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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他到底不是一米六几,体重不过百的女明星,突然跟炮弹似的撞向应肃,对方难免接不住力道。 徐缭赶紧把红盒子拿出来献宝,眼睛一眨一眨的:“应先生,你愿意跟我成为合法伴侣吗?” 应肃躺在地上有气无力道:“现在说不愿意还来得及吗?” 徐缭果断放弃询问当事人的意见,抓过应肃的手就给他戴上了戒指,正打算给自己戴上的时候,应肃出了声:“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起不来。” 这还得了,徐缭这脾气哪能容得下对方这么大放厥词,于是“嗖”一声立刻站了起来,老老实实站在边上,笔直地仿佛要参加军训。应肃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站起身来,好在他铺了一块装饰性的地毯,不然直接跟地板亲密接触,不过纵然如此,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声音里就多了丝寒意:“把戒指拿来。” 徐缭赶紧谄媚地递过红盒子。 应肃抓过他的手,给他戴戒指的样子很专注,比求婚时更为平静和认真,脸上微微带着笑,颊上都像泛了点桃花色,看的徐缭心脏怦怦直跳,审美观直线崩溃,他心想:这个世界怎么能创造出应肃这么好看的男人呢?这公平吗?合理吗? “徐先生,你愿意成为我的配偶吗?” 应肃低头轻吻了下徐缭的手指。 墙壁上千万只蝴蝶飞舞了起来。 徐缭想。 我完了。 真的。 比完了还要完了的那种完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感谢民政局战战兢兢的工作人员,在假期前一日仍旧尽职尽责地守在岗位上。 这个下午几乎没什么人来,两人按照规矩拿了号,又填了几张表,工作人员年纪有些大了,显然不追星,对徐缭的脸完全不为所动,只是看着他们俩怪唏嘘的,嘀咕了句还真少见就不说私心话了,认认真真地开始验收复印件跟原件,让他们俩签字拍照。 徐缭意识到拍照还要花钱的时候,忽然道:“网上这些小姑娘真是坏心眼,跟我说九块钱就够了啊。” 他还真从兜里摸出了四个硬币跟一张五块钱。 应肃哭笑不得:“你刚刚摸我钱包就是为了这个?” “是啊,不然呢。”徐缭叹气道,“我还想拿证的时候潇洒地把钱递出去的。” 他眼巴巴地看着应肃,应肃揉了揉鼻梁,把钱包递了过去,缓缓道:“行吧,你去那边缴费吧。” 徐缭一把拿过钱包就兴冲冲地走了,大概是因为过于兴奋,导致结婚证上他的脸看起来实在有点儿傻气。应肃一直到结束都没能拿回自己的钱包,徐缭雄心万丈,目光灼灼,语调缠绵悱恻:“我会还你钱的,不过你千万记得这次结婚是我花得钱。” 总共加起来都没过五十,到底有什么可得瑟的。 应肃懒得与他计较这类小事,因此并不言语,只是拍了结婚证的照片传给了应睿,对方的回复过了五分钟才到,两个字,并非是恭喜,说不好是客气还是礼貌,看着还算亲近,却又透着点冷意:“挺好。” 徐缭左瞧右看了半晌,心头肉突突直跳,略有疑虑:“我这老丈人到底是对我满意还是不满意啊?” “挺好。”应肃淡淡道。 徐缭的兴奋劲一直没过,在车上扭来扭去活像刚打了活力药剂,片刻都不得安生,他捏着结婚证,忍不住美滋滋道:“哎呀,这眼睛都没眨,我就已经是有家世的人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就像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你都不知道他会变好还是变坏。” 其实在今天中午之前,徐缭一直都对婚姻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可是刚刚拿到证件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涌出了种近乎荒谬的仪式感。没有特别拍摄的结婚照,也没有婚礼,去拍摄证件时他们俩穿得都颇为简单,背景布是象征性的红色,不算太干净,却好歹看起来很明亮。 这样一块红布,要是放在平日里,徐缭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然而今天两个人站在红布前,徐缭无端生出一种庄严感来,他从未在镜头面前紧张过,那一刻却紧张地克制不住自己去握应肃的手,掌心里渗出了汗,对方没甩开他,甚至也没有冷脸拍摄,而是微微笑着, 照片不算太好看,摄像师的手法只比拍身份证的好上半截,全靠颜值跟气质死撑。 当工作人员按照规章制度跟他们细数婚姻所带来的权力跟义务时,徐缭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也许近十年之内,不会有太多人知道他跟应肃已经结婚,不会知道他的婚姻状态已成为已婚,不会知道他跟应肃彻底属于彼此。 然而社会一清二楚,他已经变成了应肃没有血缘相连却最为紧密而珍贵的家人。 与应肃相关的事,也将与徐缭相关。 “今天跨年看哪个频道?”应肃的脑子跟徐缭一直都有点连不上线,求完婚对方答应就算数了,领了结婚证就等于结婚成功了,他并无闲心操劳象征性的仪式跟婚礼,若无必要,应肃本就不喜欢与太多人虚与委蛇,他的洁癖跟冷淡虽在面对徐缭时略有减轻,但对旁人始终如常。 “随你。” 今天徐缭心情实在是大好,因此极为干脆利落且轻而易举地把遥控板大权交给了应肃。 两人回家之后稍稍整理了下,徐缭不太放心结婚证,翻箱倒柜找出个保险柜来,设定了一长串的密码,把结婚证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应肃冲了个澡后就直接到沙发上开电视,他倒也随便,直接开了是什么就看什么,今年节目排得单一,几乎全是演员在唱歌,徐缭跟着他看了两个小时,顿时松了口气道:“还好我没答应去。” 应肃点了点头道:“的确,丢不起那人。” 徐缭差点就把头给点下去了,好在反应快,立刻回过味来,刚想嘀咕几句,忽然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底气不由得足了起来,恶狠狠道:“你刚刚说什么?应肃,你是不是想注孤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说一次。” “有什么问题?”应肃一下子转过脸来,极平淡地看着徐缭,把人都看矮了三寸。 徐缭的气场一下子弱了下去,暗暗告诉自己这不叫怂,这叫从心,顺从本心,都是大老爷们的,被应肃说一句能怎么地,何必小气吧啦的,他个大男人还能掉块肉不成,因此虚弱道:“没……没什么,你继续看。” 他们回来的时候不太巧,正好开始下雪,风刮得脸生疼,好在车里空调开得暖和,之后洗了澡,待在家里,就更没什么冷意了。今年的跨年晚会几乎全是唱歌的,徐缭看得没意思,就跑去窗口边待着,他那张小床还铺着,这会儿带个热水袋钻进去,还是被冷得一个哆嗦。 可飘窗实在好看,曼妙的纱帘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