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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我很想你

    “在我说‘好’之前，不准射出来，我可不记得你有做到啊。”

    他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何夕。何夕在高一的时候就已经一米七五了，可他还是比何夕要高出一个头还要多。

    何夕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不相信，曾经他崇拜着的那个优秀的、品格高尚的哥哥，变成了眼前这个让他如坠地狱般备受煎熬的恶魔样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何夕已经记不太清了。

    也许是从何哲试图去吻睡梦中的他那一次开始。

    何夕想过很多次，要是那一次他没有装睡，装作睡着了，好奇地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的话。他们之间是不是就能变得不一样。

    可是这世上哪又有什么如果呢。

    他不自觉地，又咬住了下唇。

    ——这是他的习惯，从小到大。他跟母亲很像，一旦紧张了，就会不自觉地咬唇。

    但他似乎要比母亲更严重些。至少母亲不会把下唇咬到发白，让人担忧是否下一瞬就会被咬破，渗出血来。

    何哲看着他垂着头，咬唇思考的样子。只略微顿了顿，便伸出了手。

    拇指按到他的唇瓣上，略做摩擦，轻轻地把他的下唇从牙齿下拨了出来。

    “别再咬了。”他说。

    何夕抬起眼看他，他诧异于眼前这个人竟然还能做出跟从前一样的动作。

    这样温柔的动作，他怎么配做的出来？

    ‘别再虚伪了！’，他这么想着，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牙关开合的声音很闷，隔着一层皮肉，牙齿磕在骨头上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的清脆。他看着何哲，看他仅仅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眼皮都没跳。

    他用其余四指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声音轻轻的，“松嘴。”

    何夕不为所动，甚至咬得更紧。

    “嘶——”何哲终于皱起眉，痛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松开嘴。”他说。

    “我给你看个东西。”

    何夕不动，他便自己用了另一只手，伸向他的下颌，强行掰开了他的嘴。

    他只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就放下了。

    何夕的嘴角还带着一点他的血。他看着何哲垂在身侧的手。拇指被他咬破了，牙印很深，血从咬痕处渗出顺着指腹流下，落在地上。

    何哲站在那里，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他浑身赤裸，他本该感到寒冷，但他没有。

    他垂着眼看面前的何夕，看他伸出舌尖舔舐嘴角上带着的鲜血。他只感到一阵让人不舒服的燥热难耐。

    何夕挪开眼，与他对视。

    只是一瞬间，何哲就凑近他，伸出舌头舔他的嘴角。

    湿热滑腻的触感，何夕顿时就打了个哆嗦。

    “我很想你。”他凑在他的嘴角轻轻说道。

    他抱着何夕，舌尖顺着他的嘴角钻入口中，舔舐他的牙齿，以最温柔的姿态亲吻他。

    担何夕始终紧紧咬着牙。他吻了一会，停了下来。

    他摸了摸何夕的脸颊，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床边。他弯腰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只手机，顺势坐到了床上。他打开手机，抬眼看向何夕，拍了拍床。

    “过来坐。给你看个东西。”

    何夕没动。怕他又耍什么花招。

    见他不过来，何哲也不生气，只耸耸肩，就低着头滑手机。在手机点了几下，放出了一段视频。

    他调大了音量，握着手机看向何夕。期待他会做出什么反应似的笑了起来。

    手机里传出一阵摇床的声音，还有粗重的喘息和低弱呻吟声。

    何夕不明所以地看向何哲。

    何哲的嘴角弯起，笑的十分惬意。他看着何夕，目光扫过他的整张面孔，冲他招了招手。

    “不想看看吗？”

    “这里边的你，可是要比现在乖得多了。”

    何夕皱起眉头，带着疑惑和迟疑走了过去。

    何哲看着他走过来，怕他看不清似的，把手机侧了侧，让给他看。

    只是一眼，何夕的脑子里就‘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耳朵里嗡声一片，一瞬间天旋地转。

    何哲伸出一只手扶着他坐到床上，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你看看，你是不是很乖。”

    手机里传出一片淫声秽语，每一声喘息与呻吟都像是一根钢针，狠狠地戳进何夕的脑子里。他屏住了呼吸，直直地坐在床边，一动都不敢动。

    “这之后你就没再这么乖过了。除了上次，你都很排斥我。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我么？怎么长大了反而变了呢。”

    “你不想我把视频发给妈妈看吧。”

    何哲揽着他的肩膀，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声音轻轻的，毒蛇吐信子般说出每一句话。

    “怎么哭了。”他看着何夕的脸颊上滑下的泪，诧异地挑起了眉毛。

    他凑近他的脸，伸出舌头自下而上顺着他的泪痕舔舐上去，然后轻轻吻在他的眼角。

    他关掉视频，放下手机。扳过何夕的肩膀，怜惜地看着他，右手按在他的后颈上，指尖摩挲着他剃短成茬的头发。

    他看着何夕无神的双眼，脱掉了他的睡衣。

    “我爱你，何夕。”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