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锭、翡翠首饰、毽子、糖葫芦等等……秀才越看越觉得无法理解,糖葫芦是什么鬼?怎么还有袜子呢? 商人遗憾的送走了那怒气冲冲的公子,心底彻底打消掉要把这幅画卖出去的心思,这么怪异的画怎么会有人要呢?他把画卷起来,决定把它拿回去装箱算了。 商人注意到了直直看着他动作的秀才,奇怪的问:“你看着我作甚?” “你,这画从哪里得来的?”秀才犹豫的问道。 “怎么,你感兴趣?”商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说笑似的道:“你如果买下它,我就告诉你。” 秀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十分好奇这幅画的来历和关于此画的故事,磕磕巴巴说:“可我没有钱……我能不能用两幅画来换……”说完之后他的脸颊涨的绯红,似乎没钱两字说出口后他感到十分羞耻,事实也确是如此。 商人在心里打了下算盘,丑女图卖不出去,等于没钱赚。秀才的两幅画买的出去,等于有钱。 就这样,秀才用自己的两幅画换回了一幅“仕女图”。 夜里,秀才把画铺开在书桌上,借着烛火细细研究。 “这样奇怪的画是白得来也不奇怪,谁会花钱买啊。”秀才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抚画中人的衣袖。 商人说这是他一亲戚送给他的。这理由平淡无奇,对于查明这画的来历没有丝毫帮助。 秀才有些后悔自己换来这没什么用的东西,又叹了口气,眉头从拿到这幅画后就没有松开过。 把画卷裹起来放在桌边。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缓展开了愁容。 过了几日,闲来无事,秀才再次打开画卷,想要仔细看看画法精进自己的画技。 可秀才一打开画卷就惊讶的微微张开口,满目惊奇。 怎的……梅树下的东西变多了? 秀才不敢置信的抬手揉了揉眼睛,头凑近画些,确认似的数了数东西。 记得刚拿到画时,有八样东西,现下一数,竟然数出了十样! 没记错的话,多出的两样应该是——一顶华丽的紫金冠和青色刺绣兰花罗质男式长衫。 秀才额头滑下了几滴冷汗,嘴里嘀咕道:“不……不会有鬼吧,难道是我记错了?不会的,我不会记错。必须得拿去丢掉!丢掉才行。”说完就立刻把画收起来,步伐急促的出门了。 慌乱的秀才并没有注意到,画中女子那被形容成老鼠眼的豆子眼眨了眨。 秀才拿着画走了大约三里地,心想这么远应该可以丢掉这晦气的东西了,于是把画随意的往草丛里一扔。 心里如释重负,秀才罕见的扬起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回到了破旧的小院,秀才给自己倒了杯白水,打算抚慰自己干渴的喉咙。 “公子好狠的心呐,你为什么要抛弃奴家?” 正喝着水的秀才骤然受到惊吓,猛地咳嗽起来。 只见半空中漂浮着刚才被扔掉的那副仕女图,仕女图中的“仕女”正用如泣似诉的眼神看着秀才。 秀才跌下了椅子,一边咳嗽一边向门口连滚带爬的逃去,腿都软了,嘴里还惊惧的高声道:“鬼,有鬼!” “公子别跑啊,奴家特意给公子找来的衣衫头冠公子都还没试试呢,还请不要辜负小女子一番心意。” 仕女图飘到想要夺门而出的秀才面前,把秀才硬生生逼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这女鬼……到底想干嘛?放过我好不好……”秀才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留着眼泪委屈的求饶道。 仕女图中的女子拿着手中的圆扇摇了摇,给自己扇了扇风。非常不满秀才对她的称呼,脸颊都有些气鼓鼓的:“春灵,这是我的名字。” “哦,春……春灵……”名字跟形象完全不符,秀才聪明的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 “奴家既然缠上你了,怎么会轻易放过你呢?您说对吧,公子?”春灵娇笑一声后说道,她见秀才听见她的话后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不由心情愉快。 “不过,如果公子穿戴上奴家为你准备的东西,奴家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秀才瞪圆了双眼,被从画里穿透而出的物品刺激到了。 青色长衫和紫金冠慢慢飘到了秀才身前,秀才不得不伸手接住。 无奈之下,他只得去换了服饰。 换了身衣服,束发之后的秀才完美体现了人靠衣装这句话的可行性。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得到了升华,青色衣衫把他显得斯文儒雅,紫金冠又驱散了他的阴郁。 画卷中春灵的小眼睛都发起光来,刻板的身体线条都灵活起来,她激动的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欣喜道:“奴家实在太喜欢你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奴家的相公了!!” ……………… 白笛真人为秀才续了杯茶,颇有几分同情这可怜的秀才,忍住笑意道:“所以你真的被那女鬼强迫,做了她的相公?” 秀才摇摇头,庆幸道:“没有,那女鬼只能待在画卷里,出不来。她只是喜欢称呼我为相公。”他犹豫片刻接着道:“不过她虽然出不来,却能把除了活物以外的东西带进画里去。唉,她真的给我带来了很大的烦恼。” 白笛真人示意这喜欢叹气的年轻人继续说。 “她特别喜欢偷东西。偷进画里也就罢了,还喜欢偷了给我用,强迫我用。”秀才说到这里就感到乏力,真是有辱读书人的气节啊。 这时候,天循和易玄清回来了,放下东西也来到了茶室。 师兄弟二人踏进茶室就让这不大的房间显得拥挤起来,直到他们还是围着茶几坐下这威压感才好些。 “这位是我的大徒弟,易玄清。”白笛真人向秀才简单介绍了自己这面无表情的冷面徒弟。 秀才拱手道:“有礼了,小生姓苗名誉。” 易玄清对着苗誉轻点了下头算是回礼。 “这是我的小徒弟,天循。平常比较调皮。”白笛真人笑着说道,言语间带着些宠溺。 “天道长小小年纪就如此出众,苗誉佩服。”苗誉对着天循也拱手示意,顺带夸奖了天循一番。 “虚伪。”天循不咸不淡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