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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真阴险,打破我的头,还想当我的救命恩人,看我不整死你。然后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都故意跟你使坏,你却一点都不生气,直到我把你爹送你的玉镇纸摔破了。 “那一架我们打了多久你还记得吗?我们足足打了半个时辰!最后夫子来拉开我们的时候,我脸都肿得看不见东西了,你也快要晕过去了,却还是一个劲地骂我,说我弄坏你的玉,一定要报仇。 “再然后的一个人月啊,你就真的开始跟我报仇了,于是我也不服气,也要向你报仇,这样报仇来报仇去,最后你这家伙竟然两手一摊,说我们不要报复彼此了,我们做好朋友吧。那时候我一定是脑袋进水了,竟然跟你说好。 “你这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打我,莫名其妙对我好,莫名其妙报复我,莫名其妙跟我做朋友,又莫名其妙地……喜欢上我。” 苏星南顿了顿,叹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玉镇纸,塞进他手里,“其实我一直都在找有没有跟你爹送你的书镇一样好的,想赔给你,但我找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都没来得及送给你……你别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开始一些事情,然后又不给我反应的时间行不行?你喜欢我的话,就起码该听到我说一句‘对不起,我只把你当最好的知己一样喜欢你’才走啊,如今这样算什么呢,是我做了什么坏事吗?唉,贺子舟,你果然很阴险啊,自己跟那玉灵快活风流,却要我担这害人的罪名。” 贺子舟低头看那塞到手中的玉书镇,握住了,不知道这个动作是不是有意识。 “那幻境里头很快活吧,一定让你乐不思蜀吧,我本来可以说我也愿意给你一样的快乐,但是我不会说谎,所以在现实里,我只能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但是,”苏星南伸出手去,握住贺子舟的手,把他的手跟玉镇纸一起握着,“在这个现实里,我苏星南愿意为你两胁插刀,刀山火海,在所不辞,你让我死,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去!贺子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兄弟,哪怕你以后就这样像木头人一样生活下去,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莫名其妙!” 贺子舟手中那块玉镇纸“咔嚓”一声裂开了,吓得苏星南赶忙松了手,但那裂开的口子仍是割伤了贺子舟的手心,殷红的血渗出来皮肉,又渗入玉石里,很是惊心。 苏星南连忙找手帕给他包扎,却见贺子舟慢慢抬起手,盖住了眼睛,张口说道,“你才阴险,你才莫名其妙。” “……哈?”苏星南一愣,随即欢喜得不得了,“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吵吵吵,睡个觉都不得安生。”贺子舟仍是捂着眼睛,“你出去,我要休息。” “你说什么呢,我还得让许三清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好了,你盖着眼睛干嘛?看不见了?”苏星南担心,就要拉开他的手。 “我说你莫名其妙!”贺子舟却是死不愿意松手,挣扎着把苏星南推开了几步远,大声呼喝起来,“谁喜欢你了,你才莫名其妙!快出去,我要睡觉!” “……哦。”苏星南不再坚持,安静地退了出去。 他看见了,贺子舟那受伤的手心里淌下一道血,还有两行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苏星南退出房间,合上门,却看见许三清站在门外,一双眼睛憋得红通通的,咬着下唇泫然若泣,不禁吓了一跳,叫道,“你干什么!怎么这个样子!” “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许三清抽抽发红的鼻子,指了指手上的布包,“我拉下了布包,才会去取的。” “……真是的,我还以为又有什么状况。”现在苏星南有些草木皆兵,听许三清回答了,才放松开来,刚才被贺子舟推了一把,胸口好像有些发痛,他不禁皱着眉头捂着伤口,只见有殷殷的红色透了出来,染红了他胸前的白衣。 “咦?你伤口还没止血吗?”许三清这才记起苏星南曾被那玉灵抓伤,连忙扶他坐下。 “中午的时候止过血了,但血丝一直没有停,刚才动作大了点,好像又开始流血了。”苏星南当时只觉心脏都快要被挖出来了,敷药时却见那五个血洞并不太深,于是也没叫大夫,自己撒了金创药止血就算了。 “你进房间去,我给你看看。人妖殊途,灵也一样,他就算没杀你,那玉气若顺着伤口进入血脉,总是不好的。” “那……有劳先生了。”虽然现在已经信了世间真有鬼神,但这一声道长还是喊不出来,苏星南便知喊许三清先生了,许三清也不计较,这比他神棍骗子让人舒服多了。 许三清扶苏星南进了房间,苏星南便脱了上衣让他查看。只见那五个血洞烙在左胸位置,当真像是要挖出他的心脏似的,伤口不深,却是一直有血水往外冒。许三清退后两步,闭目凝神,好一会开了天眼,果然看见有青白色的玉气在伤口附近徘徊。 “这伤不致命,但总让你这么流血,也是不舒服的,那玉灵输了,大概不服气,所以想这样折磨你一下。”许三清在那布包里掏啊掏,掏出一瓶朱砂,在案前拿了个笔洗,和水调开,“别担心,我给你画一道符上去,散了这玉气就好。” “画上去?那我一洗澡不就花掉了?比如你给我画几张灵符,我贴在身上,还能够换一下。” 许三清笑道,“你当小孩子换尿布呢,还要备用的?这符画上去,这点点儿的玉气早就消散了,你要是天天贴着这散灵符,只怕先把你自己的生气给散走了,到时生病了可别怪我。” “哦,那就有劳你了。”苏星南看自己摆了乌龙,不禁微微红了脸,他肤色白皙,这红得便更明显了。 许三清忍住笑,指尖沾上朱砂,抵在他解释的胸膛上画起符咒来,指尖流畅地走动几下,便把苏星南胸前画满了让人眼花缭乱的符号。他画得专心,连平日一直垂涎人家美色的念头都没有。他手指纤细,画出来的笔画十分纤细,像一根根红绳捆在苏星南身上,那红绳穿过厚实的乳珠时,直直地划过去,又划过来,专心一致地组成那道散灵符。 苏星南却是一下抓紧了被单。他从不流连花街柳巷,自从婚配后更是一心只等迎娶妻子杨雪,但杨雪不幸在大婚前一个月病逝,虽未过门他仍决定为她守丧三年,至今仍是童子之身,哪怕自渎时也绝不会碰胸前的,此时被许三清灵巧的指尖轻轻重重地横撇竖捺过去,竟不由得硬挺了起来,每一下轻微的触碰都叫他浑身肌肉不住绷紧。 “嗯,画好了。”幸好许三清也画完了,一片红彤彤的朱砂掩饰下,那一点充血挺立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