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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太懂,以前,他想要一个真正的家庭却从来没有实现过,为什么天底下总有些孩子——比如面前的这两个小鬼,他们有一个老爸却不知道好好珍惜,非要跟自己的父亲争锋相对把关系搞得那么僵硬……萧末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着手调查一下那俩孩子到底在国外发生了什么事,才搞的萧末跟他们的关系糟糕到这个地步。 这么一想,萧末忽然更加想回香港去看那个臭老头。 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可惜身上有案子不能出关……啧,萧末真是,表面上看着风光,结果顶着这副皮囊的时间越长,越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地发现这个土豪人生赢家其实过得大概也并不如普通人家以为的那样好。 当萧末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人已经到院子里上了跑步机,早晨的太阳和露水很有锻炼的气氛,连带着心里有事儿,所以他不自觉跑得比往常的时间久了些——当萧祁从外面办完事回来的时候,萧末虽然已经关了跑步机在上面缓缓地走动放松,但是等他真从跑步机上下来时,却发现脚还是有些软。 萧祁很有眼色地上前扶住他,而也就是这个时候,萧末才看见原来萧祁回来的时候身后居然还带了个人。 那也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年纪就和萧祁差不多大,但是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从下眼皮一路划到耳朵,愣是将这张本应该普通的脸衬得狰狞了些——简单的来说,就是那种“一眼就知道是黑社会”的脸。 这个人胆子很大,其他人看见萧末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但是当萧末看着他的时候,他却毫不避讳地抬起头跟他对视了很久。 萧末挑了挑眉,觉得这家伙有点意思。 大概是注意到了萧末的目光,萧祁一个巧妙的借步将那个男人堪称不敬的目光挡住,西装男微微垂下脑袋恭恭敬敬地说,“末爷,昨晚的事情查清楚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早上高洋自己来找我,他说昨晚找人去找那些小孩麻烦,以及去秦家那闹场子的事都是他找人做的。” 萧末想了想,下意识地动了动脑袋:“你就是高洋?” 高洋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关于他们老大失忆的传闻,眼中有什么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即,男人却什么也没有只是沉默地点点头,当站在萧末身边的萧祁皱起眉,他才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是我。” 这个时候萧末已经背着手慢悠悠地一步三晃晃回了客厅里,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才想起运动之后随便乱坐好像屁股会变大,但是浑身像是被人抽干了似的毫无力气这一坐下他就再也不想站起来,连带着,想上楼睡个回笼觉的劲儿也跟着冒了出来……于是在众人眼里,男人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神情,而后掀了掀眼皮子问这会儿跟萧祁站在一边去的高洋:“少爷叫你做的?” “回末爷的话,”高洋这男人跟他的名字不一样,说起话来都是硬邦邦的,“属下是末爷的人,自然不会听别人的话,少爷虽然是未来的主人,但是他们还小,凡事除非经过末爷的手,否则属下不会轻易听候差遣。” 这话说出来大概挺得罪萧炎和萧衍的,但是在萧末这个角度来看,却还算回答得到尾。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发现好像哪里不对:“不对啊,高洋,我没叫你去砸秦朗的场子——也没叫你找人去揍那些小鬼,我吃饱了撑的么?” “这件事是属下擅作主张。”高洋站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地将事情一并揽到自己身上,“属下甘愿受罚。” “……” 做都做了,罚个屁,现在留下一堆烂账等着老子给你们擦屁股,你们就站在这儿念念电视剧都嫌老套的台词就完了?啧,跟这种人说话真心累得慌。 萧末这会儿有些不耐烦,却也不能就这样站起来撂担子,于是只是端起一杯茶刮了刮茶碗子垂下眼掩饰住了眼中的情绪,说话的事情嗓音始终没有任何情绪:“说说理由。” “属下的手下兄弟今天无意间听说了少爷的事——有几个比少爷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多少有点冲动,小孩子一下拦不住就让他们自己溜走找到那群人了,把他们拖出来打了一顿,”高洋也是淡定得很地慢慢叙述,“后来本来是想送这些孩子去医院顺便跟南区那边的几位元老道个歉——谁知道属下愚笨,不会说话,反而跟他们起了矛盾,所以就动起了手来。” 萧末:“……” 这是当老子傻逼在忽悠么? 感情昨儿的事情到了你这就变成了巧合与巧合以及不幸的巧合共同作用所发生的巨大不幸结果是吧? 不知道为什么,萧末对着高洋这种说话看似滴水不漏其实把全世界都当傻瓜忽悠的人怎么都亲近不起来,不想听他多说,也懒得揭穿他——看着这种自作聪明的人死劲儿扑腾让萧末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 而且,这不是还有萧祁么?——正好下午秦朗那个禽兽要来,到时候把人往他手里一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正好他也能落得个自在。 萧末的如意算盘打得哗哗的响,萧祁说上家法他也没往心里去就乐颠颠地点头答应了—— 然后萧末就这样被一不小心地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萧家大宅的地下室里如此别有洞天——要说当初在夜舞二楼看见那间到处是道具的情趣房间他被雷得虎躯一震,那么他现在可以说是差点儿被震得直接从地下室里飞出来。 老虎凳,热炭盆,琵琶骨锁铐那都是基本设备—— 就连古装电视剧里才有的那种用来夹手指的竹夹子也有是什么心态?!!!!!!!! 吓唬良好穿越市民呢吧!!!!!!!!!!!!!! 唇角抽搐着看着萧祁指挥着几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大汉架着高洋往其中的架子上挂,期间,萧末还曾经不止一次对视上高洋那张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看得他就是浑身发毛的眼睛——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那种。 不是恨。 也不像是生气。 就好像高洋那双眼睛,天生就带着这么强烈的侵.犯性似的。 萧末屁股长针似的坐在那张地下室中唯一不是刑具的扶手椅上,当一个j□j着上半身的大汉用黑布蒙上高洋的眼睛,他终于憋不住地问了一句:“这是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