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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说了太多,忙不动声色敛回心神,悦色道:“哦,倒也不是。京城里有间瑞安戏院,荒废了许多年,忽而来了个新角儿,又开张了。里头的戏唱得可好,你有空可以去听听。你母亲当年也在那里唱,她很用功,一夜唱成了角儿,人人都想捧她。本王记得她常戴这个手镯,可她却不理我。” 铎乾说着,自己呵呵笑起来。 那双眸间光影遥远,又是上一回与自己说话说到后来时的模样。 秀荷不懂子青从前到底有过怎样的故事,其实也并不十分想知道。只这样落寞的神情却叫人不愿多看,便站起来,对铎乾搭腕鞠了一礼:“王爷这样抬爱,是我娘的荣幸。秀荷敬重王爷的威望,王爷在朝中办案一向公平磊落,今次一番肺腑谏言,还望王爷明断,莫叫无罪之人蒙了大冤,叫作恶之人继续逍遥法外。” “爹啊、爹啊,抄了五十遍,祈儿手都快断了,放我玩会儿吧!”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跑进来,着一袭蓝墨长袍,腰间挂着美玉,长得很是俊秀,却调皮。抱着书,差点儿没被门槛绊倒。 老桐连忙颠着腿儿跑过去,把他在半中间扶住:“哎唷我的小王爷,快别这样跑,磕着了腿儿,回头王妃该念叨一整天。” “见过小王爷。”秀荷便对祈文也福了一福,告辞要走了。 那裙裾娓娓,铎乾看了忍不住又在她身后喊住:“对了,你嫁的那个凋落婆家,是你父亲做主的媒约,把你许配给一个牢犯嚒?” “是秀荷自己要嫁的,三郎他是个好男儿,他一直对我很好。”秀荷的脸又有点红了。 脸红起来真像个小丫头~ 铎乾便知道她喜欢那个清隽后生了,又想起那日庚武在李府门前抱着秀荷出去的画面,不由欣慰起来。 还好没有学了她母亲的命格。她的小相公懂得把她护在手心里疼她。 祈文缠着铎乾的脖子不肯放,铎乾分不开身,只得温和着嗓音道:“你去吧。今次所说的这些,暂时不要对外人声张,该怎么做,本王自有公断。我与你母亲有过几面之缘,你不必怕我,今后只将我当做长辈就好。” “爹,那个姐姐她是谁?”祈文凝着秀荷的背影问。 成王府三格格善珠不会生育,铎乾膝下无子,又不肯纳妾,便从宗族其他门里过继了个儿子。性子和夫妻倆一点儿也不像,很调皮很机灵,倒给安静静的端王府增添了不少活气。善珠喜爱他,平日里把他宠爱得不行,时常吹枕边风,连带着生性冷血的铎乾也对他宠惯了起来。 铎乾凶他:“你自己都说是姐姐了,还能是谁?回书房去背书,晚上本王考你。” “呃,背背背,早知道不随爹爹来堇州,还是呆在阿娘身边好。”祈文淘气地吐了吐舌头,抱着铎乾的脖子厮磨了好一会儿才去。 屋堂复又空寂下来,老桐哈着腰问:“王爷,您这可是预备把她认下了?” 落暮下的庭院里光影橙黄,十六女儿一抹胭脂长裙摇摇曳曳远去。铎乾看着秀荷的背影,那影子忽而小下去一些,忽而又小下去一些,最后变作个三两岁的小丫头。穿一身粉嫩,扎着小双鬟,眯着月牙儿奶声奶气叫一声:“爹。” 那个青衣女人听见女儿叫爹,忽而也回来了。也笑盈盈地看着他,嗓音的灵动似那戏台上的唱腔儿,她说:“看,我把她领来了,你要把欠我的都还给她。” 想到她当年离开自己后的凄苦与支撑,铎乾的眼睛不禁有些酸。小燕笙,这一生,只要是她女儿所喜欢的,他必都尽力成全她。 铎乾对老桐道:“不要去打扰她。回去也莫对善珠说起,对外人也不要提及,尤其是醇济王府,更是只言不能。” 醇济王府与漕台打人私交甚密,暗地里的风言风语早已不少,只怕今日要翻案,本来结下的梁子就更大了。那醇济王府自小燕笙的婢子娘去世后,生下的格格一个都活不了,如今孙儿辈里只有三个小王爷,再往下连一个闺女都没有。 “诶,奴才晓得该怎么做。”老桐恭身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呼噜噜、14054158、宝贝217、韩谢桔年、ata1998】几位亲的厚爱tat……看到亲们的留言,真的很对不住大家,感觉怎样的解释都很苍白,旦坐在电脑前就抵触走进那故事中人……各种惭愧不能表达,葫芦真诚向大家鞠躬致歉t t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2-07 21:26:51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2-07 20:16:11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2-06 20:20:37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2-06 13:51:39 14054158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2-06 09:19:05 宝贝21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2-06 09:11:46 韩谢桔年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2-06 05:25:52 韩谢桔年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2-06 05:18:48 韩谢桔年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2-06 05:18:40 ata1998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2-06 00:45:33 第63章 第陆叁回 岳婿不识 长平大狱是个死胡同,一条窄巷幽幽长,迎面在前方打个照壁,天塌下来也逃不出去。已近十月的节气,卯时三刻了天才刚刚蒙蒙亮,那幽蓝的天光打照在冰冷的石床上,越发叫人添生出几许初冬的寒凉。 看两名缁衣官差手挎长刀走进来,那煞气汹汹,好似阴间上来锁人魂魄的牛头马面。“呱当——”把门锁打开,低声叫一句:“里头的出来!” 心中都是秀荷,那女人自小在镇上被人宠护,天性里柔柔静静,执意要去拦轿钦差,一个人又懂得如何与官场应付……只一想到那个俊美王爷看她的眼神,便整夜都不安心阖起眼眸,不晓得会遇到怎样的事。 庚武正抵靠在冰冷的墙面上看天,蓦地叫人打断思绪,不由敛眉睇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