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
作者:翻云袖 内容简介: 许多年之后,当崔远山功成名就,在传记采访之中首次提起自己的情感问题。 记者:您好,关于您的情感历程我们一直很好奇,不知道您方不方便透露。 崔远山:方便。 记者:那么请问…… 崔远山沧桑点烟,打断记者道:“娱乐圈啊……真是一个鱼龙混杂阴险狡诈的地方。” 记者面露喜色,这是要爆大料的节奏!忙将话筒凑得更近:“请说!” 崔远山叹了叹气,“我暗恋的第一任对象被我暗恋的第二任对象拐跑了。 记者:“???” 观众:“???” 观看直播的第一任竹马笑而不语:呵。 观看直播的第二任天降笑到模糊:哈! 崔远山的人物传记待选用名: 标注:崔远山非主角。 地球平行世界,有任何出入请不要代入 内容标签: 娱乐圈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缭 ┃ 配角:应肃;崔远山; ┃ 其它: 第一章 人生像极了一场电影,有些人被捧上神坛,有些人却把一辈子演成了烂片。 徐缭的前半生险些能登上神作,可惜后半生直接坠入深渊,结局乏味烂尾,变得无人问津。如果他真是部电影,说不准惋惜的人会更多些,然而他不过是个过了气的明星,年纪又大了,陷入丑闻后就成了一次性话题的消费品,再难有翻身的余地,事业自然同样惨遭滑铁卢,一落再落,一蹶不振。 对于当事人而言,也许更像是空洞平乏的流水账,徐缭醒来时头痛欲裂,事业结束之后他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健康的体魄离他远去,托这张好脸的福,他饮酒过度后像个中世纪的吸血鬼,还能帮他接到些圈钱烂片的工作。 所有的钱都被他拿来买了酒。 徐缭其实记不太清楚是为什么发生这一切迷迷糊糊且乱七八糟的事了,他的脑子沸腾如刚烧开的热水,混沌的则像是下锅后散开皮的饺子,馅料跟皮分离开来,还没烫熟的馅料里露出点肉的血丝,恶心得像是他被酒精融化的内脏。 脑后的剧痛隐约让徐缭想起点记忆的碎片,他当时坐在门口的地毯上,穿着睡衣回忆那些美好的过往,努力想让生活回归到正轨上,然后他发现喝酒会让整件事轻松简单的多,于是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买了几十瓶——或者几百瓶酒,它们摆在地板上的模样壮观的让人发笑。 然后一瓶接一瓶。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他妈的扯淡,他自己毁了自己的人生,酒精让他多少想起些美好的过往,然后这美妙之物就直截了当的毁了他整个人。 徐缭想起自己脚底一滑的场景,那些壮观的酒瓶在他的努力下成了精致的空瓶子,毫无章法的散乱在地板上,醉醺醺的酒鬼走上去,就像是保龄球现场,连带着瓶子跟本人一起“全中”。 操他妈的人生。 徐缭痛得觉得自己这会儿的脑袋像个被几百个橡皮筋箍紧了的西瓜,只要晃一晃就能瞬间爆炸。 爆炸的话大概地上会不太雅观。 这大概有点对不起房东太太,说实话,她人还挺不错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忍受一个烂醉如泥的房客,更别提她年纪一大把了,这种现场可能会有点刺激到老人家的神经。 酒精的残留让徐缭觉得多少有些温暖,尽管他脑袋痛得快要爆炸,可是那些液体流窜过他的血液,像是火焰一样烧灼起来,带着炙热的温暖与微末的疼痛感。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只发飘的风筝,可是这会儿却又觉得自己无端沉重了起来,身体到处像是灌入了岩浆,温暖滚烫,但并无任何不良反应。 徐缭很清楚自己已经行将就木,即便阎王爷给予他的寿命有两三百年那么长,也差不多都被他自己挥霍殆尽了,这身体如同尘封数十年的机器,齿轮早已生锈,只有几个零件还在尽职尽责的运转着,它们也即将崩溃了。 他从来没意识到死亡会这么温暖,像是午后最明媚的阳光。 风扇沉重的喘着粗气,转出来的风如同沙漠的热浪,徐缭躺在地上,模糊的意识到自己浸入了粘稠的血液之中。 他突然安定下来了,从没这么困过。 时光与酒精轻易摧毁了这具枯朽。 万幸的是,无需担忧有人为他伤心欲绝。 …… 再一次醒来。 这个过程重复的太多次,徐缭都快见怪不怪了,他对时间没有任何概念,身体督促他该醒来时他就会醒来,而当真饿到让人发慌时,他也会出门买点吃的。他习惯性去摸惯用手那边的酒瓶,却只摸到了一只冰冷的手,不知道是因为徐缭体温太高,还是对方体温太低,那手冷得像是冰一样,叫徐缭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吃药。” 平淡无波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床头的灯被人打开,亮度调整到恰到好处的柔和,徐缭眯着眼睛,勉强集中注意力,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光芒,疑惑的看着这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庞。 是应肃,他的第一任经纪人。 准确来说,是年轻的应肃。 徐缭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年前与应肃见到的最后一面,对方依旧衣冠楚楚,倨傲的站在崔远山身后,面容随着岁月而沧桑,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目光严厉而冷漠,如往常一样充满着威慑力,甚至与日俱增。 他们来见一位老朋友。 其实徐缭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的反应了,他只记得自己把门甩得哐当响,落在镜子里的自己面孔狰狞而扭曲。 相比较之下,这个应肃就显得年轻稚嫩的多了,简直可以说有些温情款款。 药包已经被打开,冲剂化在水里,应肃将二者递交到徐缭的手中,好像淡忘了自己有洁癖这回事一样,直到徐缭温顺的吃完药,他将一次性塑料杯跟药纸都丢进了垃圾桶里,才从口袋里掏出湿巾极为自然的擦了擦手。 在曾经令徐缭厌恶无比的行为,如今看来居然有些想笑。 “麻烦你了。”徐缭疲惫的枕在床头,他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药,大脑仍是昏昏沉沉的,有些发重。 应肃有“点”洁癖,他不会在任何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可对着自己人却并无任何遮掩的意思。这事徐缭一直知道,不过还很年轻的他总觉得这是经纪人刻意针对自己,所谓的洁癖不过是对方本性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