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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大结局

    屋子里暖气缭绕,君卿身上只穿一层薄薄的亵衣也不觉得冷,他其实已经显怀了,像揣了个小皮球似的,只不过冬天一直穿的厚,才一直没发现,现下他穿着贴身的衣物就很明显,他一手拢着肚子,站在窗边看院子里的红梅,大雪之中,这片鲜艳的红开得绚烂夺目,不顾一切的去追求一场盛宴。

    他心里想着睡前闻殇带来的消息。

    闻仲抒失踪了。确切来说是走了,自己走的,就在他离开的第二天,只留下一张字条,大致内容是,他已苏醒,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暂别父母,不日归来。院子里还少了长安和君卿,大家都认为这两人被闻大少带走了。

    君卿隐隐约约似乎知道他去哪儿了,要去干什么,只是他身体羸弱,而且现在天寒地冻,所以也格外担心。

    他追忆过往,从小匣子里拿出闻仲抒给他的画像,展开,里面夹着的一张纸却先掉了出来,君卿弯腰去捡,却被另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拾了起来。

    “怎么起来了,睡不着吗?”闻殇不知什么时候也起来了,两人之间没什么秘密,闻殇自然而然的将折叠的纸展开,登时就愣了。

    君卿手里拿着画像,这像画像是他亲手折的收好的,很肯定不可能有两张啊,疑惑问:“这是什么?”

    他凑过去看,上面写满了字,他不认字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得出是闻仲抒的字迹,上面的墨早就干了,墨味儿也散完了,显然已经写很久了。

    半晌,闻殇才一字一顿,“和离书。”

    君卿怔住,喃喃道,“大哥他…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个?又是什么时候塞给我的?”他全然无知。

    闻殇的表情也变得晦涩不明,把和离书折了折放回匣子里,过来扶君卿,干巴巴的道,“回床上去吧,夜风凉。”

    “闻殇。”君卿却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情绪突然有些难以控制,露出个急切到甚至像哭的表情,这句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你能不能放过闻大哥和闻家?”

    闻殇双眉一凛。

    君卿眼眶微红,一把抱住他,急急说道,“我不是说不追究,他们以前怎么对你,你将所受的那些悉数奉还给他们,怎样折磨他们都可以,但是…能不能给他们留条性命?”

    他一直知道闻殇在做的事就是报复闻家,以闻殇的性格,肯定会很危险很极端,他也恨闻家对自己做的事,恨闻府过去对还是孩子的闻殇的各种伤害,所以不去阻止,可是闻仲抒的苏醒令他的心动摇了,这样君子如玉,诚挚良善的好人,令他不忍伤害他那些美好的幻想,虽然不能如他所想阖家团圆,和平共处,可是至少别让他家破人亡。而且他现在和闻殇也过得很幸福,何必一直揪着过去那些艰难令自己难受,后半生又背上新的仇恨。

    闻殇一言不发,将君卿抱回锦缎团簇的大床上,床上还有刚才两人的余温,闻殇没有多说别的,目光始终低垂着,只拍拍他,说了一声,“睡吧。”

    君卿抿住嘴,不敢再提,他枕着闻殇的手臂,看着他好看的睡颜,心里的天平又不由地往他身上倾斜,他是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才长成眼前这个模样的,自己没有经过了闻殇所经历的那些,却大言不惭的让他放弃手刃仇敌,是真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许是心里装的事太多,思绪太过繁杂,君卿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晨起时,闻殇也出门了,接下来一段时间,闻殇也还是很忙,两人偶见一回,像是把那夜的事都忘了,没人提起。

    今年底,皇商祝府坐实以次充好,欺君罔上的罪名,满门抄斩,所经营的财产,货物,经营权全部收归国有。

    闻夫人失了爱子又失父母,双重打击下一病不起,虽嫁出来的女儿不再算祝家人,可是终是有所忌讳,闻府因为和祝家有姻亲,招受同行排挤,生意一落千丈。

    可无论人间如何变,天地时间仍旧持续流转,转眼便到了年关,家家张灯结彩,热闹得很。

    闻殇置办的宅子不大,府里统共五六个下人,弄了一大桌年夜饭,吃过后又在院子里放了烟花,闻殇给下人们每人发了赏钱,遣散了众人,亲自揽着君卿往卧房走。

    他今天喝了点酒,看起来容光焕发,更是亮眼得逼人,仔细的扶着君卿不让他踩到雪,“这是我过过最开心的一个年。”

    君卿兴致也好得很,笑道,“可巧了,也是我过过最开心的一个年。”

    闻殇眸光一闪,一手将君卿抄起来就往卧房走。

    “嗳,你干什么?”君卿笑着大声道,闻殇的手臂很稳,他早就习惯了,也不害怕摔,故意搂着闻殇的肩膀,笑骂,“你别把我摔了。”

    闻殇一挑眉,模样邪魅张狂至极,“你似乎很不信任为夫我。”

    君卿被他侵略性的眼神弄得有些脸红,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一句,索性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进屋闻殇给他摘下披风,又脱了厚重的外袄,脱了一层还有一层,君卿又被他弄得不耐烦了,装模作样踹他一脚,“都怪你,非要让我穿这么多。”

    闻殇也不还嘴,“好好好,怪我。”

    君卿被哄着,心里也舒坦了,乖乖的展开手,等闻殇把他脱干净,闻殇抱着他上床去,摸摸圆圆的肚子,“好像又长大了?”

    不提还好,一提君卿就忍不住翻白眼,“还不是你,整天五顿,还要额外喝两回汤,你是养猪是不是?”

    怀孕的人就是这样,脾气一会儿好一会儿差的,闻殇有点想念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卿卿了,可是能怎么办呢?夫人是自己的,孩儿也是自己的,只能哄着呗,把脸贴在君卿的小肚子上,“才不是呢,我在养宝贝啊,大宝贝小宝贝一起,可不是得多吃点噢。”

    君卿每天听他这些话,早就听得耳朵起茧了,可是脸皮还是有些泛红,骂道,“脸皮真厚,油嘴滑舌。”

    闻殇将他放得仰躺在床上,用个软垫垫在他的后腰上,就去剥君卿的亵裤。

    “你干嘛?又耍流氓!”君卿踹人,被闻殇一手握住脚踝,顺势往两边打开,他咽喉滚动了下,舔舔牙根,“怎么是耍流氓呢?我在践行医嘱,要多行房,以后你生产也好受些。”

    君卿的小肚子挺得高高的,隔着了视线,从他的视角看不清闻殇的动作,闻殇双手在他大腿外侧划动,长期掩藏在裤子里的腿很白,匀称修长,隆起的腹部反而为他增添了一丝别样的的美感,神圣而又禁忌。

    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花唇比平常更红一些,鼓囊囊的并在一起,像两瓣海蚌肉,肥软饱满,仿佛一掐就能流出鲜美的汁水,闻殇觉得喉咙又有些干了,他左右开弓,用双手手指将肉片扒开,内部也较不怀孕时更肿一些,仿佛随着他肚子变大,这个女穴也跟着胀大了,原本薄薄的小花唇,现在也是红艳艳厚实的,阴蒂没有被揉都是凸起的,小花唇骚红诱人,不过这样的尺寸终究不同原来,充血肿胀的两片不能如同以前闭拢保护中间的入口,反而微微往两边张开,隐约可见里面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嫩红穴肉。

    闻殇呼吸渐重,咬肌鼓了鼓,满脑子已经容不下其他的事了,只想进这个销魂美穴里捣上一捣,三下五除二甩了裤子,阳物已经喷勃欲出,顶端的领口甚至开始渗出液体来,青筋贲张,他将君卿的双腿屈起往两侧打开,扶着君卿的膝盖,声音沙哑得快听不到,很急促,“我进来了。”

    君卿红着脸点头,随即一根热滚滚的大棒子就闯进了身体里,闻殇进入得很凶很猛,可是力道却控制得巧妙,等龟头快要撞上宫口的时候猝然停止,肉棒还有三分之二都停在外头,可是进去阴穴里的部分真真是比进了天堂还爽上三分,外阴已经充血肿大成那般样子,内里只会更甚,肉穴高温且湿软,肉壁膨胀肿起,像是整条阴道都加铺了一层海绵,软绵绵弹性极佳,将中间的空隙挤得更窄,但又很轻易就被入侵的硬物挤开,严丝合缝的包裹着,紧致却不至于箍疼肉棒。

    “嗯…嗯…好大…嗯…”君卿红唇微启,低低的呻吟起来,声音也软绵绵的,像小猫儿,直接像给闻殇的心口添了几爪子似的,血液猛的挤压而出,鼓噪得他眼前一片猩红,片刻也按捺不住,抽腰顶胯,肉棒往外抽出半截又猛的挺进来,将回弹的阴肉再次推开,粗粝的径身摩擦得充血的肉壁不住的收缩。

    “啊啊…”君卿呻吟更大了,眼前模糊一片,眼底很快氤氲起来,腿根阵阵娇颤,腰身负重不能随意扭动,双腿就像白蛇似的想要搅缠在一起,却被闻殇更加大力的往两边掰开,肉棒宛若利刃,往腿根底部连接的部分狂顶不休,将企图并合的双腿劈开,狠狠的分成两半。

    君卿屁股肉被撞得发麻,很快就失去力气了,腿无力的落下,主动的敞开门户,任由肉棒在腿间穿梭开凿。

    “嗯啊…啊…哈…轻…嗯…轻点…”君卿整个人被撞击得一耸一耸的,不得不抬起软绵绵的手臂护住肚子。却见闻殇瞳孔骤然扩大,像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下身打桩机似的肏得更凶了,君卿声音都被撞碎了,断断续续的高低起伏,他可能不知道就是他这个姿势惹的祸,双臂呈一个夹角,将怀孕涨奶的胸部也挤起来了,两个肉团被挤得峰峦如聚,正跟着闻殇的频率上下甩动,肉波阵阵,落在闻殇的眼中,灼烧着他的视网膜。

    中间隔着肚子,闻殇不敢压下去尝尝那对丰腴的奶子,只能狠狠的伸过去手钻进亵衣中,大手一盖,抓了个满手,胸肉腻手得很,像抓了两个大面团。

    “啊啊啊…”君卿尖叫一声,不由自主的挺胸迎合着胸上抓揉的大手,乳头被捏得酥麻,快感汹涌澎湃,从下到上,自外而内,冲刷着他的每一条感觉神经,令他如飞升云端,爽得大脑当机。

    闻殇手握肥乳,掌心似乎湿乎乎的,手指摸索着到掐住乳头,果然摸到奶孔上湿漉漉的,君卿爽得不仅花穴流水,连奶子也流水了,将他的手掌都濡湿了。

    “卿卿,你出奶了?”闻殇举着潮湿的手掌到君卿的眼前。

    君卿半敛着眼皮,眼睛里都是生理泪水,哪里能看得清,只能发出软呼呼的呜咽,害臊的转开头不接受闻殇的调侃。

    闻殇嗤笑一声,“躲什么?不想承认?不看那就尝也是一样的。”说着坏心眼儿的将手塞进君卿的嘴里,舌尖立刻尝到甜腥腥的味道。

    “呜…”君卿猛抽了一口气,眼眸睁大,被闻殇这无赖的行为震惊到了,舌头急急往里缩,闻殇追着将手指插进他嘴里更深,身下也一同用力,肉棒也深插进水汪汪的阴穴里。

    “唔唔呜…”君卿拒绝的甩头,想要把他的手指吐出去,自己尝自己奶水什么,真的太羞耻了!被闻殇强迫的泪水滚滚而落,眼角很快就红了,委屈巴巴的呜咽。

    闻殇却越欺负越来劲,君卿怀孕情绪不稳,他憋了多久了,好不容易逮着个人软绵绵可怜巴巴的时刻,还不可劲儿的欺负回来啊!

    君卿被他卡着下颌,硬把掌心的奶水都抹在他嘴唇上,偏偏闻殇又在发狠的肏他,他手脚无力,被闻殇压在身下随意揉圆搓扁的玩弄,除了哭泣和呻吟别无他法,而他哭得越凶,闻殇就干得越猛,君卿整张脸像是水里捞出来似的,枕巾都哭湿了半边,被大肉棒从湿海绵捣成一朵干棉花,所有的水分都淌完了,软趴趴的摊在床上。

    闻殇在小穴里射过一回还不罢休,又扑上去撸起君卿的衣服开始吸奶,把两个奶头都啃得又肿又大,也只吸出来一点点的甜水,君卿已经精疲力尽了,闭着眼睛随他折腾,闻殇又把他翻得侧躺,去揉他的后穴,抬起一条腿侧入着插进菊穴中又开始操干起来。

    在今年的最后一天,明年的第一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一直和最爱的人躯体交缠,和最重要的两个人在一起,这是个完美的结束,也是个美好的开端。

    春夏之交,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在全府人的翘首以盼中出生了,君卿的所有精力都围绕在孩子身上,直到偶有一日,突然从木匣子中翻出那画像,这才突然想到被他遗忘许久的人,还有闻府那些事。

    他这才找个由头在闻殇面前提了一句,闻殇似乎已经等他问很久了,毫不隐瞒的将一切告知了他。

    祝府被抄家不久后,闻府与祝府相牵扯的生意很多,不得不全部斩断,一时间商行大幅度缩水,生意更是一落千丈,四处碰壁,资金周转不开,闻老爷只得将一部分店铺卖掉,可是钱居然被掌柜携款而逃了,还留下的账上有一处巨大的亏空,一时债主们纷纷上门讨债,不给钱就往闻家商铺泼脏水,成日派人围堵,闻老爷四处借钱被昔日的商业伙伴奚落,各路朋友落进下石,还经常被债主雇来追债的街痞揍得鼻青脸肿,闻老爷被逼得没有办法,最终只能将所有店铺给了别人,可是仍旧资不抵债,连同闻家院子都要被债主收去抵债了。

    说到这里,闻殇冷笑。原本闻老爷若听话让出屋宅却也相安无事,奈何他富贵半世,竟拿得起放不下,一气之下一把火将闻府烧了。

    闻府所有家当在大火中灰飞烟灭,幸而不知何处来的人生生将闻老爷和闻夫人从大火中救了出来,闻老爷被大火烧断的横梁砸断了双腿,而闻夫人本就生了病,这下受了惊吓,疯了。

    曾经商祝府闻府两家连合,几乎占据商营的半壁江山,不给别家商行活路,如今一朝倒台,被欺凌至此,落得如此下场,真叫人唏嘘。

    君卿也听得心有戚戚,半年间祝府和闻府相继败落,他不知道这中间有多少是闻殇在推波助澜,或者是主导而为,不过现下说什么也晚了,于是小心的开口问,“那…闻老爷和闻夫人呢?”

    闻殇却面目平淡,抚摸着君卿怀里睡着的儿子的小脸,平静的答道:“不知道,留他们一条命,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我所受过的,如今已悉数还给他们了,以后我和他们再无瓜葛。这世上,我只有你和宝宝了。”

    君卿心胸百感交集,有欣喜,欣慰,心疼,还有感激,欣喜一切终于结束,又心疼闻殇再无家人,还感激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给闻老爷闻夫人留条性命。他缩进闻殇怀里,一家三口你抱我我抱你的靠在一起,君卿轻声道,“闻殇,谢谢你,以后我和宝宝会一直陪伴你,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幸幸福福的。”

    “对了。”很久之后君卿又突然记起,“现在闻家商行没有了,那咱们府上下这么多人吃什么啊?”

    闻殇哭笑不得,“有我在你还担心饿肚子?还记得我带你去的那个温泉馆吗?”

    君卿点点头。

    闻殇亲亲他的额头,“你可是那里的老板娘呢,怎么会饿肚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