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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长的额间碎发遮住了眼睛。 讲完了题目,木棠自己又做了一遍,除了这一题以外,木棠大部分都是懂的,做完了后自认了解透彻,趴在桌上还是发呆,没想去想的东西猝不及防的就在他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别人都以为季哥的性子不好,脾气暴躁偶尔还会动手。 实际上在家里,季哥不喜欢笑却很温柔,体贴将所有琐事都收拾的面面俱到,温柔到与他冷酷的外表完全不相符。 只除了……在卧室里。 想到最后,木棠脸埋入臂弯,头一次有了想要说脏话的冲动,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晚自习的下课声及时拯救了木棠,低垂着头收拾几本笔记,季i甚打算像往常一样将木棠的双肩包接过时,两个人的指尖碰到了一起,木棠像是触电一般猛地缩了回去。 “怎么了?” 季i甚淡然接过询问,木棠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季i甚接过后也不动,坐在座位上偏过头撑着下巴看着木棠。 两人是同桌,木棠坐在里面,季i甚坐在那里不动弹,木棠也只能窘迫的站在那里,等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木棠心中着急,轻轻地拉了拉季i甚的衣角。 “季哥……该走了。” 季i甚没多为难木棠,欣赏够了他脸红的模样,率先走到教室门口关掉教室内的灯,寂静无声的走廊唯有脚步声格外清晰,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脚步声放轻。 “晚上要不要去食堂?听宋浩说食堂晚上也有奶茶和牛奶。” “不要,食堂好难喝的。” 木棠嘴不自觉地嘟起,自从知道季i甚不嫌弃他在这上面挑剔他放松了许多,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再强迫自己假装喜欢。 “听说牛奶是鲜牛奶,味道不错。” “我有点饿,想吃泡面……” “不去食堂了,回去睡觉。” “噢……” 木棠刚提起自己想吃东西季i甚就说要回去睡觉,饶是木棠坚定的相信季i甚,也忍不住不去怀疑季i甚是不是别有用心,眉头皱成了一团。 “怎么?现在不想听我的话了?嗯?” 下楼梯走在小道上,季i甚不经意的询问,木棠轻轻地摇了摇头。 “听,听的。” 还是那副温软没脾气的样子,却意外的符合季i甚的心意。 之前看木棠在校门口被那对夫妻欺负成那样也不敢还手的模样,没脾气的让季谯恨不得捏着他的拳头来教他硬气,教他狠,教他反抗,把那种没b数的傻逼给干趴下。 但现在走在校园小路上,再看他软的像兔子的模样,心尖莫名软了软。 软点就软点儿吧,只要是在他面前软就行了。 或许……再软一点也可以。 越想,季i甚就越是觉得自己昨天的想法好笑,这小兔子软的跟什么似的,真要他学着打人,恐怕人没被打着他自己先被打疼了。 “季哥,那一道题目你是怎么想到那个解题方法的啊?好厉害。” 话题转而往学习的方向走,季i甚和他说那个单元的知识点,时不时的收获木棠崇拜的眼神,倒也觉得很有成就感。 回到宿舍,洗漱完上床,木棠早早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考试的成绩就已经出来了,因为这一次的试卷难度加强,最普遍的就是连一班的成绩都惨不忍睹,七班倒是出了两个意外: —个总分第一的木棠,一个单科分数最高的季i甚。 这次的数学试卷是出了名的难,再加上之前季i甚之前的表现,他能拿到第一就很让人诧异了,李老师高兴的合不拢嘴,如果不是袁主任在一边劝着,李老师甚至想拉着季i甚木棠去办公室里头整点小酒喝喝。 考试过后现在学校开始组织学生们铲雪,去年尤其是过年那时候雪下的是真的大,校园内除了人经常走的几条路,几乎都堆了厚厚的一层。 李老师分工两人一组,季i甚理所应当的和木棠分到了一起,两个人拿着一把铁锹一个扫把去了李老师安排的地方。 —个冬天过去,不但是雪落了厚厚的一层,最下面的一层还结成了硬邦邦的冰块,所以踩在上面会很滑。 枯燥乏味的高中生活,难得的用上课的时间铲雪,对于这些学生来说也是难得的消遣,各个都很卖力。 只有木棠,他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热水袋,手边放着一个保温杯,脑袋上还戴了毛茸茸的帽子,黑色的一次性口罩遮住了半边脸,只有一双好看的眸子露在外面,视线一直落在季i甚的身上。 虽然现在天气还冷,但铲雪很耗费力气,没一会儿季i甚就觉得有些热,随后脱掉了外套,扔到了木棠怀里让他抱着。 随后用毛衣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珠,随性利落的模样莫名透着一股潇洒。 这时候,一个老人推着自行车从外面走过,自行车的后座上绑了一个插杆,上面插了许多红艳艳的冰糖葫芦,看着就十分诱人。 季i甚将铲好的雪推走,一转头回来的时候坐在台阶上乖巧的小兔子手上就捏了个冰糖葫芦,脸色微微沉了沉,询问: “谁绐的?” 木棠舔了舔冰糖葫芦外面的那一层糖,扭过头回道: “我,刚我自己买的。” 得到这个回答,季i甚的脸色稍缓,远远的看到崔皓朝着这边来,用力将铁锹插入雪堆中,擦了擦汗凑到木棠面前询问: “绐我尝尝好不好?” “喏。” 季i甚盯着木棠要往他手上送的动作,轻笑一声又道: “喂我?” 木棠稍微有些迟疑,季i甚笑意更深。 “用嘴?” 第八十六章:说什么都当真,说我喜欢你怎么就不当真呢。 “我……季哥,这里好多人……” 七班负责的是操场,空旷好清理,不远处的小道上人来人往,季i甚蹲下随手帮木棠把歪歪斜斜的口罩取下来,随手塞到自己衣服口袋里。 “哄你呢,当真了?” 季谯嘴角难得勾起了一抹痞笑,慵懒的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出这句话时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