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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又一记重弹砸下。 萧末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小心肝支离破碎的声音——奥斯卡影帝萧末表示他仿佛看见了一代影帝的陨落。 现在男人怀疑,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大学专业研究方向搞不好就是“论如何将北区大佬从精神上迅速击溃”。 总而言之……现在萧末真的快要被他逼疯。 而此时此刻。 仿佛是看见了男人那双黑色的瞳眸之中闪烁着的各种崩溃神情,年轻人放开了他,拿起餐盘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男人,淡淡道:“不过都一样,现在你是我的囚犯,就要听我的。” 萧末:“……” 年轻人:“就是这样。” 萧末终于忍不住了,问出了一个十分言情剧的问题:“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没有让年轻人产生任何的迟疑。 他几乎是坦诚地说:“你比我老爸对我好。” 萧末:“………………………………………………” 少年。 你一定不知道。 此时此刻的我。 多么想介绍你和萧炎认识—— 搞不好你们两只小白眼狼能在破碎的三观上一拍即合成为生死之交然后又在性取向上臭味相同最后一路奔向相爱的美好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_(:3)∠)_今天的萌少年很有可能因为被大叔骗成为明天的大变态……………… 不要抱太多希望_(:3)∠)_ 86第八十五章 说到这个问题萧末有点气愤,因为不孝子什么的他也有,而且还有两个。于是男人调整了个姿势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些地靠在床边,掀了掀眼皮子扫了面前的年轻人一眼,“你老爸是不给你饭吃,还是每天殴打你,形象居然差到连我一个陌生人都比不——” 男人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在这个时候,站在他身边的年轻人忽然毫无征兆地伸出冰凉的两根手指,捏住男人的脸颊往外拽了拽——萧末痛得呲牙咧嘴,对方却力道不减,直到听到男人痛呼着闭上嘴巴,这才满意地松开他,用及其缓慢的速度回答,“有次我身上带枪伤,他没看出来,还抽我鞭子。” “……他为什么抽你鞭子?”萧末觉得一般家庭的人似乎不会做出这种事,人家更喜欢用接地气的鸡毛掸子。 “……”年轻人似乎是从帽檐底下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这才缓缓道,“因为我带人在码头抢了他的货。” 萧末:“……………………” 年轻人:“枪伤,也是他亲手开枪打的,只不过他以为自己没打中。” 男人无语至极,很想压他两个王八蛋儿子过来听一下“隔壁家的小孩多么可怜”让他们感受感受自己多么幸福,扫了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年轻人,男人扯了扯嘴角:“……你们父子的故事改编一下可以去拍教育片,核心内容就是混黑道是如何毁掉一个父慈子孝的家庭的。” 年轻人没有回答,但是萧末看见他露在外面的那张性感薄唇有些嘲讽地勾了勾。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之后整整一个晚上,那个年轻人再也没有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意识到跟萧末这个中年大叔对话究竟有多么无聊的关系……弹簧床上的霉味让萧末怎么都睡不着,终于在男人觉得自己嗅觉都快失灵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来到床边依靠着床往外看——这个工厂位置很特别,在K市郊区的一片比较隐蔽的山林里,周围只有一片平地,剩余的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木,平地的范围很大,无论是站在工厂的哪个窗边,只需要伸一个脑袋,就能一目了然。 要逃跑很有难度。 萧末几乎将自己的鼻子贴到窗户上,这才勉强看见从自己隔壁的那个房间隐约透出橙黄色的光芒,楼下也有光,只不过相比起楼上两个房间孤零零的光线似乎强很多,而且萧末也隐约能听见楼下传来那些雇佣兵说话的声音。 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男人若有所思地离开窗边,走进厕所。 里面有淋浴,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弄的,在萧末试了下之后发现居然还有热水……本来只穿着一件衬衫就觉得冷得要死,男人索性脱了衣服冲了个凉……因为带着手铐衣服不能完全脱下来,他就把衣服一路撸到锁链的尽头在面前挂好,关上厕所门,借着哗哗的流水声,男人立刻开始尝试着用劣质香皂把自己的手从手铐中脱出来—— 有点吃力,萧末手都蹭得脱皮了才勉强地挤出来一点点。 但是只是这一点点也给了萧末希望,只要这手铐和他的手腕之间还能有一点点的缝隙,他都有信心能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只不过男人在稍微试了下之后就没有再试了,因为对于绑匪来说,绑架头几天以及交易的当天大概是他们警惕性最高的几天,想要在这种时候跑路,简直是自寻死路。 洗完澡,男人浑身暖和了一些,于是又缩回了那张臭死人的弹簧床上——但是这一次,因为萧末自己身上有了劣质香皂的香味儿,所以比刚才好过很多……男人依靠在床边,那棉絮都发黑了的棉被随便盖在膝盖上,勉强地靠着睡了一会儿…… 半夜,他先是被胃痛折腾得模模糊糊的醒来。 没有带表,也不可能指望这个墙皮都脱落的废旧工厂墙上会出现挂钟,男人不知道几点了,坐起来迷糊地往四周看了看,男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抬起了手,用手上的铁手铐用力敲了敲水管—— 哐哐的声音,很响,还敲下了不少铁皮。 水管连接着一楼。 男人敲了一会儿,直到他自己都觉得手腕被震得发疼,这才停下来——果不其然,当他安静下来没过多久,就听见了有人上楼的声音,开门的还是那个年轻人,他依旧还是带着鸭舌帽,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做什么?” “胃痛,”毫无肉票意识的肉票淡定地说,“有没有胃药?” “没有。”站在门边的人简单地回答,“忍着。” “忍不住了。”萧末往床边靠了靠,语气却并没有多少“忍不住”的意思,反而显得有些无赖地说,“马上就要痛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