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欲望已濒临紧绷的顶点,他粗嘎地低语:「求我 什么?给你是
「你会需要我的。」杜云罗强势地将她压在床上,以全身力道控制住她的身 子,双手毫不怜惜地捏搓她似水双乳,舌尖如蜻蜒点水般在那粉红蓓蕾上烧圈, 撩拨她一身热欲横流,炽火难浇。 「你怎么可以?」她红着脸道。 「已经是第二次了,你还是那么容易脸红。」他被她的娇容所迷惑,两指霍 地扣住她下巴,硬撑开她的小嘴,伸出舌轻舔她的贝齿,脸上露出征肆冷笑。 他不该再这么下去了,她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偶遇,重要的是如何报仇雪 恨,他不能再沉浸在儿女私情中…… 儿女私情?他猛然一愣! 是,他喜欢她,就在选选妃子的那天,他初见她的那一刹那,就被她那娇柔 含忧的神情所迷惑。 说得更明白些,他爱上她了,爱上一个在这世上他最不应该爱上的女人!他 身负血海深仇,她偏又是仇人之女,这教他怎能接受? 所以他必须让她恨他,以更强硬的手段凌辱她,但为何他却又不忍舍她而去? 他伸手撩起她的罗裙,手指窜向她两腿间,火热的指尖揉弄着她的蜜核,让 它逐渐尖挺起来。 「我……不要,你已经得到我了,又何必……」贺惜惜喉头一阵紧缩,意识 已逐渐涣散。 「不够!」他发出一串邪恶畅笑,手措更是狂炽地轻揉她那粉嫩的苞核。 他喜欢看她无助的神情,依附他的娇态。以及欲拒还迎的柔媚模样。 就当是他最后一次放肆吧!从今后他不再找她,将直接对付贺桥,至于她… …他会让她永远忘不了他。 「你…」他那孤绝的神情令她心神一阵迷悯,一股由内心所引发的无措与脆 弱攫住她的心,在她最薄弱的意识中凝聚,让她冷得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为何要以这种决绝的表情看她?那眼神像是告别……他当真要走了吗? 「我会如你所愿,你放心。」他狂野的双眼迎视她的水眸,嘴角勾勒出一抹 唯他能知的苦笑。 「你是什么意思?」她突然好害怕,好害怕她的直觉会应验。 「你想呢?」他不再多语,立即含住她缀在酥胸上的两点粉红蓓蕾,似着魔 般狠狠舔吮着她的甜美。霍地,他单膝卡进她胯下,用力撑开她双腿,猛一挺身 再次埋进她的紧窒中,双手掰开她的粉臀,让自己的男性更保地嵌人她穴内保处, 好让她适应他到极限的掠取。 「罗……」贺惜惜不自觉地逸出娇吟。 「你真美!」他真心赞叹,骛猛狂烈的双眼定在她晕红的娇颜上,体内的欲 火更为狂炽。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头,承受他狂肆的抽动。 杜云罗加快律动,听着她声声柔吟回应,他说了句,「你永远都需要我的… …记住!」最后一次冲刺,他发出浊重的呻吟,也喷洒出爱的热源,自她的甬道 中缓缓溢出…… 「张叔,表哥终于有消息来了是不是?」看见杜云罗随身的灵鸽飞仔,林依 依开心地问道。 张穆皱着眉,有丝不懈的说:「没错,是少爷有指示,可是……」他不禁纳 闷,这消息来源可靠吗?贺硕王府的贺王爷真是毁了鹤剑山庄的罪魁祸首? 京城中无人不知,贺王爷有悲天们人的胸怀,遇人无助常二话不说予以帮忙, 这样的大善人怎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呢? 不过说不定这只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算了,既是少爷吩咐,他照着办就是 了。 「可是什么?」林依依不耐烦的追问。 「没什么。」「什么没什么?表哥究竟写了什么?让我看看。」林依依说完 便将那张纸条抢了去。 「你怎么没规没矩的?」张穆瞪了她一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爱着少爷, 巴望着有天能坐上少夫人的位子。 但她根本就不配!个性泼辣不说,行为举止更是矫纵,总以表小姐的身分对 下面的人大呼小叫、颐指气使,还时常口出令人难堪的语句,让对方招架不住。 「谁没规矩了?我可是表小姐,尊称你一声张叔可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别给脸 不要脸。」「你……」张穆本想说什么,却甩袖作罢。 跟这种女人计较,有损他身为鹤剑山庄总议院之名。 林依依也不理会他,埋自看着手上的纸修,陡地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张穆不解地问。 「这当然好笑,人称大善人的贺王爷原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难道你 不觉得好笑?」她冷冷地说。 「鹤剑山庄遭此横祸,你还觉得好笑?」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反正死都死了,难道我还得天天沉浸在悲伤中,不吃饭,不说话吗?这样 下去还谈什么报仇?」林依依自以为是的说。 张穆摇摇头,转身坐回椅上。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我还没拿定主意。」张穆随口回了一句。 他怎会不晓得林依依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她当然希望赶紧将仇报了,少爷 便可安心的迎娶她。 如果她真成了鹤剑山庄的少夫人,这可是山庄内所有弟兄们的悲哀。 「你怎么还不快点派人去把贺桥抓来?」她走到他面前,皱着眉催促。如果 贺桥到手,那表哥就会回来了。 这阵子表哥待在宫里,她可是思念得紧。况且宫中嫔妃成群,她其怕他的魂 会被哪个女人勾去,那她想成为他妻子的希望不就破灭了。 「你以为抓一个王爷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这事得从长计议,绝不能 贪快而坏了大局。」张穆沉稳地回答。 至少得将贺桥的作息打听清楚,找出地防备最松懈的时候进府挟持,劫后于 生的十几位弟兄绝不能轻易牺牲。 「好,那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了。但别拖太久,以免夜长梦多。」「我知道, 这事我定在五天内完成。」张穆有些无奈的说。 「那就好,我四处去看看,免得那几个臭男人又偷懒了。」林依依得意洋洋 地扭头离去,满脑子编织着杜云罗回山后的美梦。她有十足把握,杜云罗身旁没 别的女人,能人主他心良的女人唯有她。 张穆坐在椅上沉思。其实要抓贺桥并不困难,就怕抓错了人,那岂不是称了 敌人的心,却害了无辜的人? 但愿少爷的消息来源可靠,否则他们不仅触犯国法,还会让人民埋怨,这些 可不是他所希望的结果。 是福是祸,一切就看天意了! 景样官中弥漫着一股沉晦的愁郁气息。 「怎么可能?贺桥竟然被不名人士抓了。」两个时辰前,贺硕王府的管事进 宫传来消息,指贺桥被人挟持失踪,贺福晋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才决定派人进 宫求助。 皇上蹩紧用坐在龙椅上,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忧烦不已。 为此,皇上特地传唤杜云罗前来景样官商议。 「近来江湖人士越来越猖狂,想不到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蓄意绑走皇上 最得宠的臣子。」其实在贺桥被抓后,杜云罗便可一走了之,他之所以不走,一 方面是想进一步求证这件事的真实性;不知为什么,他始终无法相信贺桥会是仇 家。另一方面如果他在这时候离开,皇上必会怀疑到他身上,那对整个山庄的弟 兄而言都是危机。 「你看需不需要让惜妃知道这事?她现在正在调养身子,得知此消息必然有 损她的健康。」皇上犹豫道。 「皇上顾忌得是,惜妃娘娘得知此事也帮不上忙,反倒会抑郁生疾影响身体。」 自从上回他占有她的身子后,就没再与她面对面说过话了。他如她所希望避开她, 让她眼不见为净,但私下他却好几回在她熟睡之际去探望她,见她眉宇深锁,让 他十分心疼。 但他硬是压抑下这股不该有的情愫,因为他俩根本不可能有未来。 皇上叹了口气,蹙眉道:「可是贺王爷被劫一事又该如何瞄下去?」「只能 尽力而为了。」「如果贺福晋亲自进宫,那朕该如何说明?怎能不让她见惜妃?」 皇上郁烦地问。 「果真如此,不如坦自告诉福晋,惜妃娘娘身子尚未康复,受不了刺激,请 她三思而行。」杜云罗提议道。 说他私心也好,说他仍对她持有一份感情也好,他不希望她难过受苦,能隐 瞒多久就多久吧。 「就采纳你的意见吧。」皇上一时也没了主意。 这时外头的太监呼声道:「贺硕王府贺福晋求见。」皇上龙眉一攒,无奈的 瞥了眼杜云罗,「宣。」 「喳」 不一会儿,贺福晋愁容满面地走进景祥官,一见皇上便跪在地上,「臣妾叩 见皇上,皇上吉样。」「别多礼了。杜公公赐坐。」「谢皇上思典。」「有关贺 桥被挟持一事朕已得知了。」皇上先开口道。 「请皇上做主,帮臣妾救回夫君。」贺福晋央求道。她不明白怎会遇上这等 事?虽不敢自居为大善人,但对造桥铺路的善行他们贺王府从未缺席,难道他们 积的善还不够多? 「朕已派出御林军四处搜巡,或许近日就有结果。」皇上软语安慰着。 「多谢皇上。对了,娘娘呢?能不能让臣妾见见她。」她知道宫中御林军主 要是保护皇城的安全,要他们不眠不休找寻王爷的下落根本不可能。唯有请皇上 调来八旗骑兵,才能查出王爷的下落。 但八旗骑兵为樊慕王爷所掌,他与贺王府有着深深的冤仇,求他帮忙实在不 是件简单的事,思前想后下只能求助惜惜了。 或许凭皇上对她的宠爱,她能让皇上下令樊慕调派兵马前来协助。 「她……」皇上瞧了眼杜云罗,随之照着他的话说:「惜妃近来身子实在太 差,得多休养,你该明白朕的意思吧?」贺福晋心底掠过一阵失望,点头道: 「臣妾明白。不知娘娘的病情可好些了?臣妾很担心。」「你放心,有朕在,她 没事的。」「那么臣妾这就合退了。」聪明的她已知皇上的意思,只能起身告退, 嘴角噙着一丝苦笑。 「别忧心,相信贺桥吉人自有天相。」「多谢皇上金口。」待她离开后,杜 云罗疑惑道:「皇上何不请樊慕王爷帮忙?, 」事实上这也是他所害怕的,如果 八旗骑兵当真出马,大祈山这个据点极可能会被查获。 「你有所不知,贺福晋年轻时曾是樊慕的未婚妻,却在他的引见下认识贺桥, 或评缘分使然,她竟嫁给了贺桥。这事虽己隔了十多年,但樊慕心底疙瘩仍未除, 请他帮忙可是难上加难。况且大清律令,军权不能与君使,我无法指令他去找人。」 「奴才明白了。」杜云罗心一里松了口气。 看来,他得找时机离开这个诡异多变的宫廷,还有她。 第七章 贺惜惜抚琴自娱,满脑子想的全是杜云罗。 由如意口中得知,他并未离开皇宫,只是不再来见她。为什么?难道他真的 依她所岂再也不管她了?这阵子他的不闻不问可知有多伤她的心。 他听不出她说的是气话吗?她需要他,真的需要他。 翠玉端了一碗率进来,「娘娘,近来你的身子似乎好多了,这真是太好了。」 贺惜惜一间到率味就想作呕。她明明没病,为什么要吃这些苦死人的药来折磨自 己,难道上苍认为她所受的苦还不够多吗? 「我不想喝,你拿下去。」「这怎么可以,杜公公吩咐我们一定得看着娘娘 喝下。」翠玉摇头道。 「你说是他吩咐的?」贺惜惜眼底燃起一丝光芒,嘴角也浮现久远的笑容。 她多渴望他能来看看她,不要再让她孤单一人待在保宫内院,她累了,真的累了! 「没错,杜公公每天都会向奴婢们询问您的近况。还带来药材吩咐我们一定 要煎给您服用。」翠玉笑咪咪地回答。 是吗?他何必这么做?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病是装出来的,何需这些苦死人 的药材,她需要的是他……他的一丝关心与慰问。 「你先搁着吧,我待会再喝。」「那等药汁凉一些,娘娘一定得用幄!」翠 玉不放心地叮嘱道。 贺惜惜点点头,突然听闻皇后娘娘驾到的传讯声,她一脸惊骇地看着翠玉, 上次不愉快的记忆又泛上心间,她怎么又来了? 「娘娘,皇上曾下令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您,您若不想见她,还是别见吧。」 翠玉担心柔婉的主子会敌不过狡猾又工于心计的皇后娘娘。 贺惜惜想了想,叹口气说:「不碍事,她毕竟是皇后。」她立即起身恭迎, 看着皇后在四位宫女的陪同下走进门。 「皇后娘娘吉样。」贺惜惜立即福身行礼。 「惜妃,你近来过得挺好的嘛!」皇后冷冷地开口。 「我……」她无言以对,只能道:「皇后娘娘请里面坐。」她侧身让皇后进 厅。 皇后在内厅的主位上坐下,「可知本官今天找你的目的?」「臣妾不知道。」 皇后冷冷一笑,「本宫就明白告诉你吧!贺福晋刚刚来宫里觐见皇上,并托本宫 转告你几句话。」「我额娘进宫来了?!那她为何不来找我?」贺惜借又惊又喜。 自从那日一别已过了十来天,她好想额娘和阿玛啊! 「皇上不准。」「为什么?」贺借惜惊愕问道。 「听说贺王爷出府时不慎被歹徒所劫持,至今生死未卜,贺福晋进宫自然是 求皇上帮忙寻夫。」皇后冷淡地说。 「这怎么可能?阿玛他……」贺惜惜激动不已,「那皇上的意思呢?」阿玛 年纪大了,怎受得了这种苦?他又怎会得罪那些人呢? 「皇上派出御林军前去搜寻,至今仍无任何消息。」皇后啜了口茶,神情优 闲地说。 贺惜惜强压下心中的慌乱,「不知娘娘为何告诉臣妾这些?」她明白皇后能 不带好意,来此必有目的。 「本官是想告诉你,皇上不会喜欢你这种病奄奄的女人,如果他真喜欢你, 绝对会为你向八旗骑兵绞领樊慕王爷调兵,所以你还是趁早离开皇宫吧!省得病 久了,皇上厌了,最后沦为坐冷宫的下场。」皇后终于说出目的。 「娘娘的意思是樊慕王爷的八旗骑兵能救我阿玛?」贺惜惜心底燃起一丝希 望,顾不得皇后说的风凉话。 「没错。」「谢谢皇后娘娘,这件事臣妾自有主意。」她已顾不得一切了, 杜云罗既帮不了她,她只能自助,为了阿玛,她宁可牺牲自己的身子。 皇后从她眼里看见坚决,讶异极了。难道她聪明反被聪明误,打错如意算盘 了?「可是你的身体……」「这毋需皇后担忧,臣妾自有盘算。」云罗啊云罗, 你的无情、你的离弃、你的怨恨,对我而言将成为柱事。 皇上兴奋地踱着步子,他没想到惜妃方才会突然来见他,并请他明晚前往涟 官,她将摆下盛宴,准备与他彻夜长醉。 他吩咐太监备齐珍珠玉饰赠予她,如果明晚她愿侍寝,今后将有许多恩典加 赐于她。 杜云罗从小春子那儿得知这消息,趁夜后侍宫中人全已歇息再次来到涟宫。 贺惜惜遣返了如意与翠玉,一个人坐在琴桌前抚琴。每一个音符里,都泄漏 了抑郁的心绪。 杜云罗站在门外聆听半晌,这才推开门走进房里。 明明躲得过,为何又要自动送上门?「他的出现犹如伴随黑夜而生的魔魅, 口气冷漠得让人心惊。 琴音陡停,贺惜惜抬眸看向她思念已久的男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为何他现在才来?此刻来了又能帮她什么?还是他是来取笑她下贱,或者再 拿他始终不肯言明的怨恨来压迫她?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她别开眼,盯着桌上的琴,泪水却止不住地滴在琴 弦上。 「是吗?」杜云罗冷声反问。 「对,从今后似是你,我是我,我的事你再也管不着了。」但愿他能就此转 身离开,不要再来伤她的心了。 「我管不着?」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她又怎知道,此刻他是多么想拥紧她,不让她离开他!他甚至想忘了家仇, 只愿与她白首偕老。 但这是不可能的!太多压力加请在他身上,他只能选择伤害她。 「这些天你对我的不闻不问已说明一切,我能明白,你走吧。」随着话语的 吐露,她再也藏不住那心死的痛楚。 她不明白,既然他对她无心,也不再理会她,又何必在这关头上现身,难道 是为了她明晚侍寝之事? 是他大男人的私心作祟吧! 「我……」杜云罗无法对她吐露心里的感情,仅能以冷峻的黑瞳紧盯着她苍 白的脸庞。 「你走吧。你不是打算离宫吗?怎么还不动身?」贺惜惜语气疏远的问道。 自知若不这么做、不刻意疏离他,她对明晚侍寝一事一定会后悔。但为了救阿玛, 她不能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你为何不揭穿我假公公的身分?」他突如其来的大声喝问,吓了她一大跳。 她慌张的起身,四处看了看,伸手将门窗掩上。「你怎么搞的?说话也不看 场合,如意、翠玉偶尔会来我房里瞧瞧,你这么大声嚷嚷,不怕被她们听见?」 「你关心我?」他幽冷的眸浮现一丝暖意。 贺惜惜被他温柔的眼神吸引,娇悄的睑泛上红云,「因为你替帮过我,我不 是忘思负义之人。」「既知我曾帮过你,为何又轻言放弃?」「我……我说过不 用你管。」贺惜惜撇开脸道。既然他的世界容不下她,她又何必硬缠着他不放? 那只会让他更厌恶、鄙视她。 「难道你真是心甘情愿伺候那老头?」杜云罗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到 墙角处。 他每一个凌厉的眼神都能像撕裂她的灵魂般,是那么的蚀骨冰寒。 「没错,我是心甘情愿的。」她闭上眼,不让委屈的波再度泄漏她的脆弱。 「为了自我利益,你就情愿作践自己?」杜云罗深幽的眼瞳无比犀冷,更增 添了几分轻蔑和鄙视。 「对,我自私,我想要荣华富贵,希望得到皇上的思宠,从此飞上枝头做凤 凰,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吧!」她颤抖的心绝望地裂成碎片,再也拼凑不回完整的 心。 她可以违背自己的意念委身皇上,可以被任何人讥消怒骂,但唯有他的无情 言词会让她深感痛心。 「你当真无可救药!」杜云罗再也忍不住心底翻腾的怒气,脸上扬起狰狞的 冷笑。他用力捏住她脆弱的下颚,低首惩罚性地蹂躏着她的嘴。「不要…」贺惜 惜心口狂炽跳动,承受不住他的残忍举动。 「难道你还希望那皇上老头能在床第间给你什么样的激情和满足吗?」他邪 性的黑眸闪着骇人波光,全身更掩上危险的黑暗气息。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那你要我说什么?」他的眼幽沉难解,舌头长 驱直人她的喉头探处,吞没了她柔弱的呻吟。 贺惜惜被他这充满惩戒意味的狂吻吻得发晕,整个人被困在他的怀抱中几乎 动弹不了。 他的吻随之加重加深,越发强悍的唇舌纠缠,他锁在她腰上的铁臂也为之缩 紧,几乎要将她折成两截。 杜云罗猿臂紧铜住她,并用上辛身压着她,不能她能移动抗拒的机会。一手 毫不怜惜地窜进她裙中,蹂躏着她柔软的大腿内侧。 「他会像我这样对你,带给你欲仙欲死的感受?」他冷声低笑,无视于她凄 楚的容颜,只想宣泄心中怒焰。 「别说了。」她牢牢抓住他,俯身在他肩头低低饮泣。 那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让杜云罗心为之一震,霍然紧拥住她。她身上有一股形 容不出的忧郁,轻扰着他的情绪。 「爱我……我情愿给你,最后一次。」她缩在他怀里,如泣如诉他低哺。 「惜惜。」他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神情,但他只看见她认真的眼神。 「趁我现在还没后悔……」她羞怯地说。 「你这句话是鼓励我对你为所欲为罗?」他的手放肆地在她两腿间揉捻着, 狂妄地探进她欲望的瓣蕊中。 「随你怎么想,从明晚起我就不再是你的了,能不能别再用语伤我?」贺惜 惜在他的情欲挑勾下深抽了口气,失控地娇声吟叹。 「我伤了你吗?这不就是你想的。」他的手指陡地采进她幽穴深处,随着他 指头的律动,一波波强烈的浪潮不断在她体内扩散。 贺惜惜叹出娇声吃语,半似呻吟、半似啜泣地呼喊着他的名,「罗……我… …」 杜云罗猛然加强手指的掠夺,几乎让她沉溺在疯狂欲海的漩涡中,濒临毁灭 的极限。 他望着她充满激情的双眸,感觉到自己的投入与不可自拔。 不,他不能被她这副媚态所牵制,不…… 「我不屑碰你!」他赫然抽回手。 她当他是什么?种马吗?又当他们在于嘛?在为这份感情做一次哀悼的巡礼? 她错了!贺桥之女在他眼里本就该死,更遑论与她谈感情。 「你……」贺惜惜没想到他会拒绝,双肩一阵颤动,自觉已无颜面对他。她 深吸了口气,「你走吧,但我仍感激你的帮忙。」「也感激我把你由不经人事的 女孩变成懂得调情的女人?这下岂不太好了,你更能在皇上老头面前极尽放荡之 能事。」他冷冷一哼,表情中净是轻蔑。 「我不准你再这么说我!」她双拳紧握,愤怒的低吼。 「那你要我怎么说?」他细眼紧眯,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窜至他四肢百骸。 「我要救我阿玛,你能吗?」她受不了他张狂的表情,冲口而出。 杜云罗闻言,微愣了下,「原来你这么做是为了救贺桥。」「你别再怨我、 怪我了,说穿了我们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对相见无情,见面多余的无缘人。 「走,你跟我走。」他陡地拉着她往外走。 「去哪儿?」她惊问。 「离开这里。」「不!我不能走。」贺惜惜直接头。 「如果我告诉你,我也可以救贺王爷,你信我吗?」他扣紧她的手问道。 「我……你可以?」连皇上都束手无策了,他竟然说他能救!他究竟是什么 身分? 「没错。 「好,就算你可以,那你要如何带我离开这里?这里是早官,御林军的戒备 是何等严密,你怎可能随意带我走?」她平淡的语气中逸出一丝难掩的急躁。他 缓缓地勾起一抹邪笑。「百密总有一疏,相信我。」贺惜惜很想相信他,可是他 曾说过的话是如此清晰的烙在她脑海,教她怎么也挥之不去。 「不,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而你又为何要帮我?」她连忙退后一步,绞着衣 袖,僵硬地问道。 他双手紧箍住她纤细的盾,「如今你只能信我,况且爱能抵过一切吧广贺惜 惜闻言一楞,嗫嚅地问:」你爱我?可是刚刚你是那么的鄙夷我……「」我是因 爱生怨,我受不了你答应侍寝,受不了想象你在皇上床上的情景……当我知道这 消息后,每次闭上眼所出现的都是这些画面,你还要我如何镇定?如何能以平常 心看待你?「杜云罗苦涩一笑。他无意伤她善感的心,但鹤剑山庄遍地尸首的景 象始终纠缠住他的心,与他的理智搏斗。 要了她,他必须受到众多弟兄与良心的谴责;不顾她,他又无法漠视她已在 他心底造成的影响力。他更无法想象当她知道他正是劫持她阿玛的人,又会有什 么样的反应? 「罗……」她眼底溢出了感动的泪。原来他并非不在意她。 「跟不跟我走?」他沉声又问,决定走一步算一步。 「好,我跟你走。」她做出最复的决定,是生是死?是得救是沦陷?只能听 天由命。 天方亮,在杜云罗的计划下,贺惜惜假扮小太监,以与杜公公办事为由,在 战战兢兢的心情下逃出紫禁城。 其向除了有几个守卫发觉到贺惜借的不寻常,阻拦查探外,其余一切都算平 安。当然,杜云罗也靠他一张天花乱坠的嘴将那些守卫骗了过去,顺利出了城。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你说可以救我阿玛,究竟是真是假?」贺惜惜整颗 心都放在贺桥身上,出了官也感觉不到一丝喜色。 「你不相信我?」他脸色微凛,正在思虑着该将她安置在哪儿。 「不,我只是……只是不放心他老人家,他从没受过苦……」她委屈不已他 说。 「你放心吧!他好得很。 当他发觉不对劲时话已出口了。见鬼的,他是怎么了?老在她面前乱了阵脚。 「你说什么?你说阿玛很好,是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拉着他的衣 袖,不停追问。 「我只不过是猜测而已。」杜云罗闭上眼。她的一蹙眉在紧揪着他的心,但 他又怎能告诉她一切全是他计划的呢? 「不,你不是个会随便猜测的人。」她看出他说的不是真心话。他俊美的眉 紧蹩,脸上闪过一丝晦涩,一种深沉的压力重重撞击着他的心脏,几乎让他喘不 过气来。 他能带她去天祈山冒险吗? 不,他能饶过她,山庄的其它生还者不一定会放过她,她一个弱女子又怎能 敌得过众多仇视的目光? 他连她阿玛所做的残虐之事都不忍告诉她,又怎能让她去承受那么多怨怼、 仇视的目光? 天祈山绝对不能去,他得另觅一处隐密的地点,不仅得躲得过御林军追查, 还得不让山庄兄弟知道。他想了想,也唯有复山那个洞穴了。 「别问那么多,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那你呢?」贺惜惜被他抓着手 腕往前直拖,她只好快步跟上。 「我得回官。」「什么?!」她顿住脚步,不肯再跟他走。「为什么?你打 算放我一个人在外面,不管我了?」「我没说不管你。」他定住步伐看着她充满 惊慌的水眸,他又怎舍得放下她?「你有没有想过,你突然从宫里消失了,多少 人会因你而受过,翠玉、如意就是第一个倒霉的人。」贺惜惜闻育,惊得背脊发 麻。 天,她怎么忘了?忘了伺候她的奴婢们会成为她一时冲动的代罪羔羊。 「那我国宫,我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了她们。」说完,她转身便要往回走。 杜云罗拉住她,「别傻了!你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我们的一切努力岂不白 费了?你放心,我不会让皇上怪罪她们的。」「你打算怎么做?」「我自有办法。」 他沉稳一笑,「别想太多,从昨晚你就一直处在紧绷的心情下,现在得赶紧找个 地方休息。」他领着她绕过天祁山,来到后山一个隐密的洞口。「就是这里。我 知道远里比涟宫简陋许多,但只是暂时栖身,你能委屈一下吗?」「只要别半夜 跑来野兽什么的,什么地方我都能住。」贺惜借拨开洞口的杂草,看见里头井然 有序的摆设,和简单的家具。难道这里曾有人住过? 「这里是我平日练功的地方,除了几个亲信知道外,不会有人发觉的。」他 替她拍了拍床上的薄薄灰尘,「来,休息一下吧。」「云罗……」她突然抽噎道: 「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真的很感激你,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此刻他的 关怀与援手,对她而言不啻是最大的安慰。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只要你拿爱来回报我。」他倏地握住她的嘴,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