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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假装好……” 话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男人一眼扫过来,那蕴含金丹修士神识威力的眼神让多宝一下子熄火了。 它拿着自己的木勺狠狠地戳着碗里的饺子,心里暗道:“果然是邪恶的一族!你等着吧,想打淼淼主意,我多宝大爷绝对不让你如意!” 那些凡人怎么说来着的? 夫妻不和,全靠挑唆。 只要它用力挑唆,这家伙在淼淼那就没希望!它才不要这样的人跟它抢淼淼呢! 气性真大。 是江轻笑了下,也懒得去理会多宝的小动作,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卷布,慢慢看了起来。 淼淼才外面回来,见到是江捧着一卷布在看,不由好奇道:“江,你在做什么?” “看书。” 是江放下卷布,道:“楚州城最近出了一个奇人,写了一本奇书,也不知使得是什么秘法,竟可召唤出书中之人为其战斗。此事惊动了国君,也算近来的奇闻。我心下好奇,便寻了这书来看看,总觉这与你说的儒家之道有些相似。” “召唤书中人物?” 淼淼愣了下,“家?” “家?” 是江将手里的布卷递给淼淼,“你看看可有问题?” 淼淼将布接过来,略略扫了一眼,发现是一本除妖的书。构思虽粗糙,但能想到以此为道并还成功了,此人颇得天道厚爱啊!难道会是此方世界家鼻祖吗? 想了下道:“与儒家相似但又有些不同,不过有点都是一样的,都是靠信仰之力驱动。” 淼淼简单描述了下信仰之力的作用,是江听后不由道:“山门学问果是渊博精深,竟知此间这多事。淼淼,你为何要下山呢?山下并不好,你若留在山上必是衣食无忧吧?” “师父让我下山的。” 淼淼想着自己脖子上挂的葫芦,垂下眼低低道:“师父到底是什么用意我也不知。总之挥手间,我便下了山,也没说什么时候让我回去,我也找不到山门在哪了。” “你……” 是江迟疑了下,“你师父是什么修为?” “半步化神。” “?” 是江脸色一变,“是比元婴还厉害的存在吗?” “自然。” “果然……” 是江低低道,“早该想到的,元婴既未飞升那么上面应该还有境界……只是我辈能度过元婴劫之人都是传说。” “我想这应该与杀戮太多有关。” 淼淼道:“七八岁小孩也杀这有损天道,不行善事,乱造因果有损功德。功德不进如何渡劫?那些传说中度过天劫的人很可能是平日有行善之举。” 是江沉默了。 他感觉淼淼这番分析很有道理。而为何天道要维护王室贵族这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事。贵族的贪念颇多,经常委托修士行杀戮,且修士还不得反抗,天道如此安排不就是想灭杀此界功德吗? 所以…… 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联系呢? 这话题略显沉重,是江见淼淼蹙眉,心里便有些抵触这个话题,便转了话题道:“锅子看看还合用吗?” 淼淼拿过锅子,竖起大拇指,“江,你真厉害!” 顿了顿便将自己储物袋里的东西倒出来,“我去孕子河抓了好些大虾,等会我们做个虾仁炒鸡蛋吃。去年我还摘了些白果,野猪肚子也存了好两个,青椒也有一些,正好做爆炒肚丝来吃。” 这些是江都没听过,所以也只能点头,“都听你安排。” 陶锅炒菜总不得味,现在有了铁锅,淼淼那真是开心疯了。一开心,菜就多做了几个,把小案几都铺满了。 面对着如此丰盛的佳肴,是江感觉自己长期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一点点崩溃。 炒菜…… 一种新式的烹饪方式,奇妙的搭配,好吃的能让把舌头吞进去…… 还有这纯净如水的酒,一线入喉的火辣感…… 是江觉得自己在这里再多住些日子恐怕就不想走了。 淼淼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 两人一猴美美饱餐一顿后,便爬上了屋顶。 淼淼拿着自己的箫吹着家乡的小调,是江望着天上的明月,多宝横亘在两人中间,满眼警惕地盯着是江。 夜色浓稠,月皎洁。 沧桑与空灵并存的箫声悠悠传扬开去。 是江望着月下吹奏的淼淼,眼底有着自己也未察觉的柔软。 与此同时,心底那份对于结束乱世的渴望也越发强烈。 一曲梅花三弄奏毕,是江道:“真好听。” 淼淼笑着道:“晚点我写下来给你。你会什么乐器吗?” 是江摇摇头,“我一直都在修炼,没有学过这些。” “这样啊!” 淼淼有点遗憾地道:“那晚点我教你!对了,你们这里书写都是用布吗?那晚点我可以来造纸,以后就不要用布了,太费钱了!” “纸?” 是江显然没有听过这东西,眼里又透出了疑惑。 淼淼从乾坤袋拿出一本书道:“呐,这个材料就叫纸,用竹子树木这些就能做。这是调息之法,今天就送给你吧。” 是江大为惊讶,冷淡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你那调息之法看起来颇为上乘,你如何将这样重要的东西赠予我?” “你都将家族锻体之法与练剑之法教给我了,我为什么不能将我师门调息之法给你?别有负担,这调息之法也不是最好的,不过就是比你的好一些……” 淼淼也有些无奈。 无极门一本入门级的普通调息之法就被是江视作惊天之作了,那要看到其他大门派的调息之法还不得晕过去? 这个世界果然太落后了! 不光是生产技术落后,连修真理论也落后。 嗯,不过这样也好! 发明东西改变世界也是功德来着,越是空白越好涂抹,届时功德还不得唰唰唰的来?功德多了,师门众人才有机会得解脱啊! 第26章 不负你 云山氏的人特别少言寡语,个个都冷傲到不行,懒得去辩解,久而久之,流言蜚语越传越烈,他们也就成了世人恐惧的存在。 像淼淼这般心无芥蒂的信任让是江很难不动容。他回想了下与淼淼相识的过程,便觉她的确是与众不同的。不管是待人接物还是对世界的看法,都是与众不同的。 现在…… 她在他心里也变得与众不同了起来。 恍若照亮暗夜的一盏灯,虽微弱却暖得人心肠都发热。 他伸手揉了揉了她的脑袋,沉默了下后慎重地道:“江此生不负你。” “嗳?” 淼淼被他忽然的慎重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眨了眨眼,道:“江,不必如此的,真不是……” “这