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胖这么让人难以接受?
果然不出闻殇所料,第二天中午,君卿就被放出来了。 他回到百岁园的时候正该吃午饭,长安心实,见他回来就跑去给他拿饭菜。君卿进屋,听得“哐当——”一声响,平安从闻大少爷榻边站起来,手里的空碗和勺子碰在一起,发出一声短促的脆响。 她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你回来了,我刚给少爷喂了人参鸡汤,一会儿你给他喂药吧。” 错身而过的时候,闻殇看到她嘴唇上一抹油光,心下微动,没有说话,走到闻大少旁边去,闻大少嘴唇苍白干燥,都有些起皮了,哪里像吃过东西的样子。 君卿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没来之前闻大少那么瘦了,昏迷的人本来就吃不下东西,只能吃流食,这一日三碗的补汤,不知道他才能进肚多少。 君卿突然觉得愤怒,这些下人就仗着没人知道就敢如此懈怠欺负闻仲抒,可是大哥这么好的人,她们怎么忍心! 随即又心酸苦闷,就算知道了,他又能怎么样?自己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就算上报,当家的是闻夫人,她还让丫鬟们监视他这个“少夫人”,根本不会信他的。 君卿叹了口气,等长安送饭来,他去的晚,中午饭都吃完了了,只剩下些早上吃剩的稀饭,长安还挺抱歉的,君卿却是谢天谢地,还夸了长安一通。他将稀粥喂了点给闻大少垫肚子,这才喂他吃药。 接下来他的生活又变成了每日照顾闻大少爷,闻殇几天都见不着一面,而那个只有晚上出现的男人,居然也再没有出现过。 时间飞逝,秋去冬来,天气一天比一天阴冷,不知是受天气影响还是怎么的,君卿近来愈发觉得心神不宁。 又听得下人们聊到的这几天发生的大事,闻夫人的母家是皇商祝家,这段时间闹出了御用贡品不合要求的风波来,现在各大商行间都战战兢兢的呢,行情很不好。 他莫名的就觉得和闻殇有关,见不到人也没机会问,屋子里烧上红彤彤的炉子,君卿坐在小板凳上昏昏欲睡,手突然被另一只温凉的手握住。 “嗯?”君卿清醒过来,闻殇穿着一身薄薄的棉衣风尘仆仆的站在他面前,有些责怪道,“困了怎么不上床去睡,手都要掉进火里了,烧到了怎么办!” 君卿立马就笑了,也不说话只是笑,那笑比冬日的暖阳更要热烈三分,恨不得将整个阴沉的冬日天空都照亮了。 闻殇心情也跟着晴朗了,放松下来,一拉君卿,将他拽起来裹在怀中,声音温柔得不行,“闷坏了吧,走,带你出去玩。” 君卿安心的趴在他的胸口,“去哪儿?天这么冷,你怎么不多穿点?” 闻殇笑道,“不怕,我火力壮,恨不得找你发泄出来点才好。” 君卿耳朵尖就不好意思的红了,知道闻殇又在逗他,轻轻的拧了闻殇一把,“正经点…” 闻殇无辜道,“我很正经啊,带我夫人出去玩就是正事啊。” 君卿又羞又好笑,去扯他的脸,“让我看看你脸皮到底有多厚?谁是你夫人啊!” 闻殇立刻讨好道,“当然是我最最喜欢的卿卿呗。” 君卿这下是憋都憋不住了,噗嗤一声又笑了,眼睛里像装满了星星,两人对视,自然而然就吻到了一起,室内温暖,两人间的氛围更是温馨,分开时,君卿嘴唇红艳艳的,整个人愣是明艳了好几个度。 “走。”闻殇拉着君卿到门口,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两件披风,自己穿上又给君卿裹上,牵上人又去翻墙了。 虽还未下雪可是风里都是大雪欲来的冷气,两人手牵着手,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惬意,又坐了马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一家大型的温泉馆,依山而建,建筑群很新,进门就有笑盈盈的侍从迎上来引路。 闻殇轻车驾熟的直接往里面走,穿过曲折的游廊,内里温暖如春的空气夹杂着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从游廊往外看,中间的庭院里种着许多花,居然是开着的,娇艳欲滴。 君卿毫不掩饰眼中的赞美。 闻殇牵着他走进其中一间屋子,屋子里布置得清雅至极,君卿走进这里面来,居然觉得热了,闻殇替他除了披风,君卿好奇的在屋子里到处参观,推开拉合木门,一个小小的庭院,中间一汪冒着热气的池子,四角环绕着琉璃星灯,院子的小径铺满鹅卵石,墙角种满大片的桃花,开得正盛,粉红的花瓣纷纷扬扬,美不胜收,明明正是寒冬腊月,却丝毫不影响这片小天地,这里自成一派,脱离春秋与四时。 “哇,真漂亮。”君卿惊叹不已。 “过来,把衣服脱了。”闻殇拿来两身袍子放在温泉池旁边的小几上,招呼君卿过去。 君卿还沉浸在美景的冲击之中,嘴夸个不停,闻殇帮他解开衣服,笑道,“真这么好?” “好,这是我第一次见这么好的地方,这个时节居然能开桃花,真神奇。”君卿喃喃道,闻殇像剥鸡蛋似的,将人剥出白嫩嫩的芯儿来,闻殇一下子就愣了。 “怎么?”君卿疑惑,看到闻殇傻傻的盯着他的胸口瞧,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羞,他都被闻殇这家伙脱衣服脱习惯了,这下臊了,一下子抬手环住胸前,又觉得这个姿势像个维护贞操的姑娘,瞬间继续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闻殇却打破了他的困境,去拉他的手,低沉着声音哄道,“让我看看…” 闻殇态度自然得很,他也不太想当个姑娘,于是有些扭捏的放下双臂,露出单薄的胸膛,两颗乳头的位置有些微微鼓起,形成两个小山丘,不高,但是却不容忽视,“胸怎么长大了?”闻殇抬手揉了揉,软软的,也不是长瘤子了,君卿也一脸茫然,“我不知道,我以为是长胖了,你看我肚子上也长肉了。” 闻殇视线下移,君卿的腰很细,一臂可环,而且小腹平坦,没有一丝赘肉,现在看来似乎胖了些,肚子凸起来了一点。 闻殇大脑里突然冒出来个不太敢想的想法,君卿看他突然严肃,惴惴问道,“怎么了?”难道胖让人这么难以接受吗? 闻殇勉强压住激动的情绪,决定还是不忙告诉君卿自己的猜测,毕竟这事太匪夷所思了,于是扯扯嘴角笑了笑,“没怎么?进去吧,这温泉放进药材,能缓解疲劳。” 闻殇也褪下自己的衣衫,肌肉匀称,手长腿长,皮肤也白,就是腿间蛰伏的那根东西硕长粗壮,宛若沉睡的巨龙,没有勃起都可见一斑。 君卿又有些脸热了,转开视线,自己先下水去。 泉水温度适中,没有温泉的那种硫磺味儿,反而飘散着淡淡的药香,很是好闻,君卿立刻发出猫儿似的一声轻哼,将自己整个人都潜进水里,只余下一个头,乌黑的长发海藻一般铺呈在水中,像水中仙子。 闻殇接着下水,强制的一把把人捞怀里,“过来,我看看你的胸。” 君卿不满,皱着眉头道,“有什么好看的,胖点怎么了!” 闻殇一怔,脸色变得非常奇怪,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大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划破半空,可能隔壁都能听到了。 “你!”君卿怒急,扑上去捂住他的嘴,“你不准笑!别笑了…” 闻殇笑得肚子都疼了,好久都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笑了,君卿被他笑得恼羞成怒,手堵也堵不住,恶向胆边生,一大口啃上去。 “唔——”闻殇疼得闷哼一声,嘴角有些腥甜,被君卿咬出血来了,终于停下来了,舌头牙齿不甘示弱的反击。 这个教训的吻亲着亲着又开始往不可控的方向跑偏了,君卿攀着闻殇的肩膀,跪坐在他的腿间,很明显的感觉到巨龙的觉醒。 “唔唔呜…”君卿挣扎起来,露出水面的肩颈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看起来异常可口。 “别动,这个池我包下来了,只有我们两个,嗯?”闻殇声线带着沙哑的情欲,眼睛被勾起渴望,有些泛红,一个带着疑问尾音的嗯,将君卿听得心口发麻。 两人真的好久都没有在一起了,君卿犹豫一瞬,羞涩的点了点头。 “乖宝贝…”闻殇含糊不清的叹道,然后继续亲吻被吮红了的嘴唇,大手肆无忌惮的摸上那微微鼓起的小奶包,超级软,小小的,刚好够手心拢住,两颗奶头凸凸的反顶着掌心,闻殇手心转了几圈,乳首不出所料的听话站得更挺了,硬硬的将闻殇的手心弄得有点痒。 越痒闻殇就越在小奶包上磨手心,才长起来的小点软肉立刻就被他抓出了几个指痕。 “唔呜…轻…嗯…轻点…”君卿胸口左右两边各揣了一团火似的,那敏感的地方燃烧沸腾,循着经脉,一路就窜到下身,淫穴跟着觉醒了,开始分泌黏水,君卿在闻殇身上扭来扭去,白皙纤长的身体真的比水蛇更加滑腻晃眼,闻殇瞬间就控制不住了,一只手继续玩小奶包,另一只手往下去寻找那销魂地,快要触碰到花唇他才想起来自己的推测,于是跳过那里,去摸皱巴巴的小菊门。 “嗯…唔…前面…嗯…痒…”花穴积极分泌的淫水弄得穴里湿漉漉的,却没得到期待的疼爱,立刻不满意了,穴肉痒得百虫噬咬一般,君卿顾不得脸皮,浪荡的骑在闻殇身上扭腰,用下身去蹭那个热度比温泉不遑多让的硬棒子。 “别闹,今天用你后面。”闻殇教训孩子似的轻轻在光滑的臀瓣上拍了一下,手指混着泉水挤进菊门里进行扩张。 “嗯唔…”君卿臀瓣肉团一般颤了颤,被拍得一麻,忍不住发出甜腻腻的呻吟。 闻殇一边揉胸一边搅穴,嘴上还能品尝软糯的红唇,玩得不亦乐乎,生生将君卿玩射了一次,后穴里全是肠液,滑腻不堪,这才施施然的插进去。 泉水无处不在,大肉棒插入是,还有大量的温水也跟着涌进肉穴里,整条肠道被热水烫得收缩不已,还有硬邦邦的大龟头,刚柔并济,君卿被操得几欲昏厥,被抱上岸的时候,通身绯红,连手指甲盖都粉粉的,半敛着眼皮,蔫兮兮的,闻殇陪着他在暖室里睡了一觉,又用过饭,两人这才离开了温泉馆。 中途,闻殇带君卿进了一家医馆,披风将君卿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性别和面貌,大夫把脉一阵,笑道,“恭喜公子,你家娘子没有生病,是有喜了。” 尽管早就心理准备,闻殇还是高兴得大叫一声,君卿则是傻掉了。 出门闻殇小心翼翼的揽着君卿的身体,路过水潭的时候还要抱他,简直把他当成个易碎的花瓶了。君卿脑子里明明还是懵的,可是看他这高兴的傻样,也慢慢跟着高兴起来,他居然有一个孩子了!还是和闻殇的,克制不住抿着嘴笑。 “这么高兴?”君卿眉眼更加温柔了。 “高兴!”闻殇表现得更像个孩子,“我们有孩子了,我可以给他取好听的名字,给他一个温暖的家,让他在父母的爱护中长大。我们一家人永远快乐的在一起。”闻殇的每一句话都很平淡,但是就有温暖君卿的力量,这样清淡而温馨的生活不正是君卿一直想要的,一个温暖的家,有爱人,有孩子,平安幸福的过日子。 或许这个孩子来得正好? 闻殇认真的看着君卿,抚摸他的脸庞,咧着嘴笑,“最令我高兴的是,这是我和我爱的人的结晶,他的出现将你牢牢绑在我身边,让我们有了羁绊,一辈子都不能分开!” 君卿心里头有的那点点男人怀孕生子的恐慌感,似乎也随着闻殇的一番话而烟消云散了,闻殇捕捉到他现在的每一帧情绪,立刻将人紧紧拥住,“卿卿,我爱你,从今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最后这句将君卿所有疑虑都打消了,这个孩子一定是上天的恩赐,一个新的生命令一切都焕然新生了。 回到百岁园,闻殇叮嘱他,“你这两天把东西收一收,我很快就会接你出去。” 君卿点点头。 回来的路上闻殇告诉他,他早就在外面准备了两人的新住所,原本还想全部都搞定才把君卿接出去,可是现在已经拖不得了,君卿突然怀孕,不能再让他呆在闻夫人和闻仲抒的眼皮底下了,一来不利于养胎,二来很不安全,被发现就糟糕了。君卿同意他的安排,还问了祝府的事,闻殇承认确实和他有关,但是具体的没解释,就是让他放心,好好照顾自己和宝宝,很快他就能解决好一切的。 闻殇走后,君卿抚摸着肚子,心里又软和又高兴,还兴冲冲的把自己不多的东西都装好,准备随时跟着闻殇离开。 直到看到床上躺着的闻仲抒,终于从喜悦中清醒了一点点,冒起来愧疚。 他走了就没人照顾大哥了,想起来闻仲抒对自己的好,他又不舍,可是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孩子,他不得不取舍,他给闻仲抒擦了身子,又喂了汤和药,想在余下不多的时间里,将他照顾得更好弥补一点儿也好。 第二天,闻殇传信让他准备好明日就离开闻府,结果傍晚,却来了一个访客。 这是君卿第一次见褚柳柳,闻大小姐嘴里的大嫂,闻仲抒原本的未婚妻。君卿倒不是故意听的,而是为了避嫌,未出阁的姑娘不好呆在男子的寝房里,于是君卿侍候在旁,听到了褚柳柳哭着说的一切,关于她的哥哥褚烈,那个前段时间每晚站在中庭的男人。 当朝最年轻出众的戍边将领,褚将军,褚烈,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