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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儿。 她就是察哈尔部大汉那答的女儿——萨仁。她好奇地环视四周,目光放肆而大胆,最后落到了封野身上,她挑了挑眉说:“你是狼王。” 封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萨仁在屋内踱步,又看向燕思空:“你是燕大人。” 燕思空起身拱手:“见过萨仁夫人。” 萨仁耸了耸肩,又看向封野:“狼王怎么不说话,觉得我太漂亮了?” 燕思空低声道:“夫人,狼王是您的夫君,不可如此无礼。” 萨仁轻哼一道:“他是我的夫君,就是我的男人,我怎么跟我的男人说话,轮不到你多嘴。” 燕思空躬身:“是。” 封野站起身:“你既嫁于我为妾,就要遵循汉人的礼仪,把这衣服和头饰都换了。” 萨仁笑道:“你一辈子都在看中原女子,还没看腻吗?我不想换。” 封野眯起眼睛。 燕思空道:“狼王,夫人初来此地,尚不能适应水土,不如就让夫人暂时沿袭家乡习俗,慢慢适应,再者,夫人的穿着打扮与中原女子不同,既亮丽好看,也能让将士们看到察哈尔部与大同的交好。” 封野淡漠道:“好吧,随你吧。” 萨仁大胆地打量着封野,毫无汉人女子的羞涩矜持,她眉眼带笑:“多谢狼王。” 封野吩咐道:“将夫人安顿在城中。” “狼王在城外大营,为何让我去城中?”萨仁问道。 “军有军规,大营内不得有女子。” “我不是一般女人,这大营,也不是孤零零一座大营。”萨仁挑眉一笑,“连将士们都可以去城内寻欢作乐,狼王年轻气盛,莫非要清心寡欲不成。”她瞄了燕思空一眼,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忘了,狼王在大营中,有燕大人陪着,还需要什么女人呀。” 燕思空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 封野眯起眼睛:“你好生待在延州,不必叫我说第三遍。” 萨仁冷冷一笑:“好,那我……哦,那妾身告退了。”她笑看了燕思空一眼,转身潇洒地走了。 萨仁和侍卫离开后,账内陷入一阵沉默。 燕思空迟疑片刻,道:“此女生得美艳,但性子太放肆泼辣,该找人教教她汉人的礼仪……以及怎么侍奉夫君。” 封野脸色阴沉:“不必了,就让她在延州待着,她若敢给我惹出什么事端,我就把她送回大同。” 燕思空没有说话。 封野看着他:“她方才羞辱你,你生气了吗?” 燕思空笑道:“我岂会与女子一般见识。” “嗯,不必在意她。”封野道,“我们继续商量正事。” 燕思空凝望着封野,欲言又止。 封野皱眉:“你还想说什么?” 燕思空心里堵得慌,他很想问问封野,打算何时为封家留后。身为封家独子,不可能令封家血脉就此断绝,早晚有一天,他要和一个女子水乳交融,要让其生下拥有自己血脉的子嗣。 燕思空不愿意去想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封野不能膝下无儿,封家军不能后继无人。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你不打算和夫人……封将军怕是日夜期盼着。” 封野冷道:“怎么,你很希望我和她同房?” “……不是。” “那是什么。” 燕思空低声道:“封野,我希望你封家人丁兴旺。” 封野沉默半晌:“你若是女人就好了。” 燕思空苦笑。 封野深深地望着燕思空:“我实话与你说吧,我爹大仇未报,我无意现在拥有子嗣,倘若我胜了,才能将这血脉流传下去,倘若我败了,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还谈什么香火。” “……狼王考虑周全。” 封野长吁一口气,坐进椅子里,轻捂着伤口,喘着气。 燕思空忙走了过去,紧张地说:“怎么,伤口又疼了?要不要叫大夫?” “被我叔叔气的。”封野斜了他一眼,“还有那个女人, 还有你。” “我……” “我不许你再跟我提这件事,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心思。”封野以不容置喙地口吻说道,“无论你是因为夕儿对我感到歉疚,还是想要试探我。” “是。” 第226章 在多次商议后,封野决定先夺取太原设在山上的粮仓。 他们曾向那粮仓出击过一次,不过那一次,是为了给罗若辛除掉汪昧的机会,只是做做样子,若真要攻取粮仓,那点兵马是远远不够的,直面进攻更是不可取。 那粮仓占据着十分险要的地形,易守难攻,上山的路狭长崎岖,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他们就是派上去再多的兵马,恐怕都会折在那幽幽峡谷里。 可如果能拿下粮仓,一来切断太原的补给,二来可以大大充盈自身,到时候再围之,破城便只是时间的问题。 太原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那粮仓有两万兵马驻守,而只要他们出兵,太原可以即刻响应,在峡谷里堵住他们的退路,那简直是瓮中捉鳖。 要拿下粮仓,未必比攻城容易。 封野派出了大量的探子,去那荒山中探路,花了足足一个月,终于绘制出来一份较详实的地图,果然,山中的各个关卡都有兵马把守,唯一可能上山的一条路,是一面绝崖峭壁,那峭壁简直如孤峰突起,高耸而陡直,便是飞猿见之恐怕也要图叹奈何,没长翅膀真是难以逾越。 但只要翻过了峭壁,就能直接到达山顶的水源地,若夺取了晟军的水源,粮仓还不手到擒来。 可那峭壁,实在叫人望而生畏。 封野凝重道:“攀山很可能不成,但除此之外,可还有更好的法子?” 燕思空思索道:“我们能想到的,沈鹤轩不会想不到,他行事极为谨慎,那峭壁之上,说不定已有兵马把守,若我是他也必会如此,粮仓如斯重要,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他再厉害,也不可能事事知你我所想,即便有人把守,也有松懈的时候,可择一个雨夜攀山而上,拼杀一番,尚有攻克的机会。” 燕思空想了想:“目前看来,这确实是唯一可行之法,沈鹤轩对我们最大的‘不知’,就是粮草,我们自太原中伏后一直没有动作,他吃不准我们是打算长期围城,还是会伺机进攻,也许他猜到我们粮草不足以供围城之需,至少他们的粮草是比我们充足的,但一定猜不到我们还能吃多久。 封野灵光一闪:“我令叔叔从大同运一批假粮草来,如何?” “好!”燕思空一抚掌,“好,大同定然也有朝廷的眼线,让封将军务必要把此事做得像模像样。” “那是自然,叔叔做事向来稳妥,大同离此地不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