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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你一样,会哭会笑有家人有感情!你以为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是哪里来的,是因为你父亲是国王。国王哪里来,如果不是成千上万的子民去抛头颅洒热血你以为你哪来的安稳舒坦日子。看看你自己的衣服鞋子,想想平时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你的子民为你提供他们耕种牧织,辛勤劳动只为活下去,而你们这些剥削者肆无忌惮地享受他们的劳动成果还把这一切看成理所当然,没有他们,你们这些什么王族,连个屁都不是! 白了一因为太过激动,一股脑地倒出来。就是因为今天这一席话,侍女和士兵们只要看到白了一比平时更加殷切地跟他打招呼,然后白了一也背着卡尔偷偷交了几个朋友。这些激昂正义的言辞虽然对下属们是贴心的暖话,但是传到国王耳朵里,那就不是什么好话了,白了一也想不到,他以后会为自己这番话付出不小代价。 你......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退去这个王子光环,去到外面你就等着饿死吧!还要千万小心,别被人贩子抓走当奴隶了。 我......我要离家出走!这句话明显是说给卡尔听的,不过卡尔没有如愿地搭理他。 都多大了,还玩离家出走,那是五岁小朋友玩的把戏。白了一笑着弹弹指甲盖。 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站在这看什么呢!安瓦尔打发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离去。 年轻人,好好回去面壁思过一下,想想今天哥哥对你的深刻教导,对你今后的人生会大有裨益。白了一朝塞纳沙的背影挥手,笑着直呼爽快,当了一回良师。 虽说白了一自我感觉良好,但是他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个什么都不是的王族,卡尔的表情显然不太友善。 我说的只是教育一下你弟弟,别往心里去啊!不过呢,也是事实,所以请务必尊重广大劳动人民以及善待奴隶是很有必要的。 下午卡尔带着白了一去探望受伤的大王子。 阿尔努旺达热情地招待了弟弟和准弟媳,美酒好菜,席间笑声盈盈。 既然殿下身体无恙,那我们便不多做打扰,告辞了。安瓦尔向阿尔努旺达告别。 这就走了,不如多坐一会儿。对了,父王今早说的那件事王弟考虑得怎么样? 卡尔看了眼白了一。 殿下觉得此事关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安瓦尔说。 那是,那是。阿尔努旺达点头,让人送卡尔离开。 一出大王子的宫殿,白了一兴奋地拉着卡尔,卡尔,我发现了一条线索。 卡尔把耳朵付过来,白了一踮脚说着悄悄话,卡尔一听,脸上浮现了不小的惊讶之色,他惊讶的不是白了一所说的内容,而是白了一远比他想的更加纤敏锐利。 白了一说的是:阿尔努旺达殿下身上有一股香味,跟上次死去的马的鼻子里挖出来的那个香味很像。 诶,你们这些王族兄弟啊,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快乐的玩耍吗?白了一摊手耸肩,那今天乌黛突然袭击他是不是也有内情?白了一摸下巴思考。 雅里大人,就算你知道了些什么,也千万不能与他人说。安瓦尔说。 难道他还自己给乌黛下药伤害自己,把责任推给塞纳沙,那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你一过去,乌黛就变这么乖,看来你跟它的感情真的很好。 雅里大人,这关乎王室声誉,自贤主铁列平颁布王位继承的原则后规定,国王或皇室兄弟之间不得任意杀戮其兄弟姊妹。安瓦尔打断白了一的思路。 说说而已,又没有证据证明就是那位干的坏事,再说,人心隔肚皮啊,偷偷的来法律有什么用!那你们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审判什么的怎么办? 王室内部纠纷由彭库斯会议做出裁决,所以请停止你的无端猜测。 你紧张什么,皇室是你爹妈啊?什么无端,我也是讲证据的好不好!谁想管那么多,但是忍不住想去弄清楚罢了!白了一是搔头,乌黛现在都正常吗? 它很好。 塞纳沙呢? 据说塞纳沙殿下把自己关在宫殿里谁也不见。 傲娇幼稚的小朋友还是玻璃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 乌黛这件小插曲过去后,白了一偶尔也会回想一下那天马场和今天这个事有没有联系。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臭骂了一顿塞纳沙,是不是说太过了,人家王子殿下不识人间疾苦也很正常,但是他应该得到一些教训。塞纳沙因为乌黛袭击大王子被关了禁闭,好几天过去,卡尔去求情才把塞纳沙解放出来。赫梯的冬天也越来越冷,今天格外冷,白了一裹着棉被蹲着火堆旁边烤火。 老天,古代人的御寒机制实在太低级了,好想念房间里的空调,白了一吸着清水鼻涕想。 卡尔从老国王哪里回来,看到白了一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发笑。 笑屁啦,你们这鬼地方冷死了!白了一生活在南方,从小到大长江以北都没有跨过。 卡尔没想到白了一这么畏冷,他转身出去,没一会白了一渐渐觉得好像没那么冷,连地板都暖和起来了。白了一从被子里钻出来,活动僵硬的双手双脚。卡尔再次进来的时候,白了一已经自在的在房间里吃着小点心了。 好暖和,你出去做了什么?白了一翘着二郎腿问,但是卡尔没有回答,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类似北方那些人的房屋地板加热系统嘛,我懂的。没想到赫梯这么厉害,看来不能小觑广大劳动人民的伟大智慧啊! 卡尔听得云里雾里,但也大致知道白了一的话。真不知道这个小脑袋里装的是些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总是能冒出他没听过的新词。 现在睡觉每天都跟卡尔一起,白了一从刚开始的抗拒到慢慢接受,也表示白了一渐渐认可与卡尔的关系。只是对于每天睡得迷迷糊糊这件事,白了一决定一定要弄清楚。今天白了一很清醒,他把两团半湿的小棉花塞在鼻子里,虽然刚开始不适应,久了也就不太难受了。 他曾经问,卡尔,为什么睡觉一定要点这个香呢? 卡尔打了个手势,但是白了一看不懂,他又用口型说了一遍,白了一其实也没看懂就猜,香薰吗?哦,我知道,安神助眠。 卡尔赞许地点头,然后上床把白了一圈在自己怀里,熨帖的体温在冬日里异常舒适,跟往常一样,今天是照例的睡前聊天。 白了一噼里啪啦讲一大堆自己小时候的糗事,然后很没形象地打滚大笑,期间由于笑太夸张,好几次棉花都要喷出来,白了一急时刹车挽救。然后又讲起自己的英勇事迹,掰一下自己打架的实力都是实战里面锻炼出来的。卡尔都只是微笑着倾听,适时地加深笑容,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非常特别。 卡尔,你们这那么冷会下雪吗?白了一终于说累了,偎在卡尔小声地问。 卡尔把下巴搁在白了一头顶,轻轻地点头。 我们那很少下雪,冬天下雪大概只有三次吧,很大的雪只在电视里见过。 你们玩堆雪人吗?打雪仗! 卡尔摇头。 下雪的话我们去玩吧! 啊,对了,我们那边有个英文的姓氏叫斯诺(snow),就是雪的意思,是不是很美...... 很美。 怀里的人呼吸渐匀,卡尔端详白了一安静的睡颜,用手指顺着脸颊到下巴,轻轻勾勒柔软的线条。手指探到温软弹性的嘴唇,在那里来回摩挲流连忘返。 白了一迷迷糊糊地有些知觉,烦躁地拍开恼人的手,嘴里嘟囔着别动。 ......我是天良尽丧的节操分割线...... 和以往不同,记得太清楚了,精疲力竭的白了一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还活着。而且还知道了卡尔的秘密,虽然对于卡尔对自己点烟类似于下药的情形可以理解,但是他开始考虑这种东西久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还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卡尔那么清醒,至少他每天都有提前做预防准备。应该没关系吧,白了一更倾向于相信卡尔不会伤害自己的这个结论。 要问清楚吗?还是烂在肚子里?白了一在床上赖了好久,终于起来了,床边放着崭新的衣物,还有一件类似动物皮草的浅灰色衣物,说实话,他不太敢穿,白了一绝对是喜爱动物的一类人。白了一穿好平时的衣物开门,扑面而来的冷风让他一阵寒颤。我的爹啊,这么冷!这是要冷死人的节奏啊!白了一赶紧关了门又重新跑回房间里,一看到房间里的床,脑子里就各种倒带回放昨夜的哔。 还......还是出去吧! 寝宫的走廊外,贝克尔一如既往地在等白了一。 阿布,你怎么每天都在这等呢,天气这么冷,别在这站了。 等雅里大人,所以并不冷。贝克尔笑着回答。 白了一冷得直打颤,不行,我再去加件衣服,完全低估了北方的冬天。白了一回到房间,无奈之下只好裹上这件皮草。白了一看不出这是什么动物的毛,毛很长,顶端有一层灰灰的,里面却是白色的,接缝处缝得很精细,毛色光泽,手感柔滑,绝对是真真的真货,虽然穿着有点渗人,好比冻死强。 谢谢你们这些可爱的小动物们献出生命,愿你们下辈子投胎去好人家啊!白了一在心里给他们超度。 白了一裹着皮草出来,贝克尔显然有些惊讶。 大人这么怕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