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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着那天发生的事,但显然洛平不想再提,他也找不到机会继续纠缠下去,只能暗自赌气。 赌气归赌气,他没有忘记正事。 这些天因为卧床养伤,他没能收到关于南山匪的消息,不免有些担心。那天夜里的事应该闹得很大,自己又是被横着抬回来的,不知通方城内有什么反应。 偏偏最了解事情始末的小夫子不爱搭理他,急得他抓心挠肝。终于,在今天他获准下床走动以后,小夫子摆出了找他谈谈的架势。 “王爷不用担心,相比于红巾寨,南山匪的损失算是很少了。” 他一开口,周棠心里就一沉:完了,小夫子喊他王爷,看来还没消气呢。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道歉的时候:“很少是有多少?” “连同当时你身边的护卫,战死九人,受伤四十五人,都已经给了他们家里丰厚的抚恤。马匹损耗十二匹,兵器、弓箭损耗上百,现在也都在重新置备。” “哦。”听了这么详尽的数据,周棠总算放下心来,“那通方城内呢?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你让我救的那个姚鹏飞怎么样了?杨知州有没有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王爷,我今日就是来与你说这些事情的。”洛平道,“姚副使与一干岷山百姓已经进城,把王爷英勇杀匪的事迹传遍了整座城,那姚副使本是杨知州的心腹,连他都替王爷说话,可见王爷的拥护声有多大。” “嗯,那都是小夫子你的功劳!”周棠赶紧拍马屁。 洛平无动于衷:“目前城里最大的影响就是……” “是什么?” “每日王府的门口都有大批前来探病的官员,还掺杂了一堆媒婆和丫头,哭着喊着要见王爷,媒婆手里都是成捆的美人图,丫头的怀里都揣着自家小姐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整个王府给围得水泄不通,连方晋想悄悄进府都很难。” 周棠眨了眨眼:“啊?”这是要搞什么?他连忙表态,“我才不会对他们感兴趣呢,小夫子你要信我。” “王爷少年英雄,自然是备受年轻官吏和千金小姐们的青睐,与我何干?”洛平说得平静,完全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要说的是,他们这样堵在门口,会阻碍三日后的祭天,请王爷示下,是要见,还是要赶。” “赶走赶走!让程管家把他们都打发走……等等,祭天是怎么回事?” “这是在王爷回来之前就在布置的事,既然已经与红巾寨宣战,我就想让所有越州人都见识到王爷的决心和魄力,因此早几天已在西市口搭了高台,布了祈福的阵势,燃了九州木的火炬,候足七日,就等王爷的祭天仪式。” “我回来之前……你都替我安排好了?” “是,无论你是死是生,我都要借这次祭天,让你名垂青史。” 祭天仪式。 尽管事先清了路,但拥挤的人潮还是让越王的车驾行进缓慢。 好不容易到了西市口,已经将近晌午了。 国风之曲奏响,越王身披千岁绿锦,踏着低沉的鼓点缓缓登临,直至高台顶端,于九州木的火炬前停下。 阳光出奇地灿烂,洒在高高的拂商台上。下面仰望的人都被晃了眼,看着越王,竟如同神祗降临。有人不自禁地感叹:我们的越王,真的是天龙之子啊。 周棠声音清亮,附乐高歌,句句凿入人心—— 古有伯梁,今有拂商。 高台仰止,意坚如石。 紫气东来,天佑西疆。 九州木契,越匪必亡! 以九州神木为契,本王在此向天立誓,越州匪患一日不除,本王决不甘休! 说罢,他饮尽祝天之酒,执寒玄铁刃刺破指尖,鲜血滴入九州木的火炬中,嗤地一声窜起数尺高的烈焰。 九州神木遇血则爆燃,此时整个西市口弥漫起一股带着血腥气的木香。 台下的百姓被其所感染,纷纷附和:“天佑西疆,越匪必亡!” 洛平也一直仰望着他,直到眼睛被光芒刺得酸痛,无法睁开。 仪式完毕之后,回到王府,周棠仍旧处在亢奋之中,不住地说着:“小夫子你看见没有,他们都在跪拜我,他们信任我这个越王!我有我自己的臣民了!” 见到他那君临天下一般的姿态,洛平的心绪也难以平复。那与他记忆中的周棠何其相似——傲然的,自负的,强韧的。 怎么这么快呢?这个孩子,怎么成长得这么快呢? 洛平抑制住心中的起伏,给他包扎着手指尖的破口:“我说过,王爷你终有一日会登临大承最高的地方,会拥有自己的江山……” “小夫子你不要叫我王爷,叫我小棠好不好?” “……有朝一日,你的名字便会成为天下人忌讳。” “对你不一样,小夫子,我的名字不会是你的忌讳的!” “不,我希望它是。”洛平深深地看着他,“那是我的愿望啊王爷。” 听他这样说,周棠的心里蓦地难过起来,他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破愿望。愿望不都是很美好的事情吗?为什么小夫子的愿望这么悲伤? “小夫子!”他急急喊了一声,随即抱住了洛平,抱得紧紧的,怎么也不肯撒手。 洛平僵硬着身体,没有回应。 周棠盯着他薄红的耳垂,轻轻吻了上去。 从耳垂,到脸颊,到鼻尖,到嘴唇。 唇齿相贴的缝隙间,洛平叹了一口气。千般无奈,一种情意。 “小棠……” 有多少命运被改变了呢? 当年,他们的每一个吻里,他喊的都是“陛下”。 洛平愁肠百转,周棠却很高兴:“太好了小夫子,你不生我的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只能亲,哪里够?! ☆、第三十八章 要雏儿 宣统廿九年。 自开春以来,越州的雨就没停过。 屋瓦上的雨水连成线滴落下来,青石板被哗啦啦的流水洗得光滑如镜,角落里生着一层深绿的青苔。 连日来的阴沉天气,让人的情绪也随之郁结起来。 周棠捻灭了灯火,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开始赶人:“每次你过来都要折腾我一整夜,害我都没办法跟小夫子一起吃早饭了,你快走快走吧,事情就这么定了,别来烦我了。” 方晋调侃道:“王爷,这几年你对我的态度真是越来越差了,好歹我是你师父,你这样过河拆桥,就不担心我回秣城另投明主?” “哼,你要走就走,我保证不拦你。”青年的声线低沉,眉目流转间,带着看透了他的自信,“只要你舍得自己千辛万苦建立的基业,舍得我许给你的似锦前程,还有小夫子对你的殷切期待。” 方晋轻敲扇柄:“啧,你这小子,跟谁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