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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燕思空身前,蹲下,一手卡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来:“我送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 燕思空脸上闪过惊怒之色。 陈霂露出愉悦地笑容:“你终于动怒了,我还猜着,你能装得更久一些呢。” 燕思空偏头甩开他的手:“让我见他!” “说起来,先生其实一直不过是利用我罢了。”陈霂轻声说,“小时候你对我好,只因为我是太子,是你的学生,将来我登基了,你可就是帝师,历代帝师入阁拜相,平步青云,都是理所当然的。后来你来云南找我,为我招兵买马,为我出谋划策,是为了封野,你把我培植起来了,一来可以帮封野牵制东南的兵力,二来,可以让封野打着拥立我的旗号去谋反。”陈霂冷冷一笑,“再后来,你故意暴露行踪,被我俘虏,是为了帮阙忘。还好有沈先生与你掣肘,否则我必然被你耍得团团转,让你救出阙忘的计划也落空。可惜了沈先生,被你害死。” 燕思空冷道:“如你所说,兵不厌诈。” 陈霂看着燕思空,眼神幽深不见底,透着彻骨的寒意:“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是有情的,至少有相扶相持的师生情,可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你从头至尾,都只是将我当做一枚棋子,而且,还随时可以弃掉的,对吗。” 燕思空眯起眼睛:“是我将你培养得太好,让你生出了多余的心思,你若老老实实听话,我们都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你也早当上皇帝了。” “住口!”陈霂厉声道,“你妄想操控我,妄想我向封野那个反贼卑躬屈膝,妄想将我当做傀儡,我陈霂岂能受制于人!” 燕思空冷笑:“可你打不过封野。” 陈霂盛怒,一把揪住燕思空的衣襟,将他狠狠地压倒在了地上,同时俯身而下,重重吻住了他的唇,粗暴地蹂躏着。 燕思空双目圆瞪,抡起拳头就砸向陈霂,却被陈霂一手格挡,按在了地上,同时,他感到唇角生痛,陈霂竟咬了他一口,舌尖遍尝了血腥味儿。 陈霂抬起脸来,露出残忍地笑:“你要反抗吗?阙忘可还剩下不少部件” 燕思空咬牙切齿地瞪着陈霂。 “或者,我该叫他元南聿?我都查清楚了,你们并非亲兄弟,不如……”陈霂阴毒地笑着:“我将他的手砍下来,让你吃下去,这样你们不就血肉相连了吗?” “你敢!”燕思空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陈霂捏着燕思空的脸:“你们都在我手里,我有什么不敢?”他低下头,再次吻住燕思空的唇,这一次,他缓慢地、缠绵地品尝着燕思空的味道,极尽羞辱地拖延了这个充斥着血腥味儿的吻。 燕思空双拳紧握,却没有再反抗。 他决定来这里,便是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这又算得了什么。 陈霂亲了个够,才松开了燕思空,并轻舔着唇角:“你们虽然长得十分像,但味道可不一样。怪我从前对你太敬重,一直不忍逼迫你,若我早早尝了你,就能早点拆穿他了。” 燕思空瞪着陈霂的眼睛拉满了血丝。 陈霂将燕思空从地上拽了起来,柔声道:“先生想见他,我怎会不允呢,来,我带你去见他。” 燕思空克制着身体的战栗,跟在陈霂身后,走出了中军帐。 他告诫自己,无论他看到了什么,都要镇定。他要救他的聿儿,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 陈霂将燕思空领到了一处帐篷前,那里布满了侍卫,守备竟然比中军帐还要森严。 侍卫掀开门帘,陈霂和燕思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在那军帐的床榻之上,燕思空见到了他最想见、却也最怕见到的人——元南聿。 元南聿披散着一头浓黑的长发,衣衫不整地坐在角落里,他手脚都带着镣铐,半敞着的前胸上依稀可见点点青紫的痕迹,在昏暗光线的照射下,更显暧昧。 听到脚步声,元南聿睁开了眼睛,在见到来人的瞬间,他浑身一震。 “聿……儿……”燕思空鼻腔酸涩,险些落泪。 元南聿静静地看着燕思空,几乎动也未动。 “聿儿!”燕思空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元南聿,惶恐而颤抖地用手覆在了他的耳朵上,接着,他微微一怔,掀开了元南聿的头发。 陈霂低低笑着:“那是从死囚身上割下来的,我怎么舍得坏了这副好面相。” 元南聿看着燕思空,声音无波无澜,没有一丝喜悦:“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燕思空颤声道,“聿儿,我知道你受苦了,你……” “你来救我。”元南聿垂下了眼帘,小声道,“上次你说要救我,如今变成了这样。” 燕思空僵住了。 陈霂走过去,坐在了元南聿身侧,轻佻地摸着他的耳朵:“先生你看,我一丝一毫都没伤他,连他打伤了我,我都没对他用刑,我这样宽仁地对你弟弟,你可还满意?” 燕思空怒意攻心,恨不能掐死陈霂。 元南聿眼中闪过羞耻,别开了脸,陈霂却按着他的脑袋,强迫他靠近了自己,并用嘴唇轻轻含住了他的耳垂,阴恻恻地说着:“说来,我得谢谢先生将他留给我,我不舍得割这耳朵,也不舍得割其他地方,吓唬你们罢了,若坏了一丝一毫,岂不坏了我床笫间的心情?” “陈霂!”燕思空狠声道,“放了他!” “我不舍得。”陈霂欣赏着这两兄弟的痛苦,心中升起扭曲的快意,“我第一次尝男人的滋味儿,好得很啊,难怪封野对你念念不忘,如今先生也在我手里了,我虽未称帝,倒也可以提前享这齐人之福,快哉。” 燕思空咬牙道,“放了他,我任你处置。” 陈霂还在笑着:“我想要得到先生,想了好多年,那一夜,我以为我得偿所愿了,没想到上的却是个假的。”他轻轻抚摸着元南聿的头发,动作不可谓不温柔,“其实,我后来发现他的身份了,但我假装不知道,他为了保命,不得不隐忍着委身于我的模样,尝来格外有滋有味。” 元南聿终于按耐不住,怒喝了一声,可手脚均被手腕粗的铁镣铐钳制,他根本动弹不得。 “陈霂,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霂偏过头,用指尖细细描绘着元南聿的脸颊,尤其是额上那墨刑刺字:“我只是舍不得放了他,可我却不得不放了他。”他斜睨着燕思空,诡笑道,“只有让封野以为我言而有信,他才会愿意拿更重要的东西,来跟我换你。” 燕思空紧握着双拳,心中对陈霂已是杀意沸腾。 陈霂将俩人倍受煎熬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心中充盈着报复的快意,满足地起身:“你们兄弟二人难得重逢,我就不打搅你们团聚了,毕竟,下次也不知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