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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送回家？”

    “你怎么会在这里？”汤姆有些茫然地接过了甜筒，在心里问：“纳吉尼？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回音。

    这还是近三年来第一次得不到纳吉尼的回应，汤姆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感到激动，而是颇为不习惯。

    细细也不在他身上了。

    “放松点，宝贝。”托尼揉了揉他的脑袋，汤姆这才发现视角不对，他对托尼终于不用再仰视了，而是两个人差不多高，他只比托尼矮一点。

    “你的AI像被狗撵一样跑去找我，甚至攻破了贾维斯的防御系统，他真是有能耐，他说你遇到了麻烦，他被什么东西暂时踢出了你的身体，只能找一个人传到你这里，帮你的忙。”托尼拍掉手上沾的碎屑：“我当然义不容辞。”

    汤姆茫然的脸上出现几分恍然。

    纳吉尼一直说可以找到灵魂宝石来修补他的灵魂，从悬崖上跳下去也是他的指示，汤姆已经想起来这是哪里了，难道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修补灵魂的必经之路？据说灵魂宝石有一部分自己的思想，难道这是历练或者什么的？

    “你对这儿熟悉，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你有什么意见？”托尼问。

    汤姆很快接受了这次托尼会和他待在一起的现实，有一个聪明且非常照顾自己的人还是很不错的。他指了指街角一栋三层建筑，说：“恐怕我们得去那里一趟。”

    这里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伦敦，那个三层建筑，就是汤姆长大的孤儿院。

    时隔多年来到这里，汤姆心情颇有些复杂。他皱着眉头，路过街边橱窗的时候借玻璃的倒影，他发现此时的自己看起来还是十六岁的样子。这个年纪去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他掏出魔杖，低声念了一句咒语。

    下一秒，汤姆的外表凭空长大了很多，看起来像是二十多岁，至少是个成年人了。

    耳边传来“wow”的赞叹，汤姆回头，发现托尼正挑眉看着自己。

    “怎么啦？”汤姆咕哝着，拿着魔杖的手垂了下去，“我猜在你面前我也没什么秘密，你连我是谁都知道，拖未来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和你在一起的我的福。”

    托尼笑了笑，伸出手把汤姆的手连同魔杖一起握在手里。汤姆稍微挣了挣，没能挣脱，也就随他去了。

    他们来到了孤儿院门口，院子里有几个小孩子在玩，汤姆和托尼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一个人坐在小凳子上的汤姆，看起来还很小，不超过五岁，黑发被竖的整整齐齐搭在额头，他手里捧着一本书，专注地看着，看起来并不在乎身边小朋友们一起玩耍时发出的快乐喊叫声，但是时不时的，他还是会偷偷掀起眼帘，瞟向一边的小孩子们，显然也想加入进去。

    汤姆皱起了眉头，为让托尼看到这一幕有些窘迫。他也不动声色地侧目看向托尼，如果这时有人同时看到了汤姆和小汤姆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托尼看向小汤姆的目光有些复杂，汤姆说不清他在想什么，但是从微皱的眉头来看，他总归是有些心疼的。

    托尼转过头，看向汤姆。

    “我们得收养这个孩子，把他好好养大，你才能修补好你的灵魂。”

    汤姆挑了挑眉，面对托尼带着些许期待的目光，他走向小汤姆，只丢下一句：“谁跟你我们啊。”

    托尼无奈地摇了摇头，几步跟上不知怎么突然闹起别扭的汤姆。

    随着他们的接近，孩子们纷纷停了下来，带着好奇和渴望的目光注视着这两个人。每次孤儿院来大人，不是来捐款，就是来收养，孩子们都想被领养者带走，就不用继续待在这个条件很差的孤儿院里了。小汤姆也从书中抬起了脑袋，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两个陌生人站在自己面前，小汤姆瑟缩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很快又低下头去。

    托尼第一次见到这个年纪的汤姆，忍不住一手捂住了自己心口——的反应堆——觉得自己仿佛中了一箭。

    照看孩子们的修女急匆匆跑过来，问：“请问有什么能帮你们的吗？”

    汤姆原本一直紧皱着眉头，这会儿终于微微舒展开来，他看了一眼修女，再看看偷偷抬起头的小汤姆，说：“我是这孩子的父亲。”

    小汤姆蹭地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眼睛仿佛被一种叫希望和喜悦的东西点亮了。

    第四十八章

    汤姆和托尼都是巧舌如簧的主, 加上汤姆魔咒的混淆作用, 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成功地把小汤姆带走了——托尼喜滋滋地把虽然沉默但是明显能看出来很高兴的小汤姆抱在怀里，他们像和谐的一家三口一样离开了孤儿院，除了让小汤姆带走了他喜欢看的几本书之外, 其他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些打了布丁的灰色衣服汤姆都勒令把它们留在孤儿院——他不想被唤起任何有关孤儿院的记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汤姆并不愿意和小汤姆过多交流，甚至吝于给他一个眼神, 相比托尼对小汤姆的态度, 汤姆压根不像他自称的那样，是“最近才听说自己原来有个儿子并且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慈爱父亲，更像个陌生人。

    对此托尼其实是不太理解的。小汤姆乖巧听话，长得也可爱, 目前为止都没有给他们两个添任何麻烦, 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汤姆干嘛不对年幼的自己好点儿，而是对他如此冷淡。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小汤姆。他在书里读到过“父亲”, 有的父亲性格凶恶，有的父亲温柔慈爱，但是他们对自己的孩子总是百般爱护的。汤姆对他如此冷淡, 小汤姆忍不住地想是不是自己没有父亲想象中那么好, 让他失望了？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

    再度回到孤儿院, 即使是以成年人的身份, 也让汤姆心情不好。他不再维持二十多岁的外貌，而是恢复了十六岁, 冷淡地对托尼说：“我们得找一个住的地方。”

    小汤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奇怪：“我们没有家吗？没有家也没关系，我睡在哪里都可以。”

    汤姆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他板着脸，生硬地说：“不会让你睡在桥洞里的，小鬼。”

    眼看汤姆管五岁的自己叫“小鬼”，托尼差点没笑出声。

    汤姆瞪了憋着笑托尼一眼：“你不是很有钱、有钱就是任性、有钱到能分分钟买下一栋大楼砸着玩吗，现在我们只需要一间有三个房间的公寓，住个几年十几年的，这对斯塔克先生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吧？”

    托尼脸上的笑容一僵。

    他因为被纳吉尼火速扔来这里，所以身上没有一分钱，虽然这个原因并不丢脸，但是“托尼斯塔克没钱”这件事本身就够让人丢脸了。

    汤姆翻了翻眼睛，不指望现在的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