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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央的微信里,总计二十四万,希望以此规避被人一查就中的风险。 程央没料到柳崇居然有这么多钱,他看着微信零钱里的一堆数字,捏着自己的山寨机头一次觉得沉甸甸的,遂把手机递给柳崇,“你拿着。” 柳崇接过手机重新放进程央裤兜里,“我容易丢东西,钱由媳妇保管我比较放心,走吧,去超市买点吃的。” 程央听到这称呼不禁眉头微蹙,自尊上下意识想反驳‘媳妇’一称,不过对方很狡猾,完全不给他反击的机会便成功岔开了话题。 两人在超市买了许多吃的及日常用品,准备妥当后便去客车站买票。 A市与H市离得很远,不过因为带着程央,柳崇不打算一趟车直达H市,太危险不说,人长时间坐车也容易疲劳。 他买了去D省的票,D省的景区很多,柳崇打算顺路带程央去玩玩,私奔就这一次,他得给程央留些美好的回忆,也利于掩盖踪迹。 第7章 搭上前往C市的车后柳崇总算是彻底放心下来,他与程央坐在后排,亲密的靠在一起,双手紧握,经过长达十一个小时的旅程后终于到达C市。 柳崇找了间不是必须以身份证开放的小宾馆落脚,打算在这个城市待两天,去看看当地名胜古迹,尝尝风味小吃再离开。 程央背靠着门,眼神略带茫然的打量这间逼仄的单人间,一时有些恍惚。 就这么离开了生活十多年的城市了…… 柳崇放好行李,见程央面带迷茫的靠在门后,这才意识到对方就算平时表现得如何镇定,也仅仅是个不满十九的少年而已,他不禁有些心疼,上前去握住程央的手,缓缓将他抱住,低声说:“抱歉,强行打乱你的生活,等我们到D市安定下来,你就继续去上学,好吗。” 这个怀抱令一直处于高度紧张戒备的程央松懈下来,他疲惫的靠在柳崇怀里,一手暗自抓住了柳崇的衣角,低声道:“不读了,我们一起去打工赚钱。” 柳崇却不想委屈他,只想无限制的对他好,他低头亲了亲程央的发顶,“有钱,供得起你读书,等你以后上大学课程不多了再说打工的事,不是因为我的话,你现在还好好的在读书,现在跟我出来就受苦,我舍不得,别在这个问题上争执,听我的。” 程央轻蹙眉头,心中虽然很迷恋对方在乎到强硬的态度,但他并不愿意被柳崇保护过头,一来是他们年龄相符,并不需要谁特别的照顾谁,二来同是男人,该有自己的担当,或许当时答应柳崇一起离开是一时脑热,后来虽然有过不安,犹豫以及舍不得放弃学业等心态,最终还是被想跟对方在一起的决心压了过去,他自愿跟柳崇一起离开,怎么可能让对方一人承受压力,遂坚定道:“那为什么不是我供你读书或者我们一起半工半读呢,要读就一起读,不读就一起在同一个地方工作,也不是只有读书这么一条出路,活得开心就行。” 柳崇被噎得一时答不上来,见他态度强硬,再说下去也没意思,但想让对方继续去读书的心思却不是一句话就能打消的,他主动放弃聊这个话题,准备等以后安定下来再说。 坐了一天车,两人都很疲惫,于是依次去洗澡,准备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找玩的地方。 这间屋子设计很不正经,厕所周围的玻璃不是磨砂,而是半透明的,要不是有热水水雾,一眼就能将里面的情况看个大概,不过在程央洗澡期间,柳崇却十分绅士的背对着厕所一直在看手机,查当地景区及各种地道风味,对他来说,爱是给对方无限的安全与尊重。 厕所里的水声停了,洗完澡的程央穿着一身略显陈旧的宽松T恤,下身一条宽松裤衩搓着头发出来换柳崇进去洗,他在外面转了一圈都没发现没有吹风机,只得坐在床上用毛巾擦拭。 十分钟后柳崇搓着头发出来四处看了看,同样找不到吹风机索性懒得再找,他本来打算随便擦擦,不过在看到程央头发还湿着就躺在床上疲惫的闭上眼准备睡觉的行为后,突然觉得这吹风机必须得找到,他随手把毛巾裹在头上,开始满屋子翻吹风机。 这家宾馆坐落于一处隐蔽的犄角旮旯里,条件不算好却也谈不上差,该有的东西翻遍整个房间都没有,不该有的倒是挺用心的准备了。 ——比如安全.套。 柳崇捻着包装袋有些嫌弃的瞧瞧,再看看一脸疲惫的程央,随手便将东西丢进最下面的一格抽屉,穿好衣服去吧台要吹风机。 安安稳稳睡了一夜,第二天两人收拾好贵重物品,续了房费后便离开了。 C市的著名景区不少,建筑漂亮,小吃也地道美味,然而整个城市生活节奏很快,不论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是川流不息的车辆都让人觉得莫名焦躁,玩了一天下来已是疲惫不已,没来由的想安定下来,于是两人当晚便决定明天一早就离开C市。 两人头挨着头躺在宾馆的单人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发呆,然而安静不到片刻,隔壁开始传来丝毫不知道克制且夸张的嗯嗯哦哦之类的声音。 柳崇:“……” 程央:“……” 空气瞬间凝固,两人多少有些不自在。 柳崇清了清嗓坐起身来,扭头看向程央,低声说:“今天是周六,明天你叔叔婶婶看不见你肯定会找你,不如现在就打电话跟他们说,免得他们看你不回家去惊动警.察。” 程央嗯了声,跟着坐起身去翻出早已关机的手机将其中一个递给柳崇,两人动作一致的开机。 程央突然有些紧张的看了看柳崇,生怕手机会突然弹出一堆短信或者是来电提示,柳崇察觉到了对方的担忧,便过去与他坐一起,握着他的手无声鼓励。 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开机后的手机安安静静,一条短信都没有,程央眼里闪过一丝失落,随手拨通电话,佯装轻松地柳崇笑笑:“看来没人发觉我离开了。” 柳崇看着几条祥叔的未接来电提醒,心里刚泛起的一丝暖意因为听到程央的话瞬间无比心寒,他紧紧握住程央的手,扬起唇角无声嗤笑,突然为自己刚才说的那程央的叔叔婶婶看不见他会找他的话感到可笑,程央是住校生,每个周末才回去,一般没事他的叔叔婶婶从不会打电话来问候,一打电话通常都是恬不知耻的向一个学生要钱,亦或是让程央给自己儿子买东西,这样的叔婶总觉得程央住他家白吃白喝还屁事不做,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对方突然反常的周末不回家而担忧,怕是都要额手称庆了。 程央等待电话接通的姿势保持了很久才通,程央嘴唇动了动,还没开口说话对方便率先开口了。 “大晚上的打什么电话,什么事不能明天回来说非要浪费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