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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完成先生的心愿,让先生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云巅之上,我与先生共享天下。” “你……陈霂……滚……”元南聿想大声说出自己不是燕思空,但最后的理智勒住了他的喉咙,他若真的说了出来,注定要没命,而还在牢中的燕思空也在劫难逃。 陈霂俯下身,吻住了元南聿的唇,热烈又不失温柔地辗转吸吮着。 元南聿眼瞪如铃,双目赤红一片,他疯了一般想推开陈霂,却连手也抬不起来,这一辈子他也不曾经历这样的绝望。 陈霂越吻越深,越吻越重,此时他是一个霸道的掠夺者,他在释放这些年来的所有渴求,他解开了元南聿的里衣,翻身欺了上去。 元南聿满脸的屈辱和痛恨,身体却在药性之下,不受控制地回应了…… 第267章 鞭刑结束后,燕思空已经意识模糊,布满血痕的皮肤如被灼烧一般,伴随着每一次呼吸都传来难以名状的痛,冬末春初的时节,他脸上的汗如小河往下淌,身上的汗水更是与血水混溶,将白色的里衣彻底打透了。 狱卒将那件刺目的血衣脱了下来,十分讽刺地仔仔细细地叠好,放进了绢布袋子里。 沈鹤轩看着那皮开肉绽的身体,眼眸昏暗而深沉,难以琢磨,他低声道:“阙将军,沈某敬佩你的忠肝义胆,但你有小节而无大义,一身卓越的将才却用以追随反贼,枉死在你手下的大晟将士数以万计,实在是可恨、可惜、可叹,这一顿鞭刑,算你代主受过,若这件血衣能将封野引来凤翔,你尚能多活几日,若他放弃了你,不日你的脑袋就要挂在城楼之上,以警天下。” 燕思空勉强睁开红肿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沈鹤轩:“我……死得其所。”他心里想着,要怎么让沈鹤轩死。 沈鹤轩心中略微惊诧,那眼神,为何看来有几分熟悉?但他毕竟早已见过阙忘,因而并未多想,他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吩咐狱卒道:“给他上些药,别死了。” “是。” 沈鹤轩拿过那件血衣,最后看了燕思空一眼,转身离开了。 几名狱卒将燕思空抬进了牢房内,草草抹起了药,燕思空疼得几乎就在昏迷的边缘,只能任他们摆布,但他仍不敢闭上眼睛,生怕狱卒会趁他昏睡摘他的面具。 幸好那几名狱卒并不多手,但嘴却没闲着,其中一人看着燕思空,以为他昏过去了,调侃道:“这倒是个硬骨头,打了三十鞭,嘴唇都咬烂了,硬是一声都没叫。” “名声响当当的覆面将军,岂是等闲之辈。”另一人道,“也不知道这面具下,到底藏着张什么样的脸,怪好奇的。” “你可别手贱,叫王爷知道了,仔细你的脑袋。” “我哪儿敢。”那狱卒道,“看看他,再看看那个姓元的,啧啧。”他的口气充满鄙夷。 燕思空浑身一颤,勉强聚起一丝意识,竖起耳朵听着。 “哪个姓元的?怎么了?” “就是第一波中了大字坡埋伏的领兵将军,叫元什么的,嘿,咱们不在东区不知道,我那东区的兄弟说,今天那姓元的一直在嚎,要见燕大人,说燕大人不去,他就把什么机密说出来。” “啥机密啊?” “我哪儿知道啊,王爷将这个人交给燕大人处置了,明日等燕大人醒了,自有人去并禀报。”那狱卒不屑地说,“我看他是要卖主求荣。” “要说卖主求荣……”另一个狱卒讥诮道,“谁比得上燕大人。” “嘘……你那嘴可把把门儿吧,还要不要小命了?你看看齐夫人那张脸,再想想那些传闻,还不明白啊。” “难道真的……” 一番话听得燕思空气息不稳,一时连身上的剧痛都顾不得了。这才几天,元少胥就熬不住了?若他想拿封家军的军情交换自由,以他的品级,倒也说不出什么致命的,可若他要拿自己和元南聿的身份相威胁…… 长久以来,因着元家对他的恩情,他始终无法对元少胥下杀手,尽管元少胥对他做的事,足够被他弄死无数遍,留元少胥一条狗命已经是他退无可退的妥协,若元少胥真的危及他和元南聿的性命,他不会再留情,也只能以后去地下向元卯请罪了。 可他现在就算想弄死元少胥,又该怎么动手? 若沈鹤轩真的劝动宁王世子去槐安游说韩王,那么元南聿就没有了离开平凉的理由,若元南聿走了,就算陈霂和沈鹤轩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又如何,反正他的目的已然达到,可元南聿走不成,他就得一直待在牢中,一直隐瞒身份,而时间过得越久,元南聿越容易露馅。 甚至,沈鹤轩马上要将他送往凤翔,诱封野离开太原。 他所有的计划,都被沈鹤轩搅乱了! 在皮肉之苦和心灵煎熬的双重痛击之下,他恨恨地想,这都是因为当年他的妇人之仁,放过了沈鹤轩,给自己树了这样一个难缠的敌手,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疼痛在一点点剥夺他的神智,他的忧虑更加深了灵肉的折磨,他终于抵挡不住,昏迷了过去。 —— 元南聿从昏睡中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他遍体酸痛而僵硬,双眼肿得几乎只能裂开两道细缝,喉咙干哑到难以发出声音,当意识完全归位,下身那诡异的钝痛顿时夺走了他所有的思绪。 昨夜疯狂而不堪的记忆纷纷浮现眼前,他就像被抽走了魂魄的僵尸,一动也无法动弹。 他乞求上苍,他反复回忆,他仔细分辨,他希望那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可清晰的疼痛却告诉他,那些都是真的。 他一个堂堂男儿,被一个男人…… 元南聿狠狠咬住嘴唇,屈辱和仇恨的泪水在眼缝中徘徊,他抬手用力抹掉,不肯为这样的奇耻大辱落一滴泪,否则,便像是他输了。 昨夜发生的一切,从那碗杀千刀的梨汤开始,都让他的恨意盈满了心胸。 他并非不知道陈霂对燕思空的企图,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女人身为陈霂的妾室,居然会做出这等疯狂无耻之事,而他偏偏对柔弱的妇人缺少戒心,便是叫他想上一千次、一万次,他也决计想不到自己会有此遭遇! 如今他脑海中全是自己与陈霂的那些污秽苟且的画面,他在药性之下的种种不知廉耻的模样,令他恨不能杀了自己,更让他想将齐曼碧和陈霂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 元南聿不顾痛楚,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要杀了齐曼碧,他要杀了陈霂,他要…… 支撑身体的双臂一软,他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来,脑袋磕在了踏凳上,顿时眼冒金星。 他仰躺在冰冷的地面,恨不能就此作别人间,他一个大丈夫遭此凌辱,要以何颜面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