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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这庆元分明是在找后路。” 即便苏老爷暂时还不舍得放弃他,但是庆元却已经开始给自己找退路了。 苏老爷一看就是个薄情的,连亲生儿子都没放过,更何况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下人? 再是左膀右臂,却知道得太多了,哪天苏老爷看他不顺眼,庆元就别想有活路。 府里投靠王秀咏是不可能的,庆元是看清了这位夫人的嘴脸,在薄情方面,两人是有过而无不及。 路娇娇已经嫁出去了,又是个蠢的,庆元还不打算把身家性命送到这个外姓姑娘的手里。 苏怀斐是自身难保,那么苏府里唯一能投靠的,就只有已经搭上温国公府的苏怀云了。 苏怀云算得上是半只脚快要踏上登天之路,去温国公府,身边必定需要一个能够打理府外琐碎事的。 莲恒虽说忠心耿耿,性子沉稳却不够机灵,明面上的人让他去办还好,暗地里总需要一个更长袖善舞的人。 庆元自认他的能耐不错,不然也不会被苏老爷高看一眼,在苏老爷身边呆了好几年。 只要暗示一点意思,苏怀云若是愿意,必定肯接下这橄榄枝,他的后路就有了。 即便苏怀云没点头,结些善缘,以后多一分机会,庆元也是心满意足的。 的确是个聪明的,难怪能在苏老爷跟前伺候了好几年也没被人换掉,确实有些能耐。 莲姝歪着头,不解道:“大姑娘说庆元没看上我的美貌,这是想要投靠姑娘来着?” 莲媛听了,看着她道:“不错,看来能低档住你这张脸的男人又多了一个。” 莲玉捂着嘴偷笑,莲姝不敢闹莲媛,便偷偷过来捏莲玉腰上的软肉,两人的小动作不断闹腾了一会才在莲媛的瞪视下有所收敛:“大姑娘,这事咱们是隔岸观火,光看着就算了,还是再推波助澜一番?” 苏怀云笑笑,莲媛从来都是最懂她的心思:“隔岸观火自然是好的,却太慢了些。爹爹刻意瞒下来,就是不想让养胎的母亲知道。这事咱们就偷偷告诉母亲好了,毕竟怀斐是她最喜欢的孩子,说没就没了,她总要知道是为什么。” 她拍了板,自有莲媛去办妥,不必自己再多费唇舌。 莲玉听得糊里糊涂的,等了几天也没动静,很快就抛诸脑后了。 等消息传来,她还有些不可思议:“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没了,因为天花?” 莲姝嗤笑道:“是不是天花,除了老爷,谁能知道?” 莲玉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尖利的哭声,分明是王秀咏的声音,不由呆住了。 王秀咏得知苏怀斐去见苏如安,却被苏如安传染了天花,两人没熬几天就病死了,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难怪这几天没见着苏怀斐,苏老爷只说他主动要陪着苏如安,也就没多想。 苏怀斐想要给苏老爷一个好印象,表现出这份兄弟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反正苏如安一直昏昏沉沉地躺着,也没法伤着苏怀斐。 王秀咏以为过几天苏怀斐就回到柳绣苑来了,谁能想到忽然之间人就病死了呢? 她红着眼,神色几乎癫狂,牢牢抓住陪房嬷嬷的胳膊,力气之大都掐出青紫来了:“嬷嬷再说一遍,怀斐真的没了?” 陪房嬷嬷疼得脸色都白了,却不敢甩开王秀咏。 王秀咏整个人摇摇欲坠,她要是挪开,自家夫人就得摔到地上去,只能忍痛答道:“夫人节哀,少爷确实没了,就在昨天晚上。老爷怕夫人伤心,这才让人死死瞒下。老奴也是刚刚碰见两个护院把少爷抬出去,他们慌慌张张的,就诈了两句,没想到……” 她原本也以为两个护院是打算把苏怀斐抬到哪里去,毕竟草席卷着,只看见胳膊,陪房嬷嬷眼尖认得那人拇指上的扳指,这才知道是苏怀斐。 护院被派过来也是慌慌张张的,被陪房嬷嬷碰见,支支吾吾就把事情说了大半。 王秀咏被陪房嬷嬷扶着,跌跌撞撞往外跑:“我要见老爷,怀斐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苏如安也是躺在榻上,一直没出过屋子,如何会招惹了天花? 陪房嬷嬷连忙拦着她,小声劝道:“夫人,少爷已经不在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更要小心些才是。” 府里一连没了两个少爷,若是王秀咏这肚子里是个儿子也就罢了,要是个女儿,少不得要再怀上一胎才是。 王秀咏年纪大了,要是没能再怀上,可不就要便宜哪个狐媚子了? 听罢,王秀咏一怔,默默被陪房嬷嬷扶着回去屋里坐下,喃喃道:“嬷嬷替我去看看,怎么也要把怀斐的丧事办得好好看看的。” 这个儿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又是自己亲手养大。 如今苏怀斐没了,犹如在王秀咏心头上剐去一块肉,疼得让她险些要晕厥过去。 陪房嬷嬷听了,为难道:“这事老爷不让老奴插手,护院说了此事不能声张,免得坏了大姑娘的亲事。” 这才刚提亲没多久,苏府就死了人,温国公府要是介意退了这门亲事,苏老爷要到哪里哭去? 再找这么好的亲家,简直是不可能的了。 王秀咏面色一冷,苏老爷果真只顾着自己。 温国公府的亲事是绝不能有差错,那么苏怀斐难道就只能用草席一卷,匆匆忙忙埋在土里吗? 那也是他的亲儿子,怎能如此忍心? 王秀咏心下悲痛,却也知道苏老爷下了决心的事,她暂时是改变不了的。 只等以后苏老爷忘了,苏怀云又出嫁了,她就能风风光光把苏怀斐的丧事给办起来。 好歹给苏怀斐选个风水好的墓穴,下辈子还能当她的儿子。 王秀咏心里琢磨着,不经意抬头见陪房嬷嬷脸上欲言又止的神色,不由皱眉道:“嬷嬷还打听出什么来了,不妨跟我说说。” 陪房嬷嬷斟酌着道:“只是道听途说,老奴也怕污了夫人的耳朵,这才没敢开口。” “都这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嬷嬷听见什么,只管跟我说说就是了。”至于信不信,就是王秀咏自己的事了。 闻言,陪房嬷嬷这得小心答道:“老奴听着护院嘀咕了两句,说天花病死的人脸上都坑坑洼洼的,少爷一张脸白里发青,却没见什么疙瘩。” 她见王秀咏的脸色渐渐白了,又连忙说道:“护院怕是个没见识的,胡乱说说罢了,夫人很不必往心里去。” 王秀咏怔怔了半晌,慢慢垂下眼帘,却遮掩不住她脸上的狰狞:“护院说的没错,得了天花的人那张脸不可能白皙光滑,怀斐不是得了天花死的。” 余下的话她没说,陪房嬷嬷却是猜出来了,吓了一大跳:“这、这不可能吧,或许是夫人想岔了。” 苏老爷再怎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