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春梦无痕
少年见到医生出现在这里,还保留了几分清醒,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医生没有理他,反倒是先追问他为什么不去上学?为什么出了事不联系他?到底还有没有把他当做朋友?那个男人去哪儿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少年问蒙了,医生问的问题何尝不是自己心底的问题?那个男人究竟去哪儿了?为什么还不来找自己? 连续多日没有哭一声的少年终于绷不住了,他钻进医生怀里,痛彻心扉地哭着,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干呕了起来,医生拍了拍他的背,小心翼翼地安慰着他,劝道,“逝者已逝,可是你能做的还有很多,不要自暴自弃” 少年知晓这些道理,可是他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他多希望能有一双手将他拉出深渊,多希望那个人是男人啊,可是他又一次失望了。 医生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一下下的抚着,像抚摸着一只猫咪,“你不能因为来的人不是你想要的人就放纵自己继续堕落” “谁来都一样,能救你的才是最实际的” 医生的话一语双关,少年被他捋顺了毛,没有那么心烦意乱了,哭也哭出来了,积压了好几天的情绪爆发之后,最终平静下来了。 爷爷的丧事都由邻居帮衬着,出殡的那天也没有太过难看。忙完了一切,少年好像被抽掉了筋骨一般,直接躺在了地上,自己又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了。 医生为少年打包了沁园的饭,是他常去的一家,开门见少年躺在地上,忙把他搬到了沙发上,水壶里都没有水了,医生只好又烧了一壶,安抚少年趁热把饭吃了。 少年早已饥肠辘辘,心力交瘁了这么多天,在爷爷下葬的那一刻,少年才如梦初醒,回到这个空荡无人的家里,少年不知道自己以后又该如何过活。 少年游丝无力地打开了包装,刚吃了几口,眼圈里的泪便又掉下来了,少年无法从这种悲伤之中抽身而出,只好强忍着,咽下去的米饭太拉嗓子了,少年又跑去卫生间吐了出来,医生听到了动静,忙去看少年究竟怎么了。 医生这些天一直陪在少年身边,可能是因为可怜他突逢变故,父母又不在身边,恻隐之心大动,才这么照拂他。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只怕是胃里出什么问题了” “不用,不用,我还好” 少年坚持着不去医院,医生也不好说什么,他总觉得少年频繁地想吐有问题,但他不能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再联系我”,医生将手机递给了少年,说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还说不要客气,并不会打扰。 少年送走了医生,他不是没有察觉出来医生探究的目光,毕竟医生也是知道自己的秘密,他可能也会怀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吧,其实少年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但是并没有勇气去相信,他自认为是自己多想了。少年站在镜子前,掀起了自己身上的孝衣,捏了捏小肚子,转了一圈,总觉得最近腰身也粗了,他脑中有个可怕而又荒唐的念头,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佐证。 男人好像随着爷爷的去世也消失在他的生活当中,医生时时献着殷勤,少年不知该如何是好。男人连个告别都没有给他,那他又该怎样开始新的生活呢? 少年也不想自己每日都是这个状态,但他没有办法,好几天没有去学校,对生活也没有什么期待了,谁可以救救他呢? 没有人,他快要在大海中淹死了,少年从卧室床底下拖出了藏着的啤酒,他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爷爷去世,男人消失,这样的生活真的太苦了,少年无不悲凉地设想着以后的种种困窘,没有谁给他勇气,支撑着他走下去。 少年喝的多了,也不顾地上有多凉,就这样背靠着床睡过去了,朦胧间感觉有人将他抱起来了,他感受到有人在温柔地揩去他眼角的泪。那人轻柔地吻着他的嘴角,牙齿啃似的咬着唇瓣和小舌,少年若有所觉,张开小口回应着,晶莹的涎水滑落在二人唇舌相接处,少年勾着小舌去吸吮着大舌,小手也开始在他身上游移,不管那人是谁,少年急需一个宣泄口,连续多日的打击让少年忽略了情欲的燃起,似梦一般,那就放纵一次。 身上那人已经在脱自己的衣服了,少年不说反抗,反而助纣为虐,顺从地似乎做了无数次一般,衣衫褪尽,玉体横陈。那人吻了吻少年的眉骨,大掌又向下去揉捏着软嫩的胸乳,如同他做了千次万次将胸乳含入口中,发着狠力去吮吸,势要将乳汁吮出才肯罢休,少年吟哦着,还时不时地挺着腰将胸乳凑上,渴望得到更多的疼爱。两只胸乳被吮的透红发亮,口水都留在上面,拖着长舌往下,在肚脐上打了个圈,便向花穴进攻。 他分开少年的双腿,嗅了嗅花穴,大舌便长驱直入,舌苔划过阴蒂,亲吻着花唇,舌根抵着花穴口,重重地向内侵入,少年舒爽地叫出声来,大腿将在花穴处作乱的头夹得更紧了。 是他回来了吗?少年如是想 为什么一言不发,可他向来如此,少年极其思念他,太久没有这样的肌肤相亲了,花唇与大舌交缠,引出无数涎水,又是因为花蜜又是因为口水,整个花户已经水光涟涟,那人不经意吮咬着他的花蒂,又将花茎吞到口中,好像是他本来就应该拥有的一般,少年感觉得到热烫的肉棒抵着自己,他哭吟谄媚地求着肉棒快点插入,肉棒一直与花穴亲近着,龟头顶撞着花穴口,一下下好像要撞进去了,可是又没有伸入,少年饥渴难耐,不停磨蹭着,用花穴去凑近那硕大的肉棒。 肉棒不曾插入花穴,只是贴合着花户戳弄着,少年总感觉下一步就要插进来了。手指逡巡到了后穴,一只慢慢戳入,又加了几只,最后替换成了肉棒,多日没有入侵,后穴更加紧致,初时还有些逼仄,少年呼痛,但也置若罔闻,肉棒凿得越深,像是要将他凿穿一般,而后又专攻他的敏感点,将花茎捂弄在大掌中,双管齐下,少年终是丢了身子。 少年大喊了一声,直接从床上坐起身来,医生立时出现在他眼前。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头痛吗?” 少年还没从春潮之中反应过来,一下子看到医生,便脸红了,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怎么不说话?我又不会骂你” “喝那么多酒干嘛?” “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陪你” 少年此时才发觉自己早已不在家中,便问到,“这是?医院?” 医生还没来得及回答少年的问题,便被门口的主治医师叫走了,走之前还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头,让他不要担心。 医生出门之后便换了一副面孔,主治医师将他叫到了办公室,便开口道,“病人的女性生殖器官完备,确实是受孕了,但是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证他和肚子里孩子的生命安全” “如果拿掉呢?” “一半一半吧,他的情况属实特殊” “好的,我知道了” 医生平静地走出了办公室,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两手有些颤抖,他松了松气,还是挂上了平常的笑脸,跟少年说,“收拾一下,咱们回家” 少年迷惑地看着医生,“怎么了?傻了?以后让我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