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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什么事,但是皇帝和瑛嫔脸色不好,还是看得出来的,不等窦妈妈撵人,便都悉数退了出去。 “别恼了。”徐离忍住满腔的怒气和杀气,放缓了神色,放柔了声音,细细的劝着顾莲,“且不说之前大公主淘气的那一回,叫大家生了警惕,便是没有,江真娘他们也不是死的,怎么可能让麒麟随便喝东西?你别……” “我知道。”顾莲眼前有点模糊,哽咽道:“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我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罢了。”轻轻倚在他的怀里,“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和二嫂起了争执?让淑姐儿以为是我害了她娘,护国长公主死了,她……,就迁怒到公主养育的堂弟身上。” 眼泪好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掉个不停。 “你看看,不是说好不伤心的。”徐离替她擦拭着眼泪,拍着后背,“要怪就怪朕拖你到此境地,让你为难,让你受苦,往后朕会努力弥补你的。” “我没有怪你。”顾莲将头贴在他的脖子间,双手环住他欣长的腰身,温婉道:“现如今……,我一颗心都在你和麒麟身上,还有肚子里的这两个。”语调真挚,“咱们才是一家子的,我怎么会为外人和家人生分?” 徐离听了,心里不免愧疚更重。 “可麒麟,他还那么小。”顾莲摸了摸肚子,轻声道:“肚子里这两个更是如此,往后不知道要经历多少风风雨雨,叫我怎么能不担心?不害怕?若不是心粗一些,只怕日日夜夜都睡不好觉。” 徐离沉声道:“淑姐儿的事情,朕会处置。” “是与不是,现在还没有一个定论。”顾莲不着急,一点一点说道:“我倒是想了一个法子,可以查出真相。”抬眸看向徐离,“若是淑姐儿只给了痒痒粉,中间被人掉包且另说,若不是……,皇上须得依我一件事。” 人么?谁还没有一个私心呢? 敢盘算自己的孩子,别说对方是郡主,就是天皇老子也要啃下一块肉来!若是不能教这些小树苗安安分分的,等到将来长成参天大树,自己岂不后悔?凡事不论对错,只问因果,----人若是天下众生都要怜悯看顾,那还不如立地成佛呢。 ******* “宫中来人了!”徐策的府邸一片忙乱。 沈瑶华领头出来迎接,----此时的她,早已不是当初入宫待选的天真少女,定州的那些风霜岁月,已经让她长成为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妇人。 情知宫人来人有事,且不会是什么好事,但面上还算镇定。 来传旨的人,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太监高勤,声音尖细而绵长,“哪些是在主子跟前服侍的人?皇上有赏。” 没多会儿,陆陆续续站了十几号丫头仆妇。 徐启元、徐启乾,以及三郡主的乳母,两个贴身大丫头,而沈瑶华跟前,站立的亦是自己的乳母和两个陪嫁丫头。 另外便是内院的两位管事妈妈,并非端敬王妃留下的人,那一批早已不知所踪,而是沈瑶华暂时主持中馈以后,晋国夫人送过来的。 高勤一个一个的问了清楚,停在这两位管事妈妈跟前,客气笑道:“请二位站在沈姨娘跟前,不必站出来了。” 这两位妈妈不免脸上一白,讪讪退了回去。 沈瑶华并不觉得如何,----如今徐策已经不是王爷,自己也不是什么侧妃,不过是个姨娘罢了,自己都没体面,沈家的人又会有什么体面?但比起在定州的那些日子,千里之外、孤苦无依,被人拂一拂面子不算什么。 “来人!”高勤面色一沉,声音刚落,便有一小队禁卫军持着长枪跑了进来,将整个内院围得严严实实,气氛顿时肃然! 沈瑶华惊道:“这是……” 最终,还是逃不过一死吗?罢了,如今自己就算是死,也死在京城,沈家的人总会来给自己收尸的,比死在定州孤零零的好。 ----她猜到了一半。 因为要死的人,不是她。 高勤让人抬了桌子出来,再拿了一个大空壶,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掏出那个粗糙的小纸包,一点不落的到了进去,灌了水。 徐启元、徐启乾瞪大眼睛看着,都是面色惨白! 三郡主更是尖叫起来,“不要!” 高勤见此情状便就明白了,这三位小贵人,只怕都知道里面不是好东西,面上却是淡淡一笑,“皇上听说,三郡主准备了这包好东西,要给大皇子喝,但不知道味道究竟如何。”让人摆了三个小碗,一一倒上,“请先尝一尝吧。” “混帐!”徐启元年纪最长,率先跳了起来骂道:“狗奴才!我们都是皇室贵胄,你有什么资格来害我们?!” 高勤不去看周围仆妇的苍白脸色,只是笑道:“这是从何说起?东西是三郡主找出来的好东西,怎地说是要害了你们?”拉长了声调,“不如你来说说,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如何就害人了?” “二哥。”徐启乾声音里面带出哭腔,哆哆嗦嗦的,“是我们错了,不如向三叔认了错吧!我们是他的侄儿……,对了,我们还可以去见皇祖母,别再……”话未说完,便被妹妹的大哭声打断。 三郡主年纪幼小,哪里经得住这么大阵仗的惊吓?吓得躲在两个哥哥后面,拼命的大喊,“我不要死,我不要……,我不要死!不要……” 徐启元年纪大要懂事一些,明白罪不能认,只是喝斥弟弟妹妹,“你们两个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死不死的,错不错的!”咬紧了牙关,朝高勤冷笑,“凭你是谁,就算杀人也要有个章程!我们要见皇上和皇祖母,要见父王!” “哎。”高勤叹了一口气,倒是不理会他对徐策的口误,在椅子里坐下,“咱家是奉了皇命而来,你们怎地就不信呢?也罢了,懒得跟你们这些小孩子争吵。” 沈瑶华浑身发抖,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高勤让人多拿了几个碗,比着人头,再倒了几份,指了指在三位小主子跟前服侍的人,“是谁挑唆的,赶紧说。”桀桀一笑,“别想着横竖都是一死!说了,让你们自个儿死个痛快;不说,家中高堂亲朋一个都逃不了。” 一群人“砰砰砰”的磕头,但是闹到最后,基本上都是不知情,只有徐启元身边的一个丫头站了出来,指着主子哭道:“他、他……,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