗还没回来。她摆好碗筷,有些忐忑 的坐在大石上等着迟归的丈夫。 突然,她腰间一紧,一只铁臂搂住她的柳腰。贺惜惜一惊,蓦然大喊:「谁?」 「你最爱的相公。」杜云罗那双死缠着她的手不但没放开,反而箍得更牢、更紧。 「你怎么从那儿出来?吓了人家一跳。」贺惜惜轻捶着他的手臂,娇嗔道。 「为了它。来,送给你。」杜云罗从身后拿出一束刚才在崖口上攀摘的小花, 递到她面前,眼神里满是柔情。 贺惜惜眼睛一亮,不是因为花儿的艳美,不是因为它的娇柔,而是他的心, 那颗怀着浓情的心。 见她不语,只是盯着那束花,他不禁心急道:「喜欢吗?虽下是名花,却是 我——」「不!我喜欢,我喜欢!她一把抢过花,揣在怀里,心里充满了感动。 杜云罗笑了笑,突然深吸了口气,「嗯,真香!我娘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光闻就让我垂涎三尺。」他走到石桌边,顺手抓了一块鱼肉入口,「嗯,还真不 错。」「还不是名师出高徒。」贺惜惜轻笑了声,皓齿微露,风情万种。 杜云罢看着她的绝色容颜,几乎失了神。虽已相守近一个月,但他仍是怎么 看她都嫌不够。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深深吻住她的小嘴,吻得狂放、霸气并带着款款蜜意。 「惜惜,我好爱你……」他情不自禁的抚上她胸前钮扣,打算解开它。 「别……饭菜都凉了。」贺惜惜轻轻推开他。 「好,先放过你。」杜云罗扶她坐定,自己则坐在她身侧,拿起竹着道: 「是该先填饱肚子,待会才有体力让你满足啊2」听见他那暧昧的话语,贺惜惜 羞得小脸又染红,她故意岔开话题,「你出去查看得如何了?山庄弟兄都安全吗?」 「都安全,张叔也照我的吩咐,分了最后一批银两,遣他们回家乡定居。」「那 ……」贺惜借惜顿住了口,不知该不该问。 「什么?有话尽管说。」杜云罗放下着,魅笑地看着她含窘的娇颜。 「我……我是想问你,你表妹呢?她……」她想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可 是怎么听都是酸味横溢。 「哈!我的小女人吃醋了。」他的笑意温柔灿烂,倏然将她搂进怀里,撩起 她一络发丝在手指间玩弄,「除了张叔外,其它弟兄全以为我死了,依依也不例 外。那丫头见希望落空,就乖乖嫁给另一名仰慕她已久的弟兄。两人已下山,目 前定居在悯县。现在我娘子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吧?」他轻拧了持她的小鼻尖, 嘴角勾出弯漂亮的微笑。 「噢。」贺惜惜娇羞地往他怀里缩,那娇柔的身子差点令杜云罗把持不住被 她无意撩起的欲望。 「以后不准你再怀疑我了。就算她未嫁,我未娶,我和她依旧是不可能的, 懂吗?」他的嗓音略显沙哑道。 她点点头,仰头问:「那我家人呢?我阿玛和额娘都还好吧?」「经我打听 的结果,他们两位老人家过得还好,不过福晋因为思你心切而郁郁寡欢。」「我 ……我该回去看看他们,让他们知道我没死,我过得很好才对啊!」贺惜哽咽道。 她是独生女,未能在两老面前尽孝道。还让年老的父母为她伤神、伤心,岂不罪 过? 「听我说,现在京里风声尚紧,还不是你回去的时候,过时了等风声平静下 来,我定会带你回去孝敬老人家。」他极富磁性的声音宛似一道清流静静滑过她 心头,有效地纾解了她焦躁的心绪,让她不安的心情平静不少。 「谢谢你,罗。」她感激道。 「谢我做什么?你是我妻,我是你夫,是你不嫌弃我只是个平凡人、还愿委 身于我。」「不委身还行吗?谁要你已霸道的强要了人家。」贺惜惜的玩笑话听 在他耳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杜云罗神情一凛,脸色变得黯沉,「你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嫁给我的?那你 干嘛要陪我跳崖?是为假恩,因为我舍命救你?」她没想到一句玩笑话会惹来他 如此大的误会,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的!你怎会这么想?」「我为什么不会 这么想?你身为格格,是皇亲国戚,更是皇上隆宠在身的借妃娘娘,原可过着茶 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自从跟了我后过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活?煮饭、洗衣、 女红,每回我看见你被火灼伤、被针扎了,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疼?」他陡地站起 身,继续道:「以往我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一心认定你是我的就是我的,但 现在………」「现在怎么?」她迎视他的双眼,他的目光如一片洄伏的暗潮,冲 击着她的心。 「你若要走可以走了。」他闭上眼,心中有化不去的悲痛。 这是缠绕着他近一个月的心事,爱她就该给她幸福,可是他给她的却是这种 清苦的日子。 虽说他已暗地里与张叔计划重建鹤剑山庄,但已成废墟的鹤剑山庄至少得费 上数年光景才能重建,他能自私的要她陪他度过这段难辛的苦日子吗? 「你……你不要我了?」贺惜惜脑中轰然一响,差点站不住脚。 「惜惜。」他矫健地扶住她发软颤抖的身子。虽有满心的不舍,但他要她再 做一次决定,他不要她后悔。 贺惜惜深深地望进他眼里,是的!她确实不完美,她是他挥不掉的包袱,为 了她,他得困在这山谷内,无法实现他的理想、抱负;为了她,他舍弃了他的患 难之交。 是她约束了他,是她缚绑了他。 「好,我走。」她挣脱他的手臂,毫不迟疑地离开他。 杜云罗蹙紧眉头,他没想到她竟然走得如此洒脱。直到他瞧不见她纤柔的背 影,他才猛然发觉不对劲。 那不是出谷的方向,而是往更深的溪底,难道她…… 他恍似被闪电击中,回神后疾速追过去,见她正一步步往溪底走去,该死的! 杜云罗以全速赶上她,抓住她的肩滚到岸上,溪水溅湿了两人的衣裳。 「你别管我,我这就走……不再当你的累赘……」贺惜惜委屈地敲打着他的 胸膛,泪痕与水渍同时由脸上滴落。 「别这样!我没说你是累赘,你的小脑袋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捧住她的 脸,眼光担忧的看着她。 「你不要我……是我破坏你的计划、你重建家园的希望。」她低低饮泣。 「你没破坏!是我、是我怕苦了你。」他霍然吻住她,轻啮她齿内的柔软来 化解自己的忧焚,他只要一思及她刚才的傻念头,就全身发冷。 他不会再要她离开他,永远不准!即便苦,他也会让她过最快乐的日子! 「只要能和你在一块,我什么都不怕。」她轻推离他,微喘道。隐藏在湿衫 下的双峰随着她的喘息若隐若现,勾惑着社云罗的欲望。 「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原谅我所说的浑话吧?」说完,他低首隔着衣衫攫 住她的乳丘。 「呃,罗……」突然一道山风袭来,她冷得打了个哆嗦。 「衣服都湿透了,一定很冷吧?」他发觉了她的抖意,「来,我们回家吧。」 杜云罗轻松地将她抱起,一步步走回小木屋。 他动作温柔地将她放置在床上而后褪去她身上那件湿漉漉的衣裳,贺惜惜因 羞怯而全身燥热发红。 「来,我帮你擦干身子。」他暗痖地说。取了条干布巾再度坐回她身侧,目 光在她的娇躯上游移。 这一个月是他的伤势恢复期,惜惜始终不让他碰她,这可让他吃尽了苦头, 无论如何他今晚都要再回味她的甜美。 「我……我自己来。」她急忙想坐起,却被他压制在床上。 他摇摇手指,「我来。」杜云罗拿起布巾轻抚过她丰满的双峰,并抓住巾角 有意无意挥过那极敏感的尖端,她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呻吟,难耐地扭动着桥躯。 「老天!你真美,美得令我怦然心动!」随着赞美声,他低头含住那端立在 雪峰上的樱桃,细细啃舐轻舔,双手更忘情地揉捏着它,感觉掌心下那绵密柔软 的触感。 渐渐地,轻啄变成了吸吮,他有力地吸住她的蓓蕾,让它在他口中耸立,尖 俏、变硬、肿胀。 「罗……啊!」贺惜惜挺高胸部,迎合着他舌头的挑逗,逐渐陷入迷情中。 杜云罗盯着她那合雾带醉的眸子,轻笑一声,「你越来越敏感了。」他手中 的布巾继续往下擦拭,当她似宝贝般珍惜,小心翼冀呵护着。就在他双手拂过她 小腹时,她体内窜过一股暖流,娇臀不知不觉中摆动了起来。 「别急,我还没擦干你的身子。」他粗嘎地说,炽热的火苗在他眼底跃动燃 烧。 「我……」她深吸了口气。 「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是。但我要给你更多的欢慰,忍耐会得到代价的。」 说完,他慢慢捧起她白玉似缎的臀,轻轻擦拭着她双腿间柔软的毛发,他灼热的 眼神定住在那儿。 「罗……爱我……」她神情微醺,喘着气说。 「再等一下。」他接着拭干她修长的双腿,当他的指尖不经意抚过她大腿内 侧时,她忍不住又是一阵痉挛。 「我要……」贺惜惜痛苦地说:「你明明也想,为何要忍?」她抬起一只玉 腿勾住他的腰,需索的态度不言可明。 「惜借,你在考验我?」杜云罗双眸邪笑的眯起,冲动地低头咬住她胸前绷 紧的花蕊,狠狠地吸吮着,一手抚上她的幽穴口,大胆地揉接着她已浸湿的神秘 点。 「呢——」她全身颤抖不已,发出激亢的娇吟。 「别急,我来让你释放出来。」他高举她的一双玉腿,开始轻舔、啮咬,舌 失四处游走,最后找到那颗藏匿在毛发中的小核,放肆地吸吮起来。 「啊……」贺惜惜情不自禁地吟出欢愉。 「舒服吗?」杜云罗低声笑了笑,手指突地挤进那如花绽放的空隙中,尽情 往最深处戳探。 「天——我……」一道强烈的快感尖锐地窜过她全身,引发她一声比一声更 激狂的呐喊。 就在这时候,他又插入一指,恣意地在她体内搅动掏探,一前一技地摩娑她 穴口中柔蜜湿滑的敏感点。 贺惜惜深深重喘,就在快要到达高潮时,他重重贯穿了她。 「啊——」 他硕大的勃起埋在她湿热的幽谷中缓速移动,一般强烈的快感纠结在她小腹、 使得她用道阵阵抽紧,泌出更多的甜液。 「你好热……让我控制不了自己。」杜云罗按捺不住冲动,猛力地在她狭隘 的体内亢奋抽送。 贺惜惜无助地呻吟,娇弱的嘤咛声不停逸出喉,丰满的乳房因冲击而波动不 休,裸露的白皙雪肤上已渗出香汗。 他紧抓着她的双乳,拼命地冲锋陷阵。直到贺惜惜觉得自己冲上天际,发出 阵荡人心魂的嘶喊…… 「来,坐这儿。」他放下她的双腿,躺回床上,指着自己的下腹说。 「这是?」她气喘吁吁地问。 「像骑马一样。」当她要坐上之际,他突然笑说:「我的娘子,把腿跨过米, 不是侧骑。」「可是我只会侧骑。」「就让我教教你吧。」他抱起她调整好他要 的姿势,而后微微抬高她,在放下她时,他的坚挺已顶人她体内。 「云——」她大惊,这怎么可以? 「试着移动你的臀部。」他布满欲望的眼凝视着她无措的小睑,鼓励着她。 「我这么做你会舒服是不是?」她羞赧地问道。 他点点头,「可以让我欲死欲狂。」有了他这句话,她不再顾虑这种暧昧奇 怪的姿势,试着上下跃动自己的身子,让他热力十足的阳刚在她穴中勃发肿胀。 一团团火焰围绕住他俩,贺惜惜从其中找到了自己的兴奋点,不停加快速度, 在他的身躯上疯狂跳跃! 杜云罗抓住她的纤腰,帮助她挪动,就在他快爆发的前一刻,他倏地推倒她, 扳开她的腿奋力冲刺。 「你比我想象中做得还要棒!」他凝唇低笑,所有情绪、感觉已濒临爆炸边 缘。 随着狂野、激亢的动作,他奔射而出…… 事后,她窝在他怀中,「你没事吧?我怎么忘了你身体才复原,还让你……」 「小傻瓜,我早就没事了。」他轻拂过她汗湿的鬓发,唇角勾出一抹纵容的笑意, 「倒是你,一定累惨了吧。」「只要你满意我……别再撵我走了。」她说得羞窘。 「惜惜,就算你想从我身边溜掉,我也会把你抓回来,锁在我身边一辈子。」 他在她耳畔昵喃,「问题是不知王爷、福晋放不放心把你交给我这个浪子吗?」 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一个曾绑架岳父的女婿,恐怕还是盘古开天辟地来头一遭吧! 「不管我阿玛、额娘的意思,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注定是贺硕王府的额驸, 这个事实是绝不会改变的。」发现他深邃的眼眸流露出一丝担忧,贺惜惜连忙保 证道。 「额驸?」杜云罗双眼一眯,发出一声不以为然的冷哼。 「对,你娶了我就是贺硕王府的额驸了。」她率真的回答。并不知这句话对 杜云罗而言很不中听。 他娶她可不是为了当什么天杀的额驸! 「惜惜,答应我,等我有所成就时再回去,我要你以鹤剑山庄的庄王夫人身 分回娘家。, 额驸, 这两个字太沉重,我承受不起。」他搂住她腰际的铁臂倏然 收紧,表情中有抹慑人的认真。 「为什……」忽地,她住了口,因为她懂了。 大男人就是不折不扣的大男人,连称呼也这么斤斤计较。 「我保证能不会让你等太久。」见她默然不语,他略显紧张地说。 贺惜惜主动投进他怀里,「好,我的, 庄主, 我会等你,直到你觉得时机到 了,再带我, 衣锦还乡,.」「我的惜惜……」杜云罗低首吻住她的红唇,蛮横的 舌头纠缠住她的,心亦是…… 两年后 为了贺惜惜,杜云罗对重建鹤剑山庄从不曾稍有懈怠。 他明白,她之所以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吐露思亲之情,全是因为他。这段日子 里她只有帮助他、鼓励他,未曾对他施过半点压力。 但他并非无心之人,当然能看得出来她有多思念贺王爷与福晋了。 为回报她的情与义,他终于在一年后让鹤剑山庄重新在江湖上立足,并接手 父亲生前的木林、矿产事业,更收纳了一群新进弟子,拓展护嫖生意。又经过一 年的努力,它不仅已扩充成庞大的规模,其林、矿业更是声名远播。 今天他要对贺惜惜完成两年前的承诺——带她回娘家。想当然耳,她是又惊 又喜,连忙梳妆打扮后,带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与他一块回府。 远远地,一顶华轿由街坊转过六堂通,轿边一匹黑亮骏马上坐了位眉目俊朗 的男子,浑身散发出玉树临风的非凡气质,让路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贺硕王府的门僮乍见轿帘掀起时的那抹倩影,还以为自己撞了邪,完全傻了 眼。直到贺借惜喊了他一整「小四」,他才猛然清醒。 原来格格没死啊! 「王爷,福晋!惜格格回来了!」贺王爷与福晋在大厅内突问小四的吆喝声, 惊慌地冲到厅外,却在亲人相见的刹那,各自顿住了动作,泪也潸潸而下。 「阿玛、额娘………」贺惜惜首先找回说话的能力,她急忙扑进贺福晋怀里, 「女儿不孝,这两年来未能尽孝,请您们原谅!」「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 和你阿玛还以为你早就……」说到这儿,贺福晋喜极而泣、语不成句。 「是啊!惜惜,快告诉阿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贺桥当初莫名其妙被劫持, 后又莫名其妙被送回王府,原以为事情已结束了,哪知回府后才知道贺惜惜被樊 慕所囚,与前去搭救的杜云罗同时坠崖身亡,让他难过伤心不己。 贺惜惜抹去欣喜的泪,转身走向门外,勾住杜云罗的手臂,引他进府。 「杜公公!」贺桥惊喜道:「原来你也没事!」他两人虽仅有一面之缘,但 社云罗的俊逸非凡让人印象深刻,不容易忘记。 「阿玛,你怎么还叫他公公,他已经是惜惜的夫婿了。」贺惜惜的娇容露出 了小女人的甜蜜。 「小婿见过岳父、岳母。」杜云罗唇角带笑,语气不卑不亢。 「夫婿!」贺福晋一听差点厥了过去,既是公公,怎能给女儿幸福呢!「惜 惜,你是因为报恩才嫁他的对吧?那我们可以拿一笔——」「额娘!」贺惜惜一 跺脚,噘着唇打断她的话,突然又对门外轻唤了声,「小蜜,你可以进来。」一 位侍女手上抱着一位流着涎、含着指头的娃儿,缓缓走到两位老人家面前。「奴 婢叩见,王爷、福晋吉祥。」「这……」贺桥目瞪口呆,贺福晋更是一头雾水。 贺惜惜抱过小娃儿交到父亲手上,他太久没捧个软不隆咚的小东西,差点吓 得放了手。 「阿玛,您小心点嘛!他可是您的亲外孙,叫杜动。」「什么?外孙!」贺 福晋闻言立即凑上睑一瞧,「真的和惜惜小时候一个样,尤其是这张小嘴。还有 这双眼睛可亮了,像谁啊?」「对,这小鼻子更是挺,将来一定是将才。」贺桥 也呵呵笑说。 「他的眼睛和鼻子都像极了云罗。」贺惜惜开心地加了句。 「谢谢岳父、岳母的夸奖。」杜云罗笑着打躬作揖,暗地里却对他的娘子调 皮地眨眨眼。 两位老人家一听,登时瞠人双目,紧盯着杜云罗,「像他!又姓杜!这怎么 可能?天要下红雨了?」「云罗不是真正的公公,反正这段故事很曲折,以后再 慢慢告诉您们。」贺惜借不喜欢他们老爱公公长公公短,于脆把话说清楚,不过 她决定瞄下「女婿劫待岳父」的那一段小插曲。 「你说什么?他不是公公?!」贺桥一副难以置信的惊异模样。 「小婿可是个正常男人,岳父尽管验明正身无妨。」「验身?甭了、甭了。」 贺桥摆了摆手,这一验就怕会「自惭形秽」。 贺福晋这才放下心来,「不是公公就好。快,快进厅里坐吧!」一进大厅, 两老便忘了招呼女儿、女婿,他们的注意力全被这突加其来的小家伙吸引过去, 一会儿传令备婴儿房,一会儿唤下人去买衣、买玩具,整个王府所有的眼光几乎 全放在杜动身上。 「真气人,你看他们都忘了我的存在。」贺惜惜耍着小孩子脾气。 杜云罗亲呢地搂住她,「那才好,这样才没人抢走你属于我的时间。」「你 真小器!」她娇柔一笑。 「当初我要是不小器,你不就被皇上那糟老头给——」贺惜惜连忙打断他的 话,「喂,小心隔墙有耳,你是不要命了啦?这样吧,既然没我们的事,我带你 去我以前的闺房,让你欣赏我最得意的一正发绣。」「只要是有床的地方,我都 愿意和娘子去。」杜云罗语气暧昧的说。「你……讨厌,不理你了!」贺惜惜双 腮染上排色,柔瞪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跑。「跑哪儿去?为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