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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并未攻打欠债国威尔,而是选择了一向对艾伦友好的盖斯。 刚一接收到消息,一直别扭着的两个人终于决定以大局为上,不约而同地与对方提及艾伦出兵一事。 无疑亚力克的目标不仅是盖斯肥沃的土地,还连带战利品毒苹果。 以前诺顿和盖威诺顿弱,他先打诺顿。威尔和盖斯威尔弱,他计划打威尔。亚力克崇尚的生存原则是弱肉强食,其他的因素基本都被冷血地排斥。 所以,这次攻打盖斯绝非一时兴起。 亚力克仔细观察过盖斯附近的土地,彻底对地貌以及局部位置有了认知。最后,他提出大致出兵计划。首先集中火力,调动主要兵力攻占培帕港湾南岸的城堡,威胁盖斯北部边境,然后轰击码头的威尔舰队,切断威尔与盖斯的军事联系,并且将威尔舰队驱逐出港口。这样,盖斯军队少了退路,援兵,以及补给,这样,艾伦军队便可以花最少的成本拿最大的利益。 无疑这一作战计划是非常新颖大胆的,同时也是风险十足的。议案刚一提出,几乎就遭到元老院的全权否决。但亚力克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和精明的头脑怎可以被迷惑,不顾旁人干涉,强行执行。 最后,他成功了。成功地夺下盖威近四分之一的土地,成功地封了所有人的口。 但封了口,慌了心,艾伦的部分势力已是被逼到绝路的困兽。 非常利落的一场战争。等莫尼卡和M开始提及这个话题时,战事已经结束。 “显然萨依夫下错了注。”莫尼卡冷笑,“我一点不同情他。” “我也不同情他。但你要看看他把谁拿出来当挡箭牌。” “谁?” “还能有谁?” “你的运气没这么差吧。” “这已经不是运气的问题。” “亚力克的条件是毒苹果吧?” “何止?他占领了斯开、艾菲、秘特安、布里恩特以及周围的小城市,而且他占领的土地与拿里亚西卡接壤,他就用这个威胁萨依夫割地。” “他要哪里?” “斯坦布。” “萨依夫要愿意,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所以他才叫我去。” “他打算让你和亚力克谈?” “嗯。他打算用毒苹果摆平一切。而且,他还叫我试图说服亚力克撤兵。” “这老头做起梦来不比我差啊。” M笑了笑,和她一对视,又清清喉咙:“所以我们得再去一趟盖斯。” “我们?” “亚力克说和我谈没问题,但要带上你。” 莫尼卡踌躇片刻:“白雪呢。” “他打仗还会带着她不成?” “那我去。” “好。” 这话一完,都不知如何接口。两个人一看到对方的脸,立刻都想起那一夜,于是又陷入奇妙而暧昧的尴尬境地。 一个看天一个看地,然后又突然看向对方: “对了——” “那天——” “你先。” “你想说什么?” 那一旖旎的夜晚,她一直感到晕眩。不像与亚力克欢爱时的分明痛苦,M他温柔缓慢地向她灌输着爱意,就像一杯温润却烈性的酒,淡淡地流入喉中,却在饮后许久都难消酒意。 男人做爱总是会很专注,但会如此认真谨慎的,似乎只有他。 她如何也无法将之从脑中挥散。这一会想起了,她摇摇头。 “那天的事,全当是闹剧吧。”莫尼卡干笑两声,“都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并不用太在意,是吧。” 他的眉头轻轻蹙起来,像个受了委屈又不敢哭出声的婴孩。 他看着她,良久。 “我知道了。” 他起身离开,刚走几步,她匆匆跟上去,抓住他的手:“镜子。” “嗯。”他没有回头。 “实际上,那一天的感觉很奇妙。” 他微微一怔,回头说:“你说什么?” “你让我很惊讶。” “真的?”他受到鼓动,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像讨糖吃的小孩子。 “真的。”她微笑着,用力点头,拍拍他的脸颊,“早点睡吧。” 他嘴角含着笑意,慢慢退到门前。原本已经走下台阶,他忽然快步走上来,微微低头看着她:“看来今天我有必要留下来了。” 第89章 莫尼卡连忙摇头:“我只是单纯告诉你我的感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M的笑容褪去,“你想告诉我,你觉得和我做爱很开心,但你又不想继续,因为你对我没有感觉。” “镜子,或许对你来说陪我这一辈子很容易,但我只有几十年可活了。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想要照顾我,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 没有得到回答。他又问:“你想要什么?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弄来。” 莫尼卡欲言又止,进退两难。 “亚力克,是不是?” “镜子,你不要——”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她握住他的手,深呼吸:“冷静一点,好么。” “我很冷静。” “那么,不要做任何事。对于亚力克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相信我一次。” 就要与亚力克正式见面。回想起过去受过的一切耻辱,她竟不再伤心,只想蓄势待发的箭,随时都会离弦而出。 所有的晚礼服统统扯到床上,大件小件珠宝碎裂地散落。 所有的化妆品都倒在梳妆台上。 一支口红咚的一声落在地面,打了几个滚,摇摆不定。然后,又被一双黑色的渔网袜盖住。 房间里乱得比M的魔法还要惊人。 莫尼卡对着穿衣镜,看着那张数年未沾脂粉的脸,尖窄的下巴,细长瘦削的小腿,动作强硬地为自己穿好紫色的内衣裤。 不管怎么说,她的胸部没有下垂,她的身材依然傲人娇媚,她的五官还是无可挑剔。 她开始化妆。 眼影上了同一色系的四种颜色,前眼角下勾,后眼尾挑起,眉儿勾得尖尖,唇如血樱,眉眼、嘴唇、皮肤,黑红白三色,分外鲜明。 不管她是否生了皱纹,这一会儿,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以往穿衣服再是成熟,妆容也很淡,充其量说得上是妩媚。 她从来不曾如此妖艳。 她将头发盘起,两撇卷发画龙点睛般垂在双颊,颈项白皙而长,像优美的天鹅。 贴身低胸的黑色小晚礼服套上,调整衣服的位置,一颗精美繁复的红宝石项链垂下,末梢乳间令人遐想地划了个句点。 她选了非常耀眼的耳环和手链,一脚踢掉黑色高跟鞋,踏入一双银色的。 鞋跟细长,闪着剔透的光。是个人都会盯着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