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横生变故
现在少年与男人完全契合，少年差不多摸准了男人的脾气，有时男人也会耍小脾气，但是少年找到了规避的办法。在学校里，医生是少年的朋友，可以倾听他的故事，听到少年吐露着对男人的种种痴迷，医生总是笑而不语，虽然第一次鼓起勇气说起时，少年害怕医生将自己看作一个怪物，但没想到医生选择了尊重他。 少年很庆幸自己能交到这样的好朋友，虽然大自己很多，但是多少能说到一块儿去。 医生很久没来找过自己了，这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少年最近因为男人的夜夜前来而开心着，不知不觉，很快就又到了新的一年了。以往并没有很期待新年的到来，现在却因为每一天的到来而雀跃。 少年敲了敲医务室的门，正好看到正在伏案工作的医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坐在一旁，让他先忙。少年这样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样子真的很讨巧，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医生早就知道他来了，但又因为手上还有工作没有完成，不能马上同少年说话。 少年等了好久，终于看到医生站了起来，向他走来。 “怎么来了这么久，都没给自己倒杯水啊？” “是我的疏忽，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忙” 少年并没有怪罪医生的意思，颤巍巍地说道，“不是，只是我不好意思打扰您” “太久没见，你都跟我疏远了”，医生笑着，“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医生为他倒了一杯水，便坐到了他身边，两人的距离有些近，但少年专注于医生说的话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医生若有若无地抚着他的背，不过一会儿便将他圈在了怀中，轻声说着，“我可能要去外地一趟，要好久不能见到你了” “没，没关系的，很快就回来了”，医生平时也是这样说话，少年并不觉得奇怪。 “你会想我吗？” 少年听到医生这样问道，耳边泛起了粉色，小小的耳垂真的是想让人一口咬着，他回答不了医生的问题，只摇了摇头。 “不会？还是不知道？”，医生坐的又近了些，少年整个人都在医生怀里了，他又凑在少年耳边说着什么，少年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屋里的供暖太热了？” 少年伸手去够放在茶几上的杯子，想着润一润嗓子，实在是太燥热了。 医生快他一步，将水杯递到了他手中，温水下肚，少年觉得自己好很多，医生漫不经心地挑着他耳边的小碎发，还说着该修一修头发了。 少年一本正经地点着头，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医生趁着少年出神，轻轻伸舌舔了一下那诱人的耳垂，少年这才回过神来。 “你做什么？” “啊？这边有个小东西，帮你搞掉了” “哦，这样啊” 两人就这样静坐着，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医生静静地搂着少年，慢慢地凑过去，近乎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儿。 “我会给你带小礼物的” “别，不用了” “干嘛急着拒绝，你男朋友管的那么宽吗？” 少年听医生提起男人，才想到现在两人离得太近了，忙地往旁边坐了坐。 医生揽了揽少年的细腰，又将他拖入自己怀中，“怕什么，他又不在这里” “小家伙，你真的很喜欢他” 少年点了点头，“所以医生不要再开这些莫名其妙的玩笑了” 医生的出言暧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时候关怀过了头，都让少年萌生出一种错觉，被喜欢的错觉。 “祝您一路顺风，我先走了”，少年起身逃似的离开了医务室。 他没有跟男人提起过医生这个人，绝大多数他俩在一块都是缠绵卧榻，没有太多的言语，可是即使如此，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能通过做爱传达，起码少年是这样认为的。 少年没有等到男人，他以为今晚不来，明晚也总该来了，最多不会让自己等待的超过五天。可是谁都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 男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少年现在连个可以倾诉的人也没有，医生也不在。 好几次午夜梦回之际，少年都自己蒙在被子里自亵着，攥着一手的稀薄精液，腾出左手去拽床边的纸抽，地上已经扔下好几个白团了，不知道裹着什么东西，少年控制不住想要自亵的手，又伸入了花穴中，他的手指学着男人在花穴口打转，摸着肥厚的花唇，戳弄着花蒂，下面的小嘴早就馋透了，丰沛的汁液随着手指的抽插而涌出，少年咬着被单，嘴里念叨着老公，可是他的老公不在身边。 少年玩了自己几次终于睡过去了，不能相见的苦真的是太难熬了，不知道男人在忙些什么，他也没有跟自己讲过，那就只好漫无目的地等待了。 少年起了个早，像往日一样去看爷爷，可是偏就如此荒诞，摸了摸鼻息，少年的冷汗下来了，不可能的，慌乱间又去听爷爷的心跳，怎么会？少年想到了男人，可是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现在该怎么办？少年的年纪还小，面对这样的事，一下子丧失了理智，怎么办呢？ 去找邻居帮忙，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自己搞错了，少年忙不迭地去敲邻居的门，邻居打着哈欠开了门，看到是少年，正想说，是不是找他帮忙给爷爷做饭，却见少年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地掉了下来，“叔叔，帮帮我，我爷爷，，好像” 邻居听了少年的话，忙过去看了，果然没气了，身子都凉了僵了，邻居叹了口气，留给少年一句“节哀顺变” 少年没有眼泪，像是已经干涸的泉眼，真是太糟糕了，一定是自己还没睡醒，一定是这样，少年只想着逃避，似乎只要闭上眼，一切就跟原来一样了。 少年蜷缩在卧室里，回想着以前与爷爷的欢乐时光，从有记忆开始，自己身边就只有爷爷一人，虽然爷爷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父母的事，但是自己也能隐隐约约猜个大概，又到了后来学了生理课，少年更是知道自己与别的孩子的不同，性格也更加内敛了，变得不爱说话。 爷爷察觉到了少年的变化，也曾经劝过少年不用太在意那些不同，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少年知道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爷爷的病情，所以日日也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爷爷。 他原本还想着考上大学，好好孝敬爷爷，可谁曾想，爷爷没有挺过这个冬天，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少年好几天没有去过学校了，班主任也没有打过电话，男人也没有回来，整个世界似乎只将他一个人抛弃了，他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他还是哭不出来，一直强忍着，他将爷爷的身体擦干净了，他年纪小，不懂这些，大多是邻里帮忙的，他们都心疼少年小小年纪遭受这些。 邻居将今日做好的饭给少年送来，看他正在那里为爷爷擦身子，也不便多说，少年的情绪低落，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眼见少年出来了，就跟没看到邻居一般，又回了自己的卧室。邻居只好离去，但又想到少年现在的精神状态，暗悔自己为何要离开。 邻居去而复返，担心这孩子一时想不开，缓不过劲来，敲门敲得有些急促，少年原本就嫌这声响大吵着他了，索性用被子把头蒙住了。邻居还要高声喊着，少年也斗气似的装没听见。 在心底告诉自己，都是在做梦，一定是做梦。 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他问邻居，这家是怎么了，邻居摇头叹气地说道，“老人去世了，怕那小孩子想不开” 那人皱了皱眉头，抬起脚狠力一踹，门便开了，他也不顾邻居的惊讶，直往少年的卧室中跑，一个奋力将他的被子掀了。 因为冷意，少年不得不去寻被子，手摩挲着床边，循着被子角一点点地向自己怀中拉扯，他发现拉扯不过来了，才睁开了眼，瞬间惊讶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