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酒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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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常学历不高,没上过几年学,自认是个文盲,但作为一个旁听过温微生好几节课,且尽可能时刻关注他生活的人来说,这帮人的常识,基础概念都简单粗暴得过分了。 连他都无法说服,真搞不懂还有什么争下去的必要。 因此陈常很抗拒听他们聊天讲话,闲来无事,到后面也学着温微生开始偷摸玩手机了。他戳着手机屏幕,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他好朋友就这副德行,可见他的为人也有点问题。不就会唱两首歌,你至于这么痴迷,天天都来听吗? 消息发完,陈常侧眸看向温微生,又盯着他的手机界面瞧了会儿,可惜根本没有消息弹出来。 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他失望,陈常手伸到桌下,拉了拉温微生的衣摆,示意他看微信。 什么天天都听,他一礼拜去一回顶天了。温微生微蹙着眉,也懒得同他你来我往地互发信息,只淡淡说道:“别这样背地里谈论别人,很不礼貌。” 陈常短暂地消停了。 下一秒,听到哪儿不满意的,又发微信骚扰温微生:我觉得你很完美,他们在不负责任地瞎说,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温微生来不及看,因为场上的人又将话题生生地转到他这儿来了。大概在他们眼里,受关注程度能与好感度划等号。 “我们阿初之前遇人不淑,谈了好几任,没一个好的,希望这次你能给点力。他这一路走得太辛苦了,你必须要好好对他。”开口的是谁温微生不知道,横竖秦正初这群朋友里他一个记下名字的都没有。 但这也不妨碍他十分给面子地点头应下。 陈常面色不虞,冷着脸听,脸色倒比秦正初这个当事人还差。 有些话是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讲的,哪怕顶着至交好友的身份,可惜在场的大多数都没有这个觉悟。 不知哪路来的朋友,情真意切地感慨:“阿初对待感情太认真了,可惜遇上的都是渣男。一门心思放在别人身上,时间一长,别人可不就不拿他当回事了,出轨的出轨,骗钱的骗钱。真的,你这回千万别再这么死心眼了。” 因为离得近的优势,朋友说罢还拍了拍他的肩。 秦正初抑制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假笑两声,“别揭我短了,快换个话题吧。” 温微生微垂着眼,没言语。 展示自己在前段感情中的种种行为,真的能向现男友证明他的痴情吗? 好在温微生还不是他的男朋友,也不会相信别人口中的他。所以左耳进右耳出,听过就罢,并不当真。 “是啊,你可别介意。”紫头发,一耳朵上五个耳钉的哥打着圆场,说着就要来敬酒。 温微生正眼看他,笑了笑,以一种面对叛逆期小孩儿的语气问道:“我有什么可介意的?” 那人摸摸头,不自觉放下手里的酒杯,试探答道:“谈的男朋友多?” 秦正初:…… 秦正初是这场聚会的中心,他的朋友们在前半场也确实不负众望地好一顿夸,尤其在温微生不合时宜地带着小尾巴,他们两人在闹别扭的情况下,这种吹捧让他非常有面子。 可惜欠的总要还,秦正初此刻气得心梗,他当然不想谈这个,谁分手了还愿意提前男友的。可如果马上翻篇,倒显得太过刻意,好像他真是个滥情的人了。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温微生先开口了,像在讲一个常识般理所当然道:“多啊少的这无所谓,那是他过去的事,正初要是愿意和我讲,我就认真听。要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在乎,未来我能参与就好。” 老掉牙的话了,道理却不糙。世界如此精彩,他又这么年轻,多感受感受总归是没错的。 温微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 秦正初感动极了,两眼汪汪,委屈地望向他。 陈常在旁边恨得直咬牙。 这算怎么回事? 温微生对自己说的话那叫一个奇奇怪怪,狗屁不通。一会儿说找男朋友不要二手的,一会儿又不介意多个男朋友了,总之就是不大干人事。 可对着秦正初,他又成了浪漫的诗人,甜蜜话儿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真出息。 秦正初草草结束了话题,他再也不敢放任他们把话头引到温微生头上了。生怕聊着聊着,哪位仁兄一上头,六亲不认起来把他老底儿全给揭了。 中途,温微生无奈地看向陈常,“还粘着呢?” “你嫌我碍事了?”他话里带刺,实在生气得厉害,维持不住好脸色。 “这话说的,”温微生似笑非笑,“什么时候不嫌了。” 陈常也委屈,固执地犟着:“我还真就不走了。” - 夜场过半,温微生又累又困,他作息规律,不大能熬。秦正初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就算他半道走人也没什么,但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外加陈常怄气似的和他比谁待得时间长,所以不自觉地就留晚了。 模糊之间,温微生看了眼时间。他这会儿脑子不大清楚,想不到别的,只苦恼说明早起来估计该头疼了。 挺括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外加一银框眼镜儿,这都是最基础的单品,却挑人得很。身板不够的穿上那就是KTV经理,但在温微生身上,精致又高冷,头发丝儿里都散发着魅力。 陈常喜欢得要命,没道理别人不喜欢。 但秦正初的喜欢,又和他的不一样。起码在温微生喝醉之后,陈常是绝不会放心任何一个人帮忙把温微生送回家的。 以己度人,陈常是越发觉得秦正初不怀好意,这么爽快地把人交给自己,可见心里边那是一点都不在意他。 出租车上,陈常宝贝似的搂着温微生。 他垂着眼,心情却雨过天晴地好了起来。秦正初太能装了,虽说陈常顶看不惯他,但别说,这人还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 不过现在可算被他找出个错来,明天,必须要好好地给温微生上一上眼药。 对于怀里的这个人,陈常滤镜叠得方圆八百里看不见人烟,任何言行在他那儿都能自圆其说。对待情敌,他又恨不得拿个放大镜从头到脚扫个彻底,稍有不周全的地方,那就是动机不纯。 当然,在温微生心里,可能陈常才是那个最心怀不轨的人。 目的地是一家酒店,陈常定了个大床房。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装醉留下,虽说温微生是真醉了,做不了什么,但躺他身边,过个干瘾也好的。 陈常拉上窗帘,站在原地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作罢,不折腾了。他怕明天早上温微生起来受到惊吓,到时他脸色难看,自己也不开心。 然后陈常就和温微生搞到床上去了。 脱光衣服,亲密负距离的那种交流。 温微生恍惚中,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 春梦。 他脑子晕乎乎的,却可以明确地感知到自己挤进一个温暖,湿润的洞口。太软了,箍得他热出一头的汗,只有不停操弄、顶到深处才可以缓解他这份焦躁。 说实话,这可比现实要销魂多了。他当然算是开过荤,有过性经验的人,且次数不少,但这回,却与以往不同。 今朝欢爱,魂断九霄。 温微生浑身舒畅,怀里的人又香又暖,入手是一片细腻的肌肤,他来回摩挲,忍不住又抱紧了几分。 在睡死前有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久久不忘。 他想,我要和他在一起。 我要一辈子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