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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 然而王阿姨的态度仅仅只是其中一个,两人一路从单元楼走到小区花园,经过花园时一路上也遇上了不少熟人,然而程央却发现昔日的阿姨们不仅不似之前一般与他说笑打招呼,反而还总是一脸怪异的盯着他看,仿佛他是什么异类一般,他出于礼貌主动跟她们打招呼也不理会,不是将头撇到一边假装听不到就是敷衍且带着鄙夷的随口应声,等他们走了却能听到她们在后面小声议论。 程央不同于同龄男生大大咧咧,他不仅心细,性格因为怀孕后也变得更加敏感,因为从小看惯叔婶脸色所以能轻易从别人面部表情看出对方的情绪,此时大家都一脸的鄙夷及蔑视,他自然知道代表什么,只一瞬便想到是因为什么,遂不解的看向柳崇,有些无措地说:“她们好像都不想理我,会不会是因为上次张阿姨摸我的肚子我打了她的手她心怀芥蒂,所以大伙都开始排斥我了。” “张阿姨摸你肚子?”柳崇心思却并不放在上面。 程央老实的交代道:“嗯,前几天她们又说我肚子,还拍了下,我下意识就拍了……” 柳崇仔细看了看对方腹部,才认真分析道:“你打一下她的手她就要生气,还拖着小区里的人冲你甩脸色?我觉得不太可能,是不是因为其他的事。” 程央仔细回想了下,随后肯定道:“没有。” 柳崇抬手揉着对方脑袋,“那就别管她们了,你自己没错,就不需要管别人发什么疯,别想太多。” 程央只得嗯了声,跟着柳崇去买衣服买单车。 两人都不再过问这事,程央虽然对一群阿姨的态度心存疑惑,却并不愿去探究,很快便将这事忘了,而柳崇一早就出门,下午才回来,即便是早上碰到几人,也是目不斜视的擦身而过,毫无交集。 然而一群阿姨的态度却并未因为两人的置之不理有所改变,小区突然传起了风言风语,若不是刘奶奶跑来找程央问这事,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那群阿姨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转变这么大。 刘奶奶将自己包的包子递给程央,站在门外也不进去,而是面色凝重地试探着问:“程崽,我听那群老太婆说你中蛊了?” 柳崇一脸疑惑,“中蛊?中什么蛊。” 刘奶奶神叨叨地说:“她们说你肚子这么大不是胖,而是因为中了蛊,张老太婆还说你肚子会动,是真的假的。” 柳崇心头一慌,随后尽量调整好呼吸佯装不在意地说:“刘奶奶,赵爷爷的肚子也胖,难不成也是中蛊了,喝酒喝出来的而已,她这么说,可能是因为上次她突然摸我的肚子,我下意识打了一下她的手她没面子吧。” 刘奶奶闻言松了口气,说:“我就说嘛,这老张的嘴确实不咋好,以后你尽量少跟她接触,免得到时候又胡乱编排你。” 程央见对方坚信不疑,不由暗暗出了口浊气,乖乖点头,然而对方却没有要走的打算,而是迟疑着说:“我还听说……你跟小柳关系不正当,这又是怎么回事。” 程央拧眉,问:“也是张阿姨说的吗。” 刘奶奶点头,柳崇脸色越发阴沉,表现得十分难受的说:“我还以为张阿姨人不错,没想到我这么信她她反而胡说。” 刘奶奶显然比较喜欢程央,为他不平道:“以后别什么人都瞎相信,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崽。” 程央点头,送走刘奶奶后跑回房间倒头就睡,毫无去澄清流言蜚语的心思,心想着不去理会这事应该就会慢慢平息。 然而程央的算盘却打错了,这事不仅没有平息,反而越演越烈,到最后索性成了他游手好闲年纪不小了还让哥哥养活他,甚至还有人说他被柳崇包养,总之是越说越难听,越传越远,甚至传进了柳崇耳朵里。 柳崇听到这些传言,一整天的好心情顿时起了涟漪,提着只花了几百块就买到手的组装婴儿木床三两步上楼回了家,见程央毫无异状正做着饭,一时有些吃不准对方到底知不知道这些闲话,他撂下一堆木头大步走向厨房,从后面温柔的环上他的腹部,一边轻抚着他的腹部一边状似无意的低声说:“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了别人说什么,但一定不能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委屈了自己,我会担心。” 程央手上动作一顿,随后缓缓说:“放心吧,我不是为了别人的态度而活。” 看来对方已经知道了,柳崇颇为无奈的无声叹息,也不多说,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与程央共同面对。 程央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实则深受流言蜚语困扰,虽然当着柳崇说了不在意,可每次柳崇回家见他露出一副欢喜夹杂憋闷的样子就知道他多少还是在意便心疼不已。 对方有心事自已却不能抽空多陪陪他,每天看他强颜欢笑,柳崇有多心疼,就有多无奈,不禁因为社会的现实而感到疲乏,然而他现在不止要为两人讨生活,更要为尚未出世的孩子努力,所以不论何时,他都告诫自己不能露出一丝疲态和颓丧,只有自己先乐观积极起来,才不会让程央跟着担忧。 听说怀孕的人心情不好也会影响胎儿的情绪,柳崇一天有将近九个小时见不到程央无法陪他,不过一有空还是会找些有趣的事来一起做。 一大早照顾程央吃了早饭柳崇就去上班了,经历过暴雨连天而导致的惨淡生意阶段后咖啡屋生意开始好起来,到换班时还忙不过来难免就加班回来晚了。 每次到家后都发现程央已经做好了饭,由于他无法出去买菜,都是用家里头一天用剩下的材料做的菜,虽然简单的两菜一汤,不过有人在家为自己做好晚饭的温馨感觉一瞬间就驱散了疲惫和繁杂。 “程央?”柳崇放下路上买来的水果,见家里没人,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仍旧没找到人,遂推开另一件不曾住过的卧室房门,程央果然在里面专心致志地捣鼓着什么,自己进来了他头也不舍的抬一下。 柳崇见他今日不似往日闷闷不乐反而有心情捣鼓东西,心里多少有些乐呵,难免有些不正经地调侃道:“媳妇儿,我回来了,忙完没有,需要老公帮你么。” “马上就好,等我把这里的螺丝拧进去,”程央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百忙中并未注意对方的称呼,仅仅是抽空回头对他露齿一笑便继续回头做手里的事,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来吧,木刺多,小心扎了手,你去洗手吃饭。”柳崇边说边凑过去准备接手,谁知这一看,发现昨晚还只是理了个顺序的木质拼接部件现在居然已经全都拼好了,最后一颗螺丝放上去就是一张小巧扎实的婴儿床。 程央把螺丝递给他,却见他黑着脸,于是奇怪地问,“怎么了?” “……你不会在这耗了一天吧?”柳崇心疼又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