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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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正是戚禾,放学教室要锁门,温砚却一直没回来,索性提着书包去找他。 给整栋楼翻了个遍,还琢磨着应该不能有人在七楼,结果刚上来就看到这一幕。 她肺都要气炸了,凭什么谁都能欺负他啊! “你——” 戚禾正打算质问他,刚转过身去,又嗖地一下转了回来。 “你你你你先穿衣服!” 校服外套下的人不着寸缕,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地跳入眼帘。 她哪见过这场面,立马捂上眼,耳根肉眼可见地红透了。 温砚顿了一下,默默开始动作。 “呸!” 闻人奕摇摇头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水,还带出半颗牙。 抬眼看她,目光锋利如冷箭,杀意丝毫不掩盖地展现出来。 “他妈的,你敢打老子?” 戚禾丝毫不惧:“一口一个老子,不会好好说话?正好替你爸教训教训你。” 闻人奕鼻子都气歪了,再没什么表情管理。 配上他高高肿起的半边脸,还有止不住往下流的鼻血,狼狈的样子哪里看得出是之前尊贵的大少爷。 “我草——” 他面目狰狞,像头发疯的野牛一样直直出拳。 戚禾闪身轻松躲过,转身一脚,将他死死钉到墙上。 “砰!” 随着一声闷响,尘土飞扬,墙皮都被震下来好几块。 戚禾轻蔑地笑了笑:“就这点本事,拿什么和我斗呢?快点和他道歉,对了,你也要脱光光。” 灰尘散去,闻人奕喘着粗气坐在墙根,一摸后脑勺,沾了一手鲜红的血。 双眼顿时睁大,惊恐看向戚禾。深知这人他打不过,便改换另一种战术。 “你,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饶不了你!” 闻人奕伤得不轻,换好几口气能说一句完整的话。 “那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了。” 戚禾眯了眯眼,眼神变得十分危险。 “就算你有个三长两短,你爸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信不信?不信试试。” 很显然,威胁对她并不管用。 眼前这女生长了一张清纯邻家的脸,气势却比他从小到大见过的任何一个大哥都狠戾几分。 闻人奕咽了口唾沫,丝毫不怀疑她话的真实性。 她,她绝对杀过人。 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崩溃了,闻人奕眼泪唰一下飙了出来。 “姐,对不起姐,是我不长眼,惹了不该惹的人……” 委屈,不甘,恐惧,各种情绪刹那间涌上心头,他多少年没这么低声下气给人道过歉了! “不过我没欺负他,只是正常交易,我,我付了钱的……” “嗯?”戚禾皱眉,“什么交易?” 闻人奕看了一眼温砚,有些犹豫地开口:“我给他钱,他,他让我草……” “!” 顿时联想到中午听到的八卦,戚禾瞬间变得无所适从。 气势一下消了下去,弱弱看向温砚:“是真的吗?” 温砚已经穿好衣服了,依然跪坐在地上没起来。闻言垂了垂眸,低声回应道:“是。” 声音沙哑虚弱,嗓子像是被刀割了一样,戚禾不知道他这一下午经历了什么,心中没来由狠狠疼了一下。 “你看你看你看你看!”闻人奕立马叫起来,“这事真不怪我!” 戚禾头顶一团黑线,不耐烦道:“吵死了,滚一边去!” 闻人奕抓了根救命稻草,四肢并用连忙溜了,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他一走,空气顿时安静下来,莫名的尴尬蔓延开来。 温砚率先打破沉默:“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呃……”戚禾正想着怎么回复,只见他摇摇欲坠地起身。 少年身形瘦削,脆弱得好像风中芦苇,轻轻一碰就能吹倒。 一眨眼的功夫,他还真的站不住似的,腿一软就一头栽了下去。 “!” 戚禾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捞了起来。 身上似乎都没什么肉,骨头硌得她生疼。这么高的个子,抱着轻飘飘的,好像整个人都是空心的。 温砚倒在她怀里,少女柔软的触感,清甜体香瞬间沁入心脾。 可他无暇顾及这些,呼吸几乎听不见,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嘴唇苍白无血色,唯一一点红色是凝固的血痕。 两片薄唇上下翕动,用气音吐出几个字,戚禾距离这么近,竖着耳朵才勉强听清。 “别碰我……脏。” “啊!”戚禾下意识放开他,后退一步,不自然地搓搓手,“我,我刚刚洗过手了……” 温砚扶着墙勉强站稳,眼神复杂扫了她一眼。 眼前明媚少女好像围了一圈白金色圣光,如同误入凡世的圣洁天使。 反观自己,就像黑暗森林里粘稠丑陋的哥布林,终日躲在阴暗潮湿的山洞里不见天日。 “呃,你,你很缺钱吗?”戚禾背着手,目光游离在天花板,“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 “嗯?”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戚禾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温砚冷笑一声。 “怎么了吗?”戚禾心里有些发毛。 “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个婊子,给钱就能操。” 温砚平静地开口,一双黑眸如同深渊,幽深不见底。 “你和婊子谈感情,不觉得可笑吗?” “我,你不是……” 戚禾一肚子话卡在嗓子眼,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最后憋出一句:“不觉得。” “……” 温砚捡起书包转身就走,他现在只想快点逃离。 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戚禾还在原地发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下了两节台阶了。 “哎,等等我……” 温砚走得很快,她只好剑走偏锋,尝试扶手上滑下去。 滑到三楼,才追上他的背影。 温砚刚挂电话,也不知那头说了什么,再转过来时,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毫无生气,死气沉沉。 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睛红得吓人,眼尾还有隐隐约约的泪痕。 戚禾心中一惊,慌忙道:“你还好吗?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他垂了垂眼睫,声音毫无波澜。 片刻之后,又补了一句:“放心,我没病。” “什么?”戚禾一头雾水,没懂他的意思。 只听他继续说道:“做个交易吗?” 戚禾满脑子问号:“什么交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