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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厨师,我从没有把你当什么重要的人,我也不想和你说任何事!” 苏言歆说完推开卓睿珩打开车门将车倒着从停车场的另一个出口开了出去,开了两米又退了回来,“卓睿珩……” 卓睿珩嘴角勾起,他就知道苏言歆不是在生他的气。 苏言歆犹豫了一秒似乎又不想说了,一脚油门出了停车场。 卓睿珩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迈着大长腿往停车场外走去。 城市里的黑夜每栋楼都亮起了灯,卓睿珩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苏言歆的车,他拦住了一辆刚送客人进小区的的士从钱包里掏出几张大钞递给司机,“快点出小区谢谢。” 出了小区后凭着自己对苏言歆的了解指路,“嗯……往左,用你能开的最快的速度。” 苏言歆生活中有个习惯,不管是走路还是想事情,她习惯往左边走。 卓睿珩开了车窗一直往外看着,高速行驶中的汽车灌进了一阵阵的冷风,司机有些哆嗦,“先生,您能不能……” 卓睿珩关上了窗户,指着前面红色的路虎道,“师傅,跟着那辆车。” 司机看了一眼,“尾数64的车是吧?好嘞。” 确定了苏言歆不会玩飙车后卓睿珩松了口气,随即低头拨通了kitty的手机,刚通了一秒又挂了翻出张嘉敏的手机拨通,“喂?嘉敏吗?” 张嘉敏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手机,卓睿珩?他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那边又喂了一声,张嘉敏连忙应道,“是我,怎么了?” 卓睿珩问,“你知道今天总监去见的是哪个客户吗?” “你还在想学姐生气的事啊?”张嘉敏有些不解,“今天学姐要见两个客户,但是后面那个没有去见。” 卓睿珩眉头微皱,“没有去见?” 张嘉敏点头,“嗯,她回来我就让kitty打电话过去了,对方说等了学姐半个小时学姐也没出现打电话又打不通就走了,并且表示以后都不会有合作的机会了。但是前面那个客户我也问了,对方很满意我们的合约,在电话里还夸了总监好久。” 一个夸了很久一个没见,那就不是客户的问题,卓睿珩又问,“那你知道她去见了谁吗?”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张嘉敏似乎也有些担忧,“不过我听说……” “你听说什么?” 张嘉敏有些犹豫,“学姐一定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 “嘉敏,你觉得我是别人吗?或者说你认为我会到处传播?”卓睿珩的反问句里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多舌的人,”张奕晗叹了口气,“可是我真的不能说,有些事你不知道……” 卓睿珩打断她,“苏言歆是SD区苏氏企业的女儿这件事我都知道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事不知道?” 张嘉敏也没问他怎么知道的,只是压低了声音,“既然你知道学姐的身份那我就告诉你,我听我表哥说学姐的姐姐回来了,那个女人你知道吧?” “嗯,我知道。”就是那个害得苏言歆得抑郁症的女人,也是石小杰的人今天没去盯的女人,世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跟踪的人刚住院她就出现在苏言歆面前——卓睿珩有些恍悟,难怪最近那个女人安分不少,他还以为是快要生了才不敢出来乱走,原来她早就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调查自己? 张嘉敏接着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件事和学姐今天的事有没有关系,但是学姐很少生这么大的气,她是一个在外面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所以我想今天遇见的事一定是让她自己都无法控制情绪的事情。” “谢谢你嘉敏。”卓睿珩挂了电话继续盯着前面的红色路虎。 车开得很稳,不像她刚刚的心情,火一样的高高低低。 现在卓睿珩已经能够确定苏言歆是见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和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吗? 卓睿珩想着拳头捏得咯咯响。 司机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先生,别冲动。” 卓睿珩看着前面的车,“好好盯车。” . 苏言歆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她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反正能开多远就多远,她不想呆在那个城市,不想看见那个城市里的人。她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一边开着她又想起了秦言清——这个她粘了二十几年却也恨了四年的姐姐。 她想起秦言清今天挽着一个白皮肤男人的手,笑得灿烂又幸福,“歆歆,居然在这里见面了。” 她看到秦言清比陆莎莎还要圆润的肚子,她想质问那个姓张的男人去哪了?她想问问这些年她有没有一秒良心不安过?她想问更多问题。 可是她什么也没问,除了发了一通脾气,除了自己愤怒压抑,没有给那个女人一点伤害。 这不是她想要的。像四年前一样,在那个女人气得爸爸中风半瘫气得母亲开始神神叨叨的时候,她什么也没做。 那个时候她固执地觉得,无视和大度是对那个女人最好的回击。 可是当那个女人真的消失在视线里她才发现,自己当初应该揍她一顿的,哪怕是给她一个耳光也是对的。 因为对这个想法的执念,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懦弱,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用,直到生活天翻地覆,她才领悟了自己有多愚蠢。 好在她还有哥哥,她还有嫂嫂,她还有莎莎。 她不想再向从前一样任人宰割。 逃一样地走了以后她才找到了万千语言,她想骂苏言清,她想打那个女人,甚至她恶毒地想要在她肚子上打一拳,让她也尝一下亲人受伤的滋味。 可她回去的时候,秦言清已经不在那里了。 “总监。”卓睿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言歆下意识的向左望去,却只看到夜幕下窗户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脸。 红肿的眼睛,哭花了的妆,还有在脸上一遍一遍冲刷的泪痕。 她不是故意要那样说的,她和卓睿珩说那段话的时候其实就是在说自己。 即便当初知道秦言清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即便知道自己父母当年因为过错致她的亲生父母死亡,她也固执地觉得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觉得父母对她那么好她一定会感动,她一定会忘记那对记忆中朦胧的身影,即便她恨爸妈,至少也还有自己和敏哥在,她会化解心里的怨恨的。 可是她错了,任何付出都不是对等的,任何喜欢都不是一定会换回同等份量的爱,他们全家都爱她护她,可她还是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她公开破坏别人的家庭,她暗自用假账挖空公司,直到最后一刻,她依旧面不改色地从自己身边走过。 流一滴泪吧,哪怕一滴,我就相信你是不愿意的,你是气坏了你是在闹脾气,过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