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叫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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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中」 手术室门上三个大字,闪着血红色的光,在夜里格外鲜艳。 温砚一动不动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头靠着墙,安静得像一尊雕塑。 植物人患癌的几率虽然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现代医疗科技发达,区区癌症不在话下,但考虑到七十多岁老人的身体状况,尽可能地排除所有风险因素,最后选择了最安全最保险的治疗方案。 当然也是最贵的,起码需要六位数。 他最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精神近乎崩塌。 为了交住院费,他每天放学后一个人要打三份工,三顿饭都没着落,上哪去凑这么大笔钱? 但是时间不等人,爷爷年事已高,身体脆弱得像纸,拖得越久就越危险。 无奈之下,他才打上了戚禾的主意。 手术时间至少需要八个小时,戚禾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从最开始的担忧,逐渐转化为平静。 最后变成了现在这副点头机的模样,睡得昏天黑地,一颗脑袋摇摇欲坠。 “哇!”她瞬间惊醒,身形一震,立马坐直,“老师我没困!” 四周一片寂静,她的声音如同平地一道雷,引得路过的护士纷纷侧目。 戚禾揉揉眼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尴尬地笑了笑。 视线落到对面的温砚身上,迅速调整状态,郑重其事道:“放心吧,爷爷一定会没事的。” 他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谢谢。” 她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啦。” 温砚扯了扯嘴角,轻轻叹气。 瘦削肩膀上似乎有千斤重担,面色苍白难掩疲惫,微微垂着眼帘,似乎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见他这个状态,戚禾止不住地心疼,话匣子打开了,倒豆子似的往外说。 “以后,以后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了,一定要和我说啊,我能帮就帮,帮不了咱们就一起想办法…… 千万不要一个人闷在肚子里了,好不好?” “好。”温砚回答得十分痛快。 “?” 戚禾眨眨眼,如此积极的回应令她一时有些不适应,以至于忘了下一句要说什么了。 正愣着,只见对面的人缓缓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的椅子坐下。 两人距离顿时拉近,戚禾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夜晚的医院灯光昏暗,周围没有一丝人声,安静如斯,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虽然平时上课也是这个距离,但此时的环境截然不同,两人之间竟多了一丝暧昧的气氛。 温砚抬眼与她对视,双眸沉静如冰封积雪的湖面,却在触及她视线的下一秒移开目光。 戚禾耳根也不禁红了,但还是厚着脸皮凑上去追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嘛?” “我……”他偏过头去,十分难为情的样子。 戚禾见状更来劲了,继续贴近了死皮赖脸:“没关系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温砚咬咬牙,艰难开口:“……正如我所说的,你出钱买了我,我们现在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所以……” 少年侧颜轮廓分明,紧抿着的薄唇隐忍而克制,面容清冷禁欲,然而下一秒吐出的话却截然相反。 “我是该叫你老板,还是姐姐,或者是……主人?” “啥?!”戚禾差点没跳起来,“你你你……”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温砚没什么反应,面色一如往常那般平静,现在看却多了丝欲拒还迎的意味。 “呃……” 戚禾只感觉自己脸颊发烫,脑子已混沌成一滩浆糊,支支吾吾开口:“还,还是叫我名字吧……” “好。” 温砚双手交叠在一起,表面看起来淡定,暗中不断捻着手指,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 他不会讨好别人,这也是一直以来虽然长得漂亮,却没人包他的主要原因。 用别的老板的话说,连叫都不会叫,上了床跟个木头一样,一点意思没有,还不如硅胶娃娃带劲呢。 想到这,他看了眼头顶冒着蒸汽,一脸便秘样的戚禾。 不过,白送上来的大腿,不抱白不抱。 十五万,一个高中小女生,说拿就拿出来了,眼都不眨一下。 若不是他推辞,或许都不止这个数,可见其背后家底之深厚。 也不知她看上自己什么了。 温砚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 管家刚交完钱回来,看两人坐在手术室门口,中间隔了老远,不禁心中犯嘀咕。 “陈叔。”戚禾声音闷闷的。 温砚也跟着叫了人,起身向他微微倾身鞠了一躬:“谢谢您。” 管家大手一挥:“不用,花的又不是我的钱。” 随之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爷爷这病发现的早,而且主刀医生是这个院的内科主任,可以说是十拿十一稳,老人家肯定没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温砚点点头:“那……” “对了,我还听医生说,这个肿瘤切除后,如果好好护理的话,你爷爷很有可能醒过来。” 温砚:“好……” “这个你也不用操心,我已经联系了国内相关领域的专业团队,各方面都是顶级配置。现在这个时间估计已经上飞机了,差不多手术一结束就能到。” “……” 管家推了推眼镜,继续说:“放心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老人家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温砚盯了他好一会儿,确定话已经说完了,这才开口:“谢……” 管家及时打断:“别谢我,谢大小姐。” 戚禾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嘿嘿一笑:“不愧是陈叔,太靠谱了吧!” 管家自豪地捋捋胡子:“哪里哪里。” 如此其乐融融的画面,温砚看了眼戚禾,忽然鼻子一酸。 连忙低下头去,一秒调整好情绪,换上冷静的面具:“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好好唔……” 预感到虎狼之词,戚禾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将他揽到一旁,悄悄说:“嘘,低调点,陈叔不知道这茬,我和他说的是同学家里有困难……” 温砚乖巧地点点头,戚禾这才松开他。 同学有困难,只是如此…… 就可以这么大方吗? 他不禁看向管家,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戴着副金丝眼镜,举手投足间却彰显着器宇不凡。 整个人就像上世纪的宫廷大臣,浑身上下写满了优雅二字。 此时他看了看表,对二人说道:“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学呢,我陪着温同学就好了。大小姐先回去吧,司机在楼下等着,我先送你下楼。” “不用陪我的,我自己可以……” 温砚推辞一番,没拗过。 戚禾打了个哈欠,和他挥手道别。 “拜拜啦,明天见……哦不对,天亮见~” 凌晨五点,东方泛起鱼肚白。 管家蹑手蹑脚关好大门,悄悄摸进一楼书房。 “喂,先生,可以听到吗?” 视频那头还是白天,屏幕上出现一个男人的脸,眉眼与戚禾有三分相像。 好像是在办公室,正装领带,指尖还夹着根烟。 “可以。” 男人简单回应,神情威严中带有一丝轻蔑,尽显上位者风范。 无形的压迫感顺着网线传过来,管家心中擦了把汗,正色道:“大小姐的同学的亲人病重,急需手术,却又没有足够的钱,大小姐人心善,所以……” “好,我知道了。”男人转着寒光闪闪的扳指,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什么同学?” “是一个男生,之前大小姐在路边偶然遇见了他,然后就要求转到他所在的那个学校。”管家没敢说戚禾差点让车撞的事。 “查了吗?” “还,还没……”管家说着开始敲击键盘,“我马上查。” “嗯。”男人吸了口烟,“我过段时间要回国。” “啊?什么时候?”管家一惊,眼镜从鼻梁上滑落。 又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找补道:“我好准备一下。” “最晚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