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二十分
既不在他家附近,也不在他学校的附近,舒款冬发现申决明的店,真的纯属巧合。巧合源自学校机房,上一次使用电脑的人没有关主机,于是保留了使用记录,让舒款冬在浏览记录里面看到了“前列腺按摩”的关键词;顺着关键词点开相关界面,他就看到了“决明男性保健”的广告。 舒款冬衣物无忧,又正值精力旺盛的年纪,这使他充满了好奇心和探索欲,尤其是极为边缘小众的东西。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拨通了广告上的电话。 “申老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舒款冬趴在按摩床上,一边哼唧,一边撩拨申决明,“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被你磁性的声音给说硬了。” 申决明一只手侍弄舒款冬的肛门,一只手侍弄他的阴茎,虽然有那份精力,但是并不想与舒款冬扯淡;所以,他平淡敷衍道:“那一定是因为电波。” 舒款冬并不在乎申决明的冷漠,他自顾自地说道:“在那之前,我对男人毫无兴趣,更不要说被男人搞硬——申老板,你一定要坚持用手给我搞射吗?” 申决明:“我不用手以外的地方为客人进行按摩。” “客人?”舒款冬不会看人脸色,但是很会抓话里的重点,“不是客人就可以了?” “小心他们的花言巧语。” 彼时,申决明刚租下店面,尚未成为他男友、只是他同乡好友的周西青,格外严肃地提醒他。 “比如呢?”面对比自己大三岁,且社会经历更丰富的周西青,申决明就算是质疑,也是建立在崇敬与信任的基础之上。 “比如,明示或暗示你提供其他服务,或是拐外抹角地想要获得更亲近的身份。” “什么服务?什么身份?”申决明调笑道,“免费按摩和朋友算不算?” 周西青听得心跳加速,因为申决明说的是他,可是,他不敢冒然再进一步——申决明看起来只是在说笑,而之前的试探,也让他感觉对方并非同类。 “如果有人希望不仅仅是你店里的客人,你会怎么办?”申决明问。 周西青思考片刻,慎重答道:“排除对方是想应聘成为店员的可能,我要看说话的人是谁,再做决定。” “如果是我呢?” 周西青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用气息,艰难地逼出一个疑问式的回答:“那要看你,想要成为什么。” 之后,周西青就不再是可以到申决明店里进行免费按摩的客人了。而申决明始终记得,他红着脸说出的回答是—— “您是我尊贵的客人,”申决明说,“尽管总是做不到预约进行消费。” 舒款冬的冷哼被呻吟吞没;申决明质朴的长相让他误以为这个目标很容易上钩,随便几个暧昧的谎话就能把人骗上床,孰料人没骗到,却把自己搞得对前列腺刺激上了瘾。不过,他不会轻易放弃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申决明还在这里营业,他就还有机会。 不经意间,申决明加大了按压和揉搓的力度,因为再磨叽下去可就真的不是按摩了。随即,舒款冬的龟头开始渗出大量的前列腺液,预高潮的快感冲击着这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让他没有精力再说废话。然后,在几下连续的痉挛和一声粗重的喟叹中,舒款冬泄出了乳白色的精液,淅淅沥沥地,滴落在两层厚的一次性无纺布上。 换作别的客人,做到这一步就可以结束了;但是,舒款冬的坏习惯,曾经让申决明损失了一张近四百元的按摩床,此后,他便不敢再大意。他赶忙拉近塑料盆,把着舒款冬的阴茎,让尿道口对准小盆。舒款冬也不客气,“嗯”了一声后,将尿液撒在了盆中。 一时间,腥骚满屋,再多的精油香气也盖不住。舒款冬喊了一声“爽”,转过头去想要对申决明说“谢谢”,却见他已快步走到房屋角落,勾着双手,用手肘操作某个半人高的机器。 这一刻,申决明更爱周西青了——幸好有他送的这台空气净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