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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之暴君(上卷完结)

    【预警】幻想自慰/三轮车

    因为一些显而易见的原因,洛伊住校的时间大幅缩减,从以前的几乎每天住宿舍到目前大概对半开,凯瑟琳女士的记录本上也被划出了“常住”范围,成为“偶尔住宿”。

    虽然从家里到学校要麻烦不少,但他的课程安排本来就非常轻松,音乐学院的学生大多都靠自觉成才,空闲时间一大把,因此每日往返也不算太紧张。况且本人觉得这种奔波辛劳是完全划算的,因为在家里就可以见到哥哥。

    只是直到现在洛伊也没有什么实感,无论是亲吻,拥抱,爱抚,还是同床共枕,似乎都只是回到了记忆中熟悉的状态,如同拨散迷雾终结了错误的幻念,雪莱依然还是他温柔寡言的哥哥。他不断说服自己这已经很好了,足够了,应该满意了,但也无法忽略一个事实:他的确还不满足,不对,欲求不满。

    脑海中蹦出这个词的时候洛伊简直心如死灰。

    尽管情场先辈艾瑞克类似“对喜欢的人产生欲望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的谆谆教诲还在耳边,但洛伊仍然还无法正视。这显得非常贪得无厌,他从另一个角度再次意识到了他再也不能做一个“普通的弟弟”了,点到为止的温和触碰不过扬汤止沸,他不想要,他骨子里已经是个食髓知味的浪荡子,早就不是清纯的小可怜,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哥哥,实在太过羞于启齿。

    他的梦境内容在悄然发生变化,梦里即使偶尔被绑缚压制也没有任何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淹没大脑的兴奋和刺激,无法逃脱的绝望都变成了火里的干柴,把身体烧得滚烫难耐,每当被泛凉的指尖拂过就挑起一阵战栗。囚困他的人眼神冰冷,游离过皮肤的嘴唇里含着野兽的獠牙,啃咬他的身体,面容时而在变化,他看不清,却很熟悉。每当嘴唇含糊不清地想要叫出一个名字,就会从梦里猛然醒来。

    炽热还没消去,洛伊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喘息着把手伸进自己的裤腰,顺从欲求抚慰着,动作急躁粗鲁。快感逐渐累积,一个填不满的空洞也在无限放大,他溺在水中,不断下沉,任凭汹涌的潮流淹没过颅顶。梦的镜像影影绰绰浮现,他想出声祈求,让凝霜的手指熄灭体内的热源,但面前的人只是观望,看着他深陷蚀骨销魂的糜烂愉悦丑态尽出,浑不自知,在密切的注视下毫无廉耻地达到顶点,浑身沾满粘稠的体液,瘫成一汪烂泥。

    他因为脱力松开了紧咬在口中的被褥,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手指就着滑腻的精液探向后方的穴口,娇嫩的花瓣因为许久不曾张开而显得紧涩,但同样饥渴地吮吸着指尖。他翻了一个身,头落进了另一个枕头里,闻到一点不同的味道。因为主人的离开而泛起冷意的香味,很淡,很轻,像一根在风中摇摆的蛛丝。洛伊拼命想寻找到更多同样的香气,难耐地挺动,任由手指越进越深,在软热的肠道中剐蹭按压,获得零星的安慰。

    “哥哥……哥哥……不要碰那里,嗯,我才射过,轻一点……”

    他闭着眼睛,气若游丝。幻象里的雪莱回到了曾经那副高高在上的漠然模样,因为他私心的加工甚至更为铁面无情,像捅进一堆烂棉絮不断入侵他的身体。他因为从前放荡的过错被严厉惩罚,偷腥的猫被戴上镣铐,锁在幽暗的牢房里,面对强大得多的男人毫无招架之力,日日夜夜被当做发泄的奴隶,只能哭求讨饶,但过于淫荡的身体即使被粗暴对待也依旧能获得源源不绝的快感,甚至还扭腰摆臀想要更多,更深入,更充实……

    “少爷,您起了吗?”

    洛伊浑身一激灵,火速回神,几乎从床上一跃而起,胡乱理了理被他弄得太过凌乱的床铺,几步就窜进了卫生间,把已经湿润的睡衣脱下扔进水池,打开龙头哗啦啦地淋。

    “等、等一下,我在洗脸!”他这才朝门外叫道,拿起了挂在一边的干净衣物囫囵套上,去开了门。

    “噢真好,看来您已经起床了。”沃尔夫冈看了看他乱成一团的头发,发现扣子还扣错了两颗,忍俊不禁,“您要用早饭吗?等会儿要回学校参加测验吧。”

    “嗯?……哦对对对。”洛伊努力用袖子压住翘起来的发梢,试图掩盖自己的慌乱。

    好在沃尔夫冈向来不会过分好奇,在得到不需要帮忙的回答后就离开了。洛伊回到卫生间,重新把衣服穿好,漱口洗脸,一捧凉水浇到脸上,看着水池里泡得像腌菜一样的睡衣才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他看着镜子,他的气色还不错,脸颊圆了些,消瘦的凹陷已经消失了,就是苹果肌上有点不正常的潮红,眼睛水汪汪的,像个看着糖罐放在高架上但吃不到的小孩子。

    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这副蠢样,又想起那些荒诞不经的梦与幻觉,可耻地发现没能完全尽兴的身体仍在一阵阵发散空虚,他气得把脸淹进水里咕噜噜吐了一串气泡才稍微平息了一点,悲哀地想要不然住几天宿舍算了,居然到现在要因为这种原因继续回避哥哥,委实哭笑不得。

    在不早的早饭吃完的时候,雪莱回来了。

    洛伊正努力一些以往觉得枯燥无味的书籍,一个词一个词掰碎了艰难地嚼进去,好不容易觉得有点成效,清心寡欲,抬头一看哥哥正对他堆在桌上的书目饶有兴趣地打量,已经不算晨晖的灿烂光线照在雪莱身上,黑发,银眼,手指和长腿看得清清楚楚,顿时清修的成果就要溃于蚁穴。

    “对经济学感兴趣?”雪莱拿出一本翻了翻。

    “就……想了解一下。”洛伊在沙发上缩紧身子拿书本盖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雪莱发现了端倪,“这是我以前的课本么?”

    “啊?!”洛伊赶紧低眼一看,他本也不是为弄懂书的内容,因此读得十分走马观花,这些句子放一起他都不大能理解,只觉得一旁批注的字迹真是非常赏心悦目。

    原来哥哥上学时候写的字是这样的。他第一反应想到,随即发现这是本物理学的专着,内容非常艰深,他一知半解,偏偏还一本正经地翻了大半,明显有装腔作势的嫌疑。

    他讪讪放下书,想想该怎么接话。

    “哥哥以前学的东西好难呀……”他挠挠头诚实地说,一脸乖巧,把书合好端正地放在桌上。

    雪莱笑了笑:“你要是想了解这方面的……”

    说到一半,忽然被一个雄浑的招呼声打断了,洛伊看见一个魁梧的人走了进来,身材十分高大,旺盛的须髯精心修剪过,姿态散漫,却穿着一身极浮夸考究的华服,就像才从某场晚宴中走出,金发碧眼非常有标志性。

    雪莱对此人的无礼闯入只无奈地咽了咽气,洛伊猜测这可能是位相当显赫的大人物,默默站起身等哥哥介绍。

    “你这间书房真不错,哪天我也要选一间朝西南的房间收拾收拾,再放这么个大书柜,这样一来就没人敢不信我是‘学富五车’了。”来人在屋里自在地打量。

    “洛伊,这是安加公爵大人。”

    洛伊背“唰”地就挺直了,毕恭毕敬问了安。安加公爵的家族承袭古安加公国的王室一脉,曾建立过辉煌的王朝,不过如今为人熟知和尊崇是因为这是皇帝两任正妻的母族,布莱顿巴赫。

    眼前这位便是玛格达蕾娜皇妃的同胞兄弟,拉斐尔的亲舅舅。洛伊见过他两位姐妹不少次,但却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公爵本人。倒是听过不少有关这位风流阔少的传言,比如他权势滔天,手腕强硬,私生活则荤素不忌,男女通吃,实在令人一言难尽,只能敬而远之。

    比起这位舅舅,外甥即使一肚子坏水也可以算作集各种美德于一身的天使了。

    “嗨亚瑟,说了多少次了,这么客气做什么。你管我家小妮子叫姨母,就不能叫我一声诺亚舅舅?我还跟你塞拉斯叔叔一起掏过鸟窝呢。”公爵大人在沙发上随性一躺,翘起二郎腿,两手摊放在靠背上,感觉比在自己家里还放得开。

    洛伊估摸他们有要事商量,想找个借口离场。正巧沃尔夫冈带着一个男仆过来给客人奉茶,顺势提醒道:“少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要去学校了吗?”

    洛伊便给两位长辈告别,想起了之前的决心,谨慎道:“唔……哥哥,最近学校期末测验很集中,我打算住宿舍里,有更多时间学习,所以晚上就、就先不回家了……”

    “嗯,好好复习。”雪莱看起来想摸摸弟弟的头,因为有外人在场不得不克制住,只能叮嘱,“注意安全。”

    洛伊看见雪白修长的手指在衣袖里动了动,却没能像以往一样落在他头顶,不由得感到失落,拿上外套出门了。

    诺亚一脸玩味看着他们,莫名品出些“依依惜别”来,觉得有意思极了,摸了摸下巴上整齐的短胡须,侃道:“你的小奶猫几岁了,跟拉斐尔一样大吧,怎么还黏黏糊糊的?你可真是保护过度。”

    洛伊一走,雪莱也不再收敛周身气场,带着一身寒意坐下,只是姿势优雅得多。

    “与您无关。”他端起茶杯,极其冷淡地答道。

    诺亚“哎哟”一声,并没有因为这堪称无礼的回答恼怒,反而兴致更高,凑近了一些,看起来很想伸手去挑弄这位美人的下巴尖。但也就想想而已,他还没蠢到身为肥羊去激怒一只大型食肉目,也没忘记自己曾经在这只雪豹身上吃过的苦头。

    “他长得真漂亮,一看就很可口,你还没好好品尝过吧?要我提供一些可靠的建议么?”诺亚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把玩着拇指上的戒指,这本是布莱顿巴赫家至高权柄的象征。

    “如果您再对舍弟出言不逊,我就要让沃尔夫冈送客了。”雪莱呷了一口茶,语气不咸不淡。“收养”一个出身卑微甚至来路不明的幼童在贵族间有种不言而喻的狎昵意味,何况诺亚本身就有个作风不端的名声,雪莱不想跟他浪费口舌。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诺亚没想到轻薄几句小奶猫就能真让他发火,也顾不得继续探究“铁树开花”的奇景了,从侍从手中接过一沓牛皮纸袋装的资料扔在茶几上,里面的纸张散落了出来。

    “你让我在纹章院找的东西。因为只有个模糊的轮廓,也无法确定具体是哪个,这些是大概相似的,查了大半的档案才这么一些,可折腾死我喽。”

    雪莱仔细翻看起来, 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张。

    “君隐会?……”他轻声念道,“好熟悉的名字。”

    “你那时还没出生呢,知道‘珂利弗暴乱’吗?”

    “知道,军政长官监守自盗,佯装城池被攻下,想脱离皇统恢复自治,还妄图一路北上,拿下王都,制造出不小的搔动,不过被及时压制。”

    “是啊,表面上看是这样。”诺亚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稍微坐直了些,“那些蠢笨的杂种怎么会突然有这种野心和谋略,你难道不好奇吗?”

    “你是说有人在暗中怂恿他们?”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听闻当时珂利弗的长官茨迈尔曼子爵为了扩充部队近乎草木皆兵,强迫居民服军役。时年又正好赶上饥荒,大批流民北上。当时城中有一个救济组织非常活跃,就叫做‘君隐会’,一边赈济灾民,一边劝他们改立信仰。但还没收到多少信徒茨迈尔曼集团就被突然清剿,他的郡尉与君隐会关系匪浅,被一律查处,从此这个名字就销声匿迹了。”

    “但其实如果闲得慌去翻翻旧档,很多天灾人祸发生后都有这么个不起眼的神秘团伙,规模时小时大,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很少有人会专门提到他们,能找到的资料也少得可怜。”

    “但是君隐会又在王都现身了,而且还跟人口拐卖有关系。”雪莱将资料整理好,重新放进了纸袋,“如果真是个正大光明的教团,为什么纹章会出现在跟那伙贼人接头的马车上?”

    “也许是你的狗狗们看错了呢?”诺亚恢复了戏谑的调调。

    “我相信他们比起公爵大人还是要靠谱一些的。”雪莱毫不留情地指出,诺亚正想与他分辩,突然又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说:“行,行,‘暴君’大人说什么都对。你看你安排的事我可都办妥了,那之前说好的许可证……”

    哪怕贵为公爵,想在里社会占有一分三亩田来经营也得取得胥恩菲尔德家的首肯,得到特批的许可证之后才能获得行刑者的保护,这对身份敏感的贵族来说尤为重要。

    “您看上的那块地皮原本归属萨克森伯爵,他目前还没失去竞争资格,公爵大人怕是要再等等。”

    “哈?”诺亚这回是真的想要蹦起来了,不顾形象地嚷嚷,“昆尼西那个老不死的都快破产了,还有什么理由占着茅坑不拉屎?开个妓院把他七个老婆十五个女儿扔进去接客吗?……”

    雪莱揉了揉眉心,诺亚的污言秽语实在有失身份,也不堪入耳。他忍住了揍这只蠢羊一顿好让他闭嘴的冲动,问道:“元老院对治安署的批复如何?”

    胥恩菲尔德家在元老院只有旁听席,出于旁人的忌惮不能参与决策。

    诺亚这才消停,想了想,一脸不屑:“那群饭桶一口咬定根据你们提交的报告,只能认定这是绑架集团见财起意导致的普通治安事件,如今团伙死的死残的残,活着的都收监了,已经可以结案了,怕是把他们腿拎起来抖也抖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是要息事宁人了,失踪的受害者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只要不涉及到真正的大贵族。

    “不过,”诺亚眼睛狡黠地一转,“我寻了个由头,让他们去彻查王都最近是否有黑魔法的活动痕迹,顺便搜寻失踪人员的下落,总归要扔点事情给他们做一做嘛。”

    “黑魔法……君隐会……”雪莱若有所思。

    “诶诶话说亚瑟,之前那几个小喽啰有些证词我一直很在意,他们老哆哆嗦嗦说什么‘恶魔’、‘吃人’,跟鬼迷心窍了似的,这群恶棍说之前的人质都要先被他们轮番凌辱一遍才会交给背后的买家,简直色胆包天。所以你们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拐走的最后一个倒霉蛋还活着吧?”

    雪莱不说话,只冷冷地看了一眼。

    诺亚顿时觉得一阵浓烈的杀意铺天盖地席卷来,尽管瞬间就消散了,但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恍然惊觉,忽然想通了为什么犯罪团伙的核心成员都惨死,明明他们知道的内情更多,按理来说雪莱应该留一条命才对。

    “不会吧,难道是……”他喃喃念着,背后一阵冷汗,心想这可死得真不冤。

    测验对洛伊而言没什么难度,结束之后他又去图书室温习了一阵理论课,天快黑的时候才返回宿舍。

    最近正是考核集中的期末,为了让人有更多时间好好应付考试,社团活动的频率降低。另外几位的课业应该都比他繁重一些,洛伊也不去打扰他们,打算自己默默洗洗睡得了。走在路上,他满脑子还在想今天见到的安加公爵,这样的大人物突然上门定然不会是专程来拜访的,不知道哥哥是不是又遇到棘手的问题了?不过雪莱肯定不会将这些说给他听。虽然知道哥哥是为他好,不想让他也背负这些所谓的家族义务,但洛伊心里还是怏怏的,他不想一直只是站在哥哥身后被无微不至地保护,也想表示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帮上忙,这就首先得要他证明自己有足够担当才行,还早着呢。

    他一言不发打开房门,看见里面的景象愣了愣,问道:“你过生日了?”

    克莱因穿着便服坐在茶几边上,面前放着一个点缀了水果和花瓣的奶油蛋糕,浓香四溢,周围的台面被煤气灯照亮,有种诡异的仪式感。

    “来吃蛋糕吧。”克莱因举起银质的餐刀,看上去对那些精美的裱花毫无怜惜之情。

    “等等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洛伊一头雾水,先不纠结这与他风格完全不相称的蛋糕,为什么克莱因会出现在他们的房间里?显然不可能是他拿到了钥匙,那就只能是被另一个主人放进来的了,那拉斐尔……

    “嘿洛伊!有没有吓到!”

    皇子突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洛伊差点习惯性就要往后踹一脚,敢情这祖宗是一直躲在鞋柜后面伺机而动,就为了惊他一下。

    太幼稚了,太幼稚了,要是哥哥知道拉斐尔还这么幼稚,说不定一下就会认为他很成熟可靠了!

    不过殿下的幼稚也只是限定人发作罢了。

    “看,我特地给你准备的蛋糕,喜不喜欢?……喂,把你的手拿开,要洛伊亲自切!”拉斐尔把克莱因往前推了推,让洛伊坐在正对蛋糕的位置上,自己则很自然地坐在另一边。

    “呃,谁来解释一下,这到底什么状况?”洛伊十分茫然。

    “是庆祝洛伊身体康复的聚会。”克莱因答,不动声色靠近了些,手轻轻揽在他腰上,并且顺利瞒天过海,没有被一旁的醋精发现。

    “那……谢谢?”洛伊觉得好笑,不过也很乐意陪他们玩一下,接过了餐刀,在蛋糕上比划,“这样切可以吗?不会碰到花,每个人的分量都差不多。”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开始适应这种以前会感到尴尬万分的局面,好像他们本来就该是这种状态似的。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今晚听你的。”拉斐尔用手指挖下一朵形状姣好的小花喂进洛伊嘴里,原来是白巧克力做的,甜度适宜,十分可口。

    他隐约觉得这话里有种奇怪的意味,还不待深思,就感到嘴角被湿漉漉的舌头舔过,拉斐尔意犹未尽地抿着嘴唇上些微巧克力残渣的味道,眼神幽深地看着他。

    “洛伊,这边还有哦。”他转过头去,一个银匙舀起了一勺浓香的奶油,上面覆盖了棕色的可可粉,他一口吃进嘴里,可可粉略带苦涩,而奶油十分软滑,入口即化。

    “好吃吗,洛伊也喂我一点好不好?”赤色的狐狸请求道。也许是受这张甜美的脸蛋子和蛋糕香气的蛊惑,洛伊想不出理由拒绝,怔怔伸出手去找勺子,却被按住了脸颊,随后嘴唇迎来一个深刻的长吻。

    勾动的唇舌令原本沉睡的热力又复苏了,被熟悉的味道包裹,让薮猫的警觉都彻底麻痹,许久才感到身上的另一双手正在恶作剧,将奶油涂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像品尝蛋糕一样肆意舔舐。他想起来阻止,而手指已经钻入衣襟,熟稔地挑拨他狠狠压抑的欲念,与梦里相当的微凉指尖触碰到火热的皮肤,掀起一阵阵惊涛骇浪。

    在发现身上的衣物所剩无几的时候,洛伊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挣动了一下手臂,发现无济于事,只能趁嘴唇分离的时候沙哑着声音问:”你们要做什么?“

    克莱因正抚弄他敏感的后腰,这不算什么,因为拉斐尔已经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细腻的掌心摩擦着已经硬挺起来的部位,洛伊忍不住微微挺动,白天被中断的极乐再度寻回,他的身体早就抛弃理智,迫不及待想要沉溺进去。

    ”因为不想被洛伊忘记呀。“克莱因故意含混地答,低头咬住他一边乳头,洛伊脊背绷紧,嘴里的顽抗没有任何作用。他试图想通过回忆哥哥来找回些许冷静,但总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缰绳驱使,被迫回到现实的意乱情迷中。

    ”洛伊,不可以逃走。“

    他神志混沌,偏偏又将面前人的脸看得无比清楚,并且在主动顺从他们的要求,心甘情愿掉进为他精心准备的蜜糖陷阱,被甘甜的香气绑缚囚禁。

    在彻底被欲望俘获之前,他最后的清明却想起了艾瑞克的忠告,惊得差点坐起,但前后都被密切占有着,身体仿佛只是个容器,除了令人上瘾的快慰和刺激,其余的部分再也不属于自己。

    那忠告只有明明白白几个字:小心肾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