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天过海,密会飞鸾(第8章彩蛋,纯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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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衡焕回到宴厅里时,宫宴也将要散了。皇帝大约是不胜酒力,已经早一步离开,宴会的主角却还在宴上,拉着萧衡烨不知在说什么。 这一天是八公主小寿星的十岁诞辰,这八公主是老皇帝萧松平最小的女儿,自小生得玲珑剔透,惹人喜爱,宫里头都宠得很。她见萧衡焕走了过来,便拉着萧衡烨说道:“定王哥哥,今晚我要留怀王哥哥给我讲诗,你可不许把他拐走了。” 萧衡焕一听便觉得新奇:“你个小丫头,不是成日里只知道吃么,什么时候喜欢上诗书了?要讲什么诗,我给你讲。” “才不要!”八公主小嘴一嘟,“你个成日里舞刀弄枪的,能懂什么诗书?” “我——”萧衡焕不禁气笑了,“我不过带兵了几年兵,怎么就成了不通诗书的了?你怀王哥哥不也上过战场么?” “我不管,我就要怀王哥哥给我讲。”八公主抱着怀王的手臂便开始撒起娇来。 “好,怀王哥哥给你讲诗。”萧衡烨揉了揉八公主的脑袋,又警告似的刀了萧衡焕一眼。 “罢了。”萧衡焕对这幼妹也是无计可施,只得道,“今晚你是寿星,便让给你。” “什么叫让?怀王哥哥又不光是你的!”八公主对他叫了一声,转而拉着萧衡烨的手,道:“哥哥,我们走。” 寿星离场,宴会自然也就散了。萧衡焕望了眼萧衡烨离去的方向,轻声笑了笑,也不做多想,只当是他最近被折腾得狠了,找个理由躲着自己。他走到宴案上自己斟了酒,又喝了两杯,便意兴阑珊地回了府。 另一边,八公主带着萧衡烨走得远了些,发现看不见萧衡焕了,才小声问道:“怀王哥哥,你今晚究竟要做什么去呀,为什么要瞒着定王哥哥?” “去见你另一个哥哥。”萧衡烨柔声道,“你可是已经答应了我,不会把此事告诉第三个人。” “哦……我明白了。定王哥哥和你要好,你要去找别的哥哥,他就要吃醋。”八公主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你放心,只要你给我带那宫外的云片糕,我就谁都不告诉。” “你这孩子,谁教你的这些话……”萧衡烨双眉一拧,“什么吃醋不吃醋的。” “哥哥,我懂的。”八公主却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就像宫里头的娘娘里我最喜欢俞美人,父皇每次来找她,就把我支开,我也吃醋。” “……”萧衡烨深吸了一口气,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待从宫中出来,萧衡烨在车撵里换了衣服,让人寻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与亲信一同下了车。车撵仍往怀王府中去,人却转了个道,向着醉香司的方向去了。 昨日他得线人来报,说顾飞鸾似在醉香司中,便叫人连夜去查,发现竟是真的。萧衡焕平日里与醉香司来往不多——他在榻上折腾人的本事几乎全用在了自己身上,平日里似乎还有个叫阿青奴宠的伺候着,此外便没什么了。听说近两年醉香司每月都会把新调教出来的奴宠送到他府上供他挑选,可每次都跟走过场似的,萧衡焕连人都不见,就让人把那些奴宠都打发走了。也因为这个,萧衡烨近来把与萧衡焕交往密切的王公大臣都查了一遍,却不曾查到醉香司头上。 更让他肝胆俱裂的是,线人通报中说,顾飞鸾入司不过一月,却已被司主谢风亲手入了红枝蛊。这红枝蛊他是亲身领教了的,身子一旦入蛊食精,便逃不开在男子身下承欢的命运,没想到萧衡焕狠毒至此,同一种手段对付了他,又来对付他的心上人……他的亲弟弟。 是夜,萧衡焕借着昨日买通的司中护卫给予的方便,悄悄潜入了醉香司后苑之中,在春深厅里见到了他挂心了整整两个月的顾飞鸾。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顾飞鸾虽经历了些波折,入醉香司以来却似乎并未受太多苦,与他说起这两月里的经历时语气甚至有些轻快,不似有假。他稍稍放下心来,把顾飞鸾其实是父皇与民间青楼女子所生的事说了,又被问起萧衡焕为什么会以顾飞鸾的性命要挟。 昏暗的春深厅里,萧衡烨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袍,露出那穿了孔的胸膛来。那里原本还有两只银铃,可那银铃只消戴上,便是走路时也会发出清脆的响声,故而除却在榻上折腾他的时候,萧衡焕便会把它们摘下,此刻挂在他胸前的只有两个小小的银环。 萧衡烨牵了顾飞鸾的手往那里摸过去。待摸到了那穿过皮肉,融进肉里的银环时,顾飞鸾的手似被烫了一下似的缩了回去。萧衡烨对着眼前的黑暗冷冷笑了,道:“因为什么?因为他就是个疯子。他不知道你是父皇所生,以为我……心悦你。”萧衡烨说着,闭起了眼睛,“其实他根本不必这么做,八年前,他就在我体内埋了红枝蛊……是,就和你身体里的东西一样。他给我入蛊,又让我的身子尝了他的精水,如今只要我还想活下去,就得乖乖雌伏在他身下——可他仍觉得不够!” 说到此处,萧衡烨的拳头死死握紧了。 “他非但要我不争不抢,乖乖配合他演那兄友弟恭的戏码,还想让我在榻上亦乖顺体贴,由着他随便发疯!” “可……”顾飞鸾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可他……他可是你的兄长啊……” “呵呵……哈哈哈。”萧衡烨禁不住冷笑起来,“他都已经疯成了那样,你觉得他还会顾忌什么三纲五常么?你以为……你以为二哥是真的谋反,才被父皇贬为庶人么?” “什么?”顾飞鸾更惊,“你是说,二皇子殿下造反之事是……被定王殿下栽赃陷害?” “我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萧衡烨冷冷道,“可除了他,还会有谁。” “圣上还未衰弱到不理朝政的地步,他便已经嚣张到这个地步了吗?”顾飞鸾倒吸了一口冷气。 “罢了。不说这个。”萧衡烨沉默半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声音也柔和了些,“你虽是父皇的儿子,到底自幼远离朝堂纷争,此事不该牵连你。你随我走,我来替你安排……趁你身子里这蛊尚未认主,只要用药露定期调养,便不至于沦落到我这个地步……” “可是……”顾飞鸾却犹疑了。 “怎么?难道你不愿离开?你若不走,来日被萧衡焕接进了府,便要……便要……”后面的话,萧衡烨却已经说不出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飞鸾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将此事禀明圣上么?那定王罔顾人伦,做出这些禽兽不如的事,若是让圣上知道了……” “萧衡焕有得是翻云覆雨的手段,我不能拿你去冒险。”萧衡烨道,“我这两月里叫人打听了,萧衡焕当日去庄子上拿你,竟未被任何人瞧见,那庄子上的奴仆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想必已经被他灭口。我甚至没打探出到底是谁把你送进司里,你在这里的消息,还是我的线人从一个姓周的医师口中无意中听到的……” “可是……”顾飞鸾犹疑道,“司主谢风大人却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被定王殿下送进来的。” “谢风……”萧衡烨听了这名字,陷入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里,“醉香司司主……谢风?” “有什么不妥吗?”顾飞鸾的语气里忽然带上了几分紧张。 “没什么……只是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一时间想不起来。”萧衡烨摇了摇头,“此人大约是萧衡焕养的狗罢。他为了讨好那个疯子,竟这样迫不及待,你才入司一月,竟已给你入了蛊……这蛊虫一旦长成,若没有药露调养,越长时间吃不到精液,人便越容易发疯,他这简直是想要你的命……” “兄长误会了。”顾飞鸾急道,“谢大人对鸾儿极好,每日都给鸾儿用着清心露和护心汤……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鸾儿?”萧衡烨眉头一挑,“他叫你鸾儿?” 顾飞鸾知道萧衡烨此时为自己的事心力交瘁,大约也听不进什么辩解,只会越描越黑,便转了话题道:“若我随你离开,接下来,你准备如何对付定王?” “总有办法。”萧衡烨冷声道。 “那便是还没有办法。”顾飞鸾聪慧,一下子便直白地点破了他,“若没有办法,不如让我来做这个办法。” “你……?”萧衡烨转过头来,望着顾飞鸾的方向。 “我若到了定王身边,或能发现他做下那些丑事的蹊跷,若是能找着他栽赃二殿下的证据,便能趁势扳倒他,让圣上封你为太子。即便找不着,若寻个机会,让圣上知道——定王殿下明知我是流落在外的皇子,却故意将我调教成奴宠放在府中百般折辱。他做出这等事来,还如何能不失了圣上的欢心?” “此事不可。”萧衡烨断然道,“如此一来,你这身子……若这样真就能让父皇偏心,我早就做了。” “如果兄长将此事禀明了圣上,便没有办法继承大统了吧。”顾飞鸾直言道,“圣上不会将皇位传给一个无法拥有子嗣的皇子。” 再一次被顾飞鸾道破了机窍,萧衡烨哑口无言。 “但飞鸾却不要紧。圣上若知道了定王残忍至此,竟连一个没有身份的皇子也要如此相害……定王会失去圣心,飞鸾却不会少了什么。只是这事必须做到实处——如若你现在带我去面圣,我身子里的蛊尚未认主,说不清究竟是谁放进去的,只怕到时候定王说是你栽赃于他,反而……” 萧衡烨无力地闭上了眼睛。顾飞鸾口中所说的,正是他脑中已经想过数遍的:仅仅凭借顾飞鸾入了蛊的身体,是无法在父皇面前指证萧衡焕的,说不定萧衡焕安排醉香司里的人一番串供,那罪名最终还会落到自己头上。 “兄长。请您把飞鸾留在醉香司吧。”顾飞鸾请求道,“飞鸾与定王殿下的仇,飞鸾自己来报。” “你还没有明白么。”萧衡烨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想让你被他……” “可兄长……”顾飞鸾刚想反驳,忽而心底升起了一个奇异的念头,不禁问道,“兄长是喜欢定王殿下么?” “什……你这是什么话?”萧衡烨简直要被气笑了,“谁会喜欢那等禽兽!我是不想你被那禽兽欺辱!” “飞鸾不怕。”黑暗中,顾飞鸾握住了萧衡烨的手,“若是飞鸾在此刻逃了,来日定王当真继承了大统,兄长的日子该怎么过?你若是日日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飞鸾又如何能安心地活下去?” “飞鸾……”萧衡烨听他这么说,不由地怔住了。 “既然要斗,飞鸾便与兄长一起斗,即便要败,飞鸾也与兄长一起败。”顾飞鸾握紧了萧衡烨的手,“兄长今日回去之后,便当做自己不曾来过。你放心,飞鸾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谢风,他当真对你好?”萧衡烨不安地问。 “看到飞鸾如今住在这春深厅里,兄长便该明白的。谢大人是真的对我好。” “只怕也是为了讨好他萧衡焕罢。”萧衡烨心里冷哼了一声。他原想多讽刺几句,可见顾飞鸾对谢风那样维护,只得把那些话先咽到肚子里去,道:“这醉香司我会暗中派人盯着,我往后大约半个月便来看你一次,你若改变了心意,我随时带你走。” 顾飞鸾没有接这话,只似乎无声地笑了。他握着萧衡烨的手轻声道:“兄长,来日荣登大宝的人,一定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