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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生无礼。” “你们知道什么,玄清是本王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今日我还能站在这里?”燕安说完便示意侍卫把他扶去坐着。 可一坐下屁股就疼,靠着背也疼,只得再站起来。 片刻之后看完大夫的三人出来了。 燕安关心地问他们:“大夫怎么说?可是需要敷药静养?” “需要卧床半月,之后也不能走动过多。”天循道。 易玄清却道:“不需那么久,最多七日。” “这可不是大夫说的,师兄。”言下之意是依大夫所说为准,好好养伤。天循明白易玄清的担忧,师兄是怕时间耽搁久了,铁盒出变故。 确实,离当初从苗誉家离开到现在也有一月有余。时间确实不多了…… 可,师兄才是最重要的。 燕安见他们二人似乎意见相勃,便道:“无论是七天还是半月,都还请易道长先去王府做客休养。三位都可同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易玄清知晓自己银钱不多,在京城耗这些天不知又要花多少钱,心下计算一番。应了燕安的热情相邀。 天循识时务,虽然他并不大喜欢这看起来像个女子似的王爷,但他也知道王府的吃穿用度肯定比外面的客栈好多了。 真要养伤,宁王府才是好去处。 就这样天循没有使脾气拒绝,他同意了。 让人燕安意外的是苗誉,他既然对燕安道:“小生再过几日就得科考了,须独处方可温习四书五经。就不去王府叨扰了,谢过王爷相邀。” 天循倒理解苗誉这个只为功名的书呆子想法,没有太惊讶。 燕安道:“你即是要参加科考本王也就不勉强,齐力拿五十两银票给苗公子。玄清的朋友自然是本王的朋友,以后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来找本王。”他强撑这么久,说完之后就有些头晕。 齐力依照吩咐那银票给苗誉,苗誉也没有推脱接过道谢。 燕安实在撑不住了,让齐力陪自己看诊。又让断金先去带易玄清他们回府休息。 天循看被搀扶着带走的燕安,竟然有了一丝丝的同情。 “竟然把自己说的快晕了?”天循道,这就是废话多的下场吧。 苗誉道:“王爷心地真好。”他在心底也把燕安对他的恩情写上了。 苗誉见宁王被扶进诊室,才对二人拱手鞠躬,之后道:“苗誉这段时间多亏二位道长帮衬,否则绝对到不了此地。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天循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有些不习惯受人这样的大礼。但他还是道:“剩下的路只有靠你自己了。你要把握住机会,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他面上说着激励人心的话,心中却在高兴——终于又走一个碍眼的人了。 易玄清看自己师弟少年老成地鼓励别人,心中一暖。他发现以前远离了这个师弟,导致对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刚上牛头上,那不求上进恃宠而骄的无赖模样。 如今这一路下来,才发现这师弟已经大有不同。不仅仅是身量和道行成长了,心性似乎也与以前判若两人。似乎……自己除了高出一些的修为以外,其他都越来越不如这出类拔萃的师弟了。 易玄清没有读心术,不像天循能看穿他般看透对方的内心。自然不会知道,真实的天循在想些什么…… 易玄清见苗誉盯着他看,眼中带着期待,沉默了半响只好道:“珍重,你可以的。” 仿佛挂过一阵冷风,吹凉了苗誉眼神的热度。 苗誉眼神黯淡下去,他无奈地笑笑道:“玄清还真是惜字如金呢。期待我们重逢的那日,那时我们一定要再一起吃烤野味。”说完竟还咽了口口水。 天循也回忆起苗誉烤的兔子野猪野鸡飞禽还有鱼,眼神里也带上了别的意味。 易玄清见另外两人眼神骤然突变,一时间不理解,肉……有那么好吃吗? 是不是就跟自己小时候吃糖时的心情一样啊…… 苗誉还是走了,身上穿的还是他那洗的发旧的白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潇洒的步伐给人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师兄,你说他怎么这么自信呢?”天循接着自问自答道:“因为春灵吧。” 老实说,这问题易玄清都不知道。 断金见他们私事解决了,恭敬道:“两位道长,请跟我来。” 易玄清二人也不扭捏,大大方方跟着去王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易玄清: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道士? 魔镜:您说的人,他就是——您的师弟。 易玄清嫉妒之心熊熊燃起,拿上毒鸡腿去找最优秀的天循。 天循看着泛着诡异紫色的鸡腿,哭笑不得道:“师兄,我不喜欢吃鸡腿。” “那你喜欢吃什么?”他好重新去下毒。 “你。” “不行。”毒不得。 为爱发电!!! 第20章 重逢 断金见自家王爷对易玄清十分尊重,自然十分慎重地对待他们二人。 易玄清他们跟着断金一路到了宁王府。 牌匾还是易玄清之前见过的牌匾,气势恢宏。 为他们开门的也依旧是几年前那个小厮,与那时不同,他整个人神采奕奕,眼下哪还有什么乌黑。话语之间尽是温柔祥和,不再神经质地一惊一乍。 踏进宅邸之后,当初四处弥漫的黑色凶气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祥瑞之气。 整个宅院都笼罩在这种瑞气之下。易玄清第一次来,缺少生机的植物也因为这股气如同重生了一般朝气蓬勃。从前显得昏暗压抑的宅子也变得明亮了起来,让人十分舒适惬意。 在易玄清目不转睛的看着鱼塘内的锦鲤时,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召唤,来自——从前那反应迟钝的坛神。 这被他毫不在意的直接忽略掉了。 断金见易玄清和天循不看鱼了,就继续带他们往里参观。 后来看景色看的差不多了,断金才带了他们去厢房。 想到他们是同门肯定不愿隔的太远,便安排了两间相邻的房间给他们。 两间房装饰相差不大。 淡淡的沉香充斥在房间,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